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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现影03(2 / 2)

“一个研究生,无法和国家的尊严、以及和恐bu分子斗争的底气划等号。”

“短暂的民怨不可避免,但是出于长久的考量,建议放弃谈判。”

夏星河抬眼,看着自顾自发表完言论的晏青,似乎想开口辩驳。

但是,当他看见在场各位首相大臣,眼中透露出的赞许与认同时,他便把想说的一切,重又吞回了腹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我们不接受谈判。”罗松首相道,“但是军队的工作不能停滞。”

“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组织彻底摧毁。”

齐路遥发现,夏星河去首相府开完会回来之后,整个人就陷进了情绪低谷。

他在办公室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一遍遍翻看着那两责视频,眼睛都盯出了血丝。

看他这样的状态,齐路遥便能猜出政府做出了怎样的决断。

但这次,齐路遥没有任何办法——他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未来。

他不知道,既定的未来是“三名人质存活”,还是“所有人质全部存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存活,占用了鹿柴获救的机会。这再一次让齐路遥感觉到了焦虑。

这一回,他搬进了单人宿舍,身边没有别的室友,也没有夏星河。

他冲了个澡,躺上床,深红的围巾散落在一边,像是一条火红的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夏星河刚入冬时给他织的,对夏星河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月前,而对齐路遥来说,遥远得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木然地盯了那条围巾良久,然后撑着爬起身来,把它抱在胸前。

——他本意是想借着上面残存的甜牛奶味助眠,却忘了这气味本质上是alpha的信息素,三两下就把自己撩出火来。

浑身的燥热和不适反倒因此越发汹涌起来。齐路遥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立刻进入了状态。

——节欲一向不是他的作风,尤其是被困在这样没有尽头的轮回之中,似乎只有这样激烈的感官刺激,才能给近乎麻木的齐路遥,带来一丝属于活人的体验。

然而上帝创造性别,注定不是让他们各自解决自己的事情。

齐路遥发现自己很难一个人满足自己。

他胡乱释放着属于自己的气味,过于浓稠的墨兰香让他生理性的想吐,但他根本无法停下。

这是自己和那刻薄香味的一场较量,他大汗淋漓,却总是在攀上顶峰的前一刻被呕吐的欲望揪回原点,他无法制胜,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在错误地运转着。

他需要一个alpha,一个甜牛奶味的alpha,而不是自己手中嗡嗡作响的、被他称作“小小夏”的冰冷的玩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云现影,雷雨骤停,强风转向,长浪海鸣。哥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幻境里,夏星河的低吟在他脑海里掀起狂澜。

——“风暴要来临了。”

次日,政府拒绝谈判的消息一经放出,便在全国上下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在国家大事上几乎没有发过声的皇室,久违地向政府的抉择提出了抗议。

兰特女王白恩二世罕见地出现在镜头前。

这位白发苍苍的女性omega拄着拐杖,苍老的眸子被泪水浸得湿透:

“我们抗议帝国政府的不作为。”

“今天,让我们为一个优秀的科学家流泪、为我们无辜的omega同胞呼唤。”

“弱者不配拥有活下去的权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alpha带领下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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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夏:怪我,怪我没有心,不能温暖冰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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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十二点,之后还是每天晚上六点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早上,两则爆炸性新闻,满城风雨。

网络上,为omega群体打抱不平的人越来越多,更有一些平日里就相当激进的“性别平权卫士”,跳出来带节奏。

“国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连这样的科学家都得不到保护,那我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又奢望得到什么?”

关于弱势性别群体的话题,一度炒到了丧尸疫情之上。

而另一边,女王殿下突如其来的视频,很快在政府内阁引起了不满与愤怒。

“虚伪!这个老女人就是想背地里刺我们一刀!”

——兰特帝国权力分裂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作为议会君主制的国家,军权、立法权等实际职权全部属于议会,所以以alpha为绝对主力的帝国军队,是直属于帝国政府的一支力量。

而另一边,由于王室成员几乎全部为高纯度的omega,这样特殊的性别构成获得了广大以“高智商”为特质的、omega同胞的认同感。于是国内以脑力活动为重的单位,比如大学、科学院、医院机构等,往往是以“皇家”二字打头。

这样的构成,直接造成了帝国军权与科技命脉剥离,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相互制衡的作用,眼前这副模样,显然是王室趁机要来打压政府的气焰。

“omega都这样,一个个心思深、狡猾又奸诈……”

财政大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内务大臣拍了拍肩膀:“说这种话,不怕回家老婆跟你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内阁的alpha们被一股浓浓的焦躁包裹住,大家纷纷骂骂咧咧,但又毫无办法。

首相罗松摇摇头,表情还算镇定:“这件事本身就和性别没有关系,不要被人混淆视听。”

“安排公关,迅速和皇室那边进行沟通,但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可以退让。他们手里的筹码不多,顶住舆论压力,不必惊慌。”

公关队伍很快介入到事件中,被带偏的节奏渐渐又回到了正轨,理性的声音不断涌现——似乎是顶住了。

然而正午时刻,鹿柴新的视频如期而至——孱弱的少年在镜头前,已经虚弱成了一张薄纸。

他翕动着苍白的唇,泪水和血水将下颌线浸泡得有些模糊,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一瞬间,对于弱者的悲悯再次占据了上风。

“政府不做人!快救救他吧!”

“希望孩子没事儿。”

……

阴暗的囚室内,年轻人随手划开社交媒体的热门帖,放大,摆到鹿柴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指腹拖起鹿柴的下巴,似乎在好好观赏这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听见了吗,他们为你而发出的呼唤。”

脱离了变声器的声音低沉却又干净,像是极致的不带一丝杂质的黑夜:“被人爱着的感觉如何?”

自始至终垂着眸子的鹿柴睫毛轻颤,似乎是下定决心,才让这张宛若精心雕刻的脸,印进自己的瞳中。

那人就站在黑暗之中,面带笑意地望着他,面前的一片似沼泽又似深渊,只拼命般将他吞没。

“只可惜,你对于政府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

“价值……”鹿柴喃喃地重复了两个字,早已麻木的泪腺再次溢出两行泪来。

——因为没有“价值”,他失去了保护家人的机会;因为没有“价值”,他没能争取到优先救援;因为没有“价值”,没有人愿意出价去交换他的性命……

鹿柴持续空洞的眸子终于聚焦出一丝悲苦来。他颤抖着咬破了唇,渗出殷红的血。

起初他还有意隐忍,直到唇部的剧痛扯碎了他的理智,那嘶哑的哀泣才在囚室回荡开来。

“没关系。”年轻人笑了笑,轻轻擦掉了他眼角的泪珠。

一瞬间,桃花香味的omega信息素,宛若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囚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指尖抹去鹿柴下巴尖上的血痕,将他的脸掰正,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眸子:“我会来证明你的价值。”

“你很焦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夏星河才勉强从显示屏前抬起头来。

齐路遥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到他的桌边:“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夏星河揉了揉眉心,哑声道了谢,便又撤回目光,继续盯着那一则则视频来。

齐路遥旁观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是个beta。”

“……什么?”夏星河因为长时间的连轴转,反应速度要明显慢下来许多。

“我说,绑架犯是个beta。”齐路遥重复了一遍,“或者说,整栋楼里,参与绑架的都是beta。”

齐路遥对上夏星河的眸子,补充道:“我在楼里释放过信息素,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我的气味有反应。”

“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包括连遮盖剂的气味都没有,我确定他们都是beta。”

“清水,无色无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极大可能是由beta组成起来的,极端性别平权组织。”夏星河有些恍惚的神情逐渐明朗起来:“这样范围可以继续缩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片刻,他便疑惑道:“为什么例行询问的时候你没有说这些?”

齐路遥的目光压向地面:“因为我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哪怕是百分百可信的推测,也不想。”

夏星河闻言只能点点头,继而起身和组员连线发布任务指令:“上报一下有关‘清水’可能为极端性别平权组织的推测,明确动机之后有利于及时调整对策。”

“同时去查一下去年圣诞节那一场千人beta大游|行的名单,还有近几年所有极端性别平权事件的参与人,重点查一下领头的和有犯罪记录的。”

“然后再联系一下滨海监狱那边,看看手铐借调人名单里,有没有人和这个名单上有吻合。尽快把嫌疑人锁定下来。”

说话间,齐路遥已经抱起了杯子,小口小口地嘬着原本是给夏星河泡的牛奶。

挂下电话后,夏星河看向齐路遥,面色骤地冷了下来。

齐路遥抬起眼,舔掉嘴唇上白沫,毫不心虚:“喝你口牛奶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夏星河直接无视了这句抱怨,轻哼道:“对着绑匪都能释放信息素,口味挺特别啊……”

齐路遥噎了一下,回怼道:“我口味可是始终如一的,别瞧不起自己。”

明确了“清水”的组织性质之后,政府的策略立刻做出了转变,整个形势可谓势如破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周内,政府没有对人质劫持事件再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直接公布了该组织成员的beta身份。

同时,一系列针对omega权益的政策开始被重新提上日程——甚至连前几年的一些搁置的草案,都又一个个重见天日。

为了回应政府的举措,作为掌控整个帝国科技命脉的皇室,毅然捐赠了几批精密设备奔赴前线,并约定共同面对丧尸危机和极端分子的挑衅。

一时间,一直僵持的ao关系前所未有地得到了缓和,而另一边,因为犯罪分子的身份特征,似乎整个beta群体都一定程度上被边缘化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星元2078年4月12日,鹿柴被绑架的第9天。

一直沉默的皇家电子科技研究中心称,定位到了绑架犯的ip地址。从消息传出到军方派出队伍,再到顺利得不可思议的救援成功,整个过程不过半天。

——鹿柴是在安城郊区一栋废弃教堂内被找到的。

和前一次相同,队伍赶到时,教堂内除了受害者之外,所有参与劫持的绑匪都已经没了踪影。

鹿柴被抬下救护车时,齐路遥作为唯一一名正规的前临床医生,不得不跟着去给鹿柴做检查。

——那些alpha军医们都笨手笨脚的,这让齐路遥看得有些心焦:“昏迷病人不要仰卧,被口腔分泌物呛死了谁负责?”

齐路遥带过一段时间实习生,那些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omega们,都比这些拿着执照的alpha们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把他胳膊包扎起来的?清创消毒做了吗?破伤风疫苗打了没有?快点做皮试。”

齐路遥设想过很多种解救鹿柴时的画面,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在手术室里朝一群alpha发火。

——袁丁的事情,进一步加深了齐路遥对临床操作的排斥。现在他甚至对红白的配色都产生了恐惧。

“你们都去休息吧,弄几台机器人帮忙就行。”夏星河从车内的另一个隔间走进来,朝那群手忙脚乱的军医们挥了挥手。

齐路遥没有看他,他正在拆一支针头,但他怎么也撕不开包装,这让他已经走到了暴怒的边缘。

在齐路遥伸手摔了那支针头前,夏星河轻轻抽走他手里的包装袋,然后轻轻撕开递给他。

齐路遥把鹿柴的胳膊放进注射机器中去,擦酒精、找静脉、扎针一气呵成。

——比起和人类搭档,他似乎更擅长和机器交流,只是机器人不会感受到他失常的状态。

确认鹿柴的情况平稳后,齐路遥颓坐在病房外长椅上,长久地发愣:“我不想做了……为什么总是逼我……”

夏星河抬头,齐路遥的声音和他的睫毛一起轻颤着。

上一次他这样无助的时候,还是在电话里跟他说,欧老师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看了眼这人毫不掩饰脆弱的模样,手指轻颤了一下,想去握住他撑在长椅上的手,良久,还是作罢了。

“下周要去和皇室的一只队伍汇合,那边配了随队医生,到时候你的压力应该就没那么大了……”夏星河低声安慰着。

齐路遥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恍惚地喃喃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了我是个医生。”

夏星河的心脏轻轻颤了一下,看着那人起了身,有些低落地回了房间。

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一天的救援虽然没有什么阻碍,但到底是紧绷着神经的。

夏星河洗完漱后回到房间,几乎没来得及思考便疲惫地坠进了梦里。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去年的那个圣诞节,梦见自己走进了皇二院,他看见齐路遥蹲在欧文林的尸体边失声痛哭……

——紧接着,那人抬起破碎的泪眼与他对视,一瞬间,他的梦境便被揉碎进浓郁的墨兰香之中了。

强烈的omega信息素生生将夏星河从梦中扯醒,醒来便是无尽的燥热。

他下意识想起身,结果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后颈处,有温热的气息轻轻擦过的知觉。

紧接着齐路遥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别动,我睡不着。”

那人似乎把鼻尖贴上了自己的腺体。

“给我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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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我就蹭蹭不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星河本就有些怕痒,那宛如羽毛般轻抚在后颈上的气息,更让他全身酥麻地战栗。

那人的手还环在他的腰上,虚虚地半搭着,偏就有些若即若离般的挑逗。

夏星河觉得自己的吐息都难以自抑地灼热起来。那毫不收敛的墨兰香,正一寸寸吞没着他的睡意,一厘厘侵蚀着他的理智。

“你……”夏星河想去剥开那缠在自己腰上的臂弯,但碰触到那冰凉的瞬间,那熟悉的触电感便从指尖攀上了心脏。

他欲盖弥彰地弓起身子,想要趁其不备逃下床去。

——齐路遥慵懒中带着欲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做。”

他这样笃定地揣测,却让夏星河莫大地心虚起来:“我没有。”

“你有。”齐路遥的手臂收紧,将夏星河整个环进去,“我听见你心跳声了。”

齐路遥:“我也想,想做就做。”

那似是子虚乌有的话语,直接化成一朵烟火,在夏星河的脑海里绚烂开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意志,夏星河才腿脚发软地把自己从那人怀里剥离:“不行。”

一直站到床沿边,夏星河气息不稳地看向齐路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侧躺在床上,眸子就这样幽幽地望着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活人气,仿佛一台只会无尽索取的机器。

这样的眼神,让夏星河的心脏再次空了空,他想开口,却被那人先一步打断了:“今天你把我推开,结局无非就是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想着对方的脸自|慰。”

齐路遥盯着面前那双湿润的眸子,低声问道:“这和做|爱有什么区别?”

“为了所谓道德,为了所谓正确,违背自己的本能,有必要吗?”

浓郁的墨兰香笼罩这人毫不掩饰的情|欲,这样的所见所闻,让夏星河的理智几乎随时都要崩断。

“为什么要自我折磨。”那人望向他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聚焦,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反正我们终究会死,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最后一句低语像是一把尖锥,生生在夏星河的大脑里凿出一个剧痛的洞口。

一些依稀的、似乎不属于此时的记忆钻进脑海里,短暂的耳鸣和头痛让夏星河有些视线模糊。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几乎是不加思考,下意识便吐出这句话来。

撕裂的头痛伴随着似幻似影的画面,近乎是走马灯一般的场景让夏星河有些想吐。

爆鸣中,他看见齐路遥的太阳穴处,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这一刻,仿佛有什么夺走了他的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翕动着唇,怔怔地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齐路遥一直涣散的目光终于震颤起来,眼前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轰鸣的爆炸、熊熊的烈火、还有眼前这人化成灰烬的背影……

这记忆犹新的记忆,让齐路遥撕裂般剧痛。他恨不得将牙冠紧咬出血来,企图抹去这些糟糕与悚然。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重新聚焦后,他以近乎狠厉的口吻警告道:

“我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任何代价。管好你自己。”

夏星河似乎没有意料到他会说这么重的话。经历过长久的震惊和委屈后,他抿起唇,有些落寞地看向齐路遥。

月光氤进了齐路遥的眸底,和他这个人一样,清冷又空洞。

夏星河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找出气味遮盖剂,强行把那挣扎着的人形香氛翻过身来,对着他的后颈喷了喷。

然后他抱起自己的被子,过道上打了个地铺。

“睡吧,我的气味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安。”

齐路遥难得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夏星河已经叠好床铺没了踪影。他迷迷糊糊爬起来,脑子里逐渐回想起昨夜那个不算冲突的冲突。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齐路遥倏地皱起眉。这句话就像是魔咒,把他困死在这一遍遍的轮回之中,让他无法解脱。

穿上白大褂之后,齐路遥有些疲倦地赶去了医务室。他不是什么责任心很强的人,但说到底,还是有些怕这群alpha把自己的小助手给医死了。

一直走到医务室门口,齐路遥才听见门内传来一阵嘈杂——应当是不止一个人在里面。

“鹿柴先生,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取证工作,尽早逮捕犯罪嫌疑人。”

一推门,便看见一群身着制服的调查员围在病床边,黑压压的一片看得叫人压抑。

齐路遥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冷起脸,旁若无人地钻进了人缝里。他用胳膊肘拨开人群的动作实在不温柔,以至于那群alpha调查员们不得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说话的下意识地住口,就这样,一群alpha围成一圈,不知所措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还在高烧,一会再去做个胸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齐路遥拿起测温计,快速量好他的体温,又拿起听诊器,上上下下帮他检查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鹿柴的眼里还写着疲惫与恍惚,但纵使这般,也还是不忘有些怯怯地瞄了瞄那群alpha。

“头疼,难受……”他的嗓子显然是水肿得不行,声音像是从细缝里钻出来的嘶哑,听得人好生怜惜。

只是他这一开口,调查员们都坐不住了:“你能开口,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鹿柴还没来得及惊慌起来,齐路遥便一个相当不善的目光撇去:“他不能说话。”

这毫不讲理的气势,瞬间就把调查员们给镇住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总算是撺掇出个冤大头出来和齐路遥对线。

冤大头:“请问你是……?”

“鹿柴的主治医生。”齐路遥又重复了一遍,“他状态很差,不能说话,也不能被打扰。”

调查员们看着这再明显不过的赶客势头,也纷纷面露难色。

齐路遥没给他们眼神,只是冷声问着:“他的状况有多少人关心你们应该知道,如果他身体再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能负责吗?”

从开口到把人轰出门,几乎就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等病床上的鹿柴缓过神来,病房里已经彻底空了下来。

高烧让鹿柴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他透过蒙了水汽的眼,看见齐路遥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这样检查着各项仪器的数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认真得像是在检修精密仪器,一丝不苟,却体会不到一丝对待活人的温情来。

鹿柴望向他的眼神木了木,似乎是不受控地便流出泪来。

齐路遥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半晌才有些疲倦道:“抱歉。”

鹿柴有些困惑地抬起眼,他的思维有些凝固住了,只觉得划在脸颊上的泪珠都有些烫热:“什么……?”

齐路遥轻声补充道:“把你一个人留在那边。”

鹿柴闻言,只是觉得鼻尖一酸,泪腺再次崩溃起来。

“夏星河他……有努力去找你。”齐路遥眉头微蹙,“我是说,还有很多人关心着你的安危。”

鹿柴闻言,只是苦笑了一声,有些艰难地翻过身去,背对着齐路遥。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闷闷道:“我知道的,谢谢老师。”

齐路遥的目光垂向地面,他再次把双手藏进口袋里,起身准备走,但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鹿柴的背影轻轻滞了半秒,继而又放松下来:“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声重复道:“没看见。”

齐路遥联系隔壁胸透室的路上,刚刚好碰见夏星河和晏青带着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隔壁的会议室。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夏星河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与齐路遥相接。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那句魔咒适时地在脑海里回荡开,齐路遥的面色骤地冰冷,紧接着绝情地撤开了目光,匆匆快步离开。

会议室内,夏星河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便迅速调整好状态,开始回头清点人数。

——这是一支成分很多元的队伍,似乎有军校还没毕业的alpha,也有很多愣头青似的omega。

“我听说小鹿在这里,他现在还好吗?”

跟在晏青身边的,是个看起来刚刚大学毕业的alpha,身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信息素气息。

他比夏星河稍稍矮一些,眉宇间还留着与雕刻般五官有些不搭的、属于学生的稚嫩。

晏青对谁都是雷打不动的好脸色:“先去统一录入一下身份信息,有专业的医生在,鹿柴的情况不用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晏青抽出一张印着烫金字样的纸,递到夏星河面前:“王室特批来的,资料齐全。”

夏星河结果那张名单,抬眼看向这个年轻alpha,对着名单上的照片仔细比对。

“墨远游,国防科大毕业的,是吗?”

“是。”alpha答道。

夏星河一向对alpha的信息素味不敏感,但是还是能很清楚地问到他周身散发着的,淡淡的花香。

夏星河低头看了一眼资料:“向日葵味,向日葵还有味道?”

墨远游点点头,弯起眼睛,两颗尖尖的虎牙彰显着学生特有的活力与自信。

“你和鹿柴是什么关系?”

问题落地时,墨远游的笑容短暂地凝固了片刻。接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现过一丝低落:“……我是他前男友。”

还没等夏星河皱起眉,这年轻人便自己笑起来,打了个补丁:“我会把他追回来的。”

话音还未落,隔壁医务室里便飘散出一股浓浓的桃花香味——这是只属于omega的、发情期特有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发情了,这么香?”

还没等这一屋子alpha们作出反应,墨远游脸色骤变:

“小鹿?”

※※※※※※※※※※※※※※※※※※※※

小鹿:我有点不舒服baba……

齐老师:对,小鹿他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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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还是压字数,隔日更本周六、下周一、三、五更,25号后稳定日更,欠大家的会在v后爆更并且发红包补偿!鞠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omega毫无保留地在一群alpha中发情,如果不及时处理,必定会引发一系列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

大家纷纷捂住口鼻,但是也不乏定力稍差的alpha,已经被激得散发出信息素来。

“喷抑制剂,alpha们不要离开会议室,omega们暂时去隔间回避一下。”

夏星河一边快速把alpha们和omega隔离开,一边蹙眉观察情况。墨远游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了看夏星河,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夏星河扫了他一眼,继而勾手:“你跟我来。”

两个人捂着鼻子,苍白着脸便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巧碰见匆匆往医务室赶的齐路遥。

那一瞬间,齐路遥顿了顿脚步。似乎是因为夏星河,也可能是会议室里溢出来混杂的alpha信息素,他瞬间厌恶地攒起了眉,加快步子朝医务室走去。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夏星河在稠密的桃花香中,生生剥离出一丝清晰可辨的墨兰香。

于是他的后颈,也克制不住地释放出了甜牛奶味——这是一个愈演愈烈的恶性循环。

夏星河果断抽出抑制剂,又加强了一遍药效。确认调整好状态后,才向墨远游示意:“先等等,让医生去检查。”

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似乎对omega的信息素有很强的定力,在这样此消彼长的气味中,他也只是嘴唇发白,却也没有别的异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少年的睫毛无法自控般扑闪着,半晌才颤声道:“好……”

齐路遥冲进医务室的时候,那个手上还连着吊瓶的omega,正虚弱地撑着身,拼命地在床头的抽屉里翻找着抑制剂。

他后颈的皮肤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白皙被暧昧晕染成一片,发尾还残留着细细的汗珠,显然是忍得很吃力。

齐路遥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人翻过身来,对着后颈的腺体,直接推了半管强效抑制剂。

“唔……”鹿柴在他臂弯中一个激灵,紧接着整个人不自主地痉挛起来。

注射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很明显,他呜咽着把自己蜷成一团,条纹的病号服很快被汗得湿透。

“难受……”或许是因为生理上太过痛苦,他的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地滚落。

他溺水般疯狂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着,看向齐路遥的目光近乎涣散。

齐路遥没有受他挣扎的干扰,而是干脆地拉过氧气面罩,盖在他的脸上。

汲取到充足氧气的鹿柴猛烈地咳嗽了片刻,又干呕了两声,终于是短暂恢复了平静:“齐老师……”

“别说话。”那人用那一贯毫无感情的态度翻看了他后颈的腺体,“你没到发情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鹿柴有些疲惫地半阖上眼,几乎是潜意识地喃喃着:“阿游来了……”

齐路遥悬空的手定在了半空:“谁是阿游?”

鹿柴的眼帘轻动了几下,然后才缓缓睁开,目光是长久的茫然与空旷:“前男友……”

齐路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探着问道:“强制发情光靠药物没法完全解决,如果可以,最好找个alpha帮你。”

鹿柴本有些沉重的呼吸骤地凝住了:“我……我自己……”

“阿游帮不了吗?”齐路遥冷漠地打断他。

鹿柴抬眼看他,目光中是齐路遥无法解析的情绪:“……”

齐路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把摆在枕边的手机收到床头柜——还是烫的。

齐路遥看了眼鹿柴,那孩子也正怯怯地看着他。

“阿游,或者是别人,你自己选。”齐路遥道。

齐路遥把墨远游招呼进医务室之后,仔仔细细地又在医务室的门缝边喷了一层遮盖剂。但是那浓度过大的花香味,却一直萦绕在鼻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齐路遥有些烦躁,伸手还想继续喷,却被夏星河摁住了手。

“不是他。”夏星河的掌心永远是温热的,但齐路遥还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他愣了愣,再次仔细嗅了嗅,才发现,占领着周遭空气的,其实是自己的墨兰香。虽然齐路遥从来不以发情为耻,但是对于这样的体质,他依然是厌恶至极。

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管强制抑制剂,犹豫起来。

“需要我吗……”良久,夏星河才轻声问道。

齐路遥抬头看了他一眼,气息逐渐不稳起来,紧接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拖着那人来到了楼梯间的拐角。

幽闭处,隐忍的奶香味终于犹豫着攀了上来。齐路遥果断脱掉白大褂,将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殷红的腺体直接暴露在还有些微凉的空气中。

他轻微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投入水中的一小块钠,让周遭的一切瞬间翻腾起来:“咬我。”

甜牛奶的香味瞬间盖过了墨兰香,夏星河的气息舔舐到他的后颈时,齐路遥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他感受着那人齿尖克制的厮磨,他拼命汲取着空气中让人心绪安定的牛奶香,他感觉那不合适的燥热逐渐褪去,理智逐渐回暖……

他以为夏星河会控制不住继续做点什么,但是那人近乎点到为止的克制,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点了吗。”那人堪堪撤退时,气息中还带着些许甜牛奶味。

齐路遥近乎是软在了墙角边,涣散地看着夏星河远去的脸,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幻听适时地响在脑海中,齐路遥懊恼地叹了口气,低头,整理衣襟。夏星河也避嫌般挪开目光,他依旧有些恍惚:“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这只是‘帮忙’就好。”齐路遥扣上扣子,不再看他,“我不想跟你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我更不想惹出乱子。”

齐路遥:“我们信息素配适度很高,下次有问题可能还会找你,希望你不要想多。”

夏星河的眼角再次红起来,他咬着唇,轻轻皱了皱鼻子,总算是没有让情绪过分外露。齐路遥瞥了他一眼,启唇想再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重又披上白大褂,快步离开了。

齐路遥转身离开后,夏星河又把走道内仔仔细细喷了一遍。

因为灾情的原因,大家似乎对异性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了。之前就有信息素可能影响丧尸活跃度的推测,这难免让夏星河更加紧张起来。

“隔离的还算及时,没出什么大乱子,有个alpha猥|亵omega未遂,已经关起来了。”

驻守在会议室晏青及时汇报情况,夏星河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路过医务室时,那扇板色的门紧紧关着。里面除了轻微溢出的桃花香味,还有不怎么清楚的、omega稀碎的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撇开目光,刚想加速离开,那白门的拐角处便飞速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旺财?”夏星河一把将那小球抱起,看看医务室,又看看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拾音器和摄像头。唰得一下,旺财头顶的显示灯便又通红起来。

夏星河皱起眉:“你这什么癖好,跟谁学的净不学好。”

旺财看着夏星河,在他的臂弯里大力扭动起来,发出嘤嘤的叫声。

正当夏星河对着眼前这个逐渐开始“变态发育”的小球,准备好好一顿理论时,身后再一次传来齐路遥的声音:“跟我学的。”

夏星河的动作顿了顿,只能蹲下身,把那小球放到地上,然后无奈地转过身来:“如果真的需要疏解欲|望,我不建议用这种方式……”

话音还没落,那脱了手的小球便脱缰般疯狂蹿回齐路遥身边。

夏星河原本觉得旺财像只狗,刚才那一瞬间,他倒是觉得这团东西更像是个色|欲熏心、胆儿贼小的兔崽子。

这句半是调侃半是诚心建议的话,却直接被齐路遥无视了。

那人只是弯下腰,把旺财抱在手里,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那个什么游,我没见过。”

夏星河下意识看了眼手里那人的资料,想说些什么,说出口却换了个方向:“他是今天新来的,你不可能谁都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路遥轻轻“啧”了一声,便阴着脸,抱起旺财转身走了。

夏星河站在原地,捏紧了手上的资料,半晌才拨通负责信息侦查的胡岩的电话。

“墨远游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履历也都是真的。”电话里,胡岩非常肯定得道。

“不过小夏啊,我不建议你过多地关注这些事情。”胡岩压低了声音,“这批人都是王室那边送来的,这段时间本来就和那边闹得不太愉快。”

胡岩:“这边答应接手,也都是因为这个,问多了那边又得抗议了。咱们就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了。”

夏星河“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胡岩那边继续通报着:“有关清水组织那边,我们确认了一些相关事宜。”

胡岩:“去年圣诞节左右,安城爆发过一场又beta群体组织的大规模示威游|行,从当时的监控画面来看,那应当就是‘清水’的雏形。”

夏星河微微一愣——去年圣诞节就是他和齐路遥分手的日子,两个人在车里最后缠绵了一番后,他独自坐在车里,目睹了一支游|行队伍轰轰烈烈从主干道经过。

记得似乎现场还有人受伤了,但是当时夏星河脑子很乱,根本考虑不了太多有的没的。

胡岩:“警方那边逮捕了几名当时参与过游|行的beta,并且在他们的住所找到了标志性的面具,现在正在审讯,但似乎都没有和‘丹青’直接接触过,所以不能指望问出什么。”

夏星河:“行,根据我的观察,这个丹青很可能并没有犯罪前科,相反可能收到过正规教育,所以你们不要花太多精力去罪犯数据库比对,可以看看近几年大学生相关论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嘱咐完毕后挂断了电话,手机弹出三四通晏青的未接来电:“喂?”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了出现了巨大的嘈杂,晏青慌乱的声音沿着电波断断续续地传来:“带他们收拾东西!出事了!!”

此时,正在西门附近的夏星河,瞬间觉得一股莫大的寒意爬上脊梁——不远的围栏处,电网围成近三米高的围墙已经被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浓浓的硝烟之后,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宛如黑云过境般翻涌过来。目测数量至少有上千只,远远超过了指挥中心的人数。

“十五分钟之内指挥中心将会全面沦陷!”

“所有人员!立刻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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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涩狗x流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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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写《sheep》,卖萌打滚求收藏qwq

人类受ai攻,相爱相杀,赛博朋克风格的幻耽,入股不亏!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是文案~

#相爱相杀,aix人,强强#

受:清冷工作狂+缺乏常识+没有心人

攻:占有欲爆表+脑内王者+偏执狂ai

【文案】

“我们每个人都是仿生人梦见的电子羊,

是屠夫砧板上鲜血淋漓的待宰肉羊,

也是献祭给这个罪恶时代的替罪羔羊。”

1.

星历3000年,大量人工智能意识觉醒,对人类生存产生重大危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将人工智能全数回收,新型职业“猎手”应运而生。

易鹤野作为从不失手的金牌猎手,以冷血果断在ai间活成了恐怖传说。

更有甚者放话:“ai都没这么冷血!他根本不是人!”

易鹤野:“别瞎说,打工人也是人。”

2.

简云闲是个顶级ai,真正意义上的人模人样,在猎手面前从不暴露。

某一天去宠物医院给电子羊换芯片的路上,简云闲和易鹤野擦肩而过。

整个ai回收史上的两个“不可能”,同时发生了——

#简云闲暴露#,#易鹤野失手#

易鹤野:“我放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云闲:“他喜欢我。”

3.

易鹤野当了这么多年猎手,还是第一次被猎物追得满世界跑。

为了不辜负金牌打工人的荣誉称号,易鹤野开始了和猎物的疯狂互撕。

终于有一天,他把简云闲堵在墙角:

“终于抓到你了。”

简云闲笑起来,尖刀抵住易鹤野的腰侧:

“是谁抓到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时间,绝望瞬间在空气中爆裂开来,骇人的嚎叫声让人四肢发软。

混乱的人群中,晏青火速指挥着:“数量太多!已经派了轰炸机了,我们现有的军火存库根本挡不住!”

“快速撤离!除了必要的样本和补给,什么都不要带!”

驻守在围栏边的alpha们,无一例外地尖叫着四下逃散。唯有夏星河站定在朝自己涌来的人群中,怔怔地看着吞噬过来的黑色丧尸潮。

眼中除了震惊之外,似乎有一层无法解析的怪异情绪。

晏青无暇顾及他的失常,一把将那人塞进最近的急救装甲车中:“发什么愣!快走!!”

夏星河这才回过神来——病号搭医生是标配,所以和齐路遥再聚首时,对方也只是无辜地摊摊手,表示纯属意外。

一起上这辆车的,除了几名负伤的alpha,还有虚弱的鹿柴和前来陪同的墨远游。此时,他弯着腰逗着地上的旺财,这小球绕着他蹦来蹦去,似乎还挺合得来。

军方的装甲车,尤其是运送伤病员的急救车,采用的都是电磁悬浮技术。避免了和地面接触,车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很快就把丧尸群甩在了身后。

地面的震感逐渐消退,硝烟与残破沦为背景,大家纷纷趴在车窗上观察着身后的那群丧尸。

这些丧尸运动速度极快,和之前遇到的所有丧尸都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异物种吗?丧尸疫情才出现几天?病毒都变异了?”一个受了轻伤的alpha开口道。

齐路遥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没有人说过病原体是病毒,少看点科幻电影多读点书。”

另一个alpha开口,语气阴阳怪气得很:“我们是又不是omega,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这人叫严松,就是之前在会议室里骂夏星河装逼的alpha,因为前几次没有遇到过夏星河当军人的事情,所以齐路遥对这人印象并不深。

“alpha就该有点alpha的样子。”他开口的同时,目光是落在夏星河身上的——这人临走前没带什么行李,除了必备的武器装备外,只带了一背包的书和文献。

“是吧,夏上校?”那alpha已经不满足于内涵,而是直接点了夏星河的名。那一车的其他alpha们,也纷纷朝夏星河投来带着些玩味的目光。

据传,夏星河的父亲是个在部队非常牛逼的高官,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让夏星河子承父业。

但是当年夏星河拒绝从军、选择一门心思扑在科研事业上之后,就已经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

夏星河当年没少因为这件事情吃苦——学校、家庭、同事、朋友,各方面都给他带来太多压力,久而久之,与此性别和当兵的问题,也成了他和齐路遥之间不愿触碰的禁忌。

齐路遥阴下脸来,刚准备替他还击,就看夏星河轻轻合上手里的那本《引力场》,然后抬头,朝那alpha看过去。

——这是齐路遥没见过的眼神,原来夏星河这样软性子的人,也会露出那种带着极致的嘲讽、轻蔑、不屑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刻,齐路遥才反应过来,自家狗子真的长大了。

“艹,你他妈什么眼神?!”很快,严松那就被夏星河这挑衅味十足的眼神激怒了,“哗”地站起身来:“老子干死你妈的臭娘炮!”

他的左手在方才的逃亡中骨折了,半吊在胸前看起来滑稽十足。

夏星河伸手用书挑了挑他半残的手,轻笑道:“让你两只手吧。”

在严松近乎暴怒的目光中,夏星河将双手背到身后,下一秒,面前呼啸来一阵拳风,夏星河甚至都没有躲闪,一个提膝——“轰!”

周遭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严松几乎是飞一般从地上被扫到了车厢拐角。

一切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夏星河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被摔懵了的人,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alpha该有的样子吗?”

严松的脸已经被气得铁青,其他等着看夏星河笑话的alpha们,也瞬间都噤若寒蝉。

夏星河却朝那人伸出手,面上带着核善的笑意:“我一向不屑用武力说服别人。”

夏星河其实仍旧有些不悦——说到底他还没有走出那个“alpha靠武力征服一切”的怪圈,他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波过后,车内的气氛就彻底变得诡异起来。

夏星河的手台断断续续响着,车里的大家也大多都听明白了——那排山倒海的丧尸群,是从西边来的。

紧急调查了周边所有监控甚至是卫星,但所有的线路依旧是在合适的时间出了故障。

再往前行驶时,手台的声音开始滋滋作响,最后完全听不清了。

与此同时,行进中的磁悬浮装甲车骤地停了下来。驾驶室传来一声咒骂:“妈的!导航失灵了!车也不对劲!”

再次探头看,周围恹恹亮着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一片漆黑。

车内的大家纷纷混乱起来,侧卧在病床上的鹿柴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墨远游。那人也正看着他,良久,弯起眸子,朝他笑了笑。

鹿柴慌张地撤回目光,再次蜷起身子,小声地嘀咕道:

“卫星导航受损、短波通讯中断、磁场受扰、电网损毁…”

只是罗列了几个词,他便轻轻阖上眼,装作没出过声的样子。

一边正观察情况的夏星河骤然转过身来看他:“你是说,地磁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鹿柴弯弯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稍稍睁开眼,也不去看他:“我没说,地磁暴怎么可能没有预警。”

夏星河沉吟片刻,立刻去车台调频:“全部改用长波和中波电台,大家先下车进行临时安置,听从安排,注意安全。”

此时天色已晚,在这个几乎已经完全陷入瘫痪的城市里,距离安全区至少还有半天的车程,一队人马似乎有一些举步维艰。

磁悬浮车在磁暴的影响下确实不够安全,大家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夏星河看着墨远游把鹿柴搀下车去,一回头,发现车上唯一的随队医生,似乎状态并不怎么好。

此时的齐路遥正扶着车门框,面色苍白得比病号鹿柴还要难看。

“你……”夏星河刚要说些什么,那人便一个趔趄,栽下了车。

夏星河慌忙上去将那人扶起,直到碰到他的四肢时,才发现这人全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齐路遥看向他的目光几乎无法聚焦,灰白的唇不停翕动颤抖着。

“头疼……”

他伸手虚虚地扶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依靠着呼吸调整状态,但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尽,他的四肢一阵轻微的痉挛,紧接着他的五官也皱成了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眼睁睁看着这人从自己的臂弯处挣脱出来,近乎狼狈地冲到一边的绿化带边呕吐。

他从半弯着腰变成了蹲姿,接着慢慢变成跪在地上吐,最后似乎是因为完全脱力了,他连撑在地上的手都已经开始发软,整个人直接歪倒在一边。

此时夏星河已经从急救车上冲了下来——他知道齐路遥有严重的偏头痛,因此直接拿来了他的包。

夏星河快速抽出里面一把手掌大小的电击器,这是齐路遥自己改造的便携式头部经皮电刺激治疗仪。

他看了眼齐路遥的状态,简单调整了电流参数,便朝他的太阳穴进行给电。

齐路遥每次的头疼都来得汹涌,加上对自己也毫不怜惜,因此这电击器的档位其实远远超出了正常值。仪器接触到他太阳穴的一瞬间,他整个身体都开始痉挛起来,瞳孔短暂地回了光。

夏星河见状放下治疗仪,接着又往直接给他推了10mg的甲氧氯普胺。

电击抢回了齐路遥的意志,但是这区区十毫克的止吐剂并没有明显的效果,他扶着夏星河的胳膊,吐得满脸泪水。

夏星河咬咬牙,又给他喂了一小片氯丙嗪。看着眼前这人慢慢止住呕吐,夏星河才犹豫道:“止疼片要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齐路遥头疼时从来不用止疼片,就硬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果然,齐路遥牙齿颤抖着,倔强地环抱住了脑袋。

头疼大约是从十五分钟前缓慢开始的,大概在听到手台开始哗哗作响时,耳鸣声便也跟着一起浮了上来。

齐路遥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疼痛——每次伴随这样疼痛而来的,都是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因为那些记忆大多不属于这个过去,他更愿意称之忤逆时间的代价。

混沌中,齐路遥看见了躺在血泊中挣扎的欧文林,那人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喉管已经被完全割破。

紧接着他又看见了夏星河的脸,那人在他耳边愤怒地嘶吼着什么,却被耳鸣声完全遮盖住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张愤怒的面具,齐路遥第一次感受到他背后的主人鲜明的情绪,他的悲伤和绝望化成了枪中的子弹,直接飞向了齐路遥的头颅……

“咳咳……”在梦中被枪击也是非常不妙的体验。

疼痛终于褪去时,齐路遥的全身都已经汗得湿透,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放空般看着四周临时搭建的帐篷,这时,他罢工许久的大脑才缓缓转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路遥尝试着拼接那些由疼痛带来的记忆碎片,这样的行为本身依旧会造成疼痛。

此时那些片段就像是一串乱码,完全没有办法串联成任何有用的信息。

齐路遥沉思片刻,顺手捞起在一边陷入自闭的旺财——这家伙也受了电磁波紊乱的干扰,在车上就开始发疯,便被夏星河强制休眠了。

齐路遥翻开它肚子上的储存卡,试着去调取摄录影像,却发现所有资料都变成了一片雪花点。

齐路遥盯着这指示灯乱闪的家伙,良久才骂了一句:“傻狗。”

他把旺财的人体拟温系统打开,把这热乎乎的暖手宝抱进怀里。

他想好好睡一觉,但是安置点的夜安静到让人窒息,空气中alpha和omega淡淡的信息素味交织成一团,对于在这方面嗅觉敏感的齐路遥来说,其实是对睡眠的极大困扰。

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反复睁开的眼适应了黑夜。

齐路遥听着自己的呼吸,又企图去借着帐篷外树叶的沙沙声去催眠。

忽然,他觉得背脊一阵发凉,紧接着,一股强烈的不安爬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逼近。

※※※※※※※※※※※※※※※※※※※※

小夏:打嘴炮不如动手。

齐老师:什么?什么打.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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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夏有一点点切开黑属性,大概是齐老师耳濡目染的结果,在特定条件下会被激活。

2.设定世界观是alpha觉得读书是omega的事情,并且对此表示不屑,在他们眼里,alpha喜欢读书这件事可以类比蜗牛想拿短跑冠军。

3.针对上一条,话虽这么说,但是请不要过度带入三次元,同时政治斗争这一块绝对没有映射任何现实内容,单纯为了丰富剧情,也请大家不要带脑子观看。

4.文中疗法仅针对特定omega群体有效,普通偏头痛请及时就医,请勿随意自制电刺激治疗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咯咯……”帘外一阵怪响,齐路遥那本就若即若离的睡意,瞬间便被驱得无影无踪。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紧接着摸出藏在衣服里、用来防身的匕首。

眼睛逐渐适应了帐篷内的黑暗,齐路遥努力循着声响的方向望去。

似乎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他面前高速掠过。他捏着匕首的指节更加用力了几分。

“沙沙……”异响声骤起时,齐路遥几乎下意识就要冲上去!

几乎同时,婆娑的影子洒在帐篷顶上,他才生生把自己摁在了原地——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那一瞬间,齐路遥怀疑自己是因为疲劳,产生了幻听。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这里是片空地……

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根本没有树!

齐路遥扒开帐帘的那一刻,一张狰狞的脸直接冲到了离他面部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靠!”齐路遥一声怒吼,直接打个弯,勒住了自己向外冲出去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丧尸还想往帐篷里钻,齐路遥二话不说,直接飞出一脚!

——军靴厚厚的鞋跟直接给那脑袋上踢出一个浅浅的坑,趁丧尸发愣的档口,齐路遥掏出匕首。

什么?这么短!齐路遥低头看了看他那把真男人小法器,确定这玩意儿就算扎进丧尸的脑袋,也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

于是在谴责的档口,齐路遥背过手去,在身后的帐篷上划了个大口子,趁那龇牙咧嘴还没缓过劲来,一个翻身钻出了帐篷。

“变态。”齐路遥对其半夜勇闯omega帐篷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还没等齐路遥反客为主,切换进猎杀模式,那丧尸便冲破了军靴的眩晕效果,嗷嗷地拱了过来。

一起拱过来的,还有同样嗷嗷叫的、在磁暴影响下变得不是很聪明的旺财同学。

齐路遥瞳孔缩了缩,迅速探出身子,把旺财从丧尸身边捞来。

旺财落入主人怀抱的一瞬间,紧张的红灯换成了安详的白光,然而下一秒,那副短暂的温馨便彻底成了泡影。

“滚!!”一声暴呵,齐路遥抡起手中的旺财狠狠砸向丧尸的头。

那颗镍基合金的小团团,在接触到大脑袋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哀鸣。丧尸也一通呜呼哀哉,莫大的动静终于把大家吵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有其他人前来出手相助,一声枪响便让面前的丧尸炸开了花。脑袋破开的一瞬间,丧尸仍然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半张脑壳挂在脖子上。

齐路遥用外套裹住手,一拳塞过去,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砰”地倒下了。

回过头,隐隐约约能透过黑暗看见,夏星河站在十五米外的夜色之中,端着步|枪,气息平稳。

这么远的距离、人和丧尸还打成一团,甚至没带夜视镜,这人就敢这么随便开枪。

齐路遥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动态视力和夜间视力太牛,还是该谴责他心太大。

确认过丧尸真的不再动了,愣在原地的大家终于纷纷围了上来。方才险些被砸出脑震荡的旺财,也终于晕晕乎乎重新飞到齐路遥的肩膀上。

齐路遥低头,看着地上漆黑的碎尸渣,一阵窝火,抬脚把散在一边的颅骨片踢飞出去。然后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妈的。”

于是大家靠近的步伐又都顿了顿,似乎都对他这样的发泄方式接受无能。

齐路遥扫视了一眼这群人,又低下头默默伸出脚,把那一片颅骨又勾了回来。

……重重踩了三脚。

负责守夜的五名士兵集体下落不明,根据地面上拖曳的血迹看,情况应当不算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安排好值班士兵之后,晏青身心俱疲地吐槽齐路遥:“你反思反思,为什么丧尸总是袭击你?”

齐路遥面无表情:“因为我香。”

晏青噎了噎,并不想继续纠缠,便把大家往帐篷里赶。

正在大家窸窸窣窣返回时,一直站在黑夜里的夏星河突然一个箭步。

他冲上前,快速地拽过一名alpha的肩膀,那alpha拧过头来。

几乎只是对视了一秒,夏星河便后撤一步,对准他的头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血花四溅。那一声枪响直接在安置点掀起一阵惊呼。

有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凑过去观察了半晌才确定,这人早在夏星河开枪前便已经丧尸化了。

旁观着一切的齐路遥轻声开口道:“他真的跟狗狗一样灵敏。”

晏青并不清楚他是在骂人还是在夸人,只是感叹了一句:“他之前在和平广场的时候,心还很软。”

齐路遥闻言,轻笑了一声:“他心一直很软,前提是对方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站在不远处的夏星河便冷冰冰地开口道:“都别睡了,不止一个人被感染,彻查。”

一时间,人群中掀起一阵小小的骚乱。夏星河打开应急灯,骤地一下一片刺目的白光。

大家的视线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些许影响,唯有夏星河甚至都没有眯一下眼,非常适应地在白光下观察着每个人的面色和表情。

“子弹需要省着用,我希望被咬伤的人可以主动站出来。”

他的目光凌厉地扫过每个人的脸,那藏在眸子背后近乎野性的直觉,让所有人都很难产生隐瞒的念头。

人群中,一个身材娇小的omega颤声道:“被、被咬了就一定没救了吗?”

问句一抛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刺向他,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怀疑与排斥。

“我不是!我就是问问!”omega的脸瞬间苍白起来,在白色应急灯的曝光下,恐怖得像一尊蜡像。

看到大家纷纷后退的步子,omega的声音几乎要尖成了一把锥子:“我真的没有被咬!”

夏星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刚准备开口,就被齐路遥抢先一步打断了:

“在被咬伤的十分钟之内,如果得到及时有效的阻断,alpha、omega和beta的存活率分别是7%、11%和8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路遥:“但据我所知,选择自己扛的,几乎没有活下来的案例。”

清冷的声音几乎像是从天而降的一盆冰水,让有些人脑子骤地清醒,让部分人生出一丝彻骨的凉意。

沉默片刻,人群中突兀地传来反对声:

“听他丫胡扯!这才几天!我一直在跟踪健康委发布的数据,根本没有相关统计报道!”

“我也没听说有阻断药可以用,他应该就是想骗人出来自首。”

齐路遥扫了他一眼,表情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你是心虚吗?”

那人看着他的表情变了变,瞬间噎得出不了声。

夏星河从齐路遥身上撤回目光,扫视着乱成一团的人群,镇静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清晰至极:

“为了集体利益着想,请被咬伤人员迅速出列,接受集中治疗和处理。”

“怎么处理?!你们打算开枪把人崩了吗?”

这一声时候彻底让人群炸开了锅,骂声和哭声交织成一团,有人埋怨受伤者不该隐瞒,有人则悲观地笃定活不过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始终在没有一个人主动往前一步,夏星河低头看了看手表,再次看向他们时,目光犀利地可怖。

他们都清楚,这位上校低头看表的动作,是在暗示他们时间紧迫,但是主动站出来需要的勇气,并不是所有人都有。

夏星河:“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不配合的以叛逃罪当场击毙。”

他的声音完全不像是莫须有的恐吓,而是实实在在架在所有人脑门前的一杆枪。

“面向我,和周围人拉开至少一臂的距离,散开后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稀稀拉拉散开后,那一团混乱的因子骤地凝固在了一团。

紧接着,这人冷冽的目光一排排地扫视着这些人的眼睛——他们大多紧张到瞳孔震颤,紧绷的四肢显然已经丧失了灵活与机动性。

但是夏星河似乎能分辨出来,哪些是因为心虚,哪些是单纯的恐惧。

他一排排扫过去,目光定格在队伍最尾端的那名alpha身上。

——那人就是在车上跟他对呛的严松,触碰到他目光的一瞬间,这人的目光就骤地痉挛起来:

“你这是公报私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没有多说一句,直接用枪管拨开挡在四周的人群。

严松的额头上骤地渗出汗来,还没等他往后撤,就被夏星河直接正面踹倒在地上。

夏星河的目光聚焦在他原先就受了伤的右腿之上:“这是旧伤!!”那人惨烈地哀嚎着。

下一刻,夏星河踩住他的胸口,用军刀划开那层纱布。

一条近乎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小腿,血淋淋地暴露在苍白的灯光之下。

“操!!”人群里传来骂声,“7%存活率就是活不了,快他妈杀了他!!”

人群就是风向标,无论什么立场,伤害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总会露出最真实的獠牙。

本已经伸手去拿武器的夏星河,听到这一声喊叫忽然怔在了原地。

他看着严松鲜活而悲愤的表情,看着他绝望的嘶吼和挣扎,猛然意识到,眼前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要去做的,是“杀死”一个还有可能活下去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死死盯着严松的眼睛,转而将他从地面上拉起,从身后将他钳制。

“你要为了他害了我们所有人吗?!”

人群里有人发出了抗议声,但另一部分人脸色显而易见地变差起来,夏星河收起多余的感情,换上了绝对的理性。

——百分之七的成功率,这个概率在似乎无限接近于零,在其他人眼里,严松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但是现在枪握在夏星河手里,无论是生或死,对于严松和夏星河来说,都是百分之百的可能。

“我……我不想死……”严松看着周遭人缓缓后退的步伐,原本的嚣张瞬间褪尽。

这人苍白的脸上先是满满的慌张,接着转变成无尽地哀求:

“求求你们……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不会变异的……”

如果不是夏星河从后面死死摁住了他,他几乎是要直接跪在那一众人等的面前,似乎迎接他的不是可能变异的未来,是一场来自群众的审判。

——好像只要得到了大家的赦免,他似乎就能死里逃生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等了!!等变异了大家都危险!!”人群里有人一边吼着,一边朝后退了一步,“而且他被咬了很久了吧!没得救了!!”

夏星河看了一眼严松,一瞬间,那人几乎崩溃成一滩只会流泪的软泥:

“不要杀我!!给我把刀!我自己把腿砍了行吗?!!”

看着那人伸手要去抢武器的样子,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所有人都后撤一步。

“我没有决定活人生死的权力。”夏星河一个旋扭将他砸到树上,回头对着队员们喊:

“拿束缚带。”

※※※※※※※※※※※※※※※※※※※※

不要小看小夏!他可是汪汪队的队长!杰出的汪汪代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靠!!这什么意思?!”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抗议声,“留他一个,祸害大家?!”

夏星河站在愤慨的人群前,不为所动——他知道,无论出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他都没有权力和立场,剥夺严松那仅存的百分之七的可能。

如果现在直接枪毙的话,确实可以从根源上排除隐患,但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之后再有被咬的人,绝不会有一个会站出来主动承认。

当然,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根本,是在于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在丧尸攻击人之前将他们控制住。

“被咬伤的患者,依旧拥有被军队保护的权力。”夏星河转身,对着人群道,“如果有主动承认者,我会联系医生尽快安排治疗。”

有人轻轻后撤了步子,犹豫中,还是没能站出来。

“如果最终仍是不幸罹难……”夏星河缓了口气,坚定道,“我会向上级部门争取,尽力保护各位家属的安全。”

一片哗然中,唯有齐路遥面色淡然,扫视着这群人的脸。

——他能记起这里大部分人的面孔,有些人的死状让他印象深刻,有些人的起死回生也让他无法忘怀。

于是他拨开人群,在光线找不到的角落,将一个omega小姑娘拉了出来。这姑娘叫樊湘柳,他记得她的名字。

待到着浑身冰凉的女孩儿曝光在应急灯下,他才沉声道:“去急救车,现在截肢还有得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群陷入短暂而怪异的静默中,良久,终于有人对齐路遥不满地吼了一句:“你他妈的是个疯子吧?!”

齐路遥只是看了眼小姑娘,那一瞬间,苍白的人儿颤巍巍地撸起裤管儿,那惨烈而骇人的齿痕引得四周一片惊呼。

对上齐路遥的目光时,女孩骤然爆发出凄厉的哭嚎:“救我,医生。”

这四个字让齐路遥一阵难捱的窒息。

刚刚还狡辩说没被咬的omega,和另一个omega女声一起苍白着脸围了上来,他们几个的帐篷互相挨着,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咬伤。

齐路遥只是定了定神,随手招呼起一边的女alpha:

“陈钰跟我来,带上吗|啡和消毒酒精,我需要帮忙。”

混乱中,齐路遥下意识地看向夏星河。

那人安静如水的眸子先是给了他些许安慰,继而触底反弹般给他带来更大的烦躁与不安。

正当夏星河押着严松准备一同送进医务室时,手里这人突然抽搐起来。

“他什么情况?!”人群中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下一秒,夏星河便一转身,将他跪压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咯咯……”严松脸上仅存的血色也褪了下去,苍白的脸上却突起了一排排骇人的青筋。

很快他的双目也开始发直,开始口吐白沫……

“他变异了!!”惊叫后,人群立刻就散了开来。

夏星河抬头,示意齐路遥抓紧把人带走,下一秒,就伸手用强光手电对准他的瞳孔——这是他跟齐路遥学来的一招。

那人触电般抽了两下,迎上那光,连眼都没眨。

夏星河看着他在光照下毫无反应的瞳孔,抬头,向大家公示:“死了。”

——死了就不算是杀人了。夏星河这样对自己说。

alpha的口中还在散发着“咯咯”的怪声,混杂着急救车内骇人的惨叫,揪得人从喉头皱到了脚底。

夏星河再次看了看他的脸,对准太阳穴,在重重挥刀的一瞬间撤开了目光。

挣扎、抽搐、抖动,alpha的反应越来越小,终于是死了。几个人从他的尸体上撤去,不由地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气氛有所缓和,一声枪响再次响彻夜空。

“不是说子弹省着点……”晏青的责备声还没落下,更加诡谲的空气弥漫开来。

黑夜中,一个男人端着步|枪摇摇晃晃地朝人群走来。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正是是晚上失踪的五名士兵之一。

“丧尸还会开枪?”站在近处的人发出惊叫。

此时,这士兵的脖子已经被撕咬出一个大洞来,苍白而狰狞的面孔昭示着本体已经死亡。

但他却像生前那般,继续保持着瞄准和举枪的动作——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

“砰!”子弹打空在人群中央的空地上,但这偏的并不离谱,只差毫厘便能要了一边omega的命。

人群尖叫着散开,夏星河冲过去的同时,那士兵又一次开枪瞄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夏星河的枪声先一步响起,但是对方显然有着很强的动态捕捉能力,在枪口对上自己的一瞬间撤步躲闪。

“这玩意儿成精了?!”有alpha咒骂着,帮忙一起瞄准这士兵,但是下一秒,又在更加巨大的枪响中栽倒在地!

大家下意识扭头,却并没有找到这一发子弹的来由——应急灯照不到的黑暗中,恐怖和未知变得更甚。

然而这只是开始,丧尸的枪法显然是狂野而不具章法的,一通扫射之下,伤亡数量再次攀升!

更为恐怖的是,这些士兵被安排值夜班,势必是配备了最充足的弹药。在大本营库存告急的前提下,人数似乎反倒成了他们的劣势。

晏青喊道:“失踪士兵至少有五人,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训练有素的alpha们很快都找好了掩体,而心理素质本就相对就差的omega们,则更是乱成了一团。

夏星河命令道:“按照原计划一对一掩护,快速进入掩体!”

在任务交接过程中,队里就安排好了一对一的对应保护名单。一声令下,alpha士兵们本应迅速出击,将自己的掩护对象拖进掩体中。

但是这个档口,已经躲进掩体的alpha们却都纷纷龟缩在原地,丝毫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作为一名上校,年轻得实在让人有些嫉妒,再加上平时又是个斯文学院派,这群自以为资历深的alpha们多多少少对他都有些成见。

然而造成眼前这番状况,远不止是因此。

此时,掩体外的枪林弹雨几乎是擦着耳畔呼啸。在和平年代里安逸惯了的士兵们,从来没有做好要在战场上赴死的准备。

“快!!”夏星河一手拎着一个走丢的omega就往掩体后面塞。

也几乎是同时,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肩侧划过!

夏星河明显地趔趄了一下,但是手上拎人的动作并没有减慢,他一手将附近的omega掩住,另一手快速朝身后开了几枪。

有了思考能力的丧尸也多了对死亡的畏惧,这一声枪响让身后那一片窸窸窣窣消停了半晌,这才腾出时间让夏星河转移更多的omega。

但是omega的人数太多了,夏星河中弹的右臂有些发抖起来。

他瞄见一边蹲在掩体中瑟瑟发抖的alpha,莫大的怒火腾然升起:“都他妈给我出来!!”

惨白的灯光下,眼前这位暴怒的上校,似乎比黑暗中的丧尸更加可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缩在掩体后的alpha们一个接着一个探出头来,他们早就已经锁定好了自己的掩护目标,只是没有迈出步子的勇气。

“妈的……”alpha们咒骂着却又没有办法,显然对这样的安排意见很大。

尖叫中,落单的omega们被一个个护送回去,眼看着所有人都快进入了各自的掩体,一声惨叫却骤然划破了即将到来的顺利。

“砰!”地枪响,最外围的一个alpha,重重地倒在离掩体不到两米的地方。

他身下压的omega迅速爬了出来,手忙脚乱地钻进掩体中。

本已经快要回到掩体的夏星河又退回去,他想去搬动那名倒在地上的alpha,但是肩膀上的伤让那人从他的臂弯中滚落下来。

又一声枪响!面前的alpha再次痛苦的痉挛,夏星河一咬牙,忍着剧痛将那人拖进了掩体。

在进入掩体的前一秒,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手掌,剧痛甚至让他短暂地心脏骤停。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动作,他只是拼命用手堵住那alpha的伤口。

他的腹部像是被凿出了一口井,大量喷涌着血液。一边被他救下的omega也把衣服撕成了布条,企图堵住这骇人的洞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出血量实在是太大了,眼看着alpha的脸上便迅速没了血色——救不活了。

夏星河看向那张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下一秒,那人脸上露出了出离的愤怒:

“我死了……都……怪你……”

夏星河按住伤口的双手颤了颤——眼前这人的眸子里,像是从地狱引来了一把火,如此的厌恶、愤怒。

临熄灭的前一秒,他爆燃起的巨大火光,似乎要把夏星河整个吞噬殆尽。

夏星河下意识轻轻向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这人狰狞的脸,带着恨意、怨念,至死也不得安息。

都怪自己吗?

夏星河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还没等他收拾好那份几乎将他整个撕裂的窒息感时,就被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吸引走了注意。

被车灯照亮的西侧,原本应当是宽敞空地的尽头,一片黑压压的潮水翻涌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丧尸群追过来了,齐路遥还在车里!

稍早前,停在路边的急救车里,齐路遥刚刚完成第二名女生的阻断手术。

简易手术台边,悲戚的气氛让齐路遥非常憋闷。

他平时做的手术难度要比眼前大几百倍,看过的惨状与死相也比这难看太多。

但是他还是不能很好地接受这番景象——这三个孩子几乎笃定了自己会死,但却又把那微乎其微的希望寄托在齐路遥身上。

“齐医生,我还有救吗……”

齐路遥的手顿了顿,紧接着便又快速而果断地进行着清洗与缝合。他没法开口告诉她们,她们三个只能活下来一个。

“我努力。”齐路遥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腕有些酸痛,这让他的心情又糟糕了几分。

这样的情景让他想到了欧文林——明明知道救不活了,自己还是会一遍遍地重复着无用功。

眼看着表盘上的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齐路遥垂下眸子,对一边帮忙的陈钰道:“你先带樊湘柳去前面的车厢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钰看了眼另两位小姑娘,只是犹豫了一秒,便起身把人带走了。

那两个女孩儿看着樊湘柳空荡荡的裤腿,眼里再次充斥起让齐路遥难受的目光。

此时,一名已经做好清创的姑娘正躺在一边,而另一位,则在半麻中两眼放空地盯着车顶。

车厢里都是血腥味。齐路遥看着少女逐渐空洞的眸子,有些艰涩地放下手中的骨锯。

“医生,我……”少女忽然开口,几乎恳求般哀哀地看向齐路遥。

然而那人早已撤去了目光,手中的骨锯也换成了尖锐锋利的手术刀。

“我……咯咯……”少女哀求的声音终于被怪异的音节给覆盖住,她的瞳孔开始扩大,接受了半麻的双腿也开始反常地扭动起来。

但是目光中,还是久久无法散去的惊恐与哀伤。

“抱歉。”齐路遥轻轻伸出左手,抚上她颈项的动作,像是在握一丛凋零的玫瑰。

紧接着他的指节开始用力,他将那纤弱的脖子掐紧,上半身发力将她固定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举起右手握着的手术刀,狠狠地嵌进她颅侧的骨缝之中。几乎同时,凄厉的惊叫在耳畔传来。

齐路遥有些疲倦地垂下双手。

他看着一边涕泪横流旁观着一切的女孩,他看着她想要逃出车门,却又因为腿伤只能趴在地上蠕动。

“救命……”方才那一幕直接刺激到了女孩儿已经崩溃的神经,她尖叫哭嚎着,似乎齐路遥才是夺她性命的凶手。

齐路遥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将车间门反锁上,然后看着女孩儿在自己的面前哭泣着,蜷缩成一只孱弱的米虫。

“不会痛的。”齐路遥伸手将女孩儿额前湿黏的头发拨到一边,就这样蹲在地上看着少女的眼睛。

他看着女孩儿从失控到近乎癫狂,他任由她挥舞着指爪,静静听着他怒骂哀嚎。

终于,似乎是被他温柔而哀伤的目光所浸染,那少女陡然止住了哭噎,眼底只留存下一丝极致纯净的懵懂。

齐路遥看着女孩儿的双瞳逐渐失光,终是被一抹灰白覆盖。

“咔。”刀起刀落,女孩儿的身体软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该是不痛的。

齐路遥哀哀地心想。

将手术刀扔在一边,齐路遥全身几乎脱力。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猎杀丧尸的快感,反倒是让他憋闷地快要窒息。他以为自己早就在一次次轮回中死去了。

齐路遥抚了抚仿佛压着巨石般的胸口。

一回到手术台,自己就会变得矫情又敏感——真到不如就一直麻木下去。

一边,被异响声惊动的陈钰推门进了手术间,看到那散落着的两具尸骸,只是震惊地愣了片刻,便也没再询问更多。

齐路遥疲惫地抬眼看向她,那人伸出手,将他从座位上拉起。

——她的手劲很大,这就是alpha,哪怕是个女生,力气和身体机动力,都是正常omega的数倍。

“樊湘柳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着了,麻醉后劲没过。”陈钰朝门内看了看,声音不敢抬高。

齐路遥点点头,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突然一声枪响,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警觉起来。

“还没打完?”陈钰从防弹玻璃朝外看去。

紧接着,她骤地止住了齐路遥要开车门的动作:“有情况!”

在齐路遥做出反应之前,陈钰以几乎条件反射般的速度扛起了肩上的枪。

她将车窗摇下一个小缝,将枪口探出去。还没等齐路遥探出头去,门外便响起一片嘈杂,子弹的扫射声、尖叫和咒骂。

还有夏星河几近暴怒的吼声。

“会用枪的丧尸。”陈钰低声道:“行动还很快,角度不对,我打不中。”

齐路遥看着她有些焦虑地寻找角度,继而收回枪,准备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冲下车的前一刻,车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夏星河站在门口,右肩和左手手掌已经被血色糊成了一片。

“下车!”

他有些粗鲁地将两个人扔下了车,又把樊湘柳塞进陈钰怀里,接着冲进了驾驶室——为了防止意外搁浅,磁悬浮急救车还有备用的油箱,紧急时刻可以用来制动。

那一刻,齐路遥似乎明白了夏星河要做什么。

“快走!!”

在夏星河的怒吼中,齐路遥回过头去。

地平线尽头,密密麻麻的身躯在黑夜中汇成可怕的集群。丧尸低声而嘈杂的怪吼,仿佛是在咀嚼着那一轮崎岖的月。

身后,五六个慌乱的omega们惊叫着挤进已经抛锚的磁悬浮车内。

然而下一秒,那成群结队的丧尸便如漆黑的巨舌,瞬间便把那台几吨重的钢铁巨兽吞噬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跑!!”陈钰回头看了一眼逆向驶出的急救车,一边疏散着惊慌的人群,一边回头尽可能地进行射击。

面前,丧尸潮吞噬地平线的速度,远远比大家的奔逃来得更快。

“救命!!”尖叫声此起彼伏。摔倒在地的再也没有起来,回头分神了片刻的便被拉进无尽的深渊……

齐路遥站在疯狂蠕动的人群中,怔怔地看着那辆逆行的急救车。

——夏星河只需要把飞驰的车送进丧尸群中,然后再车辆撞毁前逃出来,这辆车便会给大家带来至少十几分钟的逃亡时间。

但是齐路遥此时看着那车疾驰的背影,眼前的路骤然变得颠簸而扭曲起来。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他站在这宛如巨蟒腾空般的蜿蜒之上,任由着视野盘旋裂变,撕裂而清晰的记忆片段倏地塞进他的大脑之中。

临时安置点、丧尸群、飞驰的急救车……

记忆中,那辆车是被特战队的许可杨开走,在碰撞成裂片的瞬间燃起了巨大的火光。

他想起了许可杨焦黑的四肢散在丧尸群中,顷刻间就被撕碎吞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了事后陈钰怒吼着揪着晏青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在车上动手脚。

他想起晏青冷漠地打开了她的手,淡淡道:“如果没有爆炸,大家都得死。”

那一刻,齐路遥看着直冲进丧尸堆中心的急救车,莫大的恐惧爬上喉咙。

——夏星河会继承之前时间线里许可杨的角色,死在爆炸之中吗?

※※※※※※※※※※※※※※※※※※※※

下周一就准备入v啦!存在手里的稿子终于能放出来啦!

从今天开始日更,不定时日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最后:今天是圣诞节也是齐老师的重生之日!祝大家圣诞节快乐,祝准备迎接考研和期末的小伙伴顺顺利利,超常发挥!也祝齐路遥能早日走出末日循环!好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仿佛是一只被弹弓擦到羽毛的惊鸟,俯冲过去的瞬间似乎连空气都要被他划出道口子。

但就在他迈开步子的下一秒,身边一阵机械的轰鸣声将他勒在了原地。

一边,一辆不知从哪儿来的重型机车急停在他的身侧,紧接着一只手哗地将他拉上了车后座——是一晚上都没见踪影的墨远游!

“他现在还不能死。”这位年轻的alpha一把将把手拧到底,没有任何缓冲的,这重装机车响起一阵炸耳的爆鸣。

呼啸中,身侧伸来的丧尸手臂,宛如剐蹭在装甲车外的荆棘丛,高速掠过却构不成一丝威胁。

不远处,那急救车已经快撞进尸群中央,眼看着就要离爆炸处不远……

“夏星河!快下来!车要爆炸了!!!”

齐路遥近乎撕心裂肺地吼起来,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一个熟悉的身躯从车窗中探出来!

“跳!”墨远游尽可能把机车开到急救车侧面,此时夏星河已经半蹲在了窗口,观察着起跳的方向和角度。

见齐路遥伸出手去,那人便也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齐路遥只觉得脑袋一阵发白,似乎是劫后余生的解脱,又像是极度紧张的断线。

食指相扣,夏星河借着齐路遥的力量,一个轻巧的飞跃!机车车座很宽,但是这样极限的跳车,还是让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远游稳住把手的手臂都暴起了青筋,这才勉强没让机车当场侧翻。机车被迫减速的瞬间,就有丧尸嚎叫着涌来。

方才刚刚落地的夏星河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直接快速精准地掏出手|枪,砰砰清扫掉四周的一片。

与此同时,机车马力冲到最大,一阵比先前更响的爆鸣,机车以垂直角度朝远离急救车的方向冲去……

“轰!!”一声巨响过后,耳膜响起尖锐的刺鸣。

齐路遥的视野先是一片刺目的烈红,紧接着又从惨白变成了漆黑。

气浪几乎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拆散,但是落地的一瞬间并没有想象的剧痛。

他被揉进了一片温暖的柔软之中。四周呛鼻的血腥与焦糊里,齐路遥嗅到了淡淡的甜牛奶香。

他又在这样的香味中昏昏欲睡起来。

有这样的奶味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切都会化成三个字——没事了。

难得没有做梦,似乎是因为太累,又似乎是因为过于放松。

齐路遥睁开双眼时,强烈的日光几乎要把他的角膜烧穿。他挣扎了几下,定了定神,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正躺在一辆履带式装甲车内,路程不算颠簸,但车体轻微的晃动,却震得他肋骨生疼。

他吸了口气,瞬间疼得泪流满面:“嘶……”

齐路遥惊悚而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肋骨,开口的声音都在打颤:“断了?”

他悄悄撩开自己的衣服,贴身绑着一圈肋骨骨折固定带,穿戴规范严整一丝不苟,两侧绑带系着对称严谨的结。

——那是夏星河习惯性的八字结,上面还残留着意思只有他能嗅得到的奶香气。

一想到夏星河撩开自己衣服,贴着自己的身子给自己穿戴固定带、还忍不住渗出些信息素的模样,齐路遥便一阵热血上头。

这段时间禁欲太久了,连脑补一下身体接触都能让齐兔子春心四起。

抬头,那两个应当比自己摔得更惨的alpha,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前面的车座上,似乎只是留了些皮外伤。

他忽然不爽起来——alpha和omega的身体机能和自愈力,真的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看着一边的旺财正傻不拉几地盯着墨远游的背影,齐路遥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于是他一把捞回了那个扑棱着金属翅膀的小球,狠狠朝它脑袋瓜子上擂了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擂拳的动作再一次扯到他可怜兮兮的断骨,一阵龇牙咧嘴之后,齐路遥瞪了一眼旺财,气愤道:“滚蛋!”

遭受一场无妄之灾的旺财,委屈得连指示灯都要流出血泪来。它嘤嘤着收起翅膀,跑去角落给自己充电了。

车后传来的动静终于让夏星河抬起头——他果然又在看书。

但是那人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便又迅速低下头去。

这让齐路遥小小地膈应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人只是在乖乖听他话,不和自己再有任何瓜葛罢了。

但就是膈应!!

正在他认认真真膈应的时候,墨远游旁边的座位后面,探出个头来——是鹿柴。

齐路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远游,这两人黏腻在一起的样子,更是让他没断的左侧肋骨都生生气得快炸裂。

“齐老师醒啦?”少年轻柔温润的语调在车间荡开,“伤口还好吗?”

对上鹿柴那双干净得像是小鹿般的双眸,齐路遥瞬间觉得,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孩子生气,简直是罪该万死。

齐路遥调整好心态,艰难地点点头,撑起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老师,昨晚出了事之后我们就跟大部队走散了,许可杨也在和我们在一起。”

“爆炸清扫掉了很大一片丧尸,给我们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等待救援。”

鹿柴一边伸手扶他起来,一边柔声细语地给他讲解着,似乎生怕自己音量大一些,就吵到了这位病患一般。

好家伙,直接给齐路遥整得负罪感加倍了。

“那急救车……”齐路遥试探着抛出问句。他知道是晏青动的手脚,但是他想在亲耳确认这件事。

同时,他更想搞清楚的是,墨远游为什么会知道车有问题。

果然,一听到这话,鹿柴便有些犹豫地看向墨远游。

那人接到眼神示意,一脸坦然地抬起头:“我昨晚看见宴中校捣鼓车了,就有些担心夏上校会不会出事。”

“在那之后,我看见陈钰姐质问晏中校,问他为什么要在车上动手脚。”墨远游笑道,“这人大概是真的没想到夏上校会冲上去,听他的意思是,他之前安排的是许可杨吧。”

这话一出,车厢里便陷入了一种诡谲的沉默——许可杨本人现在就在驾驶室坐着,并没有听见他们这番话来。

但是傻子都能听出来,晏青就是打算拿他的命换大家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末世里每条命的价值都是不对等的,这就是事实。

这样歪曲的价值观似乎戳中了鹿柴敏感的内心,墨远游扭头看向他,接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转移话题:

“机车是我跟小鹿晚上散步的时候,在后面那栋居民楼看到的,觉得可能有用就借来了,现在已经完全报废了。”

墨远游:“夏上校反应真的很快,我以为我们去晚了呢。”

这人直接把话抛给了夏星河。

那被点名的上校同学不得不抬起头来,回答道:“他应该是把二冲程发动机曲轴油封唇口的自紧弹簧给下了,这样汽车发动的时候就很容易产生爆炸。”

夏星河:“我上车就闻到了淡淡的汽油味,猜测应当是发动机曲柄室有漏气,所以提前做了跳车的准备。”

这两句话一出,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静默。

半晌,墨远游才默默发问道:“曲柄室漏气你都能闻到……?”

夏星河一脸认真:“我嗅觉确实还可以。”

齐路遥点头,伸手拍了拍夏星河的脑袋,宛如夸奖一直大型犬:“好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怕的不是前男友把人当狗看,而是受害者本人对此表示接受度良好。

几个人带着面面相觑了半天,好狗同志夏星河才开口打了个圆场:

“晏青本来确实是安排许可杨去的,我当时更方便,就临时替了他。好险没让他去。”

齐路遥抬起头。先前的轮回里,并没有像夏星河这样的上校,所以许可杨以同样的方式,死了无数次。

——这一次,如果夏星河没有替他,那么许可杨依旧会像那一次次轮回一般,死在爆炸之中。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和墨远游去救夏星河,死在爆炸中的就是他。

这样一个简单的逻辑链,却让齐路遥陷入了莫大的困惑之中。

——是夏星河改变了许可杨的死,还是自己改变了夏星河的死?谁改变了时间,亦或者说,究竟谁可以改变时间?

肋骨间的疼痛再次让他陷入难受的困顿之中。他给自己打了一剂镇痛剂,便抱起旺财昏沉沉的睡下了。

这小球是个很好的抱枕,除了有些硌人之外,可以调节体表温度。

这与人体无异的温暖很快让齐路遥意识迷离起来。朦朦胧胧坠进梦里,除了思维有些怠惰之外,一切都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路遥蜷起身子,认真而专注地环抱住怀中的那片温暖。他似乎跌进了夏星河家的双人床中,那人的脑袋在怀中轻轻蹭着。

那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仿佛如饮鸩止渴,撩得齐路遥呼吸急促起来。

“夏……”嗓子里挤出那单音节的一瞬间,齐路遥便被自己来自梦境外的声音惊醒。

他抽搐了一下,骤地睁开眼。正巧对上夏星河幽幽偷来的目光。

那人的名字说了一半还挂在嘴边,抬头间,齐路遥感受到了极其真实的心脏骤停。

那人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眉宇间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大字——

你、果、然、还、喜、欢、我。

※※※※※※※※※※※※※※※※※※※※

夏星河:证据确凿,请立刻逮捕这名芳心纵火犯!

齐路遥:冤枉!我只是馋你的身子!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春梦的一瞬间,齐路遥只想撕嘴自尽。

同时,这位前男友的眼神,更是灼烧得他生不如死——那样湿漉漉却又坚定的目光,让他有种当着看门狗的面、偷走主人家骨头的错觉。

方才那喊出口的夏星河的夏,简直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公开处刑的刀,随时随地都会让他魂飞魄散。

尴尬又维持了数秒,齐路遥灵机一动,哑着嗓子把手搭到心口:“夏……吓死我了……”

夏星河愣了愣,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做噩梦了?”

齐路遥虚弱地点点头,一副惊慌而后怕的苍白。

然而内心疯狂却吐槽——睡着是春梦,醒来是噩梦。夏星河,真有你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辨别他说的真伪。这样的审视的目光更是让心虚份子齐某心跳过速。

——刺激,自从了进入轮回之后就鲜少这么刺激了。齐路遥内心只想疯狂流泪。

惊心动魄的对视之后,夏星河突然移动目光,继而轻笑起来。

这不笑便罢,一笑齐路遥可就恨不得找个鸡蛋、在蛋壳外膜上雕一副清明上河图冷静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向了自己撑在床榻边、紧握成拳的右手……

那一刻,齐路遥觉得,清明上河图都已经无法疏解他内心的悲苦——他说谎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地握拳,这个小习惯,也只有跟了他快六年的夏星河知道了。

他瞬间明白,在老情人面前,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好死不死,一边看热闹的墨远游来了一句:“齐老师和夏上校感情可真好呀。”

在齐路遥几乎要背过气的档口,他看见夏星河的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

接着就看他收敛好表情,认真地回答道:“我和齐老师已经分手了,不过跟你们差不多,也算是和平分手。”

紧接着,他似乎是感觉到了齐路遥复杂而悲愤的情绪,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可能对齐老师来说,不算是很和平。”

那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让齐路遥瞬间窒息。

夏星河:“毕竟在分手前,我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墨远游和鹿柴不约而同露出的惊悚吃瓜的表情。

齐路遥只觉得屁股一阵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

绝了-

昨天是星元2078年4月13日,丧尸灾难爆发的第11天。丧尸潮、疑似仍有智力残留的丧尸……

种种接踵而至的异常,和那一场磁暴一样,毫无预兆地降临,又在太阳升起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当晚,短暂停留在临时安置点的这一支队伍,人数从116人锐减到只剩54人。

齐路遥记得,在之前的轮回里,存活人数只有15人——夏星河额外拯救了39条人命。

现在,上面给了这支队伍的领导人夏星河停止职权的处分,并且要求向他追责。

“停职?!追责?!”手台里,晏青愤怒的声音在车厢里回响,“撤离命令是他们下的,路线是他们定的,安置点是他们挑的,你到底哪里需要负责?!”

晏青:“你唯一做的,就是把这支队伍从全灭变成了半数存活,他们是想追这个责?!”

这还是齐路遥第一次听见晏青如此失态的控诉,更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人,对他全心全意效忠的上级产生怨怼。

但是夏星河的目光却始终非常平和,甚至有些置身事外的冷漠:“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一种对外的快速应急公关,是无法避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路遥知道他的潜台词——这一次的伤亡人员中,除了alpha精锐士兵之外,还包含了大量掌握帝国技术核心的omega。

这是政府一次重大的决策失误,拉夏星河下水,无非是暂时找个夏星河,好给王室那边一个说法。

这只是个缓兵之计,但是夏星河却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无数个轮回之中,齐路遥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每天背诵星际上的各大新闻,并且记下重大事件发生的日期和细节。

譬如这次大规模的类磁暴、还有之后衍生出的一系列事件,他经历过,熟背过,所以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断。

但是这一切,都不包括夏星河在当上军官又被停职之后,一切该何去何从。

或许就有些讽刺,齐路遥心想——他一边拼命地想改变时间,一边却又在时间脱离轨迹时,感到无尽的心慌与不安全感。

此时,通讯慢慢恢复了正常,断断续续响了几声之后,夏星河的步话机内终于传出了能听得懂的声音。

“星河?”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夏星河愣了愣,拿起步话机:“在,程鹏少将。”

齐路遥知道这个程鹏,算是夏星河父亲手下的一名爱将,因为先前夏星河不在体制内的缘故,他通常称呼他为程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安排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不要觉得委屈。”那男人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无奈,“当下你的任务就是服从命令。”

夏星河:“是,我服从安排。”

程鹏:“我和你爸帮你争取过了,虽然你现在处于停职状态,但是你的权限卡并不会被冻结,所以还可以领取相对应的物资。”

夏星河顿了顿,表情如常:“谢谢程叔。”

那边似乎也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自从前不久‘清水’事件以后,媒体对我们就盯得很紧,尤其是对omega和平民的保护。”

一边,悄悄旁听着通话的鹿柴苍白着脸低下头去,墨远游笑了笑,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夏星河握着步话机的手也握紧了些,等着那边继续发言:“是。”

程鹏:“这次对你采取撤职决定的主要原因在于,本次袭击中不幸罹难的62里,有41位omega,超过了遇难总人数的三分之二,媒体认为军队对alpha的救援存在优先嫌疑。”

听到这近乎荒谬的结论,夏星河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质问:“死亡这种完全随机性的东西,居然会用这种简单的乘除法下定论?”

“既然这样,那我也来算算。”夏星河的声音忍不住抬高起来,“我们队伍原有的116人里,omega总人数为78人,本来就超出了三分之二,如果按照这种简单的概率论来算,alpha的死亡率甚至高于omega。”

他似乎被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而且在同等条件下,绝大部分alpha面对危险时的自救能力高于omega,为了排除这一因素的干扰、出于对弱势群体的保护,我还专门采取了一对一解救方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了在枪林弹雨中惨死的alpha,想到了那人临死前鬼火一般的哀怨和悲愤,那一瞬间,夏星河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很不值得。

良久,他才木木开口道:“……我方alpha在这次事件中的牺牲也非常惨重。”

那边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我们都清楚,星河,你一直是最优秀的alpha。”

此时夏星河的眼角依旧残留着愤怒的血丝,但他强忍着把一切情绪都独自咽了下去,回头和齐路遥对视了一眼。

那人看着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明明没有一丝安慰的成分,却让他感觉到了些许慰藉。

他转过头深呼吸,对步话机道:“还是我指挥不周,我接受一切处分。”

程鹏:“现在舆论对alpha非常不友好,所以下一步,我们需要你在回据点的路上再执行一项解救任务,我们会安排媒体跟进报道。”

夏星河皱起了眉:“我们现在小队只有六个人,还有两名omega。”

“是。”程鹏打断了他,“现在我跟你说清具体任务内容,你现在把通话切换至私密。”

夏星河看了一眼周围盯过来的目光,有些生硬地拿起步话机,调整好通话状态离开了车厢。

“请讲。”夏星河压低声音,莫名有些不妙的预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场作秀。”程鹏道,“这是演给整个48号全体居民的一场戏。”

“被困在‘原垭’的25名气象观测员均为omega,我需要你们前去解救。”

“你和墨远游是alpha中的精锐,是我们花了巨大精力培养的尖端人才,也不允许在这次事件中受到实质性损伤。”

“但是,我们需要让媒体看见我们alpha为了保护弱势群体所做的付出。”

夏星河闻言,感觉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这次行动需要有alpha在镜头前牺牲。”程鹏道,“其余你自己根据上面的要求,机动安排。”

听到这里,夏星河已经开始喘不过气来。

——按照他的意思,许可杨必须要死在那里。

自己兜兜转转把他从爆炸中救出来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他在战火中继续死去吗?

“为什么一定要死……?”夏星河沙哑着开口,“全员存活,凯旋归来,不才是最好的结果吗?”

“但这不是群众们想看到的。”程鹏打断了他,“人们往往更愿意记住富有悲剧色彩的故事,这不只是一次牺牲,这更多的是,我们要拿出‘谢罪’的诚意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夏星河的脑子已经嗡嗡乱响成了一团,力不从心的无奈感让他眩晕地想吐,可他偏偏肩上顶着星盟颁发的徽章,他需要令行禁止。

“听到了吗?星河?”那边看他许久不出声,语气严厉起来,“不要任性,这也是你快速翻身的最好时机,我不希望听见你因为违背命令,而上了内部通缉令名单的消息。”

夏星河站在门后,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许可杨,手中的步话机都跟着颤抖起来:“是……”

没等他掐断通话,程鹏那边又补充道:“鹿柴因为‘清水’事件的缘故,一直是媒体重点关注对象,不允许出半点差池。”

还没等夏星河再去回答,程鹏岸边又补充道:“齐路遥作为一个omega,也不允许让他在行动中露面,听明白了吗?”

夏星河在原地愣了好久,半天才应道:“……是。”

切断通话时,夏星河的脑袋还在嗡嗡地响。

他不太敢去看驾驶室内正在开着车的许可杨,从爆炸事件到这次的“公然谢罪”,这个位年轻alpha和当初的鹿柴一样,因为所谓的“价值”,被彻彻底底选择了抛弃。

说是抛弃或许不太合理,这更多的算是一次“以少搏多”的赌局。而鹿柴则是在这场赌局中成功让自己身价暴涨,逃离了被当做厨余垃圾的宿命。

这样的“价值论”让夏星河觉得恶心,他甚至觉得带着“特权”和“等级”光环的自己都成了那些人的一丘之貉。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肩上扛着星盟的徽章,那一刻起,他就是为了帝国征战的士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星河?”齐路遥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夏星河正埋在车里的吸烟区,刚刚点燃手里的电子烟。

这支烟是墨兰香的,跟齐路遥分手之后,他特意托人从隔壁49号进口过来的。

齐路遥低头瞥了一眼他手里那带着火光的金属条,轻轻嗅了嗅空气中自己的香味的完美复刻版:“这烟味道不错,不过到底不是真的。”

——烟不是真的,气味也不是真的。

夏星河有些尴尬,但是大脑还停滞在一片混乱的状态,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是好。

齐路遥的睫毛也扑簌了两下,意外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话题往让夏星河难堪的方向上引,而是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心情不好?”

夏星河看着他被烟雾蒙住的双眼,低下头:

“哥哥,立场和自己所谓的正义相矛盾的情况下,应该怎么选择。”

齐路遥抬起眼,深情淡漠:“你要记住,士兵的字典里只有立场。”

夏星河的指尖颤了颤,下一秒,那人补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吗?”

“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吧,否则无论如何你都会后悔的。”齐路遥道,“哪怕要面对失败或者无尽的代价,或者本身就是错误的选择,也总比一句‘悔不当初’来得好受。”

“毕竟人最承担不起的情绪就是后悔,不是吗?”

齐路遥抬头看着他的眸子,迷雾散尽,困惑褪去,尽似乎视野里有什么清晰了起来。

上一次见到夏星河这样的神情,是在线性意义上的六年前。

那年,齐路遥正在读博三,夏星河研三。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是齐路遥第一次嗅到能让他忘记焦虑的信息素,也是夏星河第一次碰到能帮他驱散一切雾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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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seyuwen.woo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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