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愿意(1 / 2)

('11我愿意

孟萦自打见了章玉泽之后心就一直悬着,黄符一会儿拿出一会儿收起,惴惴不安,既憧憬着逃出生天,又唯恐计划败露,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转悠。

远处接连想起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人影窜了进来。

“谢延秋?”他不可思议。

“没时间解释,跟我走。”谢延秋打开牢门和锁链,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其他妖精看了纷纷求救,哀嚎哭喊声此起彼伏。

“安静!”谢延秋无奈,声音这么大,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拾仙岛说是空了,但到底也还是有人值守的。

而妖精们可不管这些,抱着你不放我走你也别想走的心态,吱哇乱叫。谢延秋被弄得不知所措,最后咬牙把其他牢门也打开,妖精们纷纷出逃。

他拉着孟萦夹在其中,一路上靠着群妖的掩护畅通无阻,偶尔碰到的几个捉妖师也都被一众妖精们打得落花流水。

眼看就要到码头了,妖精们正欢呼雀跃,只见一个伟岸身影从天而降,手臂一挥,跑在前面的妖精们便倒地不起。

“延秋,你太令为师失望了。”闻钺负手而立,旁边站着沈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只有两人,但谢延秋明白,他俩是岛上最强的战力,几乎等同于两个军团。

群妖也明白这个道理,眼看逃跑无望,开始做最后的挣扎,冲向看似好对付的沈虹。

沈虹目光凛冽,和那日柔美的形象判若两人,心法骤起,翻手从虚空中化出一片金光织就的网,金网旋转越变越大,把下面的妖精全都罩住,紧接着网忽然收紧,看似无形的金光切进皮肉里,妖精们被割得支离破碎,不断尖叫。

网还在收缩,最外面的妖精已经被切割成无数碎块,满地碎肉血流成河,而里面的妖精则绝望地发出最后的呼嚎。

谢延秋拉着已经吓呆的孟萦退到后面,下意识将他搂在怀里,捂住眼睛,小声道:“别看。”

凄厉的声音渐止,泛着金光的网从无数血肉模糊的尸身上浮起,又光洁如初,化为虚无。

侥幸未死的妖精们被这惨景吓瘫了,三三两两挤作一团,手软脚软地被随后赶来的几个看守驱赶回去。

闻钺冲沈虹示意,后者对谢延秋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去处理后续事宜,偌大的码头只剩他们三人。

闻钺走近几步,脸上看不出喜怒:“你这是何意,想救他还是想私吞?”

“救他。”谢延秋不明白为什么师尊会来得这么快,下意识张望,章玉泽不在。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是我朋友。”

孟萦忽然抬起头,望着他:“你真这样想?”

谢延秋搂紧他的肩膀,眼睛直直盯着闻钺:“很多年的朋友。”

另两人都是一愣,随即孟萦反应过来:“你都想起来了?”

谢延秋看着他:“对不起,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

孟萦喜极而泣,嘴里反复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闻钺此时也大致推测出来,沉吟:“原来你就是那只大灵猫,还真是造化弄人。二十多年前你就吸食延秋的阳气,现在又用妖法迷惑,让他背叛师门,真是该死。”

“不是的,我没有!”孟萦气道,“这都是你的臆想,我从没害过他。”他生怕谢延秋误会,急忙解释,但谢延秋却捏捏他的手,眼中满是温柔。

闻钺道:“延秋,你父母因为偶遇妖物而不幸罹难,你还要偏袒这些个孽畜吗?”

“就事论事,我已经手刃了残杀我父母的妖怪,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跟孟萦毫无关系。”

“你把他带走要去哪儿,保护他一辈子吗,现在人妖两界都想分一杯羹,你有什么能力能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就该杀了他?”

闻钺摇头叹气:“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我们没法改变,只得去适应。”每说一句就前进一步。

谢延秋带着孟萦后退,始终与闻钺保持五米的距离,但他心知,要是对方突然发难,这点距离根本不够他反应。

“师尊炼化了那么多妖丹,不差他一个。”

“你错了,大灵猫妖本就稀少,这些年更是罕见,等着妖丹救命的人已经开始竞价,价格已经出到了八千万。”

“因为值钱,所以他就该死吗?”谢延秋又问一遍,“师尊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为师者难道不该传道受业解惑吗?”

“我不需要解释,人妖殊途,他们本就是怪异的存在。”

“可在我看来,他们跟人无异,也分好坏美丑善恶。”

“你是铁了心要阻拦我?”

谢延秋将孟萦推到一边:“我愿意试一试。”

闻钺起手,掐诀,出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延秋眼前一花,身形已经被制住。他惊恐地望着闻钺,本以为能够过上几招,但未曾料到眨眼的功夫就输了,甚至都没看清对手是怎么过来的。

孟萦害怕闻钺再出杀招,扑到他脚下:“求你别伤害他,他一直很敬重你,都是我的错,不该再来招惹他。”

“的确是你的错,要不然他也不会忤逆我。”闻钺把他踢开。

“延秋,你不要管我了,我其实……”孟萦顿了一下,“是打听好了之后专门在巷子里等你的。”

谢延秋低头看他:“你早就算好了?”

“是……”孟萦哽咽,“包括后来,你我跳窗逃走后,是我故意留下痕迹,让归烛和章玉泽很快找来,因为我想让你跟我回到以前一起呆过的地方,想让你永远不离开我。”

“那次我差点被归烛打死!”

闻钺笑了:“你看,妖就是妖,无论外表多么清纯,心里总是龌龊肮脏,诡计多端。”

“说到诡计多端,恐怕没人能比得上您另一个弟子吧。”

“……”

谢延秋快速地重新梳理一遍:“您在外面守株待兔,必定是有人事先告密,您不用替他隐瞒,放眼整个浮云阁,爱打小报告的也就章玉泽这么一位。但我要告诉您,整个越狱行动也是他一手策划,而按照原计划,他应该在码头接应,可现在,他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钺眉头紧锁,心思百转,忽而想明白什么,不再管谢延秋和孟萦,转身往回跑。

谢延秋蹲下,抱住孟萦:“我们快走。”

他们登上小船解开绳子,就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惊雷炸响。仿佛回应似的,拾仙岛也在震动,轰隆隆的,一束强烈的白光从山顶冲出直上乌云深处。随后,一切异动停止了,死一样地寂静。

谢延秋有种不祥的预感,对孟萦说:“你先走,我得回去一趟。”

“不……闻钺会杀了你。”

“不会的,岛上一定出事了,我必须回去。”

“那我呢?”

“你快走,跑到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我会去找你。”

孟萦一下子抱住他,哭道:“可我不想让你走,我喜欢你,你好容易想起我来,这么快又要丢下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年我躲在神像后面看人们在月老面前许愿,我就想,我也要变成人,和你拉着红线许愿,希望能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

“可我是男人。”

“爱还分男女吗,你……不喜欢我吗?”

谢延秋拨开孟萦额上的碎发,落下一吻:“等我回来,告诉你答案。”说罢,转身而去。

孟萦没有开动船,只是让它在海上漂着,现在是退潮时间,海浪把船带离码头越来越远,离谢延秋越来越远。

海风拂面,吹干眼泪。他趴在船舷临水而照,蔚蓝的海水中映出孤寂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不,他想起闻钺的话,他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个痴心妄想的异类罢了。

所以,谢延秋大抵是不爱的,谁会爱一个畜生,就像戏文里的许仙,百转千回的爱情终究敌不过人妖殊途四字。

然而他又想起,戏文中被关在雷峰塔的白素贞也曾说,爱过便足够了。

人无情,妖有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生出一股勇气,调转船头。

他也要做一回白素贞,纵使明知会惨淡收场,仍义无反顾。

这一次,他不要再守着回忆等下去,爱与不爱,都要亲耳听到。

***

山腹之内,满地狼藉,三人对峙。

章玉泽手持碧愁剑,以一敌二,对犹自喘息的谢延秋道:“我看在咱们同门师兄弟的份上给你安排了后路,可你却不走,非要跟着老家伙一起来送死。”

“你背叛师门,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你已经见识到了碧愁剑的威力,连闻钺和沈虹都能重创,更别说你了,不如咱俩联手,把这老东西解决掉,然后你带着孟萦远走高飞,我留下来整顿浮云阁。”

“……”

“想想老家伙对你做的事。”章玉泽又道,“他要活着,孟萦就是死路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延秋下意识往边上看,沈虹倒在地上不知死活,闻钺靠在石壁,腿上血迹斑斑。两个最强战力都折了,他自己肯定不是对手,章玉泽的提议听起来很诱人。

“好是好,但你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

闻钺此时缓过来,对章玉泽骂道:“孽徒,为师教导你这么多年,你就如此回报吗?”

“浮云阁在你手上已经败坏了,我要重整浮云阁,再求长生之道。”

“糊涂!为妖为仙,都是异道,纵观浮云阁千百年来,有一人成仙吗,就连当年的林鹿渟也只能是近仙,最后仍逃不过个死字。”

“那是你们资质愚钝,我有圣器,再加服内丹,定能成仙。”

“真是不可救药,林鹿渟为修炼近仙之体付出惨痛代价,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章玉泽剑指谢延秋:“关于我的提议,你还没回答呢?”

“我的回答是……”谢延秋话没说完,手指忽然掐诀,射出几束光线,缠在章玉泽持剑的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玉泽轻笑,手腕一转,剑身扫过光线,禁锢瞬解,说:“我把这个当做你的否定回答。”

碧愁剑斜劈下来,在术法加持下熠熠生辉,谢延秋甚至能看到破开虚空时的绚丽剑气,他下意识往后退,凭空化出一个盾牌阻挡。

哐啷一声,盾牌应声而碎,霸道的气息划破他的衣裳,在胸口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看着地上碎片冷汗直流,得亏有盾牌,否则此时怕是要开膛破肚了。

章玉泽没有再进攻,而是转而和闻钺打在一处。

有了神剑在手,章玉泽宛如开挂升级,竟和闻钺不分上下,谢延秋有心帮忙,却好几次差点打中闻钺,因此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在一旁观望,悄悄溜到章玉泽背后,打算伺机偷袭,但章玉泽周身都被圣气围绕,根本接近不了,符咒打上去还没沾上衣服就被圣气撕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闻钺体力不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再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当剑光再次袭来,他已经无力阻挡。

然而就在此时,章玉泽的手突然不听使唤,剑身偏离,擦着闻钺肩膀而过,直指另一个人。

“是你?”章玉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萦视线顺着剑尖越过章玉泽,看着他身后的谢延秋。后者也呆呆望着他,急道:“你傻啊,怎么回来了?”

“我……”孟萦身子一晃,章玉泽的手也不由自主跟着动,剑尖依然直指。

章玉泽两手握剑稳住,喃喃道:“怎么会如此?”

“呵呵,碧愁剑遇妖斩妖,遇魔杀魔。”闻钺玩味道,“你以为它只是把剑吗,错了,千百年来它已经有了灵气,它本身就是剑妖,被其他妖魔之气吸引,贪婪地吸取他们的生命为己用,这才造就了它无匹的力量。现在,它锁定了新目标。”

谢延秋大骇:“阿萦快跑!”

章玉泽意识到只有先杀了孟萦才能再度掌控碧愁剑,于是顺势加大力度刺出。

孟萦转身想跑,可无形的压力把他罩住,他无处可躲,直愣愣地看着剑身逼近。

谢延秋大吼一声向前扑去,想要制住章玉泽。

下一秒,变故陡生。

在求生本能下,碧愁剑被章玉泽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朝谢延秋刺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压力暂消,孟萦尖叫着不顾一起迎上去,手臂抱住章玉泽,手里攥着的符咒尽数拍在身上。

人,定在原地。

剑,刺中胸膛。

谢延秋觉得心口凉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手握住剑身勉强不倒,努力攒起一个微笑,对孟萦说:“傻子,还不快跑,一会儿师尊还是要捉你的。”

孟萦哭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快要窒息:“骗子!你说会来找我,可你没回来。这次又骗我,你说要带我去玩嘉年华,说要带我去沙漠冒险,说……”再也说不下去了。

谢延秋抹去他的泪水:“对不起,只能爽约了……”

抬起的手落下了。

“啊啊啊啊……”孟萦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不敢相信谢延秋再度离开了他,这一次永永远远地再不会回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闻钺收回碧愁剑,章玉泽看着服帖的剑,不甘心道:“为什么,它应该再度斩杀孟萦的。”

闻钺冷笑:“只怪你急功近利,不分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玉泽恨道:“你骗我!”

“碧愁剑确实会被妖气吸引,因此在无人主导的情况下确实会偏离方向,但绝不是像我所说有自我意识,实际上你依然掌控它,只可惜心志不稳,当你露出空门刺向孟萦时,你就输了!”

“老东西!我要……”章玉泽双眼冒火,随即在闻钺的弹指间晕死过去。

孟萦瘫坐地上,怀里抱着已经冰冷的谢延秋,不断输入妖力,希望能出现奇迹,然而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动。

闻钺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语气沉重:“放手吧,他已经去了。”

“不……我不信!”

“你走吧。”闻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事情因你的出现而有转机,所以也算是救了我,我不杀你。”

他哭道:“你法力那么高,一定有办法救他,浮云阁有很多秘宝的。”

“人死不能复生,我无能为力。”

“你是他的师尊……你炼了那么多的丹药,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也只是凡人,无法干预生老病死。”闻钺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你也许可以。”

他明白过来:“我愿意。”

闻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第一次正视这个一直不被他当人看的妖精,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汪着深邃星河。“真的吗?”他轻声问。

“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为什么?”

“我想让他活着,我……爱他。”

“那他爱你吗?”闻钺问,“如果他不爱你,那你的牺牲岂不是白费?”在他看来,这是亏本的买卖。

“我爱他,无关任何。”他俯下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吻双唇。

他吻了好久,直到空气中充满馥郁芳香时,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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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从楼缝中照进,玻璃窗反射出的金黄洒满房间。

谢延秋坐在狭窄的床上,审视屋中的一切,上次来时都没好好看过。

有面镜子。

边上立着相框,里面的人有些拘谨,笑容像是挤出来的。

还有个收音机,款式老久,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现在谁还用这个,他莞尔,打开调试却也能听到好几个台,其中不乏有最新的流行歌曲。

除此之外,桌上干干净净。

拉开抽屉,有本泛黄的《飞鸟集》,他翻开夹着书签的一页,念出声:

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

不大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心尖颤抖。

抽屉里还有个小铁盒。里面是些石子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有玻璃弹球,竹蜻蜓,生锈的钥匙链,还有用纸叠出的已经看不出样子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起其中一块石头,上面刻着个“秋”字,其他的石子也一样,全是他名字里的字。

这是他刻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和现在他的手写体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孟萦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把它们一一收集起来的,又是怎么样的精心呵护才能让它们变得明亮光滑。

应该有怨恨吧,怨他失约,恨他遗忘。

不知不觉,泪涌如注。

床单上还残存着熟悉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怡人香气经久不衰,仿佛主人根本没有离开。他倒在床上,贪婪又绝望地呼吸着,闭上双眼,陷入曾经的美好中。

***

他们来到月老庙的第七天,谢延秋终于抓狂了。吃得不好,他可以忍,睡得不好,也能将就,可唯独不能洗澡这事,他十分不满。

“我都快脏死了。”他闻闻身上,有股怪味,“我要洗澡。”

孟萦拨弄篝火,说:“荒山野岭的哪来的澡堂子?”

“没听过幕天席地这句话吗?”他头枕胳膊躺在地上,“明天要是天气好,我就去河里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会着凉生病的,山里的水可冷了。”

“要是不洗,也会生病。你去吗?”

“不去。”

“去呗,你还害怕我看你啊。”他打趣,“放心,我喜欢的是大胸脯和圆屁股,对你这麻杆儿不感兴趣。”

“讨厌!”孟萦摸摸身后,嘟囔着,“你才是麻杆儿,我的屁股也是圆的。”

他坏笑:“对对,是圆的,手感Q弹。”

“……”孟萦想起被他按在腿上教训的事,脸涨得红红的,起身走到外面,坐在门口看月亮。

“去吧,两人洗还有个照应,万一我呛水了你还能救我。”

“你要死了我才高兴,这样就没人惦记我的香囊了。”

“真狠毒,我都不杀你了,你还想着要我命。”

孟萦回头看他一眼,神情哀怨,像是有诉说不尽的愁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跟我一起去,我就给你讲故事。”

“什么故事?”

“牛郎织女,听过没?”

孟萦摇头。

“居然不知道这么有名的,那就讲这个。”他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愣是把几句话就能概括的神话传说讲成了荡气回肠的爱情史诗,期间还有意无意地用袖子擦眼角,以示感动。“你看,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明明相爱却只能每年见一次面。”

“可他们还是幸福的,比起那些妻离子散的家破人亡的天人永隔的……都要好得多。”

“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孟萦看问题的角度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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