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使婆子端来热水, 替朱宝莘整理了一番,又为她换了衣服。
喝了药,额上热度在渐渐褪去。
婆子走后, 刘肆灵进了帐内。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儿。
女孩儿紧闭着眼, 眉心有丝疲惫。
刘肆灵的视线移到女孩儿脚踝位置,此时盖着锦毯。
他看了会儿, 然后坐下, 在人床边,又静静看着。
女孩儿手拿了一只出来,搁于被外,刘肆灵替人放回去。
他手迟迟没松开, 握着人纤细的手腕。
从被中抽出,刘肆灵缓缓, 将手挪到女孩儿面上。
拇指在柔滑的颊上轻抚。
女孩的面朝他侧了下, 他整个手更紧密的贴着人的面颊。
刘肆灵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
他只知——
收回手,刘肆灵缓缓起身,立于床边,又抚上女孩儿的脸,然后,俯身下去,手拢着女孩儿面颊, 亲吻她的额头。
长久又轻盈的一吻。
此时刘肆灵已换了身简素的衣袍,月白色, 他躬身下去, 轻轻吻着人的额头, 暖黄的阳光从帐上的小窗透入,落于这一室内,斜斜照耀在屋内一躺一俯身的两个人影上。
刘肆灵的衣角处绣着枯冷的孤梅。
此时在阳光的斜照下熠熠生辉。
起身。
刘肆灵手还在人脸上流连。
改抚为手指背轻往上抚触。
女孩儿面容精巧而秀丽,这么睡着,即使疲惫,也难掩几分可爱。
这个人,这张脸,刘肆灵手上停止了动作,须臾又往下滑动,指尖停驻在人的嘴角边,这个姑娘,是他,喜悦的模样。
收回手,这次,他愿意,失掉理智。
刘肆灵眉眼温柔的笑了。
他离开了帐子。
一夜过去。
第二日快午后的时候,朱宝莘浑身酸疼的迷迷糊糊醒来。
似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身体的每个组织都在朝她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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