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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夏动摇了,体育课的时候她就开始问三个人的意见。
“我物理不太行,我怕到高二的时候我更吃力。要不,我选文吧?”
简程天蹲在石墩上,一把拍在温熙哲的后背上,“这不有现成的学神嘛,还有洵哥呢,要是在不行…”他突然凑到苏稚夏的面前,两眼笑弯弯,“我可以给你补课呀,还不收钱。”
陈洵和温熙哲对视一眼,随后一副看戏的状态。
苏稚夏直接拎起来他的耳朵,硬生生的往外狠拽,疼的简程天直叫姑奶奶。
苏稚夏没给他说好话,“你是不是找揍?!”
温熙哲看热闹不嫌事大,靠在树桩上 “稚夏,别把人手打坏了,晚上还等着他掏钱买烤肠呢。”
“吃屁吃,还他妈不过来帮帮我,等下她真给我掰断了卧槽。”
晚上放学,温熙哲难得没坐他的豪车,他跟陈洵走在一块。
陈洵犯疑:“你今天怎麽没坐车回去?”
温熙哲做出僵硬的笑容,缓了好久才答:“噢,车坏掉了,以后就不坐了,打车就行。”
“哦。”
“简程天是不是喜欢苏稚夏?”温熙哲问。
陈洵擡眼微微皱眉,对于这个问题他很警惕,“这跟你有什麽干系?”
“我看出来了。”
“是。”陈洵不拖泥带水,直接说出来。
温熙哲擡头仰望天空,声线隐约带着凄凉和孤独,“青春时期喜欢上的人,这一辈子都会印刻在心底,自我折磨。”
陈洵表情有些不爽懒得说那麽多,并且对温熙哲这句话很疑惑,“你这话什麽意思?你觉得简程天是胆小鬼麽,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去表白。”
“但愿把,希望所有人都不做胆小鬼,所有人都能不被辜负。”温熙哲说着说着,把问题转向陈洵,“所以陈洵你有喜欢的人吗?是男还是女?”
这可把陈洵问到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人。一段时间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情感障碍症,但后面就觉得自己一直以学业为重,没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但是每次见到李瑨,心里就翻涌着阵阵波涛,离开时,就是抽心的疼痛。
陈洵还是回答了没有,温熙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又重一遍问:“你确定?”
“没有。”
“好,我知道了。”温熙哲到了路口,沖着一辆出租车招了手,“剩下的四个学期,多多关照。”
悬线一击(四)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就是毕业季,炎热的夏日是躁动心髒的外化,飞鸟嘶哑着喉咙,栖息在枝干处的蝉鸣叫着,从白昼到黑夜。拉长又哼调,这是属于它们的演奏会。。
简程天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叩击着桌面发出杂音。班主任就是“土拨鼠”,他正从手机上照抄着几行字。
“咱们吧,是整个年级里毕业最后一堂课,最死气沉沉的。”简程天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在陈洵耳边低语着。
陈洵拉过他的草稿纸,工工整整的撇下两个字“闭嘴。”
简程天只好“封住”自己的嘴巴。
写完字后,他才转身说道:“好了啊,同学们。首先,我要对你们说毕业、快乐。我也是带过好几届高三的学生了,也知道你们现在这些潮气蓬勃的年轻人啊,脑袋里都在想什麽。其次,你们是我带过最骄傲的一届!”
“所以老师在这里,由衷的希望你们。考取到理想的大学,最后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成家不急,你们可以用打把的时光去让自己活出一份天地。”
土拨鼠说得振振有词,坐着的同学莫名潸然泪下。或许是因为他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稿纸,戴着一副老款粘着透明胶布的老花镜,每讲一句就擡头看看同学们的窘迫模样。
和平常里兇巴巴的老头形成巨大的反差。
那天,太阳高照光芒刺破云层是一片暖意。苏稚夏吆喝着一起拍一组照片,三个男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陈洵故意和温熙哲站在一块,无可奈何之下,苏稚夏只能紧紧挨着简程天站。
“一、二、三,茄子!”
照片里,阳光正好撒在少年青涩稚嫩的脸颊上,盛夏灿烂。
陈洵和那三个一块走出市二高的校门。他妈像往常一样,放学走到公交车站。
毫无意外他还在那里,李瑨单肩背着书包,两只手插在兜里,半驼着腰双眼无神的盯着路面。
苏稚夏迟疑了一下,“奇怪,京浙的学生干嘛跑来咱们这儿等车啊?以前就发现他呆在这里等车,不过变化最大的是越来越帅了哈。”
温熙哲看了一眼李瑨,“可能京浙那边,等车的人多吧,所以就来我们这边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