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潋。赵行叫住她。
嗯?
赵行起身把打印好的笔录纸和黑笔拿给她:确认一下,签个字。
哦。
温誓在一旁看着这哥们死活不开口,他都替他着急。
我先出去了。温誓站起身。
门开了又关,办公室只剩下赵行和方潋两个人,他低咳一声,开口说:其实我不太理解你那天说的话。
方潋签完字,合上笔盖。
但我后来想了想,可能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俩不在一个频率上。
方潋认同地点点头,说:做朋友吧。
赵行释然一笑:嗯,你这样的市民确实得和人民警察搞好关系。
方潋也笑了:今天是意外。
以后小心点,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别的都是小事。
方潋点头。
外头,吴松月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目光在温誓身上来回巡走。
诶。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潋潋啊?
温誓坦然承认:对啊,她没和你提过我吗?
吴松月眯了眯眼,继续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温誓慢悠悠地喝了口纸杯里的水,反问她:你养过猫吗?
吴松月摇头:没。
温誓嘴角绽开一个笑,说:养过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白天再更两章。
第15章
吴松月疑惑地皱眉:什么意思?
办公室的门打开, 方潋出来了,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走。
结束了?
嗯。
吴松月问:没要你怎么样吧?
方潋摇头:没。
走到门口时,方潋转向温誓, 问:你车是不是还在店里啊?要找人送你吗?
温誓说:不用, 明天再取也一样,你们快回家吧, 我打个车走就行。
方潋指了下他的手臂,叮嘱道:记得换药,这两天别吃辛辣的。
温誓点点头:快回去吧。
吴松月开了车过来,上车后她问方潋: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方潋摇头, 用胳膊撑着脑袋,疲惫地叹了声气。
吴松月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不舒服啊?
方潋闭着眼睛回:困。
你先睡一会儿, 到家叫你。吴松月启动车子, 把想问的话都憋了回去。
这晚方潋洗漱完就倒进被窝里, 实在不剩什么力气。
半夜她被噩梦惊醒,梦里滚烫的开水迎面倒下来,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要到夏天了, 房间里空气闷热。
方潋喘着粗气, 从床上坐起身,额头和背上都冒了层汗。
她找到空调遥控, 调到二十四度。
挡风板打开送出冷气,方潋重现躺回被子里,把手机举到面前。
想发点什么话给温誓,可她嘴笨又多虑,怕关心不够真诚, 怕嘘寒问暖多余。
方潋翻身改为侧躺, 点进他的朋友圈。
她平时不怎么翻看, 才发现他前天更新了一条内容。
【一段关系只靠单方面的努力是好不了的,我努力过了,我放弃。】
空调的冷风打在背上,方潋一瞬间浑身僵硬。
脑子嗡嗡地响,像被什么打了一掌,她就这么握着手机,对着这行字发呆。
缓过神来的时候,她觉得庆幸,还好刚刚没有脑子一热和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可庆幸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的空荡。
方潋放下手机,看着窗帘缝外的一点月光失神,直到晨光熹微也没能再次入睡。
今早吴松月打来电话,说晚上要请大家吃饭。
方潋知道她是为了上次的事,让她不用客气。
吴松月说:我又不是请你吃的,你只是顺便。
方潋疑惑:那你要请谁?
吴松月卖关子:你晚上来了就知道了。
方潋猜:有新男朋友了?
吴松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继续猜。
她要这样方潋可就觉得没劲了,中断游戏道:我不猜,我不想知道。
李肃元要回家陪家里人吃饭,店铺打烊后,方潋带着陈彻和田柠去了松月茶室。
前两天有人醉酒闹事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第二天吴松月就往店里多招了两个年轻小伙。
陈彻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但方潋没让他们知道中间的细节,不想他们担心。
宴席还没开始,吴松月留了一个最大的包厢给他们这些亲朋好友们。
方潋扫视了一圈,都是熟人,她去前台找吴松月,问:你到底要请谁吃饭啊?
吴松月看向门口,抬高下巴说:喏,来了。
方潋抬眸看过去,看见温誓抬腿跨过门槛,怀里抱着一瓶红酒。
吴松月踮脚挥手,热情招呼道:温老师,楼上宿云厅,就等你了!
方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什么情况啊吴松月?
人家为了你手被烫成那样,不得请顿饭好好感谢一下啊?吴松月推她一把,你快去帮我招待他。
方潋趴在柜台上没动,低着头就不去看温誓:我不要。
吴松月问:怎么啦?
方潋低头玩着桌上的摆件:反正我不去。
吴松月狐疑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别扭什么。
好在温誓没朝她们走过来,直接上了二楼。
两姐妹脑袋凑在一起,吴松月放低声音问:吵架啦?
方潋摇头。
吴松月学着台湾腔对她说:你很奇怪哦,同学。
你才奇怪。方潋皱眉歪头,还温老师,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吴松月摇头晃脑:不行啊?他本来就是我们这儿的老顾客。
方潋不屑地撇嘴。
吴松月说:我就是觉得他那天冲过去护住你的样子挺帅的,对他改观了。
方潋垂头叹气,提到这个她就郁闷。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怎么认识的?
嗯......方潋停顿了会儿,把记忆时针拨回到四月底的某一天,边回忆边说,那天下雨,我在杨阿姨那儿吃早饭,大清早的,周围都是要上班的或者送孩子上学的,我一抬头,发现对面坐了个年轻男的,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就盯着人家。
吴松月被吊起胃口,期待道:然后呢?
然后我一口生煎包咬下去,汤汁飚人家身上了。回想起那副场面,方潋还是觉得滑稽,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以为是浪漫邂逅没想到是社死现场,吴松月无语道:你对浪漫过敏是吧?
方潋收走笑容,缩了缩脖子。
她俩进包厢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温誓和陈彻在说话,看到方潋进来了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
方潋刻意回避那道目光,只剩下一张位置,田柠招手喊她过去。
都是成年人,即使心里再尴尬,面上该体面还是得体面。
方潋拉开椅子坐下,迎上温誓的目光,问:胳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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