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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不睡觉影响我长高(1 / 2)

('卯时,夜色浓重,月色西沉,清辉笼着琼楼殿宇,如今已是深秋的季节,清风带来了几分寒意。

“你又……一夜未睡?”赵政醒来便是这么一句。

油灯许久未挑,光线有些暗淡了,借着从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嬴政的坐姿颇为随意,书案上放着两卷才写完的竹简,他回答得倒是坦率:“是一夜未睡。”

那身躯疲惫,赵政有些想骂娘:“你占了我的身子也便罢了,魂体熬得住,身体可熬不住。

上一世你四十九岁而逝,这一次你是想死得更早吗?等这具身体不堪用了,你再去夺谁的?”

嬴政搁了笔,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那你白日里睡。”

赵政胸中烦闷,难道就这么和这个人共处一世吗?赵政觉得他迟早有一日要被这位皇帝陛下气死:“有道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寡人是一国的大王,白日里睡得昏天暗地成何体统?

本来就是应该夜里安寝的,又凭什么牺牲寡人的时间?”

嬴政反问:“那又凭什么牺牲朕的时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个春秋,一日几个时辰又怎么够呢?

夜里不比白日,能做的事少了,可心有山河,又怎么放得下?

“让寡人看看,你这一夜都写了些什么。”赵政说着便要去取拿竹简,却被嬴政阻止了。

手离竹简不过两三寸的距离,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咫尺天涯,不过如是。

方才的剑拔弩张消逝,他们二人可学不会退让二字,只是争吵无益,不如做些旁的。

“朕先问你,欲要荡平四海,统一天下需要什么?”嬴政有意试探,也是他忘了这个时候的自己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你问寡人这个?”赵政心生笑意,在自己面前并不加以掩藏,有几分哂笑,仿佛是笑后来的自己看轻了少年的赵政,他侃侃而谈道,“一支战无不胜的大秦铁骑,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将军,如孙膑庞涓一般精通兵法的兵家传人,从内部离间瓦解他们的说客,治国安民的能臣,能够支撑起得起征战的国库,还有民心所向……”

嬴政从不吝啬于对自己的欣赏,他撤回对身体的掌控,由着赵政去拿了竹简,那竹简上写着的不过是一个个人名而已:“你要想办法,把这些人笼络到这边来,你手中的这一册是大秦国内以及吕不韦三千门客中的能人;而另一册,则是散落在诸国的大贤,有了这些人,你所说的、我们需要的便都有了。”

司空马、甘罗、顿若、尉缭、姚贾……

赵政粗略地将两卷竹简看了一遍,其中标注了他们的年岁、所在、出身甚至于还有喜好、才能和弊病。

赵政犹疑:“我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倒是不以为意:“若你不行,也可以朕来。”

“不用,寡人来便是。”赵政果断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他可是秦王政,又怎么可能不行?

嬴政下意识地解释了句缘由:“其实按着上一世的轨迹,这些人迟早是我们的,若你想三十岁灭六国,四十岁才平百越的话。”

“那你来的意义在哪里?”赵政反问,“至少要做的比上一世要多要好不是吗?

这些人寡人都会找来,你勿须操心。”

嬴政失笑,心情莫名地愉悦了几分,隐约明白了知己为何,皇帝孤寒,他在这世间难觅知己,而如今却有着另一个赵政,而只有他们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嬴政的情绪被赵政所捕捉,他在高兴?身躯疲倦,都快要累死了,高兴什么?

“张良、八岁、韩国新郑人士,其父张平,韩信、尚未出世……”赵政起身欲将这两卷竹简烧了,既已记下,那这竹简的存在便是祸端,可那末尾还有几行蝇头小篆,“这不会也是你要寡人找寻的大贤?”

嬴政言语感慨,像是想起了旧事:“这些人可以等荡平四海后再徐徐图之,张良智谋无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能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便是此人。

有了这些人,等朕百年后扶苏继位,大秦亦可无忧矣。”

赵政又重复了一遍:“寡人说了多少遍了,扶苏不过两岁,你就这般急切地为他打算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非不喜爱扶苏,但此时谈立嗣之事是否为时尚早?

竹简被置于香炉中燃烧,那猩红的火光吞噬着黑暗,竟觉有些温暖。

那光芒摇曳交映在赵政的脸上,赵政又问:“皇帝陛下,你总不能一整夜都在做这个吧?”

嬴政莞尔:“王上心细,自然察觉得到桌案的变化,朕还看了一夜的七国地图。”

此时赵政却有些疑惑:“何为?”

嬴政答曰:“治国用人之能,朕已当世无二。

不如再学一学兵家武学,用兵征战之道。

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番朕先要将这七国地图吃透,只是除大秦外他国地图都太过简略,许多山川河流都不曾标注,委实有些可惜。”

赵政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学这个,难道你要亲征?”

“有何不可?”那火光入眼,化作了无尽的自信与野心,“这是朕的江山,朕若不亲征一扫六合、荡平四海,看这天下尽归朕手,岂不是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浇了盆凉水:“那皇帝陛下有没有想过,内政又由谁来治理?”

嬴政轻笑:“王上别忘了,朕是后世来的,若那些个大臣不蠢,我大秦自然欣欣向荣。”

“所以日后你是不打算睡了?”赵政有些想掐死这个侵占他身体的魂体。

原以为两个赵政可以轻松肆意些,可原来却都是闲不下的劳碌命。

听得嬴政的言语,赵政虽有忧虑却也难掩激荡,若非时不我待,作为王上需要学的做的有太多,那用兵征战的鬼神之道自然就不在其中了,只粗通一二,至于征战自有臣子去做,而他要做的是人尽其才才尽其用。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这世间的学识技艺能精通其一已是人才,又岂有全通之理。

他又怎么不想一扫六合、荡平四海,亲眼看这天下尽归他手?

若只是亲往赵国手刃为质之时欺辱他的仇人,那未免也太不快意。

那火光熄灭,化作了香炉中的灰烬,赵政取下墙上的那柄太阿剑,长剑出鞘、寒芒尽显,他便在这寝殿中舞了起来,劈、刺、挡、穿、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若星河入眼,尽是肆意之色。

嬴政也不扰他,十余岁的秦王政就该如此模样,等他舞毕,心绪平定了几分,嬴政才开口说了句:“剑术太过粗糙,朕来教你。”

而后换始皇政掌控了这具身体,他的剑法少了许多花架子,或许没那样美观,但干脆利落了许多,一招一式,用力不多但都恰到好处。

赵政入了迷,不知何时那太阿剑重回剑鞘,随之而至的是铺天盖地的疲倦:“阿政,寡人好累。”

嬴政也觉有些倦意:“今日休沐,左右不需要上朝,那便安寝吧。”

长夜漫漫,又未曾安寝,那殿中的糕点果子便被嬴政用了大半,现下将剩下的几颗枣子也吃了漱洗过后才躺在了塌上。

困意翻涌,却又有些不愿安寝:

“皇帝陛下。”

“嗯?”

“若不想早死,便在每日子时安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休沐王上想做什么?”

“作为交换,每日黄昏前后的两个时辰,这具身体全然由你掌控,寡人只负责旁观。”

“一言为定。”

“皇帝陛下不在,寡人自然一如既往,待酉时至,倒想与陛下对弈一番。”

“那是自然。”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孙武兵书》数十篇,赵政也曾拜读,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其中用兵之道,辞如珠玉,字句经典,可传千古。

其余兵书与之相较,不过萤火之于日月,江河之于瀚海。

只怕纵使将六韬、吴子、孙膑兵法等诸般兵书熟记于心,却终究如赵括纸上谈兵,不能灵活运用、因地制宜。

赵政深知人各有所长,若令李斯行军打仗却是万万不能的,用人得宜各司其职便可。

如今皇帝陛下野心勃勃,欲亲征六国。

他既如此想,赵政便深以为然,毕竟他可是后世的赵政,岂会自负?不过是成竹在胸而已。

如今的轨迹是他经历过的,岂非无趣?若不想多做些,那才有负于秦王之名。

他经历过的,却是自己要经历的。

赵政将竹简置于一旁,闭眼假寐,思索起今晨记下的那些人:姚贾,魏国世监门子,生于市井之间,梁之大盗,赵之逐臣,不似士族好引经据典,颇有游侠风范,有如簧之舌可破六国合纵之势。生性爱财,却也知士为知己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尉缭,魏国大梁人士,乃兵家之大才也,后着《尉缭子》,亦为兵书经典,此人性烈,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曾言: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

赵政的心中已有计划:姚贾此人,便以金银赂之以礼待之,此人出身低微,欲展宏图抱负必然四处碰壁,岂不知兴周八百年之吕望亦是东夷垂钓一渔夫,管仲出身商贾亦辅佐齐桓公以成霸业,用人又何以在意出身?既是士为知己者死,则以礼相待并委以重任,使其才能得以施展,又何愁他不效命于大秦?

而尉缭,我大秦自商君起,便法制严明,以军功奖惩爵位土地,志在扫平四海,一统华夏,使天下太平,兵戈止息,又怎么算不得正义之师?止戈为武,若说以利害,则必为大秦所用……

吕不韦的门客倒是好办,而大秦的能人贤士亦可私下书信一封令当地官员请来,而要出使诸国替自己招贤纳士的人却还需仔细斟酌,需思维敏捷能言善辩擅窥人心之士,毕竟竹简上所言不过寥寥数语,又岂能窥得全貌,不是这般人才怕是说不了这些人归秦,而所选之人更需要忠于他秦王政。

这些贤才都要等到自己亲政后方可重用。

有些大才自然需要去请,若知天时,便在秦王亲政之时,自己前来大秦毛遂自荐了。

赵政在胸中勾画出几个人选,久未定夺,又将思路转回了征战六国一统中原上,遂又取出另一个赵政看了一夜的羊皮地图。

纵观历史上大小战役,即便十万大军,精兵不过三四万,而其余六七万皆是辎重将士,若押送二十万石粮草至前线,能余十万石已是不错,即便不被敌军劫粮,运送路途中损耗大半亦是常有。

征战他国,他国为主,而我军是客,对当地气候地理的了解已是劣势,且不谈水土不服的将士有多少,若粮草供应不足,则我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又当如何?

若在疆土上修几条便于车马通行道路贯通南北东西呢?不论是战时将士行军还是运送辎重粮草,还是寻常出行往来都得到了极大的便宜。

赵政不免心胸激荡,愈发觉得所思可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后便又颓然了下去,且不说吕不韦是否会同意,此番亦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之举,只可徐徐图之,又岂是一日之功?

郑国的水利尚在修建,国库虽算殷实,但也要为来日征战绸缪,可这道路也不能不修,可先命人修建其一观其后效,或如数十年前蜀郡太守李冰所修之湔堋今都江堰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举。

若如此,则这条路从何处始至何处终,经过那些郡县,地势地理如何,如遇山川江河之险阻又该如何改道?

便不是他这个秦王该想的了,而该所用之人来殚精竭虑。

赵政自信他所思不会错,这路应该修,若有一日连通九州、北至匈奴南抵百越……

他想要的可不止六国的疆土。

不止因征战之便,即便是太平盛世,亦是百益而无一害。

可这并非一蹴而就,作为秦王又怎么能够不恤民生?

如此在章台宫中或坐或躺,时而拾起竹简,时而拿起地图;时而兴奋,时而叹息,叹人生须臾,不止何年何月自己今日的构想方才得成。

转眼已至黄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上,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嬴政不知他在席上躺了多久未曾进食,腹中饥饿心胸却如江河一般澎湃。

嬴政了然,想来他是想到或是绸缪了什么以至于如此。

“皇帝陛下?”赵政蓦地起身,只觉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

嬴政生出几分隐忧来:“王上,你现在身量几何?”

赵政这话说得还颇为骄傲似的:“八尺有余。”

嬴政又问:“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吃不睡还能长高吗?”

赵政倒是不担心这个,毕竟八尺已经是男子中少有的身量了:“八尺还不够吗?”

嬴政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朕上一世身高九尺。”

赵政从席子上坐起身喊道:“来人,传膳。”

可笑,他怎么可能长不到九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侍赵政的内侍元严入内,却是禀报长安君成蟜入宫拜见王上。

赵政便又说了句:“再添一张食案,寡人与长安君在章台宫用膳。”

“诺。”元严应声退出殿内,随后便有宫婢过来又加了张食案。

赵政换了个姿势,跽坐在了书案前等待他这个弟弟,顺便同嬴政说着话:“成蟜怎么来了?”

“王上忘了?快到十月了,岁末总该回咸阳一趟,一家人一起过个年。”嬴政言语间有些嘲弄,还有三年成蟜奉命伐赵,却借秦王政“血脉有疑”之名行叛乱之举。

“也是秦王政的生辰。”赵政颇有几分无奈,“宴请群臣、祭天祭神,正月里可有的忙了。”

嬴政问:“不喜欢热闹?”

赵政答:“明知故问,寡人不喜欢虚假的热闹。”

恰在此时,长安君进入殿内在嬴政面前拜倒行了个大礼:“王兄。”

“免礼,许久未见,王弟长高了些,来陪朕……寡人用个膳,也叙叙旧。”身体的掌控权归于嬴政,他起身将成蟜扶了起来又行至食案前坐下,那话语虽亲近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平淡与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吐槽:“你还是先将自称改过来吧,还有你对成蟜是否太过冷淡了些?”

“那要如何?朕同他促膝夜谈、同塌而眠?”嬴政言语平淡,赵政却感受到了一丝难过与恼怒,后世自己与成蟜之间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几十年后的自己时至今日都耿耿于怀?谋逆?恐怕不止如此,这就有意思了。

二人坐在各自的食案前相顾无言,主要还是嬴政已经将他和成蟜的事忘了个大概,记得清楚的除却成蟜背叛之事以外,就是他方才归秦的那两年,他这个“外来者”初至咸阳,那时的他还不是秦王,甚至于连大秦的官话都说不通顺,许多人也只是明面上的恭敬而已,那时的成蟜也不过垂髫,不知世事,稚气率真,王兄长王兄短地唤他,那是他归秦时收获到的最纯粹的善意。

至于后来,随着他的身份越来越高,收获到的“善意”也就越来越多了,谁不想讨好他?谁又敢违逆他?

那些好与坏,嬴政都记得清楚,期间寻常的旧事却是忘了个干净。

嬴政不开口,赵成蟜自然也不便言语。

等宫婢鱼贯而入,将饭菜上齐,嬴政这才提箸说了句:“王弟一路奔波劳苦,先用膳吧。”

成蟜颔首说了句:“诺。”

赵政好整以暇地看着嬴政装模作样:“你若这么不待见他,为何不换寡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不予理会,尝了口葵菜。

赵政反抗道:“寡人要饮凤酒、吃鲈鱼脍、鱼醢,对了,还要吃炖肉,要用酒、姜、盐、桂皮、蜂蜜慢火炖煮过后的才行。”

他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样了,而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差,嬴政无奈:“王上。”

赵政应声:“啊?”

恶劣心起,嬴政又尝了口秋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一瞬间,赵政恼了,侵占他身体的人肯定是妖异,绝对不是后世的自己,自己以后怎么可能会喜欢吃素?怎么会?幼年时难道还没吃够吗?

嬴政持箸的手悬停在了半空半晌未动。

连成蟜也察觉出了异样:“王兄?”

似乎逗弄少年时期的自己是一件很不妥当的事,无异于虎口拔牙,其实想想这个躯体的确是少年赵政的,而自己不过是一缕不甘归去寄宿其中的游魂而已。

可天要他归来,他自然侵占得无愧于心,甚至于几次三番地想将少年赵政除去。

毕竟有自己就够了,又何必多一桩麻烦?

怎么想到了这里?从前无愧如今倒生出愧疚来了?却也不是,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不知怎么的,他本能地对其心生亲近,仅此而已。

嬴政劝了句:“王上,你这样容易令人生疑。”

赵政愤愤:“惯会这样威胁寡人,旁人知晓便也知晓罢,大不了再请一些方士来铲除你这个邪祟。”

只可惜,他们还有个王弟,若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才是要命,赵政虽恼却还算有分寸,最后却是始皇政退让将身体交由对方掌控,也是因为他实在是懒得同成蟜虚与委蛇,干脆将这个差事交给了赵政。

“晚些,同朕下棋。”这是他们相约许久却都未能抽空去做的事,于嬴政而言倒不是有多迫切,无非是想要赵政早些将成蟜打发走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非草木,他对待这个弟弟也曾真心实意过,只不过时过境迁,他既受不了诱惑又容易被挑拨,倒不如形同陌路。

赵政终于尝到了肉食,自是心满意足,听得嬴政的言语,他自然也万分期待了起来,期待与后世的自己交锋,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今的他与对方的差距几何,哪怕被杀得一败涂地呢?那不是更令人兴奋了吗?

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攀登上这座山巅。

赵政细嚼慢咽,等用得差不多了才同成蟜叙旧:“王弟,寡人多年未见韩夫人,韩夫人可好?”

成蟜答:“回王兄,母亲一切安好。”

赵政言语亲近:“王弟来得匆忙,不曾命人备下王弟爱吃的,等明日兄再与弟痛饮一番。”

成蟜推诿道:“臣弟受宠若惊,实不敢如此劳烦王兄。”

“你我至亲兄弟,又何必客气?”赵政言语间似是有些嗔怪之意,“长大了,与为兄生分了不是?

这一年来,听底下人说弟长安治理得不错,为兄也就放心了。”

成蟜一拜:“能够为王兄分忧,是臣弟的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下看热闹的轮到了始皇政,只觉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令人作呕,不知赵政是怎么虚与委蛇得下去的。

或许是因为十余岁的赵政与成蟜是有几分情意在的,与太后同样。

嬴政万分嫌弃地说了句:“你若要请他用膳便在明日午时,千万不要在早晚的时候。”

“你就那般不待见他?”赵政倒是愈发好奇了,却也心知他若开口问,嬴政必不会答,与大业相关之事倒是可以洽谈,其余的还是免了吧,他们不往对方心上捅一刀都算是好的。

“至亲兄弟?”嬴政这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赵政虽与之有情分,又岂能不提防,他们的身份,哪有什么寻常亲情可言。

赵政语噎,他同成蟜叙旧,约莫聊了两刻钟,成蟜来岁贡,而赵政为表兄弟之情亦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而后命人带成蟜前往住处,这才分别。

“你倒是大方。”嬴政颇为嫌弃地敲了少年赵政的魂体一下。

赵政捂胸,蹙眉的模样似乎颇为痛苦:“寡人好难受,是不是要魂飞魄散了?”

那一瞬间,嬴政竟有片刻的慌神,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装模作样,却也放心了不少,至少他们的魂体之间简单的触碰并不会损伤彼此:“你早些魂飞魄散,这身子便是朕的了,那些个妃子也是朕的了。”

真正令赵政气恼的是最后一句话,可他也同样愉悦,因为在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担忧,言语间颇为得意:“皇帝陛下,你担心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后知后觉,他方才是担心吗?他也不清楚。

嬴政回避他的言语道:“还剩一个时辰了。”

赵政这才反应过来,该回寝殿了,他们也并未用轿撵,而是一路疾行回到了寝殿,取了棋盘棋子置于书案上,并且约法三章,

“你用左手,寡人用右手。”赵政执白子欲落下时又生出两分隐忧,“你知道寡人想在何处落子?”

嬴政笑答:“你只管落子便是。”

赵政却想得复杂,他们共用一具身体,五感共通,情绪亦是如此,而后世的自己又岂能不了解十余岁的赵政呢?

既如此,便更需要出其不意打它个措手不及。

二人争锋相对寸土不让了半个时辰,赵政落子落得艰难,最终还是落败,他倒也不恼,反生出几分棋逢对手的快意。

下棋耗费心神,嬴政懒散地开始剥起了橘子,

时间已是不多,犹豫间赵政还是问了句:“欲要征伐六国,山川险阻道路难行,若由秦王颁布诏令,修几条道路贯通南北连接东西,使得车马通行便宜,可行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诧异:“你想到的?”

赵政并不否认:“嗯。”

嬴政又问:“如何想到的?”

赵政无奈道:“还不是皇帝陛下欲要亲征六国,今日梦醒,寡人查阅了历史上的大小战事,又粗浅地翻阅了兵书,这才想到此事。

如此不仅兵马朝发夕至,更重要的是路上的粮草损耗亦可大大地减少,即便是太平日子,也是与人便宜之事。”

嬴政笑道:“你是秦王政,又何必自疑?”

那言语自信,不乏对赵政的欣赏,到底是风起于青萍之末,今晨的对话竟让他想到了此事,真不愧是秦王政。

不止于此,日后还有邮驿,书信缓慢,即便快马加鞭亦需数十日,等战况传于后方,再等自己与谋臣分析决断,怕早已来不及了,更何况诸般计策多少是利用信息接收的差异的?

若有了邮驿,便可快上稍许。

更有长城攻守兼备,我军占尽地势之利,将士们见烽火台狼烟更可借助长城道路朝发夕至,匈奴若要越过长城杀进中原何其难也,此是守之利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要修长城是用作进攻之用的,行军或是运送粮草亦或者是屯粮,都便宜得多,若时不我待,自己来不及进攻匈奴,也算是给后世一个保障。

赵政愣怔,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寡人知道了。”

时辰到了,

嬴政瞧着那棋局,他们的每一步都是进攻,甚少防守,毕竟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嬴政命宫婢收了棋子,又命元严打水来伺候自己盥洗,盥洗过后坐于铜镜前,瞧铜镜中那稚嫩的面庞隐约明白了几分赵政的想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同自己说这些是想要一个肯定,或许还想要自己的夸赞?

思及此处,那眼中浮现了两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政从这个躯体苏醒的时候思维还不算是清晰,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气血一齐往下涌着,那喘息声紊乱连带着心跳也过了速。

大早上的他在做什么?那种陌生而熟悉的快感令赵政有些羞恼,他们相同却又不同,和自己自渎时候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但和后妃们鱼水交欢的感觉又是不同。

同样都是纾解欲望,又有什么不同呢?

赵政试图掌控自己的身体:“停停停。”

嬴政坐在塌上,那宽厚有力的双手包裹着性器,时而抚慰着两颗囊袋,时而套弄着柱身,时而抠挖着顶端,箭在弦上,情潮随着欲海翻涌,不断地引领着他攀上更高的浪潮,又怎肯就此停下来?

二人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之间有些把握不住那双手稍一用力,瞬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勃起的欲望差点就萎了下去。

那共通的疼痛令二人都不敢再动作。

疼痛稍缓过后,嬴政问了句:“即便是动物,也会有欲望,你就这样忍着不纾解?

你在害羞什么?”

赵政有些想骂娘,没什么气势地反驳道:“谁说寡人害羞了?”

可此时这具身体传递给嬴政的情感可不是这样说的,嬴政也不戳穿他:“那晚些,我们去临幸孙夫人,你来做,朕负责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恼羞成怒:“那是寡人的夫人!”

不知怎么的,嬴政总觉得赵政气得在跳脚,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似乎也还不错?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点,嬴政说了句:“那也是朕的夫人。”

这个年纪的赵政对于划归自己领地的人或物有特殊的执念,虽然他也清楚对方说的是真的,但心里总有几分不适:“寡人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样还想多生几个孩子?有现在的这几个就不错了。”嬴政想,自己占着他的身体那是奔着一世去的,难道要清心寡欲一世吗?

怕不是来日,世人会传言他有什么隐疾。

倒是不知这个年纪的自己会有这样莫名的想法和执念。

来日方长,现下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赵政语噎,欲要反驳,嬴政却又说了句:“现在你不觉得难受吗?”

赵政嘴硬:“不难受,等它自己下去便是了。”

“朕可等不了,若你觉得朕来不合适,便由你来动手可好。”嬴政想,朕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自己,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不由得想,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此等小事便如此……似乎也有些不合适。

于是他说了句:“罢了,你来便是。”

嬴政这才开始继续方才的动作,那欲望逐渐上涌,喘息声低沉而又性感,和寻常的自渎的确是有些不同,这世间只有彼此知晓,这具身体里不止一个魂灵,而他们五感相通,如此的快感自然也是共同感受的。

赵政的魂体似乎染上了一抹绯色,微微着垂眸,而那眼角的湿意是对方带给这具身体的,这样的感觉并不差。

片刻过后,情潮终于攀上了顶点而后宣泄了出来。

胸膛微微起伏着有片刻的失神,深秋的季节额间却浸了汗,等回过神来,嬴政才取了帕子擦拭过身上塌上的狼藉。

身体交由赵政掌控,赵政不由得拍了拍脸颊,试图挥散去那股热意,他唤了宫婢内侍来伺候他更衣洗漱,随后上朝去了。

如今岁末,朝中的大事无非是正月的诸般祭礼以及秦王的寿诞,还有这一年的大秦的税务支出。

负责祭礼奉常说要牛羊几许、钱粮几何,内史大人却说要得太多了。

奉常说这是我大秦一年一度的盛事,又岂能敷衍了事,损我大秦国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史说虽国富兵强,可如今乱世,购置马匹辎重用了多少,供养将士又用了多少,那关中的水渠尚在修建,到处都是花销,又岂能如此无度?

二人便就这一件事争执了一刻钟。

左右这样的大事,如今是由他母后和吕不韦来做最终的决定的,赵政更好奇的却是另一桩事,蒙骜老将军称病,已许久不来上朝了。

嬴政隐约能猜得出赵政所思所想:“在想蒙老将军?”

赵政讶然,若有旁人这般了解他,他或许是警惕万分的,可皇帝陛下却不是旁人,而后回道:“是了。”

嬴政言语间似乎有些怅然:“蒙老将军年事已高,如今病重,朕建议你得空了便去瞧瞧他。”

赵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两年前,信陵君去世,寡人命蒙老将军率军攻魏,夺取取山阳、长平等地,才有了如今的东郡。

不过两年而已,怎得会病重?”

高山为谷,深谷为陵,更何况人老掉或许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嬴政想,他四十七岁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两年后的自己会这般突兀地病逝在东巡途中……

嬴政解释道:“蒙骜是武将,一辈子征战沙场,本就有不少的沉珂旧疾,他托称风寒,不过是不想令王上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风寒,可以蒙骜的年岁,又怎么经得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于武将而言,也是如此,在他们心中,能战死沙场或许才是幸事,而像这样老去病故实是遗憾。”

于赵政而言,是蛟龙伏于深海,伺机直破苍穹,他的人生方才开始,对于生死之事尚未有如此多的感悟,即便如此仍是觉得惋惜:“蒙老将军还有多少时日?”

嬴政答:“不到半年。”

在此之后,先后有有成蟜、嫪毐叛乱,而其实亲政,才是秦王政实现大业的第一步。

赵政无言,只等下朝用过早膳后便领着侍从出了宫,一路行至蒙府,才至府外,便听得郎朗歌声、清越铿锵: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赵政便衣出行,声势并不算浩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蒙府的阍吏极有眼色,瞧出了赵政身份不凡,急忙迎了上来:“敢问公子来历?到将军府上所谓何事?”

“大胆……”元严欲要开口教训这个出言无状的小吏,却被赵政阻止了。

赵政答曰:“寡人闻蒙老将军病了,特来登门拜访,劳烦你去通禀一二。”

赵政一开口,阍吏便跪地行了个大礼:“小人眼拙,不知王上亲临,万望恕罪。”

赵政摆手:“恕你无罪,你且去通禀。”

阍吏这才起身退进了府内,不消片刻府中老小便依次而出,跪拜行礼,赵政向前亲自扶蒙武起身:“寡人此番是为探望蒙骜老将军,却这般兴师动众,岂非寡人之过,诸位请起。”

蒙武起身回道:“谢王上。”

赵政问:“蒙老将军呢?”

蒙武答:“家父缠绵病榻,未能相迎,望王上恕罪。”

“蒙老将军忠诚事君,为我大秦社稷百姓立下了汗马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老将军病重,寡人理应探望,何罪之有?”赵政说着便往府内去,蒙武引路,其余人随侍于身后,“方才听府内歌声慷慨激昂,是何人所歌?”

蒙武答:“是臣之小女名曰莹,犬子恬、毅每每在院中习武之时,莹便在一旁观看,时而和之以歌。”

赵政开怀笑道:“蒙将军将门虎子,儿女皆是俊杰,是蒙家之幸,是寡人之幸也。”

蒙武自谦道:“犬子顽劣,王上谬赞了。”

二人便这样聊着到了蒙骜的房中,蒙武行至塌边蹲下身说了句:“父亲,王上来看你了。”

蒙骜卧于塌上,面容苍白似有死气,双目浑浊却在听得此言时挣扎着欲要从塌上起来向赵政行礼,也是此时赵政才深切地清楚嬴政所言非虚。

赵政三步作两步将老将军摁了回去:“老将军身子有恙,不必拘礼,否则寡人来这一遭岂非是寡人的过错。

寡人带了良医来为老将军诊治。”

蒙骜言语间似是释然又是不甘:“谢王上厚恩,只是臣老了,天命既定,纵有良医也无济于事。

臣只有一事相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坐于塌边,言语关切:“老将军是四朝老臣、居功至伟,老将军请说,只要寡人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臣等深受王恩,唯有效死命以报王上。”蒙骜言语疲惫,那眼中似有殷切的晶莹,“臣自知大限将至,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昔日白起辅佐秦昭襄王,攻伊阙、鄢郢,战长平,屡破三晋,攻下城池七十余座,用兵如神,居功至伟。

因此秦昭襄王听信范雎谗言,忌惮白起功高震主,后被废黜为士伍,赐死于杜邮……”

“老将军安心养病,寡人还等着你为寡人征战呢。”赵政打断了他的言语,自然也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寡人明白,寡人岂不知蒙家忠贤,寡人不是曾祖父,若受他人离间,岂非自断一臂?

若不能使功臣得以善终,使能臣得以善用,便是寡人这个秦王无能。

老将军尽可宽心,如若不然,待寡人百年后老将军再来找寡人算账。”

他是秦王政,又岂会忌惮所谓的功高震主?

蒙老将军病重,犹在担忧家国大事,恐不能再效命于秦王,犹在为子女担心绸缪,只是他的情况不便久叙旧。

赵政握住蒙骜的手宽慰道:“老将军好生将养,来日寡人再来探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天下未定,老将军怎忍轻言生死弃寡人而去呢?”

蒙骜眼中有泪,不住地颔首声音颤得厉害应了声:“诶。”

赵政退出了卧房,这是赵政第三次直面旁人的生死,第一次是尚在赵国为质时待他极好的那个老婆婆,彼时年幼尚不大清楚生死为何。

第二次是他父王病重,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与父王的感情淡薄,父王逝世时,难过或许有几分但被自己继位秦王的喜悦冲淡了。

这是第三次,体会却更深切了,人固有一死,而在死之前,他能完成多少?而又有多少要交托于后世子孙?

蒙武留赵政用午膳,赵政本不欲麻烦臣下,如今的他却不急着回宫,而想去一个地方,罢了,便留下尝尝蒙家的手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蒙家用过膳后,赵政便策马出了咸阳城,

骊山北麓,渭水之滨。

岁末的季节尚未入冬,秋风带来的凉意被日头冲散,也或许是少年人火气正盛,又策了许久的马。

额间带着稍许的汗湿,赵政飞身下马脱去了外袍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今日天高云淡,偶有大雁南飞。

那浅金色的阳光洒落人间,笼罩着江河湖海,这无限江山,除却燥热之外,还有难以自抑的快意。

骊山不如泰岳高耸入云,却是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秦的疆土之中,以青黛色为主体,霁蓝色勾勒描边,与渭水相伴绵延逶迤、大气磅礴。

冬日里大雪覆盖白头,春日里烟雨缭绕山间,或黄昏残阳交映山水之色,或子夜星月笼罩寂静之声……

赵政虽未得见,却可以联想一二,那时这骊山又是如何的瑰丽。

如今这时辰要爬上骊山显然已是不能,午后时分,困意渐浓,赵政在山脚下选了株榆木,将外袍铺在树下躺了下去。

清风拂面,树影斑驳,那枝叶发出的声响是天地间再自然不过的乐声。

缭绕在鼻腔的是似有若无的草木气息,那光斑晃眼,赵政干脆抬了只胳膊挡住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政想:左右还有那样多的侍从,先浅浅的小憩一会吧……

心绪逐渐平缓,不消片刻便进入了深眠,只是那眉心微蹙,显然睡得不大安稳:

那是寡人的咸阳城吗?那还是太平富饶的咸阳城吗?

那些将士,又是哪国的将士?

又为什么肆意屠戮我大秦的子民?

尸横遍野,那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咸阳城,他们竟然连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这样的一支军团能侵略我大秦疆土?为什么他们能入主咸阳?

“主上,秦王子婴已经死了,其亲族也被尽数诛灭,何必徒增杀戮?”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他大秦灭了我大楚,如今我不过血恨而已。”

“够了,秦王暴虐,阿籍项籍,字羽也要学他吗?未免太过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吗?不仅如此,我还要烧了他的阿房宫。”那一身重铠的将军似乎是他们的首领,约莫二十余岁的年纪再肆意不过,他有他张狂的资本。

只见他纵身上马便立时要去实施他方才说的事。

而其中地位似乎也不低的长者眉目神情倒有些急躁,他大喊了一声:“项籍,你给我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籍勒马,转头告诉长者:“秦王暴虐、荒淫无度,那阿房宫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建立起来的,倒不如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

言罢,便率领着将士们朝他们的目的地去了。

长者气得跺脚,他或是有许多道理要同项籍言明,可项籍到底不会听。

那哀告声、求饶声……不断地萦绕在赵政的耳畔,耳中嗡鸣竟有几分恍惚,他说的秦王到底是谁?寡人吗?

天上的星子稀疏,月光弥漫在人间,蓦地那火光升腾而起、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明明离得那样远,但仿佛又那样近,赵政的双眼被这火炙烤得干涩无比,仿佛有烙铁在那火上过了一遍然后贴到了赵政的心口,那炽热的痛疼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有心阻止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是旁观者,他也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赵政不知在这骊山上站了多久,俯瞰他的咸阳城被大火吞没,烟灰仿佛飘到了赵政的身上……

时间是那样长,又是那样的短,那把火烧毁的又何止是咸阳宫,还有他的大秦,他经营了一生的大秦,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归于尘土……

这个四海之内最繁华的都城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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