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抓住我的肩膀,传递真挚的眼神:我摊牌了,我有个父亲。
【?】
我看看夜斗,夜斗看看我。
我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尝试挖掘这句话深层次的含义以及夜斗告诉我的意义:【要见家长了吗?怎么办,我还没做好自己要有岳父的准备。】
重点不是这个,那种人不认其实也无所谓啊。夜斗抱头,撕心裂肺地惨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楠你这么喜欢脑补啊!!!
下一秒,他深呼出一口气:我应我父亲的愿望而诞生,他希望通过我看清未来。
他也会为妖怪赐名并化作傀儡,供以驱使。
【你的父亲,是那个术士?】
我不确定。夜斗恼恨地捂住额头,我看见他崩紧的额间挂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但他绝对存在于这里,同时一定是那个背后掌控大局的人。我被他误导了。
我刚刚想起来,这个神社是我刚诞生不久时,在附近找到的地仙神社,就连神社前的供奉都一模一样。他很清楚我的仰望。
我瞳孔一缩:【你是说,他故意设计了这些,为的就是让你怀疑自己的神性?】
夜斗嗯了一声:那家伙最喜欢做这种事。不折不扣的控制狂魔,自我诞生起,他就灌输给我因为是神明,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人类只是神明的掠夺物和战利品的想法,以此塑造我的神性。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刚刚还想把我拉回去。
拉回那些没有遇到樱的黑暗时光。
我去了两次樱花树下,却没能发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这么说,怪不得我早上在夜斗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樱花香。
他昨夜趁我入睡,去了他的诞生地吗?
那么肩部有打湿的痕迹,果然是雨水。
那颗伫立于因降雨塌方的干线周围的樱花树,看来就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夜斗诞生地。
我感受到夜斗难以抵抗的无可奈何。
父亲对他而言,不像是给予生命的恩人,反而像一座压在头顶,封住所有喘息余地的大山。
【你说过我是你的神器的吧?】在夜斗疑惑的目光中,我说,【还有我呢。】
既然无法「记住」,那我就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然后我得到了夜斗笑得弯弯的眉眼。
回到学校,岛束零太这家伙很不长眼地第一个扑上来,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帮帮我,这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我指给你看,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位。
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看见没,粉色的瞳孔真是漂亮啊。
不远处,挺拔俊俏的美貌少女和同伴行走说笑着,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柔。
这不巧了么,祢豆子,是祢豆子吧。
下半辈子没她,我不过了!
那你恐怕要单身一辈子了。
是鬼灭学园的。听说她的父母在两年前的大火中丧生了,她同时还失去了几个弟妹,现在和唯一的哥哥相依为命。好可怜的孩子,师傅,你说我用给她看守护灵搭话的方式,会不会太老土了啊?
你终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不瞒你说,你的搭话方式实在是太土味了。】
啊啊啊啊我该怎么办啊师傅,美好的人生在此一举,我已经想好我和她的女儿读哪所小学了!
【放弃吧,对不起我不能耽误别人的人生。】
无视岛束零太的惨叫声,我继续说:【以后遇到你追姑娘被追杀这种事,我倒是可以出手相助。】
不过感谢你啊岛束,找到了新思路,就算是为了你发现新大陆的贡献,我将来也会救你于水火的。
【夜斗!】
很明显,找到枢木朱雀的人生导师了。全家死光,带着妹妹坚强前进,却仍旧有着小太阳一样微笑,感激这美好的世间和美好的每一个人的灶门炭治郎,完全可以现身说法。
话说这样真的可以吗?总感觉枢木朱雀这种被妖怪控制心神的人,想单纯地攻陷,还是很困难的吧。夜斗撩起眼皮子,掠过原地石化的岛束零太,目送着灶门祢豆子消失在视野里。
【我昨天杀掉了几只妖,应该情况会比之前好些,在嘴炮这方面我已经做不到更好了,试试吧。】
【更何况,依照朱雀主人格对我们俩的偏见,还没靠近,就被打包丢出去了,我们出面反倒适得其反。是时候换个人生导师了。】
【另外,既然你的父亲曾经对一方通行出手,利用妖怪控制了他的心神,现在也在操纵着枢木朱雀,那么将来未必不会对灶门炭治郎设下陷阱,得快点抓住你父亲的踪迹才行。】
我是在鬼灭学园的展览区找到灶门炭治郎的。
彼时他正在参与舞台建设。
据说鬼灭学园本次展示的节目是日本刀法,他们带了很多把刀具,好像有很多派别,款式多样。
学园祭表面上是七天联欢,其实前三天都是准备阶段,一切为了后四天的正式开幕,以及最后一天晚上盛大的烟火祭。
我希望在烟火祭之前找到夜斗的父亲。
齐木同学!就在我准备开口时,八百米外飞扑过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形,死死地抱住我,眼泪鼻涕一起蹭往我身上蹭,你可出现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实在是呆够了呜呜,虽然美少女很多,有亚裔也有欧洲血统的,但是她们都好凶,居然反过来调戏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呢。
救命,怎么甩都甩不开。
然而当我把求助的手伸向夜斗,夜斗却抱臂冷笑,讽刺我:吼,原来小楠人缘这么好。
【】
啊,感觉麻烦的人变多了。
我妻善逸哭了一阵,揉揉眼睛,话说齐木你来这里干什么的?
他哭腔很重,说起话来像是在撒娇,黏糊糊的听不分清。
【啊,也没什么,找灶门同学商量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来着。】
不带感情,快速念完台词稿的开场白。
夜斗语塞道:了不得的大事,有人会这么说吗?这样也太直截了当了吧!一般这么说话,反而不是什么重要的戏码吧。
【没关系,他是那种会认真倾听的人。】
我妻善逸继续擦鼻涕,炭治郎,有人找你。
忙碌的炭治郎先是一愣,手指着自己,一副是我?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尔后看到倚靠在门口的我,便爽快地走了出来:是你啊,齐木同学,什么事?
我深呼吸,这回尽量用沉痛的表情叙述:【是这样的,我刚刚看到有人追求令妹,令妹看上去很不乐意的样子,但对方还是不依不饶。】
话音未落,日常亚撒西的炭治郎就暴走了,是谁?
旁边的夜斗意识到我要说什么,目瞪口呆,我习惯性地揉揉他头顶上飞翘起的呆毛,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在校园内闲逛、漫无目的的枢木朱雀和鲁路修。
来得正好。我毫无心理负担地用手一指,【就是那个棕头发的。】
炭治郎扭头就走。擦完鼻子出来的我妻善逸撞上气势汹汹回去拿凶器的炭治郎,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
于是,这世上多了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爱暴走的青春期少年。
很快两个人浑身黑气地各自抄着一把刀杀到枢木朱雀目前,异口同声:渣男来决斗!
枢木朱雀:打扰了,这是
兄长立场的灶门炭治郎和不正当立场的我妻善逸不依不饶:来决斗!
枢木朱雀:?
鲁路修:?
夜斗只有叹为观止的份:小楠,这种挑拨离间的鬼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真的是粉切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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