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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着实被这一番话说傻了,他当即站了起来,试图阻止太后所言,太后此时的目光却变得狠厉起来,“顾忌这些人做甚,反正都是些不听话的狗奴才,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奴才,子恒你听哀家与你说,哀家……”
四皇子微微颤颤的站着,他努力的让自己站直了身子,随即擡起苍白无力的脸,“太后娘娘一直以来的照拂,子恒铭记于心,永世不会忘只是若是让子恒以牺牲一位女子的婚嫁之事来成全自己所谓的大义,请谅解子恒,无法做到,太后娘娘,我退下了,过些时辰再来看您。”
四皇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膝盖和额头上传来微微的疼痛感,他却全然不在意,擡起头,往前走。
四皇子走后,太后让所有涉及的一干人都永远的闭上了嘴,此后太后震怒,下令闭关休斋一些时日,任何人都不予求见。
四皇子勇闯泰安宫的事迹很快便传到了萧子晏的耳朵里,萧子晏听后,愣是笑出了声,寒霜端茶上来,瞧见自家殿下乐得如此开怀,也不禁笑了笑,许久未见殿下如此轻松的笑着了。
萧子晏将纸条扔进了火炉里,深秋到初冬的时节,总是难熬的冰冷,府中各处早已备上了炭火,準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寒冬。
萧子晏身上披着白色的狐裘,纤细的手撑着下巴,右手则缠绕着一串深色的佛珠,衬着白皙的皮肤,手上的青色纹路清晰可见,看着火炉中燃烧着的火焰,一股暖意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萧子晏起了兴致,“你说说我这好四哥,原来当真是个癡情种,可真没瞧出来啊,先前。”
寒霜也道:“是啊……先前确实瞧不出来,我也以为这四皇子会是纨绔到姬妾成群的那干系人,如今看来,传言未必都真。”
萧子晏盘着佛珠,细细的想了想,“我这四哥一向乖巧听话,太后和他母妃说一不二,他不敢吱声,这次竟然如此果决,看来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您是说,他的底线是那江湖女子?”寒霜有些疑惑,不敢相信,堂堂的京城四皇子殿下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竟然真的看上了一介江湖女子,也怪不得太后会震怒,司晋帝也不应允。
萧子晏心道,是啊,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好吧,他也没资格说他的四哥,毕竟他也是大逆不道之徒。
管家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食盒,萧子晏瞧着熟悉,猜到了从哪来的,就直言问道:“他人呢?”
管家自然知晓自家殿下所问何人,“世子放下东西后便匆匆离去了,并未提及其他,只是让我给殿下捎句话,今日事务繁忙,待立冬时节,定会亲自来府中与殿下相聚。”
萧子晏撇了撇嘴,就只殷勤了一阵,就开始敷衍了事,萧子晏声音听不出情绪,“把东西放下,你们先退下吧。”
管家和寒霜相继退下。
门外,二人面面相觑,寒霜轻声问道:“殿下何时与世子走的这般近了?”
管家摇了摇头,道:“不知啊,只是这些日子世子总往我们府上跑,勤快的很,每次不是带着许多好吃的就是好玩的物件,不重样的,殿下每次瞧着嫌弃,待世子走后又将物件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房的柜子上,视若珍宝啊……”
寒霜心中直冒冷汗,是他想的那样麽,他不敢过问殿下的事,只是如今他与世子的距离是否太过了些。
管家轻叹一声,“这些时日,我总能瞧见殿下笑。”
熹妃娘娘走后,殿下还是喜欢笑的,却从不是真心的,与世子在一处时他能瞧见殿下久违的笑,而且都是真心的。
寒霜低下头,管家摸了摸他的脑袋,拉着他离开了房门外。
屋内萧子晏闻着食盒散发出来的香气,还是放下手中的书籍,打开了食盒,竟是一盒桃花酥,萧子晏吃了好几口,最后才顾得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满意的将食盒盖上,瞧着窗外的雾气,深重的笼罩在外,也不知何时才能豔阳高照,到了那时,想来紫禁城也该下第一场雪了,他很想,很想母妃。
淩云风将食盒送至萧子晏府中后,策马出了京城,刻意的隐藏了蹤迹,到了郊外的一所空宅子,淩云风将脸上的僞装卸下,屋内光线昏暗,淩云风在空蕩的屋子内的一张桌子前坐下此时与之想见之人抵达,淩云风沉声道:“身后是否跟了人?”
那人神色匆忙,点了点头,淩云风对这苏邵青使了个眼神,苏邵青会意,随即退下,将门带上。
屋内更为昏暗,只有一束模糊不清的光线,那人道:“公子。”
“长话短说。”淩云风点了下桌面,宋三好松了口气,言简意赅道:“公子猜的不错,有一大军约一万人在一月前驻扎在了我们的边线一千里外,以至于之前的书信无法互相传达,此行我怕打草惊蛇,走的小道,到南疆城时,发觉城内早已戒严,便直接去见了将军,将军对此事此局仅让我带句话给公子,围城之困,尚不可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