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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跃：……关我什麽事？
算了，白吃白不吃。
吃着蛋糕的某人，眼中带笑，这两人倒是真有意思。
“许寒”
“嗯？”
“你是不是喜欢晏璋？”
洪跃问的直白。
“你，你你胡说什麽？我们是同学！”
“所以呢？”
“我们是女生。”
“那又怎麽样”
洪跃不为所动，“女生结婚又不是不行，你慌什麽？”
“我……”
许寒看了一眼晏璋的背影，她的脊背挺直，依稀可见两块肩骨，她忽的想起那天给那人上药时的情景。
想着想着，耳朵就开始发烫起来。
“怎麽着，对人的企图都溢于言表了？”
“你别说了，当心被人听了去。”
洪跃像是听见了什麽稀罕事，“你不会不知道吧，给晏璋递情书的人可是男女都有，而且数量庞大的。”
她有那麽吃香？
也对，人家那麽优秀，崇拜者自然多，不像自己，徒有其表。
“不过我看麽，这晏璋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啧啧，你有希望。”
“什麽乱七八糟的，我是新时代少年，要沉迷学业，无法自拔。”
“……”
她们的对话声不高不低，不远不近，恰好落在了另一人的耳朵里。
“班长，你怎麽了？”
陈岩回过神来，捏了捏手里的水瓶，发出咔咔的响声，“没事，喝水吗？”
“谢谢班长。”男生笑了笑，接过手就拧开灌了一大口，“对了，李老师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陈岩点了点头，往李朝和的方向走去。
李朝和平时就比较严肃，出来玩也不会离学生靠太近，“陈岩”
“李老师，您找我？”
“把同学们都叫过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队伍继续进行，许寒自然不好意思再把书包丢给晏璋，后者也不在意，安静地走在队尾。
印象中的晏璋似乎一直是这样，沉默寡言，高傲淡漠，即使是站在她身边两人之间不过五十厘米的距离，许寒还是觉得和她离的很远。
“明年选专业，你是学理科吧？”
许寒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晏璋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沉默了很久，许寒也没有开口。
“你呢？”
晏璋终于还是先开口，她大概猜到了身边人的意图。
“我，我数学不太好。”
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十有八九，许寒会去学文科。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的分别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嗯。”
晏璋的回应微不可察，但许寒还是听见了，这算是礼貌的回应吧。
一文一理，一年之后，两人应该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实际上，自那日之后，许寒的话也少了很多，在家的时候也窝在房间里不爱出门，如果不是赵温兰了解女儿的脾性，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心理出问题了。
年前，许寒站在楼下，她擡头看着502的位置。
她有些期待，说不定会有个人站在窗边，露出半边身子，朝她热情地打招呼。
好吧，她承认自己想多了。
晏璋不是个热情的人，更不爱打招呼。
“寒寒，别看了，28那天楼上来人了。”
“谁啊”
“不知道，我看到晏璋跟着坐上车走了，估计回老家过年去了吧。”
“哦。”
真符合她的性格，一声不吭，一走了之。
烟花
许寒是在老家过年的，老家小伙伴多，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她想，如果每天都能不用上学该有多好。
可是，不上学的话，那个人也见不到了。
她手里拿着手机，走到人少的角落里。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甚至以为不会接通。
“喂？”
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还带着几分沙哑。
“晏璋，我是许寒。”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无声地笑了一下，除了这个人还会有谁在新年里还记得自己呢。
“我就是，就是想说，新年快乐！”
“嗯，你也新年快乐。”
晏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还有些鼻音。
“你生病了吗？听起来像感冒了。”
“没什麽事，吃过药了。”
“你在哪儿呢？你那边很安静。”
晏璋看了一眼窗外，城区不允许放烟花，确实安静了些。
只是这安静，不仅仅是因为窗外的宁静。
“我，在家。”
“……你想看烟花吗？”
“烟花？”
“嗯。”
许寒打开摄像头，对着夜空里灿烂炫目的烟花，一束一束的，没有停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