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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洵也清楚还是不要问他,他叫什麽名字几岁了之类的话。因为结果都是清一色。
过了一会儿,医生借着开药的幌子将陈洵喊到了外面。
医生神神秘秘地凑到陈洵身边,“我感觉还是报警吧,这样待下去也不妥。”
陈洵愣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听着医生自个儿分析着李瑨和他的计划。
“我再观察几天,实在不行我就去警察局报案了。太奇怪了,他刚来那天我跟我小姨夫打听过了最近几个星期,市里面都没有丢失四五岁小孩的失蹤案件。”
“会不会是…”陈洵说了一半,觉得这句话太没脑子了就又憋了回去。
实际上他想说的是,“会不会这个小孩是个孤儿?”
最后不知道怎的就谈妥了,陈洵回到李瑨所在的病床边上,看着正在熟睡的李瑨心里竟然发酸有些闷堵的感觉。
看着看着,陈洵竟瞟到了自己手臂内侧乌黑得淤血儿,血块一节一节的看得十分瘆人。这是那天晚上回家晚的时候被陈广华打的。陈洵忽闪了一下眼睛,擡头变与李瑨对视了。
途径旷野(五)
李瑨一手撑着床垫子起身,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挨揍了?”
陈洵听到这句话扑哧的笑出了声,他擡起有着淤血的手臂看了看,“嗯,跟狗打架了。”
窗外又刮起风来了,狂风怒打着房屋上的铁皮瓦发出呼呼的响声。上桥市突然的变温让人们措不及防,本来还穿着短袖单裤呢就套上了一层外套和厚裤子。
“你盖得冷吗?这几天降温,虽然说你待在这有暖气开着也没多大问题,但是风可是会找缝儿钻的。”
李瑨知道陈洵在关心自己,他瞅了一眼自己盖得小毛毯斩钉截铁地说:“不。”
陈洵斟酌道:“那我就不给你带衣服了…”
陈洵话还没说完,李瑨就抢先说:“冷。”他直勾勾地盯着陈洵,生怕他不给自己带衣服了又重複了一遍,快速说:“我冷。”
小屁孩乖巧的样子却是个特别低哑的嗓音,真的很让人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以前过冬的衣服,可能对你来说还有点大,等晚上我给你带过来。”
“你刚刚说的是那只白狗吗?”李瑨低头想到了那天对自己露出尖牙的狗。
陈洵本来想搪塞过去呢,听到李瑨说白狗就猜测是自己楼下那对老夫妻养得狗,可是前不久他们就已经搬走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李瑨顿时开悟,毕竟和狗打架属实荒诞无稽。即便是所谓的“打架”那也是有被兽爪抓挠的痕迹。
“你知道那只白狗…?”
李瑨没有回应,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陈洵手臂上青紫的磕碰处。
如果是轻微的擦伤,面积不会这麽大。相反陈洵手臂内侧的淤血,明显的受到了外界因素得挤压。这种情况下,与手臂相接触的物品其重量和速度、力度都是过高的。
李瑨睁大眼睛和陈洵对视着,在李瑨的内心里陈洵就相当于神一样的存在。
他指着陈洵手臂内侧的伤痕,“你这是被重物砸到了。”
李瑨一脸严肃的模样就像是装学着大人似的,让陈洵看见了觉得特别逗就笑话了他一下。
“不是很严重,回去抹一点红花油就行了。”说着陈洵就伸手在空中甩了甩证明自己不疼,“你看,真的不严重啊,我还能再甩甩手呢。”
没想到自己这一笑,让李瑨有些恼了他嘴巴一撇神色冷厉,“你被人砸了。”
陈洵露出一抹苦笑,因为不需要一个小孩为自己担忧那麽多,所以他就轻声安慰他自己没事。
那天晚上回家晚了正好碰上陈广华喝醉酒正在客厅里晕头转向得找自己的手机。刚摸着手机起身,就与晚归的陈洵撞了个对脸。
陈洵料到了回家晚的下场,可是没有料到这天晚上陈广华会喝酒。因为陈广华一喝酒就把持不住,一喝醉就喜欢扯旧账,最后发酒疯。
所以那天晚上陈广华就借着酒劲儿,与其说是发酒疯倒不如说是陈广华单纯的想揍人。
刚开始陈洵还站在陈广华跟前一动不动的,任由他说骂。
到后来陈广华越说越激动,他就仍不住用手指头用力地摁了摁陈洵的脑袋。
难听的全让陈广华说了,最后陈洵也被他说得话惹毛了。陈广华闻到“火药味”自己的脾气也就上来了,二人就突然扭打在一块了。
这些事情跟谁说都不好,更不要提刚认识的一个小孩子了。
陈洵撇开了这个话题,就突然问李瑨:“你是不记得家住在哪麽,名字和年龄你总要和我说吧?你不回家,你父母会着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