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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声展护卫,展昭只觉心中一痛,明明猫儿这样的叫法太过轻佻无礼,而今白玉堂称呼有节,他却仿佛失去了什麽无上至宝。

白玉堂语气沉稳,听不出半分情绪波动,然而展昭对他太过熟悉和了解了,白玉堂的脚步声沉重而乱了章法,每走一步便洩露出一分伤心与难过。

明明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其中,他的背影却依旧挺直,衣角被风吹起,微微飘动。

展昭立在原地,目光一直注视着白玉堂,不曾眨眼。直到白玉堂走出他的视线之外,连小黑点也看不到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是如此的发酸发涨。

夜色凝重,失魂落魄的展昭回到开封府,房间内果然已经找不到白玉堂的任何物件了,仿佛那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念即此,展昭的心霎时一痛。

他想不明白,为何白玉堂会有那样的想法,又为何自己不能给他一个回应。

他抱着最后的期待打开书架的暗格,拿出盒子,想打开又不敢打开,情绪在各种回忆里浮浮沉沉。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屏息凝神打开盒子,看见三颗飞蝗石都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里面,展昭心中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苦痛稍解。

人与人之间的联结本是虚无缥缈的,可若有了具体器物的承载,倒显得稳固真实起来。

或许这正是定情信物的意义所在。

展昭将这些石子握在手中,直到掌心发疼也不愿放开。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明明他与白玉堂毫无可能。只是仿佛抓住了这些石子,就仿佛抓住了他与白玉堂的联结。

他不想放弃他与白玉堂的联结。

陷空岛。

白福急急忙忙跑进大厅,“卢大爷,闵大娘,韩二爷,徐三爷,蒋四爷,不好啦,白五爷一个人跑去襄阳了!”

徐庆满不在乎道:“去襄阳就去襄阳,五弟武艺高强,天大地大,何处去不得?有什麽不好?”

卢方道:“五弟不是在开封麽?怎麽去了襄阳也不来来信知会一声。”

蒋平小眼睛一转,一拍大腿,道:“坏了!五弟怕不是去沖霄楼偷盟约书了!”

韩彰道:“白福你别慌,到底是怎麽回事?五弟去了襄阳,展昭没和他一起去麽?”

白福方才跑的太急,这会儿喘了两口气,才支支吾吾道:“白五爷……好像和展大人吵架了。”

“吵架?!”衆人异口同声地道。自家弟弟和那开封府的御猫好得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怎麽会吵架呢?

“我……我猜的。”白福道:“那天,五爷回来院子,丢给我一兜包袱,就去马廄牵马了。我看他脸色青白,不敢拦着,就只壮着胆子问了五爷一句他去哪里。”仿佛是想起了那天白玉堂的一身煞气,白福忍不住露出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定定心神,继续说道:“五爷说了襄阳两个字后,骑着乌蹄踏雪就出去了。我……我也追不上啊。再一看,那包袱里装着的全是五爷之前带去开封府的东西,我看事有不对,就即刻赶回陷空岛来报信了。”

“他丫的,”徐庆爆了句粗口,道:“一定是那姓展的欺负五弟,我这就去开封府问个清楚。”

韩彰忙拦住他,道:“五弟若真是受了欺负,又怎麽会跑去襄阳,肯定是回陷空岛啊。”

徐庆放下斧头,觉得韩彰说得有道理。

闵秀秀道:“展昭行事一向稳重,五弟自与他相识以来,性子也踏实了许多。两个人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吵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麽误会?”

卢方道:“是不是误会都不重要,当下最要紧的是五弟的安危。那沖霄楼机关重重,若五弟真是去偷盟约,只怕性命有虞。”

话音落地,衆人心头皆是一阵沉重。

月黑风高,一个紫衣青年急匆匆地在这荒岭之地找着什麽,沿着一排松树走了数十步,果然见到高出平地的一座孤坟,木牌上的黑色印迹因为雨水的沖刷已经变淡了些,却依旧能认出是吴笙之墓四个字。

他脚步一滞,擡手将木牌掀起,又将背后的锹锸解下,握在手中,开始掘土。

挖到一半,看见一只胳膊从棺材里斜刺刺的伸出来,正动作缓慢地向外扒着土,显然还活着。

他心中大定,连忙又铲了几下土,待棺材露出大半,便丢了锹锸,掀开棺材板,里面果然躺有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

他连忙将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女子虚弱地咳了两声,“霍青木,你怎麽在这儿?”

“我听燕文殊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主动寻死的人。所以我问了熙儿埋你的位置,然后就日夜不停地赶过来挖坟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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