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温兰神秘地去了厨房一趟,然后端了不知道什麽东西来,黑乎乎的一大碗,味道很沖。
“妈,你干嘛?谋财害命啊!”
“补药,快喝!”
“我不想喝……”
“你那个脑子不喝怎麽行,快点喝,喝完咱也考个市状元!”
许寒一阵无语,不是说只要考个本科麽,怎麽又变了,还是异想天开的目标。
她躺在床上,一想到那个门神就睡在自己楼上,颇有些不习惯。
学霸晚上都几点睡呢?
应该不会像自己这麽懒惰吧?
也不一定,很多学霸都是天生的好脑子,稍微勤奋一点就超过普通人了。
要是把那脑子分自己一点就好了,就一点……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许寒渐渐睡去。
此时,隔着天花板的另一边,某人还在奋笔疾书。
书房里一盏灯,兴许是用的时间长了,灯光不再如新的一样明亮,女孩的眼睛很干净,手上的笔也不停歇。
“晏璋……”
许寒一晚上都在做梦,梦到门神来她家叩门。
“寒寒,起床了!”
“哦……”
今天到校的时间比昨天早两分钟。
还是孙老头的课。
“老师早”
“早,你叫……洪跃是吧?”
“老师你认错了,我叫许寒,洪跃是我同桌。”
“是吗?”孙庆春年纪有点大了,又带了两个班,他自己也有点糊涂,“你俩长得有点像。”
许寒笑了一下,她俩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洪跃的头发短短的,脸瘦瘦的,跟个小男生一样。
“老师早!”
“你又是?”
“我是洪跃。”
许寒挑了一下眉,这家伙今天来的挺早啊。
坐到位置上,两人都为自己的聪明而庆幸。
“孙老头估计懵了。”
“罪过,罪过。”
“得了吧你,我看你玩的挺乐呵!”
许寒偷偷看了一眼讲台,“我不是怕他跟班主任告状麽!”
“那你就让我做替死鬼啊?”
许寒坦诚地点点头,“你都和学校通融过了,还怕什麽。”
“……”
孙庆春的课颇为无聊,照着课件读读画画,搞得许寒困意上头,不停地打哈欠。
洪跃早就困的不行了,直接把脑袋趴了下去。
“对于祥林嫂的遭遇,你有什麽看法?”
孙庆春一个提问,直接让昏睡的人一个激灵。
许寒推了一把洪跃,让她清醒清醒。
“谁来说说看?”
“……”
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
“课代表”
“……”
“我忘了,还没选课代表。”孙庆春想到了什麽,眼睛看向靠墙前排的位置。
许寒心里一咯噔,孙老头好像看着她们啊。
“许寒,洪跃”
“……”好死不死!
“不好意思,老师只认识你们两个的名字,你们谁来说?”
孙庆春狡黠地笑了一下。
老狐貍!
许寒暗淬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洪跃,这家伙刚刚结束天人交战,根本不知道孙老头在说什麽。
“咳,我个人认为啊……”
许寒一站起来,堂下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甚至可以听到那长而舒的气息声。
管他是谁呢。不是自己就行。
其他人也一个个清醒过来,开始盯着课本思考起来。
“嗯,你说”
“咳,我个人觉得,祥林嫂的遭遇是令人同情的,她的一生是灰暗的,儿子是她生命中的光,儿子死了以后,祥林嫂的生命也跟着暗淡了。”
孙庆春点点头,“讲得不错,语文嘛,本来就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见解没有好坏之分,但是不同的角度可以看到不同的东西。”
“正所谓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来做下一个读者?”
许寒坐下。
孙庆春扫视了好几圈,也没有人举手。
小老头颇有些沮丧,“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藏着一位高手,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晏璋同学?”
晏璋。
这是许寒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字怎麽写,但是听起来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晏璋坐在倒数第二排,她从人群中缓缓站起,就好像一只出淤泥而不染地白莲,少年时期的男孩女孩是最美丽的,不用施加任何粉黛,光是站在那就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她的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高冷不可侵犯的距离感,正如花中君子——莲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许寒承认,晏璋不是门神。
是下凡渡劫的仙子,和我等凡人不同的气质,周身散发的气息隔绝了俗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