('“秦邈…”
秦邈想得正出神,忽然听到沈翘叫他,使得他脑中所有想法都一时中断。
“嗯?怎么了?”秦邈看向沈翘,目光与平时无异,看起来什么都没想。
沈翘用撒娇的语气说:“我口渴啦,想喝水。”
秦邈垂眸,掩去眼底所有情绪,应答:“好,我去给你倒。”
这栋地处市中心的大平层并非秦邈常居地,由于协调局在市中心以西三十多公里的位置,为了方便上班,他常居在协调局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这边只偶尔过来住住。
选择此处作为和沈翘的同居地,秦邈有着充分的考虑:一来,市中心繁华,沈翘喜欢逛街,这再好不过;二来,这栋房子因为没怎么住人,空而简,沈翘想改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再有,这栋房子临江,从窗边往下望,能把江边夜色与市中心繁华景象都尽收眼底。
不过,因为跟沈翘同居是突然兴起,秦邈一时没来得及做太多准备——他走到厨房转了转,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一问题直接让他面临了眼前的困境:家里的冰箱里没有矿泉水,水壶里也没有凉白开,想喝水就只有直饮水。
秦邈自己对此并不讲究,但有直觉告诉他:沈翘那般娇养的人怕是不会喝直饮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方法,秦邈只能是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给沈翘先接了一杯直饮水,如若沈翘不满意,他再想别的办法。
走到客厅,他发现沈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了,草草披了件外套,将底下赤裸且遍布旖旎印迹的身躯遮住,没骨头似的蜷在沙发上,正在用纸巾擦脸上的精液。
只一眼,秦邈就看懂了。沈翘有洁癖,嫌床上弄得太乱太脏,不愿意待。
他就那么看着沈翘用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仍然不满意,似乎还是嫌有味道,眉毛不怎么高兴地皱着。
秦邈轻轻叹息一声,准备去给沈翘拿湿纸巾,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先见沈翘停止了擦拭,而后看起来有点好奇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似乎是想要尝一下那处残留的味道。
眼神好奇懵懂,动作近乎天真。
“苦。”沈翘这次连鼻尖都皱起了,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对秦邈道,“好难吃,要喝水。”
秦邈好笑地将手里的玻璃杯递过去,哪知沈翘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苦着脸问他,“秦邈…这什么水啊?”
“呃…直饮水。”莫名的,秦邈有点心虚。
沈翘的双眼蓦地瞪大了,又惊又气,“你居然给我喝直饮水!水质这么硬,会让我掉头发,皮肤也会变差!难道你平时都喝直饮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平时不喝水。”不爱喝水人士秦邈诚实地回答。
沈翘一噎。
“我不管,我要喝保加利亚的玫瑰水,不喝这个。”沈翘将玻璃杯放下,习惯性地颐指气使。
沈大少爷何其娇贵,喝水只喝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花水,美名其曰对皮肤好。
罕见的是,秦邈并未对沈翘这富贵病一样的苛刻要求有异议,反倒笑了一下。
沈翘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忘了告诉你,你的…尿,尝起来就是玫瑰味…”秦邈凑过来,贴在沈翘耳侧笑着问,“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喝多了玫瑰水?”
沈翘的耳朵腾地一下红了个透彻。
又听耳侧的声音戏谑道:“如果换成茉莉水,会变成茉莉味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晨一点,一辆银灰色超跑在沈宅门口停下。
秦邈从超跑上下来,对照着沈翘给的密码一个个输入,解开智能锁,推门而入。
意外的是,这个点,厨房还亮着灯,有人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与秦邈面面相觑。
秦邈愣了一下,旋即礼貌地打招呼,“温阿姨,这么晚还没睡?”
温雅娴对秦邈柔和地笑了笑,“起来喝口水。小秦怎么这个点过来,是送我们家小翘回来吗?”
“啊,不是的…”秦邈摆摆手,“沈翘在我家玩,口渴了,说想喝玫瑰水,我就过来帮他取一下。”
“这样啊,玫瑰水在冰箱,你去拿吧。”温雅娴给秦邈让了让路。
打开冰箱的时候,秦邈听见温雅娴说:“小秦啊,也就你这么惯着他,大半夜的还来帮他拿什么玫瑰水,真是麻烦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秦邈心里清楚,对沈翘的娇惯上,温雅娴当排第一,眼前冰箱里放满了的玫瑰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翘是早产儿,据说温雅娴生他遭了大罪,偏偏沈翘小时候还体弱多病,因此,沈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宝贝得不得了,百依百顺、无所不依。
秦邈拿了好几瓶玫瑰水,转头对温雅娴笑了下,“不麻烦的,阿姨。”
温雅娴看着他,忽然想起一桩旧事,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记得,你俩都还小的时候,有一回也是这样。小翘非说你拿了他的蛋糕,让你赔给他。那时候太晚,蛋糕店都关门了,哪还有呢?结果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跑遍整个海市,硬是当晚就赔了个小蛋糕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温雅娴的叙述里,娇惯沈翘的人中似乎也包括秦邈。但秦邈记得很清楚,那次他与沈翘闹得并不算愉快。
事情过去得太久了,温雅娴的记忆多多少少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甜品蛋糕,不记得具体是什么,秦邈却半点没忘记那是块可露丽,连同沈翘当时哭闹的神情也跟着一并想起。
事情发生在一场晚宴上,那场晚宴由圈里相熟的几家组织,有沈翘家,亦有秦邈家,彼时他们二人都还在念小学。
晚宴开始时,秦邈起先没见到沈翘,直到宴会进行一半,才在一个小角落捕捉到沈翘的身影。
沈翘四下无人,坐在小沙发上,正低着头吃东西,吃得很投入,对周围的喧嚣欢闹都视若无睹。
秦邈走过去,从背后袭击人,一把捏住沈翘的后颈,恶声恶气地问他:“沈翘,你在这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他本是随口问的,哪知沈翘还真是偷吃,吃的是自己带来的可露丽,宴会上没有。
沈翘缩了缩脖子,瞪秦邈,“你小声点,这是我自己带的。”
秦邈看他这样子有趣,明明不爱吃甜食,却摊开手掌找人要,“还有吗?给我一个。”
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沈翘有点犹豫,不太想给秦邈,“我就剩最后一个了…”
秦邈一听,更来劲了,“你都吃那么多了,最后一个还不能给我?平时哥哥长哥哥短,自己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是吧?”
沈翘脸皮薄,经不住他这么说,红着脸把最后一个可露丽放他手里,“好了别说了,给你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给予的最后一个可露丽好似一枚金光闪闪的奖牌,秦邈到手以后并不急着吃,春风得意地捧着可露丽走了,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拿去跟旁人炫耀。
实际上,秦邈对甜食没有太大兴趣,找沈翘要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真正想吃可露丽的欲望不高,便干脆用手一直拿着。
中途,他想去上厕所,拿着可露丽不方便,只好将其委托给好友余蘅暂时保管。
结果等秦邈上完厕所回来,那块可露丽已经被余蘅当成是宴会上准备的甜点给吃掉了,本想再去拿一块,才发现甜品区并没有可露丽。
秦邈一时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左右可露丽已经没了,他自己本也不喜欢甜食,干脆作罢。
宴会接近尾声时,沈翘突然朝父母闹起来,说秦邈抢走了他的可露丽。
秦邈双眼瞪大,“什么抢?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
沈翘嘴角一撇,登时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嚎啕,“我不管…就是你抢的!你得赔我!”
这一哭,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场上闹作一团。
见这情形,温雅娴蹲下身,柔声哄沈翘,“小翘乖,不就是一块蛋糕吗,给秦邈哥哥吃了就吃了,妈妈明天再给你买。我们买十个好不好?不哭了。”
沈翘却不依,不管不顾地继续哭,哭得脾气好的温雅娴都忍不住皱眉,连连对身边的人道歉,又劝沈翘,“小翘,现在已经很晚了,蛋糕店都关门了,就算要秦邈哥哥赔给你也得等明天了。我们明天再买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甩开温雅娴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瞪向秦邈,不依不饶地道:“我就要他今天赔给我!”
“好,我现在去给你买。沈翘,你给我在这等着!”秦邈也是被沈翘这通无理取闹给气疯了,跑出去叫司机开车带着他跑遍全城找蛋糕店。
可惜的是,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蛋糕店无一例外都打烊了。最后还是秦邈找到一家尚未闭店的西餐厅,以高昂的报酬拜托甜品师做了一份可露丽。
等秦邈抱着那个装有可露丽的小盒子回到宴会,宴会已经结束,只剩沈翘一家人及秦邈的父亲在那等着。
秦邈臭着脸将那个来之不易的可露丽递给沈翘,语气极为不善,“喂,赔给你了。”
哪知沈翘接过后,根本看也不看就直接抓着那个蛋糕盒往秦邈身上砸。
秦邈被沈翘砸得一痛,忍了许久的火终于爆发出来,冲沈翘吼道:“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家店才买到的吗?!”
沈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大声地吼过,眼睛顿时红了,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委屈至极地哽咽,“秦邈…我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搞得好像我喜欢你一样!”秦邈实在受不了沈翘这样,说完这句便直接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嫌恶地拍自己衣服上沾到的污渍,好像对此半点也无法忍受,一如他对沈翘那般。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秦邈已经认识到沈翘多么会翻脸不认人,喜欢永远只是一时的,当时说愿意,过不了多久就会反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沈宅回到家中,沈翘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秦邈出门前给他找的一条薄毯。
秦邈凑近了,看清沈翘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缺水呈现出过于干燥的些微皱褶。
那些皱褶看起来像是裂缝,紧接着,秦邈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也生出同样的裂缝,空落落的漏风。
这样的情形让秦邈无法责怪沈翘娇气,反而自责为何不能快些回来,又或者是为何不能事先在家里备好玫瑰水。
总之,不会是沈翘的错。
秦邈找来棉签,蘸取一些玫瑰水,小心翼翼地润湿沈翘的嘴唇。
沈翘睡眠不算深,渐渐有了反应,慢动作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你回来啦?”
“嗯。”秦邈将拧开的玫瑰水递到他面前,“要喝吗?”
沈翘坐起身,接过玫瑰水慢吞吞地喝了几口。
秦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提起回沈宅的情形,“我去你家的时候碰见温阿姨了,她跟我说了件我们以前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沈翘放下水,好奇地看过来,“什么事?”
秦邈尽量以简洁的语言,平和的语气来描述了一遍当年的事,而后面无表情地问沈翘,“所以,我可以请教一下你当时为什么突然要栽赃我吗?我好像也没有逼你硬要把那块可露丽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没有。”沈翘也面无表情,但眼底的气愤并不比秦邈少,大声控诉,“可是你把可露丽给别人吃了,那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要给别人?”
秦邈愣了一下,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你说余蘅?那不是我给他吃的。我去上厕所,让他帮我拿一下,结果他以为那是宴会上的甜品就给吃了。”
听完这个解释,沈翘也愣了,声音渐渐弱下来,“那…是我错怪你了?”
“当然是你的错!”秦邈总算解开这层误会,像当初欺负沈翘那般捏上他的后颈,“你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不能先问问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丢人,回去还被我爸骂了好久。
丢人和被骂那都是其次的,主要是那回秦邈实在被沈翘气得够呛,后面愣是许久都没跟沈翘有过往来。
沈翘怕痒,被他一捏后颈,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气势却不减,“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每年我给你做的小饼干你哪次不是都给了别人?”
秦邈面色一僵,略微心虚地松了手,“这你怎么也知道?”
沈翘眨了下眼睛,很得意地告诉秦邈自己的小心机,“那是因为我有好几次故意放多了糖,做得特别甜特别难吃,你要是吃了肯定会来骂我,但你一次也没来。”
但你一次也没来。
秦邈的心忽的一软,泛起淡淡的酸涩。
他心中微动,轻轻捧住沈翘的脸,好奇地问:“沈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有种直觉告诉他,沈翘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因为那次在酒吧跟他意外发生了一夜情,才对他萌生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秦邈想不出。
沈翘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没等秦邈回答,又听沈翘问:“那你还记得我们吵完架后,是怎么又和好的吗?”
“当然记得。”秦邈对此也有印象,毕竟那是让他即使跟沈翘闹得这般不可收场,还能再度和好的契机,“学校组织的爬山活动,你在山上崴了脚,我背你下来的。”
可能是出于感激,总之在那次之后,沈翘经常围着秦邈打转,秦邈便也不计前嫌地跟他重修于好。
“我是故意崴的脚。”沈翘垂着眼,慢慢说,“我不想跟你道歉,但又不想你真的不理我,只好这样。因为我知道你就算讨厌我,也不会真的不管我。”
秦邈性格很好,拿过很多次乐于助人的奖状,以前沈翘对此都是嗤之以鼻,直到趴在秦邈的背上,才知道秦邈得那些奖是名副其实的。
而那次活动结束后,秦邈也因为帮助低年级同学,再一次获得了一张乐于助人的奖状。
秦家习惯将秦邈从小到大得的所有奖杯、奖牌、奖状等,诸如此种类似荣誉勋章的东西都摆在玻璃展示柜里,每个人一进门就能看见。
后来沈翘每回去秦家做客,都会在进门的时候,用余光偷偷看那张秦邈因帮助他而获得的奖状。
佣人常常擦拭玻璃展柜,让那里头的东西总是亮堂堂的,偷看的次数多了,那奖状上闪烁着的耀眼光芒渐渐照进了他的心里去,温暖而灼热,被他同样小心地收藏,一藏就是很多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日造型师给沈翘做造型用的时间比平时久,久到摄影师都让人来催了一次。
沈翘皮肤好,五官又生得精致,妆造不需要多费力,造型师都喜欢他。奈何今日这人似乎心不在焉,频频打断化妆,去看手机的消息,时而敲敲打打发几条,时而翻翻聊天记录。
“Neko,你再看手机,造型就得做到下午去啦。”造型师姐姐荀晚跟他合作多年,语气熟稔地开他玩笑,“到底是谁的消息呀?这么让你牵肠挂肚。”
沈翘把手机放下了,同荀晚歉意地笑笑,“抱歉,晚姐,我不看了。”
手机倒是不看了,人却依旧是心不在焉的,叫他闭眼都得说好几遍才慢半拍地动作。
荀晚边给他上妆,边揶揄地问他:“谈恋爱了?”
沈翘的睫毛颤动,不知怎么回答,犯难似的咬了下唇,吃进一点唇蜜,很快被荀晚大声叫住,夸张地叫他别动了。
沈翘不敢乱动了,继续乖乖当人偶娃娃,脑子里却在想秦邈怎么还不回他消息,工作很忙吗?
秦邈警校毕业后进了协调局,没当特警,分了个整理档案的闲差。得知这消息时,圈里人都纳闷得很,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过当年秦邈考警校一事就够让人跌破眼镜了,相比之下,去协调局混了个闲差便也算不得什么。
秦邈是秦家独子,所有人都默认他未来会从商,接手家里的生意,哪想人心里主意大得很,不声不响地瞒着所有人去考了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大学在国外念,回国的时候秦邈已经在协调局工作两年,没能一睹当时情景。
他这些年,有意无意下没少从旁人口中得来秦邈的消息,都说那人还像从前一样整日玩乐,那份清闲的工作去得不勤,只挂了个名,毕竟工资还不够付他的跑车一月下来的油费。
今早是秦邈叫沈翘起的床。
秦邈叫他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收拾得很利落,还简单做了双人早餐,显然平常也是这个点起,不似旁人口中游手好闲、沉溺玩乐的富家少爷做派。
沈翘不爱运动,维持身材多半靠节食,早餐用得少,吃得慢,期间不停用目光打量穿着浅蓝色警服的秦邈,心想好像旁人说得也不怎么准确。
即使工资少,工作内容无趣,秦邈也并非半点不上心。
现下更是,一个上午了,除了刚到协调局时发来两条“到了”,“下班来接你”再无别的消息,或许是忙得抽不开身。
拍摄还算顺利,沈翘很专业,对摄影师的要求领会准确,动作摆得自然不呆板,给到镜头的永远是最好的姿态。
只不过,接连几日的纵欲导致沈翘其实精神不佳,换第三套衣服时,叫助理小奎给他买来无糖冰美式提神。
他是很嗜甜的人,出于自律才对糖的摄入有严格控制,又很怕苦,喝一口冰美式就皱一下眉,跟自虐没什么区别。
好在秦邈总算回复了他的消息,每条都一一回复,哪怕只是一句“化妆太久,好无聊”的小抱怨都不让他落空,似乎对他格外有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聊天页面对方跟批阅奏折似的一条一条发来消息,沈翘面上总算露出点笑,嘴巴里的苦味也随之消散了。
助理小奎在这时叫了他一声,奇怪地道:“那边那个小模特总往咱这边看,哥你认识吗?”
沈翘抬起头,朝小奎说的方向看了眼,正对上那个模特的视线,目光在人脸上扫了一圈,没什么兴趣地收回,“不认识,兴许是我粉丝吧。”
他在业内小有名气,经常碰上摄影师和模特对他热情相迎,说是他粉丝。
他本身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对这些看多了,见怪不怪,适应良好,不拂任何人的面子,签名、合影、加好友都同意,但跟谁都不深交,界限划得分明。
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不料那个小模特从他身边走过时,突然碰了他一下,差点碰掉他手里的冰美式。
沈翘在外脾气很好,没有发作,但心下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有些莫名。
他低下头,不怎么高兴地跟秦邈抱怨。
[沈翘:有人撞我!!!]
[秦邈:你撞回去]
[沈翘:算了,我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嗯,只对我小气]
也是奇怪,简简单单几个字竟看得沈翘有点脸热,连忙拿冰美式碰了下脸想降降温,结果把妆蹭掉了些,被边上的荀晚怪叫着拉去补妆。
拍摄结束。
沈翘从小奎手上拿回手机,看见秦邈发来不久的新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
沈翘弯了弯眼睛,动作迅速地换衣服,再小跑着去搭电梯,下班得很积极。
电梯门打开时,好巧不巧,他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不顾边上还有人,沈翘直接扑上去抱住秦邈,笑意盈盈,“一天没见,哥哥有没有想我呀?”
秦邈不太适应沈翘的热情,但也不排斥,莫名受用,伸出手逗猫似的挠他下巴,似笑非笑,“你猜猜看?”
沈翘正想猜,鼻子一动,忽然闻到秦邈身上突兀的香味,脸上的热情退了退,炸毛似的,“你身上为什么有别人的味道?!”
感染为fork已经有段时日,秦邈的嗅觉衰退得差不多,根本闻不到沈翘所说的味道,但答案并不难得出——他坐电梯上来时,在门口碰见了小夏。
自那回在酒吧被沈翘打断后,秦邈与小夏就断了联系。他近段时间事情多,根本没怎么想起过这人,消息倒是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但概不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夏似乎也是来拍摄,脸上还带着妆,比过往漂亮些,依然很有分寸,语气温柔,说话并不让人讨厌。
可惜秦邈对他本就没什么兴致,又与沈翘确定了恋爱关系,一反常态地敷衍了几句,随后搭电梯上楼,举止分寸,态度疏离。只是不料,沈翘的鼻子太尖,半点异味都逃不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秦邈没把话说全,“上来的时候碰见个模特,可能沾上了他身上的香水。”
又见沈翘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秦邈摸摸他的脸,笑着说:“你说的我都闻不到,只能闻见你身上的气味。”
这话是真的,微苦的抹茶味一直在往他鼻子前扑。
因着秦邈慵懒温柔的语气,哪怕只是平铺直叙也让人产生他在讲情话的错觉。
沈翘偃旗息鼓,又雀跃起来,挽着秦邈的手臂开始跟他聊天。
直到坐进车里,沈翘的声音都没停,话又多又密,内容都是些小事,只是想跟人分享心情。
秦邈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应答,从不打断,好像一下回到他们自小到大的相处模式。沈翘总是围着他说很多话,尾调上扬,语气欢快,像是在唱歌。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帮他系好安全带,抬起头在那说个不停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沈翘双眼瞪大,被这突然的一下弄得手足无措,脸颊羞怯地红起来。
秦邈失笑,舔他柔软的唇,哄他,“张嘴。”
不是浅尝即止的吻,秦邈吻得很凶,强势地侵入,将口腔里都舔了一圈,沈翘的舌根被吮得酸麻,发出小声可怜的呜咽。
意乱情迷间,沈翘觉得秦邈今天应该还是挺想他的。
嘴巴和舌头都被亲得好痛,但又不想叫停,他睁着眼睛一直在看秦邈,意外发现秦邈的耳根有点红了,远没有看上去那么从容。
这无疑是一个重大发现,沈翘决定在这个吻结束后以此嘲笑对方。
可当这个吻真的结束时,沈翘又有点舍不得地挽留,声音软绵绵的,“再亲一下。”
秦邈的目光有点沉,无奈地说:“不能再亲了。”
沈翘疑惑,眼神很单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没头没尾地道:“这附近好像没有五星级酒店。”
转了个弯沈翘才懂其中意思,红着脸反对,“不要!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秦邈故意曲解他的话,“嗯,要先把你喂饱,你才有力气喂我,是这样吗?”
“才不是。”沈翘脸更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人调导航,发现目的地是他喜欢的一家餐厅,心里莫名还有些失望。
居然不是去酒店吗?
他不知道他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被秦邈好笑地敲了下脑袋,“逗你的。”
沈翘揉了揉被敲痛的脑袋,偏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秦邈。
早上穿的警服已经换下了,变成一件简单宽松的衬衣,但依然很英俊,好像一下就从一丝不苟的警察切换成他所熟悉的那个潇洒随性的富少,两种状态切换得很自如,叫人看不懂哪一种才是他最真实的状态。
忽然间,沈翘意识到,尽管他与秦邈认识很多年,如今也已经在一起,但秦邈心里仍有一片不对他开放的森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邈带沈翘去的是一家法国餐厅,这家餐厅开了十几年,装修极具格调,主厨水平也很高,在沈翘喜欢的餐厅中排列前五。
只是沈翘现在为了保持身材,晚餐向来吃得很少,菜上了一半,哪怕知道食物美味,也很自律地仅吃了些沙拉和贝类。
不过可能因为心情不错,并且这算是恋爱以后他第一次跟秦邈在外面一起用餐,难免有所放纵,倒是在甜点上来后,多吃了两口甜点。
应该算是恋爱后的第一次约会吧。沈翘这样想。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餐厅临江,偏头就能看到江上夜景,灯火阑珊。
看了会儿江景,沈翘很委婉地提起,“秦邈,你的工作会很忙吗?”
“不会,怎么?”秦邈不知道为什么沈翘会问起这个。
沈翘答得没什么破绽,语气有点嗔怪,“因为你回消息很慢。”
秦邈的眼底有某种光芒闪烁,但只是一瞬,很快淡去,“今天有会议要开,平时很闲。”
“这样啊。”沈翘拖长了尾音,总算转到他真正想问的事上,小声问,“秦邈,你进协调局是因为阿姨吗?”
秦邈静了一静。
秦夫人的死亡原因对外是秘密,但因为沈家与秦家交好,所以沈翘一直深知内情,并且从听闻秦邈考警校的那一刻就开始有所猜测,只是始终不敢去求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沈翘想要朝秦邈走近一点,鼓起勇气试探。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沈翘有理由好奇,有资格过问,无论是从前作为关系不错的朋友,还是如今作为确定关系的恋人。
但今日不是一个最佳时机,秦邈不想回答。
他对沈翘道歉:“抱歉,我不太想说这个。”
“噢,好吧,那我不问了。”沈翘略微失落,但很快敏锐地留意到秦邈垂下眼,露出很早以前沈翘安慰他时的那种神情,沉静压抑的哀伤。
沈翘的心瞬间便像是被火舌燎到,烫的,痛的,有点无措地想要道歉,说自己不该提起这个。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秦邈神色如常地抬起眼睛,仿佛刚才流露的哀伤只是他的错觉。
秦邈不想沈翘继续纠结,抬手叫来服务生,说再上一份可露丽。
在沈翘微微讶异的眼神里,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当年你扔掉的那份可露丽就是在这家餐厅买的,之前没吃,这次试一下吧。”
“当给你赔罪了,别生气。”秦邈将话说得很巧妙,可以理解为是为当年的事,也可以理解为是当下的事。
不过无论哪件,沈翘如今都没有很生气,小声抱怨说自己吃不下啦,但唇角是翘起的,最后端上来的可露丽也吃得很干净。
整晚下来,沈翘的兴致都很高,还喝了一点酒,把嘴唇浸染得湿润发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的目光在那嘴唇上停留得尤其久,渐渐感到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明明他刚才也喝了不少酒,肚子里也还有没消化的食物,可他现在看着沈翘,还是无可抑制地产生渴望。
想靠近、想亲吻、想做爱。
他没有意识到,他在真实地对沈翘这个人产生渴望,无关别的。
在结束晚餐后,绅士风度了一整晚的秦邈终于变得不那么绅士,步履迅速地带着沈翘去餐厅隔壁的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
一进门,沈翘就被他急切又热烈地摁在墙壁上亲,双腿间也横插进来一条腿,强势且不容分说地分开原本紧闭的双腿,侵占领地,逃脱不得。
沈翘仰着头,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湿红的嘴唇微张,小声发出羞涩甜腻的轻喘。
他被亲得头脑昏沉,依稀听到秦邈似乎问了他一个问题,语气很礼貌,也很正经。
沈翘没听清,于是秦邈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听清了,也看清秦邈手上多了条不知哪来的丝带,问他:“可以绑你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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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视野开阔,能将江上夜景一览无余,可此刻,那璀璨灯火、波光粼粼的江景却在沈翘水汽氤氲的眼底尽数模糊成一团看不清的光影。
他赤裸着半跪在地上,一截细腰深深地塌陷下去,蜜桃型的翘臀高高撅起,两只手腕被一条白色丝带束缚于身后,手指颤颤巍巍地往下伸,剥开雪白如鲜嫩荔枝的臀肉,露出内里淡粉色的肉核,将那肉核送到人的唇边,供其品尝。
摆出这样的姿势就已令他羞臊不已,可当那柔软的舌覆上来时,他的眼底瞬间湿润一片,身体颤栗,口中溢出情难自抑的低吟。
舌头打着圈舔舐着那闭合的穴眼,不多时,穴眼就被舔得湿软红腻,翕张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那灵活的舌头趁机钻入,勾缠着穴道内里的软肉舔弄起来,敏感的软肉被舔得发颤蠕动,妄图躲避,却是徒劳,先抵抗不住强劲的攻势淌出汁水。
微涩的抹茶味在舌面上融化开来,如同琼浆玉液一样刺激着fork双眼顿时猩红起来,手掌抓紧了臀肉往后扯,将那穴眼完全桎梏在唇舌之间,供他尽情含吮、嘬吸。
“呜、别……别舔了……”
沈翘浑身发抖,泪水淌满了脸,要命的快感在身体里阵阵翻涌,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好会舔……
好刺激……
快要被舔到高潮了……
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响起,是沈翘前端被冷落的性器在情欲的裹挟下射出了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圆硕的茎头就抵着湿软的穴口长驱直入。
沈翘仰起头,艰难地喘息了一声,只觉身体被塞得好胀好满,好像有什么多得快要满溢出来。
以分外淫荡的趴姿承接着过激的性爱,在摒弃羞耻心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被肏干得受不了,却还控制不住地想要对人摇屁股。
意识迷蒙间,沈翘短暂地睁开了双眼,看清了面前的玻璃倒映出的画面——
他摆出如犬类的姿势被肏干,放荡淫浪地翘高了臀部,贪婪不知足地吞吃着那粗长凶悍的肉茎,连薄薄的肚皮都显出色情的凸起,简直像是要被顶破肚子。
浑身泛着羞耻情动的红潮,胸前的两粒乳尖也兴奋地翘起,红唇水光潋滟,合不拢地大开着,涎水自唇角滑落,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一副欲求不满、淫荡骚浪的模样。
痴缠着裹吸性器的肉穴忽地一颤,激烈汹涌的水液在里面迸射出来,激射在每一寸软肉上,将细窄的甬道当作盛放欲念的器皿来对待。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
射在里面了,怎么还没射完,怎么有那么多……
好像不是……难道是?
“呜……你、你尿在里面了?”沈翘又惊又恼,却根本躲不开,生生受着身体逐渐被尿液充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讨厌,你疯了吗?脏死了……”沈翘断断续续地骂起来,抽泣不止,显然是委屈得不行。
可他听到秦邈却说:“真的讨厌吗?”
当然是真的。
很讨厌很讨厌。
很脏很脏。
“那怎么爽得舌头都吐出来了?”
不可能!
沈翘又看向面前的玻璃窗,却发现自己的一截舌尖不知何时已然吐露在外,兜不住的涎水正往下滴落。
居然爽成这样……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没来得及收回的舌尖就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了,用力地吮吸起来,吮得咂咂作响,水声涟涟,连舌根都被吮到酸麻。
大脑又变得昏沉起来,意乱情迷间似乎领略到秦邈曾经所说的自由,一种放纵的快活,浅尝一次便会上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兴许是因为被折腾得太狠,沈翘洗完澡就犯了困,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秦邈倒是睡意寥寥,索性起身下了床。
沈翘睡觉怕黑,房间里亮了一盏暖黄的睡眠灯,让秦邈得以清楚地看见露在被子外那一截手腕上的新鲜红痕。
秦邈皱了下眉,记得自己绑得很松,没想到还是留了印。
但他的目光在那红痕上痴缠流连,身体里太久未经释放的施虐欲难得有所满足。
真想弄得再过分一点、再凄惨一点。
秦邈站在窗边点了根烟,抽至一半,给好友程聿发去一则消息,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诱导圈外人签主奴协议的方法。
程聿估计在执勤,半小时后才回消息,回了一个简短的问号。
看着那个问号,秦邈意识到自己确实问了个很匪夷所思的问题。
要知道,秦邈跟程聿不同,他耐心不佳,不会为了能有个合心的宠物而耗费精力去驯服对方,对寻求固定的性伴侣也没有任何向往。
这方面的癖好对他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品,用于疏解他平日压抑过度的躁郁和暴虐。
他需要的只是短暂的刺激、发泄,天一亮,大家各归各路,相见亦是路人。
是以,他从来不会碰圈外人,实在太麻烦。答应跟沈翘谈恋爱那会儿事出紧急,他倒是一时没来得及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心而论,沈翘从各个方面来说都符合他挑剔的要求,可惜,偏偏是沈翘。
沈翘从哪方面来看,都绝对不是跟他玩这方面游戏的最佳人选。
让沈翘跟他签主奴协议?
且不说沈翘愿不愿意,他自己也根本没做好让沈翘知道他这方面癖好的准备。
怎么说呢?
说他其实不喜欢普通的性爱,而是喜欢刺激的性虐待?喜欢捆绑、掌控、鞭打?
秦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说不出口。
对完全不了解这方面知识的圈外人展露自己恶劣的性癖无异于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太过挑战,而且有把人吓跑的可能性。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消息框里胡局的消息已经发来许久,红点格外刺目,却始终没被清除。因为即便不点开,他也知道是些什么内容。
今早到局里时,他先去了心理科拿上次的测试结果。心理测试一年两次,他每年都做,每年都不合格。
这次测试成绩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但依然没能及格,离及格线仅差1.5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差那么一点,到底,差了那么一点。
秦邈自嘲地笑笑,其实就算及格了又能如何呢?他感染为fork已成事实,记录进了档案里,很快他就连档案室的闲差都要失去了。
胡局要跟他聊的就是这个,局里表示虽然他因抓捕fork立了功,但协调局现行规则中没有允许fork担任警察的条例,亦不会为他开这个先河。
自厌一般,他垂下眼,不禁开始思考他努力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意义。
残害他母亲的fork当年便被及时抓捕,判处死刑,连他父亲都认为他不该执着于此,毕竟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处。
可这还不够,根本不够。
一想到那条躺在血泊里的黄裙子,他就觉得不够,死得太轻易了。
凭什么?
他的母亲死得那么痛苦,残害她的渣滓却可以死得如此轻松?应当让他们被千刀万剐,受尽折磨才好。
fork这种生物,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这种靠剥夺他人生命来维持自己生存的自私怪物凭什么活着?都该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
秦邈的思绪骤然被打断,回头看去,撞入沈翘惺忪的睡眼里。
沈翘半梦半醒,声音软绵绵的,轻得像是呓语,落在秦邈耳朵里却犹如重击,“怎么不睡,是饿了吗?”
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