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璋没回应她,她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许寒误会麽,她才不屑于去解释什麽。
“一直听说宋家家教很严,没想到宋小姐私下也会出来放松啊。”闻祺一边儿玩着手机,暗戳戳地说道。
“不是的。”许寒怕影响宋岳辰的名声,连忙开口解释道,“是我有事约岳辰出来的,你们别误会。”
“……”闻祺把屏幕偏了一点,给晏璋发了条信息。
闻祺:【明显的偏袒啊!你胜算不大了。】
晏璋的脸又沉了几分:【……】
宋岳辰心里一暖,没想到许寒会主动维护自己,又想到之前她所说的,有些感动。
自小缺乏温暖的人,就会忍不住向火苗靠近。
她下意识地越过中间的人去看晏璋,没想到视线相对,两人似乎在想同样的事。
“寒寒,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
许寒正準备起身送送,却被闻祺压住了衣摆,“那个闻小姐……”
她就跟没听见似的,放下手机朝着站起来的人招了招手, “宋小姐慢走,不送了。”
“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嗯……”
人走后,闻祺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衣摆。
“我下去玩会儿,你俩慢慢聊。”
晏璋的心情看得出来不美好,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她不想吓到许寒。
“你怎麽没去找我?”
她没去追究跟宋岳辰到底说了什麽,她关注的是许寒这个人本身。
“我,有些事情想搞明白。”许寒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她刚才跟别人打听她的家事呢……
“我等了你很久。”
“是,我这几天有点忙的,不好意思。”许寒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看着她。
不是的,不是这几天。
晏璋笑了一下,“所以我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却和别人玩的正开心。”
看来你真的不需要我。
或者是,并不是非我不可。
我不是你的不可或缺,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位旧友罢了。
晏璋的心好像被挖去了一块,呼吸都不舒畅了,她抓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大口才有勇气开口,“许寒,她为什麽可以叫你寒寒?”
“啊?”
晏璋的酒量很好,不至于这麽几口她就醉了,但是她喝得太急,晚上又没有吃东西,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混沌。
“我都没有这样叫过你”
“晏璋,你是不是……喝醉了?”许寒努力扶正她的身体,“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看到你,我什麽不开心的事都没了。”晏璋断断续续地开口,“可是,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许寒觉得,她肯定是醉了。
“我送你去休息吧,你酒店定了没?”
她扶着晏璋站起来,但是她的重心不稳,东倒西歪地直接靠在了许寒的肩膀上,她贪恋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许寒,我快坚持不住了。”
晏璋似乎哭了,眼尾的泪花沿着眼角留下,滚烫无比,连带着许寒的心也被烫伤了。
她想起那年除夕,少年的晏璋会不会也是独自在被窝里默默流泪呢。
许寒一只手绕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她从没见过晏璋这样脆弱的样子,即便上次她酒精过敏进医院,也几乎是面不改色。
今晚的她,到底是受了什麽样的委屈。
“我在呢,我会帮你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那要是我和宋岳辰非要你选一个,你选谁?”
晏璋的眼底似乎突然清明,她满眼期待又害怕期待落空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眼前的人。
许寒,你会坚定不移地选我吗?
“我选择你。”
许寒笑了一下,“你放心,在我这,你永远是第一个。”
这个承诺,她在高中时就已经允下。
“真的?”
“真的。”
她用手背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语气轻柔,像是哄小孩一样。
“所以,可以告诉我,是谁让我们的晏总受委屈了吗?”
我的基因好!跟我生!
许寒一直觉得,晏璋是个很独立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第一次在一个高中生身上看到自持自重。
但现在,年岁渐长的人身上除了阅历带给她的沉稳之外,还流露出了一份脆弱和患得患失。
是谁让她受了委屈?
晏璋真想直接点告诉她,但是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关系,她自己都把握不準这份情感,许寒如果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许寒”
“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