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踩在泥潭里,是一种什么体验?
曹州的半边脸沉浸在泥水中,视野模糊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离自己远去。
他全身都是麻木的。
明明刚才痛到了极致,又无法将痛苦通过声音的嘶吼来发泄一二,只能拼尽全力地去承受,来尽量避免伤到要害。
监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尤其是晚上,冷得异常,风一吹,曹州就不得不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却无法爬出浅泥坑。
意识模糊之后,曹州好像听到了郝唏在自己身边的动静。
他在为自己抱团取暖。
“要实在不行,咱们去求求他好不好?随便他提什么条件,只要他肯放过你。”
郝唏哭得满脸是泪,“最起码,我们最后都能活着出去…”
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初,不也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在这所监狱里活下去吗?
怎么活都行,行尸走肉也是活着。
那他又何必在当初执着于跪不跪,和到底有没有尊严地继续苟活呢?
这个问题曹州想了很久。
可第二天他还是老样子。
那监狱三点一线的生活,永远也离不开洗衣、吃饭、挨打和睡觉。
就算他在晚上被伤得多重,第二天早上也还是得拖着沉重的遍体鳞伤的躯体,将充满血渍的手泡在冷水里,机械般地重复动作。
他像是监狱里的丧家之犬。
起码其他囚犯还有朋友拉帮结派或是有个地方可以度过黑夜,暂避风雨。
可他的睡觉地点,却基本由他的打架地点来定。
他也只有郝唏,来帮他事后处理伤口,一直陪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对面无论来多少人,曹州都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他像是一个恋痛患者般,明知道反抗得越激烈,得到的教训就会越狠…
但他偏偏还要将自己身上残余的体力通通发泄出来,犹如自残一样,乐此不疲。
而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日子,他也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习惯了监狱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跳楼摔得血肉模糊。
他也习惯了这监狱熄灯之后的夜夜笙歌。
那十八楼每夜的尖叫与绝望,是倒在泥潭里的自己,所无力改变的一切。
曹州恍惚间记得,那之前盛饭的见风使舵的小人,难得一次善心大发,看他可怜就给多加了一两个馒头,结果第二天就失去了所有消息,换成了另一个人。
而自己曾经救过和被救过的眼镜男,再次见到他时,那原本就近视的双眼被人给硬生生地戳瞎了一只。
从此一见到自己就害怕得嘴唇发白,赶紧避道而行。
这一个个案例仿佛都是有人故意设计,来警告着监狱上下,不要多管闲事。
而慢慢地,那些讨伐自己的人,时间也从深夜变成了毫无定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成了整个监狱里,随时随地都能够殴打发泄的沙包,没有人救他。
今夜,又是一个注定难眠的时段。
他在澡堂里,被人剥光了衣物,扔在淅淅沥沥的喷洒下,被水淋得脑袋都混浊不堪。
而前面的身影,都是很早之前要求他捡肥皂的那一批人。
此刻,正小人得志般地找回场子。
曹州的皮肤一向很白,即便是在灯光并不强烈的澡堂里,也同样白得亮眼。
虽然浑身都是新伤盖旧疤,但也完全不是其他人的那些皮糙肉厚的的黄黑皮的暗沉所能够比拟。
那头顶的水珠落在曹州的身上、脸上,犹使人不禁遐想,要是替代成别的东西,会不会更加地让人饥渴难耐。
那些人互相扫了一眼对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与自己相同的按耐不住的欲望。
当初被打断了鼻梁的壮汉首先就走了过去,一把揪住曹州的头发猛地往自己胯下一拖。
“给老子好好含着,不然老子一定肏死你个哑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恶心的玩意儿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边凑,那腥臭的味道直让他作呕。
“妈的逼!”壮汉看出了曹州眼里的厌恶和对自己的讽刺,一把就抡了一巴掌,将曹州的身子打得狠狠一偏后又拖回来。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上面可是都吩咐了的,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壮汉边说,边轻轻拍打着曹州湿透了的脸。
“今儿个把我们给伺候好了,你以后也好过一点!”
说完,那人就直接打算硬来,拽着曹州的头就是一顿猛按。
终于,性器达到了曹州嘴角,壮汉兴奋地掐着曹州的下巴就是好一阵挤压。
眼看连牙关都快守不住了。
曹州的嘴最后还是被性器侵入。
只是那壮汉还不待高兴,下半身的痛楚就直接传到了天灵盖,让他立刻就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仰头栽地翻滚就是痛呼。
那边的曹州狠狠地唾了一口沫子,勉强支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但也是举步维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啊—啊——,给老子抓住,抓住!老子要操死他!!”
身后的吼叫和脚步踏水的噼里啪啦响起。
曹州拖着疲惫满是伤的躯壳,一种尤为强烈的生存欲使他不进则退,哪怕再次倒地,哪怕伤上加伤,也要扶着墙壁向门外走去。
这一刻,他忽略了耳旁的怒骂和喧嚣,眼里只有那扇小小的门,承载了他如今所有生的希望,成为他拼尽全力也想要尝试的放手一搏。
可他最后还是摔了下去。
他离门沿,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却是连伸手,都无法再触及到的距离。
可背后的脚步声停止了。
就连那被咬破命根的人,也停止了嚎叫和辱骂。
曹州稍稍抬头,才赫然发现那门前已经站了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到来,却让整个空旷的澡堂安静如斯。
他顶着头皮发麻的趋势,青青紫紫的脊背也随着头颅的仰起而弓起一道绷紧的弧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野慢慢向上,最后对上的,是宁昱琛面无表情的高高在上。
而那原本伸直想要触碰门沿的手,也在对上那双眼的一瞬间垂了下去,几近丧失了所有想要顽抗的信念。
当曹州被拖拽着再次回到淋浴下时,这还是宁昱琛第一次亲自对他动手。
他的脸被水仰面冲淋着,进入鼻子被呛到,威力大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整个澡堂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宁昱琛大力地掐开他的嘴,让水冲进他的口腔,水流之大,甚至让曹州有了仿佛溺水般的恐惧。
有着手指进入他的嘴内,摩擦着他的舌头和口腔内壁,甚至连那咽喉也有所触碰,就差整只手都进来了。
宁昱琛全程眉头微锁,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折腾着他的口腔。
到了最后,可能是不耐到了极致,钳制住曹州的双手之后,就将自己挺立的性器一捅而进。
不给曹州咬的机会,一上来就是一顿生硬的横冲直撞,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让曹州好像每次都深深地将脸撞到了他的囊袋上,一次比一次深,撞得他的咽喉和脸都是一片痛楚。
精液喷射而出,性器终于被拿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的左手猛地扯住宁昱琛淋湿的衣服,然后借力爬起,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宁昱琛的脸上,自己则竭尽全力地将口中的腥檀液体吐出,却怎么也除不掉那股恶臭。
如果被第一拳击中是宁昱琛疏忽大意的话,那曹州接下来的攻击,对他来说,就不足以再构成威胁。
两人逐渐从明面上的交锋慢慢地扭打在地。
曹州身上原本的伤势就挺重,本应该毫无还手之力,却硬生生地被他不要命的趋势打成了五五开。
以血腥弥漫的代价,也要让宁昱琛不好过。
这是他俩的第一次正式交手。
不被任何人打扰,眼里只有彼此,来宣泄无法言说的恨意与怒火。
宁昱琛的头被打破,血液顺着淋浴的水染红了一地。
而曹州那边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连站着都要撑着台壁,视野模糊不清,东倒西歪之下,好似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曹州没有再理会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宁昱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蹒跚着脚步,慢慢走近澡堂的大门。
他仍旧光裸着全身,几乎一步一个血印。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有幸触碰到那门的边沿,就直接仰面倒下,没有任何知觉,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
尖锐的疼痛自下半身瞬间席卷而上。
曹州痛得睁开了眼,面临的,却是自己被绑在不知名的床上,承受着身上之人残忍的掠夺和侵犯。
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穴口,此刻,正胀得发痛撕裂,被人毫不怜惜地撑开动作。
恍惚间,曹州感觉到自己好像产生了幻听。
他仿佛回到了入狱前,听到了他母亲撕心裂肺的怒吼——
“你这个白眼狼!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不得好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尖锐的女声过后,又是一句叹息的医生安慰——
“你要理解你妈妈,她只是太爱你爸爸了,接受不了你杀了她最爱的人的事实。”
曹州悲哀地听着,又在心里默念。
【难道我就不是她爱的人了吗?】
没有任何人回复他。
“根据初步诊断,你的心理疾病十分严重,建议保守治疗。”
又是一句幻听袭来。
曹州边承受着残酷的性事,边不停地摇头否认。
他没病!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说他有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人格分裂?什么反社会人格?什么心理严重扭曲?
他凭什么要去做什么催眠治疗?!
他根本就没病!!
可始终没有人相信他。
只有郝唏陪在他的身边。
……
宁昱琛在射了一次没多久,就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摧残。
曹州被他折成了一个又一个难堪的高难度姿势,被迫迎合着他变态的恶趣味,将高潮无限地延长和积攒,最后统一射出。
曹州被折磨得手指不停地抠磨着床沿,留下延伸的血印和痛苦的生理性泪水。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黑暗中无数双大大小小的眼睛盯着交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稍稍抬眼,就能看见那些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声的议论与嘲笑。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般,幻觉和幻听同时爆发,煎熬着他的生理与心理。
他们都在说他有病。
他们也都在说他正像个女人一样地被男人干。
宁昱琛帮他舔掉了脸上的泪痕。
可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曹州立刻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一震——
“他们说的没错。”宁昱琛附在他的耳边吐着气,嗓音哀沉:“曹州…”
“你确实有病;”
“你也确实正在像个女人一样地被我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怎么…可能?
曹州仿佛已经从巨大的惊吓中,将灵魂与身体脱离开来。
他彻底忽略掉了生理上的痛苦,大脑还沉浸在宁昱琛刚才的话里不可自拔。
接着,他瞪大双眼,开始盯着宁昱琛的脸,想证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可四周那无数双眼睛并没有消失。
而宁昱琛,也慢慢地淹没在了其中,成了众生中的一员,毫无顾忌地对着自己曾经坚守的一切进行着残酷的打压和否认。
性器仍旧像是一把利器般,在他的身体内穿梭捅进,大腿也被无限地往脑袋这边压,直至脚尖触地,将那穴口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这种犹如后空翻的姿势,能让宁昱琛进入得更深更容易,也能让曹州承受得更痛苦更煎熬。
理智终是被疼痛给抽丝剥茧地凝聚在了一起。
灵魂的回笼带给身体的,是再也无暇顾及的思考和恐惧。
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疼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所无法宣泄的痛楚,纷纷以后穴源源不断鲜血的流淌给替代。
以前的任何一次殴打,恐怕都不会有现在的这场性虐,来得无能为力和痛不欲生了。
曹州终究还是坦然地面对他眼前的一切。
只是最后陷入黑暗之际,他却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他不愿意醒来。
……
昏死在黑暗中浮浮沉沉间不知多久,曹州被一声声无法避免的喊叫给戳中意识。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又熟悉。
和他以前的牢房很像,却没有那般拥挤和脏乱,仿佛是一间单独寝室,头顶还有风扇在微微打转。
这个牢房的天窗也很大,能够看到筒子楼外高竖的围墙,档住了墙外的所有视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该是晨光熹微的时刻,却昏暗得犹如黑夜。
曹州撑起身子坐在床上。
监狱是不能有镜子的。
可他的眼前就有着一面诺大的全身镜,分毫无差地将他一身的狼狈都倒映在了他的眼前。
那原本除了打架留下疤痕的皮肤,现在到处都是淤青紫痕,从脖颈处一路往下,那些噬咬的血痕,被掐出来的青紫,暧昧的吮吸印遍布全身,甚至到脚踝处都留有伤痕血渍。
而那处昨晚被掐住的大腿,也已经呈现出一片深紫色,全身上下更是不忍直视。
宁昱琛这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这一身的潦倒和不堪,让他重新回忆起那晚生不如死的画面,时时刻刻地提醒他,自己是个被男人操过的玩意儿,谈何尊严?
那一年前未曾弯下的膝盖,都在如今给强硬地还到了床上。
以跪趴的姿势雌伏在宁昱琛的身下,做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看到的一切。
原来…当初宁昱琛说的“最多一年”,是指这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想想觉得也是。
放了近一年的长线,又怎么可能会直接给他个了断这么简单。
至于放过,那便更是天方夜谭了。
曹州醒来后没多久,就被人从十八楼带了下去。
门外是一片熟悉的欢笑和嘴脸,均紧挨着每一层的栏杆边,为下面新来的囚犯们“欢呼喝彩”。
这个画面当真是熟悉。
曹州不禁想,要是他像曾经那个被侵犯的男人一样,不堪其辱地从十八楼一跃而下、摔碎在那些新人的脚边,是不是又是一轮历史的重来?
就在新人的入场热闹非凡之际,曹州的出现,无疑还是引起了筒子楼不小的轰动。
当初赌约赢了的人止不住地大声嚷嚷,配合着那些相互讨论的污言秽语,让曹州的热点无疑有着超过新人的趋势。
直到来到筒子楼的最下面,曹州才明白在自己昏迷之时,那一遍遍模糊的叫喊到底是在喊什么。
这一届的新人明显比起他那一届更加耐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被那些小狱长拿着铁棍逼了多久,居然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苦苦支撑,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任何跪下的意思。
曹州往那边一扫,就看见不远处的宁昱琛遣散了那些打手,指名让他过去。
只是曹州没动,他倒也不恼,派了一人送去一根铁棍,让曹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说了,要么,你就拿着这根棍子把那些新人打服,要么…”
“他就亲手把你给打服。”
曹州凝视着这根铁棍很久,风刮过他身体之时吹动了他囚服的衣领,能够让那递棍人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雪白脖颈处青紫瘀血的咬痕牙印,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曹州的抉择。
就连那每一楼的栏杆边,都是人山人海,那些囚徒们一脸亢奋,一遍一遍地举手喝彩着“接棍、接棍”四字。
眼看曹州迟迟没有动作,宁昱琛也貌似等得有些不耐了,一步一步地开始向他走去。
这要是被宁昱琛先接到棍了,那曹州的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完全有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副场面,真是像极了曾经宁昱琛仿佛踏着血骨般朝他走来的身影。
就在宁昱琛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曹州立马接住棍子,默默地朝着那边几个站立的新人们走去。
只听“啪”的一声——
全场剧烈沸腾起来。
那个原本就气息奄奄要倒的新人,被曹州一棍就打到了脆弱的关节处,刚一趴下缓过来后就想站起,却被曹州一脚给踩中了脊背,被活生生地压制到了最底下。
“你娘的逼!”
那个新人青筋暴起,正想奋力挣扎,下一棍,曹州竟直接打到了他的头上,铁棍发出一声硬响,砰的一声——
那人直接没了动静,头颅着地,血液洒了一片,零星几点打在了曹州的脸上,不知死活。
“杀…杀人了…杀人了!!!”
有着几个新人被吓得目瞪口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显然是有人吓尿了裤子。
不止这些新人没出息地大喊大叫,就连楼上的有些老囚犯和场上的小狱长,都有着片刻的静默,再没了之前随心所欲的调侃和看热闹的心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脚下的脊背彻底地弯了下来。
他右手的铁棍上还在滴着血,眸色阴沉黯淡,看向其他几个仍旧站立的新人的目光,显得有些不寒而栗。
而有了前车之鉴之后,这几个新人也再没了反抗的意识,纷纷颤抖地匍匐在地,连连后退。
全场恐怕就只有宁昱琛是最平静的。
跟在他身边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看着那边曹州的狠绝,却总能在其身上窥出几分曾经宁昱琛的影子,也是同样的心狠手辣、下手残暴。
曹州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以儆效尤的方法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他看了看自己脚下没有了生气的尸体。
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这是在救他们。
现在不跪,那日后的下场,他们只会重蹈自己的覆辙,他们还应该要感谢他才行。
况且他们要是不跪,自己也会有麻烦,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人都要为自己着想,这有什么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过头来,朝着宁昱琛走了过去。
伸出手臂,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只是要将铁棍还给小狱长而放松警惕之时,曹州突然手腕一转,竟猛地一挥…
他,竟然是要攻击宁昱琛!!!
全场在一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曹州的铁棍才刚蓄力到最大,宁昱琛更快的临门一脚,就将曹州给踹出了两米远,直接咳出血来。
怎么…可能?
曹州捂着被踢的腹部,铁棍也早已掉到老远。
为什么?
为什么宁昱琛就像能提前猜到他心中所想似的,预先做好防备?
一次两次是偶然,怎么可能次次都中…
可现在的处境也容不得他思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人给架着,像犯人一般,重新押送到了十八楼宁昱琛的房间里。
迷迷糊糊间,曹州好像听到了郝唏撕心裂肺的痛喊与挣扎。
他被重新架回了宁昱琛的床上,被重新绑了起来。
外头是郝唏痛苦的拍门和拳头着肉的声响,听得曹州在屋内一阵心惊胆战。
郝唏,你走啊…
你是疯了吗,还不快走…
可曹州叫不出来,他只能在屋内再次承受着宁昱琛施加在他身上、作为他反抗的惩罚。
那双属于宁昱琛的眼眸里,黑得异常,曹州和他相对时,仿佛是与深渊对峙,深不见底,嗜血暴戾。
那压抑已久的残暴与病虐仿佛全部都毫无顾忌地展现在了曹州的面前,让曹州觉得全身的骨头被人狠狠地拆散,那腹部被踹的痛苦可能都不过如此。
床板在屋内不停地大幅度振动,扭曲了般的身影交相辉映,绝望的撕裂声与低哑还在继续…
整个房间有着病态的吱呀,有着绝望的低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残破的身体被上下翻转,再次被折成了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屈辱姿势。
曹州甚至觉得自己在一瞬间是已经死了的。
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高高在上地悬浮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肉体的一身狼狈。
突然间,他听到了宁昱琛的一声命令——“随你们处置。”
这句话又是给谁的呢?
是自己吗?
就在曹州孤注一掷,准备拼死也要和宁昱琛同归于尽时,外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尖叫…
是郝唏!!
宁昱琛要那些人随意处置的,是郝唏!
曹州再也忍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破嘴唇,张开喉咙地想要大喊,想要去求宁昱琛放过郝唏,自己随他处置都行,可嗓子除了一些呜呜咽咽的破碎嘶哑,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吞吐不出来。
他明明是在屋内,却总像是能够看见外面一般,看见郝唏在那些人的撕扯和殴打下一丝不挂,看见那些人一个又一个残忍地进入郝唏的身体,肆意地大笑玩弄,言语低俗。
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连一声求饶都吱吱呀呀地说不出口。
模糊的回忆袭来之时,曹州记得之前郝唏不停地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州哥,你有想过出去,离开这里吗?”
出去?
曹州那时候抬头,看着暗无天日的景象,筒子楼包围着他,坚固的爬满藤蔓的围墙高高耸起,将整个牢狱包裹得严严实实。
怎么出去?
可郝唏却不以为意,仍旧执着地盘根问到底,“难道连想想,都没有吗?”
曹州还能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说真的没有。
因为他宁愿将自己困在这个肮脏绝望的地方混吃等死,也不想出去面对阳光。
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希望顾及了。
……
直到曹州第二天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连天色都是一片昏昏沉沉。
他撑起被凌虐过的残破躯壳,慢慢地走出房门,外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间牢房开门。
他一路拾起地上郝唏的残衣囚服,一路跟着血迹慢慢踱步,最后停在了十八楼的栏杆边。
曹州没有靠着栏杆往下望。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下,花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走到了筒子楼的最底下,走到了郝唏摔得粉碎的尸体旁。
曹州低头看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先是咧嘴笑了;
后来又哭了;
最后,已经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蹲下身去,替郝唏整理着最后的仪表。
有个不起眼的纸团从郝唏沾满血的手缝里溢了出来。
曹州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颤抖着手打开。
那上面是郝唏临终前的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着的字体是用手指的鲜血玷染。
那上面赫然记载着这样的几个大字——
【围墙外面的,是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光乍亮,四季还春。
久违的沐光终究冲散了阴霾,重新躺列在监狱的每个角落,照亮了整个筒子楼。
曹州将手伸进冷水里搓衣,只是随便搅拌几下,那双手再次拿出来时就已经冻得通红,可他却并不在意。
“喂!你娘的原来在这啊!”来的人气喘吁吁,语气不善,看向曹州的眼神也是说不出的鄙夷和不耐烦。
“大哥正找你呢,妈的,原来是待在这鬼地方,害老子找了好久!”
宁昱琛找他?
曹州甩了甩手,他找自己,除了做那种事,还能干嘛?
旁边的几个同样在洗衣的,听到后也有意无意地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曹州那边。
基本上整个监狱的人都知道,曹州成了宁昱琛脚下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名副其实的在监狱靠绑住大佬卖屁股为生的禁脔。
大家都是男人,性欲过旺之下,虽然有时候在监狱遭到猥亵也避无可避,甚至会被一些变态的小狱警晚上拖去十八楼强迫。
但他们最看不得的、最恨的,就是这种为了攀炎附势而自甘下贱的孬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也可笑。
当曹州不甘其辱被全监狱针对的时候,他们不闻不问,避之不及,甚至添油加醋,心里还在放肆嘲笑着这人的愚蠢执拗。
可一旦曹州服软了,成为了宁昱琛说到就到,说操就操的所谓‘不算个男人’后,他们又反过来看不起这人的低声下气和承欢膝下。
或许人性也就是这样…
大家都只喜欢看到深处同样地狱的同伴过得比自己更差,来安慰自己过得虽然不好但比有些人舒坦的自私心理。
但要是本来可以自我安慰的参照物突然过得比自己更好了,那受挫的心态自然而然就会想方设法地贬低和到处找借口,来弥补自我不是滋味的阴暗心态。
曹州也没空去理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他很听话地就放下了手上的一切杂物去十八楼。
只是在走廊阳光的照射下,他再也没有躲在阴影里,而是直面光亮,向生而生。
……
来到十八楼的牢房时,曹州推开门,毫无意外地就能见到宁昱琛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而地上,还有另一个男人正在为他卖力地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当然知道自己来了。
可他没有任何反应,曹州自然也不会主动往上凑。
若是不算刚入狱的那一年,他和宁昱琛维持着这种不寻常的关系已经快半年了。
这半年里,他再也没有遭遇过任何堵截和殴打,也再也没有因为进不了牢房而只能随便睡在走廊或泥坑里。
甚至是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给他准备,还都是一些他还挺喜欢吃的菜。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宁昱琛总能在无意之中做出一些仿佛十分了解他而进行的改变。
就像他喜欢吃的饭菜一样,那个仿佛笃定他会答应、来造成他们如今这种关系的约定,也是宁昱琛提的。
宁昱琛说可以放过他。
可以不让他死。
可以让他好好地离开这个牢房,重见曾经郝唏所奢求的自由和希望…
简直放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那时候一心只想杀了他。
直到一次次失败,
直到审判书下来;
直到得知自己只需要再关三年就可以出狱。
要么,被他直接玩死;要么,陪他玩三年后平安出狱。
这就是宁昱琛给他的选择。
曹州选择了后者,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杀宁昱琛的心思。
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即使不为了郝唏为他自己,也是不杀不行的。
曹州收敛了眼底的锋芒。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想当初,曹州第一次看到男人间可以做爱,看到那些小狱长拖着羸弱的男人往十八楼走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内心有多震撼,如今看到眼前这副画面时就有多平静。
后来宁昱琛射了,那个男人也屈辱地吞下精液,连看都没看曹州一眼,就擦肩而过。
那边垂吊的性器还挂着几滴余液,一点一点地打湿在地面上,晶莹剔透。
“速战速决吧。”
曹州开始关门低头脱衣。
自从郝唏死后,可能是再次受了重大刺激的缘故,曹州的嗓子意外地好了,应激性失语症也暂时痊愈。
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嗓子说起字来还有点口吃,基本上能短就短。
一直到曹州脱掉上衣,慢慢走近,宁昱琛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头埋藏在黑暗里,微眯着眼、毫无感情地打量着走过来的曹州。
接着,他指向了自己胯间垂吊的未干性器,一声“继续”,其意思不言而喻。
面对这根别人刚卖力服务完的性器,曹州光裸着痕迹未消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的,就半跪在地开始舔弄。
反抗是最无意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曹州入监狱这一年半以来,唯一学到的东西。
他曾经为了尊严所坚守的强硬和不肯低头,换来的,是一年毫无人性的围殴和打压、是将自尊被人踩得更低的承欢于男人膝下、是连累自己最亲的人被侮辱和跳楼自尽。
他其实原本是不会口的。
但他若是不口,宁昱琛就会用更加直接的手段,将他的头皮扯起,使他摔落在地,然后抓住他的下骸骨迫使他张口,便于将性器一捅而进。
未经他人苦,莫说风凉话。
所以曹州他现在也终于学乖了。
他需要服软,需要在这种形式上保持弱势,才有机会去反击。
他永远也没有忘记过郝唏的死,也永远没有释怀过和宁昱琛的血海深仇。
他需要在这种形式下、在接下来的两年半内寻出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一剑封喉的机会。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也不知道花了多久,久到连自己的口腔内壁都麻木了,那嘴里的硬硕才开始有了丝毫反应。
等到好不容易再次被舔硬了,宁昱琛却将他挺立的性器拔了出来,抓住身下曹州的肩膀就往床上按。
一把撤掉裤子之后,性器就捅了进去,狠插几下后,直接就射进了曹州体内。
宁昱琛不是没有看到曹州痛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性器本来就大,虽然曹州已经被插了半年了,但那穴口还是没有丝毫松动,在没有润滑剂的情况下,直接进入还是能够痛到脚趾抠地。
曹州的脸一半被压在床上,倒吸一口凉气,拽紧床单的手指都骨节发白,颤抖得厉害。
可才刚射到体内没多久,那性器就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一直盯着一个点,身后的宁昱琛就开始重新进攻。
这也是曹州一直都疑惑的一个点。
为什么宁昱琛能够对他的身体这么熟悉。
能够从他们的第一次起,就一直盯着那个敏感点发起进攻。
可惜宁昱琛也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他们之间从来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只有两年半就能出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宁昱琛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是力道越来越猛,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宁昱琛说完却不再多言,好似只是一句无病呻吟般的自言自语。
完事后,曹州就独自撑起身子去洗澡。
宁昱琛的这个单独牢房是有洗手间的,每次完事后曹州都不必去公共澡堂清理。
只是他每次进去也并不只是为了清理。
他打开花洒,反锁上了洗手间的门,就直接从窗户的缝隙里掏出一根牙刷。
这根牙刷的尾部被水泥墙磨成了尖锐,是很早之前曹州就一直在做的一把武器,能够直接捅穿宁昱琛的喉咙。
他洗完澡后打开门,宁昱琛已经睡了,屋内一片漆黑。
他慢慢走近宁昱琛的床边,落下一大片阴影,手里拿着那根尖锐的牙刷在摩挲下逐渐捏紧。
眼底的杀意开始聚拢,他死死盯着黑暗中的那张脸,就是现在——
握着牙刷的手没有一点迟疑,直接迎风往下,对准宁昱琛的喉咙,就是一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的一声——
黑暗中乍然睁开的眸子如同巨噬的野兽,对着一切对他发起进攻的威胁展开蛮横的撕扯。
曹州的手被醒来的宁昱琛直接握住,牙刷的尖端只离喉口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堪堪停住,不得进退。
最后,曹州被他直接踹下了床,牙刷也掉落在地,滚落在了宁昱琛床边。
宁昱琛拾起地上的牙刷,看向曹州的眸子秒变阴翳。
谁想曹州刚捂着腹部弯腰勉强站起,宁昱琛就拿着牙刷轻拍着自己的手心,然后将尖端对着曹州,“跪下。”
曹州恨恨地瞪着宁昱琛,不为所动。
宁昱琛道,“要么跪下,要么死,自己选一个,我只给你三十秒。”
要是按曹州以前的脾气,哪怕是殊死反抗,都绝不会轻易下跪。
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他必须要活,他必须要出去,他必须要连带着郝唏的那份,离开这个鬼地方,正大光明地活在阳光下。
所以他跪了。
捂着腹部地跪在了床边,跪在了宁昱琛的脚下,挨了那接下来的狠狠一巴掌,差点将他给打晕过去。
刚洗完澡的裤子再次被剥落。
曹州感觉到自己的后面有着什么东西在摸索靠近,直到那根尖端戳了进去,曹州才在一瞬间身体一震,全身发抖。
“敢乱动一下,我就直接捅穿。”
宁昱琛边说,边将手里的玩意儿恶劣地伸入到最深,来不断试探着那个刺激点在哪。
曹州反应过来后,连动都不敢动。
那根刚被当作凶器的牙刷,正在插入进他的体内,围绕着那个熟悉的敏感点,不断靠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静谧的夜色下,少年在黑暗的牢房里跪地而立,微微弯腰,手指扣紧床沿,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宁昱琛坐在床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牙刷在那刚开拓不久的穴口里四下搅动。
像是惩罚一般,故意在不同的位置按压,让人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腹部正在被里面的尖锐抵触。
“你还要试多少遍才肯相信,嗯?”
宁昱琛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般冷言,“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曹州被体内的利刃戳得有些难受。
但宁昱琛这次是明显想给他点教训,用力搅拌撑开穴口之下,都听得到里面如同水流般的响动,噼里啪啦的,听得人兴致来潮。
即使是这样了,曹州也丝毫不敢乱动,生怕宁昱琛一个不小心,自己腹部都会被直接捅穿。
终于,那尖锐的一头被拔了出来。
只是最后牵扯之下,还是难免伤到了穴口表皮,又是一片腥红涌动。
宁昱琛将那利器直接扔进了厕所的下水道,又从房间的抽屉内掏出一管药抛到曹州面前的床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药上了。”宁昱琛淡淡道。
这药,自然是处理后面穴口的伤。
可曹州却迟迟没有动作,他根本不知道宁昱琛此刻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以往他谋杀未遂或和宁昱琛三天一干架的时候,他被打得有多重,宁昱琛都不会主动递给他药,今儿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昱琛见他没有动作,就直接不顾他身上的伤,从地上捏起就压制在了床上。
冰凉的膏体不轻不重地按摩在刚才利刃划伤的皮肉上,有些敏感。
只是那白色膏体在穴口处实在过于刺激,伤口疼痛之下,穴口一张一合,刚涂的立马就混成一团,不停地向外周流淌。
上完药之后,立马就被喷了一层酒精消毒。
这才让曹州瞬间恍然大悟。
这哪是宁昱琛难得的善心大发啊…
不过,是怕牙刷利刃造成的伤口被感染后,害怕会传染到他自己身上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理完一切之后,宁昱琛就拿着绳子绑住了曹州的手脚,就像以前无数个谋杀未遂的深夜里,那以防万一的惩罚一样,让曹州好好长点教训。
而望着黑暗中睡在自己身边的面目,曹州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宁昱琛的这张脸。
这世上怎么会有宁昱琛这种人?
血腥残暴、自私自利、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
上一秒,他能带着浅笑地和你好好说话,下一秒,他就能将你压制在任何地方,毫不顾忌地将你粗鲁对待。
毫无怜悯之心,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丝毫人性。
可宁昱琛身上总有一股熟悉的影子。
曹州感觉自己每每与他对峙,都能感受到那来自心底的悸动和共鸣。
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一般,令人看不透彻。
……
刚入春的监狱虽然阳光明媚,但空气中的风总是冰凉刺骨,冷得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曾经提过,想让他放掉当初分配的洗衣工作,老老实实地每天躺在床上挨肏就行。
可曹州还是会每天都重复这种生活,他需要站在阳光下,以忙碌来暂时忘掉那些不堪的零碎画面。
他只有忙起来,才能忽略心理上的创伤,将自己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无法自拔。
这种举动却无疑让监狱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连卑微到去卖屁股了,却还是要每天被发配到这里做这种脏活累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昱琛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不过是一条随叫随到的发泄工具而已。
即使如此,监狱里的人也鲜少会去主动惹他。
尤其是那些曾经见过曹州直接打死新人的画面,那种狠绝,一看就不是块好啃的骨头,也就宁昱琛能够驾驭了。
但这之中也绝不是所有人都带了脑子。
总会有一些人喜欢找软柿子捏,将在监狱所受的折磨和欺压,通通发泄在比他更弱的人身上,今日就是一个例子——
曹州还刚在冷水里搓衣服搓得指尖通红,那边就有着一抹黑影从天而降,直接砸中了他的脑袋,带来了数不清的汗臭和异味。
拿下一看,却只是一件极其脏乱的囚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边的鸭子给我洗下这件,老子明天就要穿了!”
曹州微微一瞥,那边两三个人结队而行,明显是路过顺便就将衣服脱下随手给他,是一群这个月才刚到的新人。
这些新人才刚经历完打压和欺辱,那心中愤愤不平的尊严受损无从发泄,便只能找准曹州这个典型来压榨。
曹州不知道的是,那些小狱长打压这些新人的时候,最喜欢举的例子就是他。
他们总会背着他,然后以一种极为轻蔑的语气来进行诋毁——“你们不跪行啊,知道上一个不肯跪还殊死反抗的人是一种什么下场吗?”
“不还是为了自保,主动爬上了我们大哥的床,死乞白赖的,生怕被我们大哥一脚踹开,让他重新回到以前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所以,他的名号也在新人区传开,是一个自甘下贱的典型人物。
曹州没有理会那群新人,直接就将那件抛来的囚服扔在了地上,不管不顾。
“妈的逼!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
有着脾气暴躁的新人直接就冲上前去,被同伴拦下后,瞪着曹州的眼睛恨不得将他撕成粉碎。
只是在临走之时,那群人嘀嘀咕咕着什么,一句“…活该被轮奸”,直接就让曹州清洗的手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那边惨叫连连,不少人被吓得四处逃窜,打斗声此起彼伏。
等到终于有人来到时,地上就只剩下了被衣服活活绑住脖子,被掐得死不瞑目的惨烈。
而曹州,也完完全全没了身影。
……
整座监狱最高的,其实并不是经常坠落的第十八层。
筒子楼还有一处屋顶,只是鲜少人知。
以屋顶的高度往外看,能够看见围墙之外刺眼夺目的远方光景,有着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是手术室里的灯管一样,亮得人心悸。
也就只有在这个地方,曹州才能窥出监狱外的光景,也才能看到围墙之外象征着自由的希望。
他真的很想出去。
想到发疯、也想到无法入眠。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想直接从屋顶一跨而下,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不是在为自己而活了。
就连出狱,他都只是承载了郝唏的奢望,哪怕拼尽全力地,也要连同着郝唏的那一部分,走出这里。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着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他一起望向那边围墙外的明媚。
宁昱琛的手细细地抚摸着他的下骸,看着他的侧脸道,“杀人了?”
曹州没有否决,也毫无反应。
宁昱琛也不计较,陪着曹州又看了一会远方的夜景后,突然像是无意中问起,“郝唏是谁?”
曹州在一瞬间眼眸凌厉,手慢慢地在下捏紧,心里也在默默计算着,要是现在突然发力,能有几成几率,将宁昱琛从这屋顶上给推下去。
“郝唏,到底是谁?”宁昱琛又问。
曹州慢慢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一个…被你的手下,轮奸至死的,我最亲的人。”
话音刚落,宁昱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迷茫,还带了点难得的疑惑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奸?”
“曹州,我记得除了让他们轮奸过你外,根本没有碰过其他你亲近的人…”
“换句话说,”宁昱琛直视曹州难以置信的目光,“曹州,你有亲近的人吗?”
“你放屁!!!”
曹州一把将宁昱琛给推开,自己却后退了两步,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他自己被轮奸过?
开什么玩笑?
他明明那天见到的是郝唏被那些人玩弄至死,怎么可能会变成他自己?!!
宁昱琛倒是完全不恼,嘴角还带着分难得的弧度,看向曹州的眼神也是颇为好笑。
“整个监狱,都根本没有郝唏这个人,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你做梦都要喊的名字,到底是谁?”
整个监狱…都没有郝唏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可能!
绝不可能!!!
“你撒谎!”曹州直接指着宁昱琛的脸,血丝逐渐弥漫进入眼睛,此刻的曹州,犹如想要挣脱牢笼的洪荒猛兽,奋力撕扯着一切的阻力。
“他陪了我,这么多年,因为,你的一个命令,他被侮辱后,跳楼自尽,你现在,跟我说,他根本就不存在?!!”
“宁昱琛,你别想骗我!”
曹州努力地咬牙酌字,口吃之下,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连胸腔都开始起伏不定。
“骗你?”
宁昱琛还是那副曾经将曹州踩进泥坑里的浅笑表情。
“曹州,是你一直都在骗你自己呐!”
“哪有什么郝唏?这不过是你在长期缺爱环境下所诞生的一个人格罢了!你还不觉得你自己有病?!”宁昱琛朝着他步步逼近,曹州则红着眼眶被步步逼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轮奸的明明是你自己!不过是你那人格为了保护你,将你的意识换成了他的,在被轮奸的时候切换了人格而已!!”
曹州终于被逼到了屋顶的女儿墙边,无路可退。
“不然,你怎么能够看到他被轮奸时的过程?”
“不然,你怎么会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却还在这自己骗自己?”
宁昱琛还在继续,还在残忍地揭开这一切真相。
“不过你那人格倒的确是真的死了,也不过是你大脑为了保护你这个主人格,而诞生的牺牲来让你可以心安理得地自欺欺人罢了!!”
“曹州…”
宁昱琛恢复了那张冷漠的俊脸,轻拍他的脸颊。
“你就是郝唏,郝唏,就是你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宛若五雷轰顶的结论自宁昱琛的口中徐徐道来,传进大脑里,仿佛炸开了锅。
曹州失神的眸子恍惚了很久,才一点一点地凝聚成焦点,落在了宁昱琛的脸上。
对视良久,曹州倏尔一把嵌住宁昱琛的脖子,逼其后退,将他直接压制在了女儿墙上,居高临下。
这回的宁昱琛没有躲,也没有任何防御的措施,只是感受着后背水泥墙的冰凉和硬咯,将曹州洋溢着无限恨意的眸子看在眼里。
“都现在了曹州,你还在自欺欺人呢!”
“何必装呢?”宁昱琛无视曹州的手劲愈发狠戾,仍在添油加醋,“你只是不肯相信事实罢了。”
“郝唏就是你,是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曹州…”
“是你,一直都有病!”
“住口!!!”
曹州大声咆哮,连尾音都给直接破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宁昱琛的话语却还是犹如洪涝般覆水难收,全都流淌进他的耳朵里,在脑海中不断回绕重复——
曹州,是你一直都有病!
曹州,是你有病!
是你,一直都在生病!!
……
理智的爆炸和失控仿若就在一瞬间。
曹州松开了对宁昱琛的禁锢,后退两步,脚步蹒跚,四周一片空旋之下,眼花缭乱,好似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曹州弯下腰,双手覆盖全脸,却还是抵挡不住泪水从手指的夹缝中流出,顺着胳膊,直淌而下。
他跌跌撞撞地走下屋顶,在脚步不稳的情况下难免从楼梯跌倒,一身狼狈不堪。
他来到第十七楼。
来到之前他住的牢房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见牢房门口小狱长还在一脸淫笑地拖拽着当初的眼镜男往十八楼去,被曹州一脚踹开后正待破口大骂,却被曹州直接顶上了墙壁,毫无反抗余地可言。
“我…问你,郝唏,郝唏!他曾经,是不是,住在这?”
眼看小狱长一脸懵逼,曹州直接一拳打在他旁边的水泥墙上,吓得他大声尖叫。
“说话!回答我!!”
“什…什么郝唏,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啊!!”
曹州腥红着眼,直接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甩到一边,差点让他撞破栏杆,从十七楼彻底摔成肉酱。
曹州又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衣服残破不堪的眼镜男。
眼镜男明显被曹州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边摇头边向后攀爬,“我…我,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什么…郝,郝唏…”
曹州直接踹开未锁的牢房,扑面而来的霉气和脏乱差便如此呈现在眼前。
里面的囚犯也对曹州这个不速之客充满了忌惮,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均面面相觑。
曹州进门,指向自己曾经睡过床板的隔壁空旷,问,“这个,当初睡过的,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人回答。
“是谁?!”曹州的语气逐渐咬牙切齿,连拳头捏紧的骨头响动,也在只有老鼠爬动声响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这个…一直没有睡过人。”
不知是谁的小声嘀咕,令曹州的身子一颤。
他看着周围之人的迷惑面庞,都像是一把把利刃一样,残忍地戳破他所有的执着和幻想。
后来的曹州还是走了。
他甚至去找了狱警,去了这个监狱的停尸房,里面腐臭异常,没有人去处理死人,尸体堆积如山,恶臭弥漫。
可里面没有任何关于郝唏的信息,连狱警的名单里,也根本就没有郝唏这个人。
怎么可能呢?
曹州走在了曾经郝唏跳楼自尽、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身影、那监狱每晚爬上自己的床,会感到明显增重的床板、那每次被殴打围堵,为自己上药的手、就连那晚自己被宁昱琛强暴,门外不断拍打着的反抗和声响……
都是…假的?
曹州跪倒在地,将自己的身体缩得很小很小。
他翻出那张一直带着自己身上的纸条,那上面的字体已经褪锈,是曹州唯一可以证明的,郝唏曾经活在这世上的证据。
可当他摩挲着这些字体,暗自窃喜之时,右手上无名指处隐约的伤口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道伤疤很小很浅,却再次颠覆了曹州在上一秒的所有暗示。
这一刻,潘多拉魔盒的封印好似被解开,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破碎画面。
只是那画面中的主人公换成了自己,换成了他自己在血腥和黑暗的撕扯中浮浮沉沉。
永坠深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器捅进来的时候,曹州是被再次活活痛醒来的。
他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宁昱琛牢房的床上,然后被身上之人抓住肩膀狠狠操弄。
宁昱琛的手在他的身上不住地抚摸掐划,留下一个个印子,甚至将手伸到了他的私密部位,握着那块软肉熟练地调情。
大腿被架起、手腕被禁锢、穴口被庞大的性器抽插搅动,身体上下被不断地颠婆震动…
这一切的性爱动作明明都是那么的激烈与放肆,却让曹州没有丝毫快感,甚至一些熟悉的动作还牵扯到了记忆中某些不堪回想的零碎,令曹州无时无刻都在破裂的回忆中沉浮。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们亢奋的大笑,粗糙的手掌也像现在这般抚摸上他的大腿和胸膛。
他的乳尖被人捏起,被人含进嘴里舐咬,他的大腿被分开得很大很大,被人玩弄着私部的性器和穴道。
他已经数不清被那些人玩弄了多少次了。
他的反抗只会迎来更加激烈的殴打和动作,他的尊严被人踩碎在地,碾磨粉碎;他的身体被那些人剥得一丝不挂,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地被人来回拖拽…
有人在鼓掌喝彩、有人在捧腹大笑、还有人在大声吆喝着“我来!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将内心的龌龊黑暗与对未来的迷茫绝望,通通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被监狱的生活磨平的棱角,那些在打压和蹂躏之下所丧失的自我与尊严,他们都像是泄愤一般,全都百倍奉还在了曹州的身上。
因为曹州是执拗的、是不甘下贱的,是他们曾经拼命想要成为却不得不屈服的初心。
他们嫉妒、他们讽刺、他们所朝弄的一切,也不过是自己陷入泥潭,也要拼命拖着无辜的人陪自己堕落的人性恶意。
只有将曹州整得肮脏和卑劣,将他也拖下神坛了,他们才能说服自己——
看吧,连这人都屈服了,自己的低头简直是最正常不过的。
他们讨厌异类。
所以,他们要将清白的人给弄脏,来心安理得地自我安慰,所有人都应该下贱的自欺欺人。
而如今,宁昱琛在他身上的所有动作,都无疑让曹州回忆起当时的不堪与落魄。
也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的结论成为事实——那晚,被强暴轮奸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郝唏,或者根本就没有郝唏。
曹州的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流下。
他的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绝望痛苦的哀嚎。
他仰起脖子张开嘴,尖锐的呜咽从他的喉咙深处溢出,说不尽的凄惨与悲凉。
他好像又听到了耳边响起的幻听,天花板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眼睛,各种神色都有,都在对他进行毫无人道的评头论足和说三道四——
“看吧,我就说了他有病,他还不信!”
“被男人肏成这样还能高潮,真贱!这人肯定是个同性恋!”
“他还杀过人,啧啧…典型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这种人渣怎么能留?”
“不止啊,我们接着往下看,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病是我们不知道的,难怪连他妈都恨不得杀了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大声嚎叫着、挣扎着,他不住地疯狂摇头,甚至用手堵住耳朵,想要以此摆脱这些幻听的恶劣评价。
可宁昱琛直接钳制住了他的双腕,让他被迫将那些恶言恶语听得一清二楚。
“曹州,你看看,你硬了,你是个同性恋!”
“我不是!不是啊!!”曹州叫到最后,连喉咙都变得破损不堪。
可惜没有任何人回应,也没有任何人相信。
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在遭受着病态的摧残,以摧枯拉朽之势的毁灭,冲散着他全身的执拗与顽强。
重塑在于毁灭;
蜕变,在于破后而立。
……
那晚之后的一连几天,曹州都没有离开过那张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明明没有多重的伤势,却仍旧蜷缩在床沿,苍白着脸颊看着窗外的落幕黄昏。
宁昱琛牢房的窗口很大很大,虽然被高耸的围墙堵住了监狱外的景象,却还是有着稀疏的夕阳可以透过玻璃,照亮整座牢房。
曹州看着窗外的明亮,看着那堵截了他所有自由和希望的围墙,心里却升起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期盼。
曾经的他想要离开这里,完全是为了郝唏。
可如今,他却发自内心地想要逃离,想要逃避。
他已经无法再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钟了。
这里黑暗又颓败、里面的人阴暗又龌龊。
他在这里常常做噩梦,梦里都是他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与方向。
他要是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他怕会直接疯掉。
宁昱琛走进来的时候,曹州还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一张新的审判书下来,曹州机械地滚动着眼球拿起一看,竟发现那上面原本要关上三年的审判居然变成了一年!
也就是说,他只要再待上半年就能够出去。
曹州还没从全身沸腾的激动中清醒过来,床边的宁昱琛已经提前道了一声“恭喜”,语气平静又有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失落。
只是在宁昱琛准备出门之时,曹州又忽然唤起他一直都疑惑的不解——
“宁昱琛,你究竟,是谁?”
与曹州那边光亮照射不同的,是宁昱琛所站之处的犹如寸草不生的阴暗与昏沉,犹如两个世界的划分。
“曹州,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宁昱琛望着远处的天际。
“不然…”
“我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安无事的几个月里,监狱前前后后都发生了几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虽然死亡是监狱基本每天都会上映的画面,但人口的失踪倒还是头一回。
而最主要的,是人口失踪以后,每晚熄灯的狱警查寝时,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面对失踪的人口仿佛提前预知,连一个字都没向小狱长问起过,害得小狱长们当时提心吊胆。
而针对这件事情,监狱里的囚犯都在猜测那些人是不是已经越狱,出去过好日子了。
可只有宁昱琛身边的老人才知道,这些失踪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曾经猥亵、或轮奸过一个人——
那个被监狱内盛传的,靠卖屁股在大佬身边苟延残喘的鸭子,曹州。
至于失踪……
那恐怕更是无稽之谈,如今,只怕是已经在停尸房里发霉发臭、无人问津了。
而通过这种联系,无疑不让这些个老人们重新定位曹州和宁昱琛之间的关系。
可惜谁也无法得出结论,只庆幸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没有碰曹州一根指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宁昱琛拿酒到牢房时,曹州已经不在里面了。
他熟练地往上,果不其然在天台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曹州竟直接坐在了女儿墙之上,毫无防备,仿佛只要有人在背后随手一推,就能一瞬间带他去见阎王。
宁昱琛递给他酒时,他没有拒绝,直接咬破瓶盖就开干。
男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没有长篇大论。
通常一瓶酒、一根烟,就能无形之中拉近距离。
曹州和宁昱琛也都不是那种话多必须要找人宣泄的人。
他们的相处模式也不是监狱内人人都以为的纯粹的金主与宠物间的关系。
其实除却做爱和发泄时,曹州显得被动和卑躬屈膝外,他们基本上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恐怕连干架都干出了些默契来。
曹州只要一有机会,就从未放弃过杀宁昱琛的念头。只是在没有一次得手过的情况下,难免被宁昱琛反手教训,这架,也就这么干上了。
看着曹州拿着酒瓶一饮而下的模样,宁昱琛站在他的身边好像也受到了份感染,痛快地仰头一灌,倒还有着几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自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方围墙外的光亮依旧刺眼,也依旧像手术室里的白炽灯一样,炙热又明亮。
酒过三巡。
彼此都有了些醉意。
或许是男人间暗戳戳较劲的缘故,那地上的酒瓶数量呈现出一种你追我赶的竞争。
喝到最后,宁昱琛得撑着女儿墙,才能够勉强站稳,更别提坐着摇摇晃晃的曹州,只怕下一秒突然摔下去,连拉都拉不及。
曹州迷迷糊糊地回头,手里捏着酒瓶,死死地盯着身边宁昱琛靠墙的后脑勺。
他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清醒的了。
手里喝到一半的酒瓶悄悄捏紧,跃跃欲试;眼里的冷漠和杀意也在慢慢凝聚,悄无声息。
玻璃瓶声最后还是响彻了整个夜色——
只听“砰”的一声,那粗壮的一头就这么直接砸破了宁昱琛的后脑勺,引起他前倾一瞬。
曹州手握着头部的尖锐,跳下就是往宁昱琛头上再次一桶,却被宁昱琛给直接用手给接住,刹那间鲜血淋漓的惨状也未能让宁昱琛有丝毫动作中的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被顶上腹部、掐着脖子摔在满是碎片的地面之时,有着尖锐还是划破了他的身体,动一动都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反抗是毫无意义的。
既然一击未成,曹州也不会再多加顽抗,倒在地上粗喘着气,等待着宁昱琛的发落。
头顶上的宁昱琛伤势可比他重得多。
甚至还有着血珠在争先恐后地凝聚,绕过发梢,一滴一滴地打在曹州脸上,血肉模糊。
宁昱琛看着曹州的眼神也不见得有多心慈手软。
只见他扬起手,用了七八分的力道挥了曹州一拳后,就开始直接剥光彼此的衣服。
曹州之前或许还会有些挣扎,但经过了无数多次失败以后,他也累了,连架都干不起来了。
宁昱琛每次在曹州失败后折腾他的手段,都是曹州用的什么东西攻击的,宁昱琛就会将这个凶器给用到他的身上。
从很早之前的牙刷,到不久前的砖块、镜子碎片甚至是拳头,都被宁昱琛给用到了曹州的身上,准确来说,应该是曹州的“里面”。
那曾经穴口被一只完整的手伸入握拳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如今,却是要被一整个酒瓶给强制性地交合,不痛肯定是假的。
所幸宁昱琛还有点循规蹈矩的慢动作,将瓶头给慢慢地伸入进后穴,直到和粗壮的一头相堵。
曹州咬唇咬得发白,本以为这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宁昱琛还在继续,竟还在试图将整个酒瓶给全部塞入!
曹州难受得连脚趾都紧绷在了一起,手指更是在粗糙的地面被磨得鲜红一片。
这种酒瓶的瓶头很长,甚至和宁昱琛的性器有得一比。要是将全部酒瓶都给伸入,曹州恐怕都会非死即残,更别说那瓶尾还有那比拳头都要粗壮的一头了。
宁昱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他停止了继续深入,但想让他就这么简单放过,那也必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手握着粗壮的一头,盯着曹州体内的一个点,慢慢地将瓶子移出一点距离,然后快速一撞——
“呃…”曹州脸色一变,喘气的频率变快一倍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就这么拿着酒瓶当作他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弄得曹州不住地前倾呻吟,手指抠地。
后来宁昱琛换了一瓶有酒的。
他直接打开瓶盖就捅进了后穴,里面的酒液都被纷纷从穴口处倒入进了曹州体内。
这还没完。
最后,竟用一个活塞死死地堵住了穴口的洞,让酒液流不出来,也让曹州沦为了装酒的“酒瓶”,不得开封。
直到被塞了一夜之后,宁昱琛才给他疏松“管道”,将酒给全部倒了出来,长了好一番记性。
这就是他们之后这半年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的事情。
曹州从未放弃过报仇,宁昱琛也从不会心慈手软地轻易放过他。
他们有时候甚至可以待在牢房里一天都不说话。
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开朗的性格,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眼看半年的时间稍纵即逝,离出狱时间越来越近时,两人的模式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宁昱琛的性欲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最后一个月,几乎每日都要七八次以上,好像硬是要折腾得曹州昏死过去才好。
而在这段日子里,与曹州的期盼心态截然相反的是,宁昱琛愈发的孤寂与消沉。
尤其是每每情事之后,曹州都能够见到他坐在牢房的大窗边,抽咽喝闷酒的情形。
那双时常冷戾的眼眸望向窗外时,说不出的黯淡与挣扎,仿佛在钻牛角尖般思考着很伤脑筋的问题,且争执不休。
曹州一点都不想知道宁昱琛在挣扎着什么,他现在只盼着时间一天天到临,只盼着能从这个鬼地方早点出去。
就算在他出去之前杀不死宁昱琛也已经无所谓了。
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哪怕一秒钟。
曾经混吃等死的地方,成了他如今拼了命也想出去的地狱。
至于那出狱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宁昱琛狼吞虎咽般的凶猛,也是曹州最后孤注一掷的顽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激烈的动作与浓厚的血腥间仰头咬破了宁昱琛的脖子。
只是这回的宁昱琛没有还手,也没有任何病态的恶趣味举动。
他只是牢牢地拽住曹州的肩膀,像是往死里折腾,以连床板都要承受不住的幅度,疯狂索取。
“曹州,你明天就能够出去了,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宁昱琛又开始胡言乱语,“真是羡慕你啊。”
曹州看着宁昱琛这副年纪轻轻的模样,吞吐道,“为…为什么?”
这已经是曹州第二次询问到宁昱琛身上了。
虽然不得不说,在听到宁昱琛要关上一辈子的时候,他有些幸灾乐祸,甚至于这个询问,也只是他杀不死这人的自我安慰。
可这回宁昱琛的回答依旧牛头不对马嘴。
他也深深地在曹州的脖子上咬上一口,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迷迷糊糊间,只听见宁昱琛一字一句地凑近他的耳边,回答道,“因—为—你—”
……
出狱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可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湿气,好似下一秒就将黑云翻滚,压城欲摧。
曹州已经卸下了囚服。
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装,踩上泥潭之时,还是会不经意间被泥污溅染,平白脏了那一身的清白。
监狱的大门离筒子楼也就两百米的距离。
在他读书时,这种距离的运动会他还拿过奖,是曾经的他轻而易举就能跑过的赛道,却是现在的他望眼欲穿也抵达不了的终点。
他孑然一身地踏在阳光之下,想要远离阴霾。
后面的筒子楼围了很多人,整整十八楼,囚犯们都站在栅栏边,眼睁睁地看着曹州一步一步地脱离深渊,直奔他们死也出不去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曹州只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的虚幻与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仿佛走到了一场梦的尽头,甚至他能够听到周围仿若玻璃破碎的声响,将一切虚无的梦境都给击得粉碎。
这里不正常……
曹州站在这条路的中央,回望身后的筒子楼,只感觉一切都在隐隐约约地产生裂缝。
他每走一步,身边的景象就越模糊,阳光的照射就越炙热与虚幻。
在离大门只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曹州开始脚步加快。
他明明才只走了一百多米,却辛苦得犹如长途跋涉的旅人,每走一步都得大声喘气,步履蹒跚。
终于,他在停顿休憩了几秒之后打算继续前进,可待他抬头之时,却看见曾经待在宁昱琛身边的老人对着那些个狱警说了什么,那大门竟在下一瞬开始关闭!!!
不要!
不要关门!!
曹州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抬起腿大跨步,甚至他伸出手,往前面开始不要命地阻止和呐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到周围原本虚幻的一切在大门关上的一瞬,统统回到了现实般的残酷。
那扇铁门锁住的,是曹州歇斯底里都没有挽回的自由和希望,是他承载着另一个人,忍气吞声了一年才追逐的最后活下去的底气。
可是他最后还是摔倒了,铁门最后也还是合上了。
他倒在泥潭里,离他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
他开始攀爬,开始发出嘶哑的声音大喊“开门!”,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也没有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他不能再被困在这个地狱了。
他所做出的所有牺牲,都是为了今天,都是为了去追寻围墙之外的希望,为了另一个人好好活着。
要是不能出去的话,他会接受不了的!他会当场崩溃!他会被刺激得直接疯掉!!
他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彻底离开这里!!
曹州不顾全身的狼狈和不堪,重新站了起来,他终于来到了高耸围墙的铁门边,他奋力拉扯着、嘶吼着、咆哮着…
他开始用一拳一拳地狠砸,开始用膝盖骨好像没有痛觉般地向前顶撞,全身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可是没有人会去顾及他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人会去怜悯他的奋不顾身。
后面都是一阵奚落的大笑,从他摔倒开始,从大门关上开始,从现在开始。
好像一切都只是一个恶作剧,大家都是凶手,来放肆地嘲笑着被恶作剧之人的潦倒和被戏弄后的痛苦。
他们将出不去的快感建立在别人的崩溃之上,幸灾乐祸地猖狂大笑,均在楼上指着曹州的狼狈,将他重新拖入深渊里。
曹州被人捏起的时候,原本晴朗明媚的天刹那间变得昏沉又阴暗。
突然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一瞬天际,也照亮了身边宁昱琛冷漠的面目,又疯狂黯淡下来。
接着,便是震耳雷鸣,狂风暴雨。
烈阳之后又乌云蔽日,满目疮痍,大雨倾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狰狞着面目,挥了宁昱琛狠狠一拳却被握住。
“你说过的!放我走的!!!”
曹州无所顾忌地在大雨中发泄,手腕被宁昱琛握住,也被宁昱琛拽在雨伞之下来避免湿气伤身。
可宁昱琛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任凭大风将雨伞刮落,任凭曹州失控地发泄吼叫,他都保持着像当初亲手将曹州踩进泥潭的模样,一语即定生死——
“我反悔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就毁掉了曹州所有的期盼。
令他永困黑色;
向死而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希望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它能将你给逼疯。】
曹州仰着头,脑海中凭空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是很久之前,他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非常经典的台词。
不同的是,电影里的那人在大雨磅礴中得到重生与救赎;而他,却在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中,由雨水迎来最后的绝望。
那扇阻隔着他的铁门,犹如曾经他在澡堂之中拼尽全力,也无法抵达的终点,明明只差一步之遥,却如隔千山万水,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曹州在一瞬,甚至认为自己已经疯了的。
他跌跌撞撞地靠近铁门,将手给伸出门栏外,任凭雨水的淅淅沥沥与噼里啪啦在耳边炸响,他的眼里也只容得下对门外自由的向往。
可监狱的铁门太冷太硬,无论曹州花多少时间与力气,都无法将它给移动分毫。
他也早已过了之前那段不顾一切、脑腔沸腾的时间了。
此刻他才明白,能够一语即定他生死的,只有宁昱琛;
能够让他出去的,也只有宁昱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宁昱琛会反悔呢?
是自己这一年来的小动作彻底惹恼了他?
还是觉得看自己失魂落魄、看自己刚迎来希望又重新摔得粉碎的模样,特别有意思?
曹州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般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的了。
他扶着铁门的栏杆,踏着被雨伞灌溉的泥土,一身狼狈地慢慢走向宁昱琛。
宁昱琛也同样没有打伞,和他一起在绝望的腥风血雨中遥遥相望。
希望是真的能够将人给逼疯的。
尤其是它上一秒还在你眼前,下一秒却化为虚无的那种前功尽弃的挫败感和失落感,完完全全能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撕碎你所有的渴求。
这种感觉,就像是高考之前努力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正常发挥甚至是超常发挥,写完了一张完美的答卷,却在最后发现自己忘了涂答题卡般的大脑空白感…
你本能的,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求对方给你一次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机会,就算明明知道这是绝不可能、这是有违常理,也要穷途末路地拼死一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却在此刻清清楚楚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