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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让薛宗耀无所适从,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毕竟叶青阑是大病初愈,薛宗耀也非常后悔——自己在床上的所作所为,实在谈不上温柔。

“腰有点疼,不过还行。”

“那我帮你揉揉?”说着就要伸手。

说真的,薛宗耀心里还残余着一点邪火,小火苗一窜一窜的,燎得他心里发烫,在他眼里,叶青阑那一撚细腰,哪里是腰?简直就是杀人的刀。

“不用不用不用!”叶青阑一听,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连声拒绝着,掀开被子,翻身就要下床,果然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让人一顿没命地糟蹋,竟然还能忍住疼痛行动自如,蹿得比猴都快。

叶老板顾不得脸面,慌慌张张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尥出房门,留下床上生无可恋的薛督军,感觉自己像个弃妇。

薛宗耀没想到,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往后的日子里,叶青阑当真就像什麽也没发生过,对他一如既往地恭敬疏离。

薛宗耀心碎地想,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未免也太过绝情了吧!

一日,罗副官外出采买,给薛宗耀带回来两个新闻——其实已不算什麽新闻,一是薛靖淮在热河之战中差点被谢至柔打死,二是江欲行联合工部局警务处,抓到了那日青园行刺的刺客。

听说老薛家的根儿差点让谢至柔掐了,薛宗耀差点没当场气昏:“不争气的东西,我让他去防着日本人乱来,他怎麽跟谢至柔打起来了?”

罗副官说了来龙去脉,薛宗耀仍恨铁不成钢:“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依我对谢至柔的了解,他要是不先动手,谢至柔一时半会儿不敢动他。”不想了,气死爹不偿命,人没事就好,话锋一转,“那刺客怎麽回事,审出什麽了?”

罗副官面色凝重:“江欲行买通了工部局的人,把刺客带回军营里亲自审问,审了三天才招,幕后指使是……”

卡在这里,罗副官不敢往下说。

“谁?”

“徐公……”

薛宗耀沉着脸,没说话,罗副官替他叫屈:“军座,您对他一向忠心耿耿,没想到他这麽狠毒,竟要置您于死地。”

但薛宗耀似乎很快就看开了,淡然道:“时移势易,一切都会变,就算是真的,也没什麽大不了。”

山里的日子好过,但薛宗耀过不下去了。

眼下时局不靖,谢至柔占了热河,薛靖淮挨了痛打,听说蔡淳回到湖南便接管了段峻峣的湘军,不出所料地搞起了自治,逐渐向广东靠拢。日本虽然没在和谈上占到便宜,但以护路之名驻扎在南满和胶济地区的军队,始终像扎在中华大地的一根刺……这纷乱的世道,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对于老徐当初指使外交部与日本签的一系列军事密约,薛宗耀是排斥的,这一点他与蔡淳所见略同,日本人包藏祸心,那些源源不断的贷款和军械,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鸦片,用以控制北京政府和军队为他们所用。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要养兵,没钱怎麽行?花日本人的钱,总比向穷苦百姓摊派强。但是,薛宗耀想,真到了要拿主权来交换的那天,甭管他的军队花过日本人多少银子,他可是要第一个翻脸不认人的。

总而言之,国家分裂,内忧外患,躲在这山沟里固然悠閑自在,还是不如躲进租界做寓公,而老薛春秋鼎盛,做寓公终究还是太早了。

打定主意,薛宗耀对叶青阑一顿软磨硬泡,说服他跟自己回了天津。但叶青阑偏不愿做笼中的金丝雀,在天津逗留了两日,便执意回到北京,重新挂起水牌唱戏。薛宗耀又气又悔,心说早知一出来就要搞事业,还不如让他在那山沟里呆着呢,多派几个人手伺候着就是,那多让人省心!

叶青阑突然回到春秋社,还全须全尾的,邢玉春自然是喜出望外,更让人惊喜的是,功夫竟然半点没有荒废,上台一亮相,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叶老板。

不过流言蜚语就难听了些。

坊间流传,叶青阑此前突然销声匿迹,是做了薛督军的禁脔,如今不过因为薛督军已死,无所依傍,只好複出登台卖唱,台上再光鲜又如何,不过是条以色侍人的丧家之犬罢了,云云。恶毒的谣言,多来自被抢了票房的同行,叶青阑问心无愧,只做耳旁风。

可这流言的小风,偏偏吹进了薛靖淮的耳朵。

一日,薛靖淮正在商府花园里蔫头耷脑地听叶青阑的唱片,两个丫鬟在他背后说悄悄话,只隐约听到叶青阑的名字,他立刻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把身边嗑瓜子的傅聿阁吓了一跳:“哥你轻点,伤口不疼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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