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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父亲恼羞成怒,“他怎麽会杀你?他是爱你的,安妮!”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我的玩具房里和别的女人做的事,是爱吗?你乱扔的怀表上还印着母亲的脸!”

父亲顿住,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似的绿了大半,目色躲闪起来,再次看向我时带了一丝可笑的愧疚,随后扬起嗓子愤然辩驳,“总之,你也不能和一个女人……简直可耻!你知道传出去有多麽严重吗安妮!”

“严重到会影响你的生意,对吗?”我擦干眼泪,“布兰温是怕我把他的行径宣扬出去,所以借此来威胁你的吧?”

“我……”被说中心思的男人瞪大眼睛,最终沉默,看着我奔上楼梯,只沉重地叹了口气。

琼斯小姐的日记(十)

7.18

我知道昨晚父亲的那声叹息意味着什麽了——

我的房门被锁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出门。

但事实没有我想得那麽简单。下午门被打开,有丰富精神病例处理史的艾肯医生来了——他自我介绍时是这麽说的。

我明白布兰温和父亲想要做什麽了。

我以为自己会大哭和打闹,至少也应当抓着头发苦苦逼问一场,但并没有。

我异常冷静,冷冷看着面前这位青年医生。他服装干练,揣着记录手册,看起来容光焕发。

“别担心,琼斯女士,”艾肯朝我礼貌微笑,“您父亲重金委托我让您在我院调理一段日子。请放心,精神幻象只是小事,针对您这样的贵族群体,我们有最优质、最人性化的服务。”

我没有说话。

“艾肯医生,”父亲走了过来,“方便让我跟她嘱托几句吗?”

“当然。”白大褂收起记录册,朝他鞠了一躬,揣着对新订单的满腔热情哒哒下了楼梯。

父亲合上门,在我房间里缓慢地走了几步,我则坐在沙发上,望着桌上的白开水升起气泡,丝毫不想擡起头来。

如果这个男人试图用欲言又止来展露他的愧疚,那我们更加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安妮,”他终于开口了,“约克先生说过,只有将你隔离一段时日,确保你的胡言乱语不会对他的名誉造成困扰,他才……”

“他才继续照顾你的布料生意,对吗?”

父亲站在我面前,向来严厉的一张脸松弛下来,鼻子耸动了一下,“过段时日我会接你出来。不过安妮,我想这个安排也不全是坏处……你确实应该好好理清一下脑子。”

我没有反驳。

这一刻我佩服布兰温完美的利己主义。

他怕极了我会损害他绅士的名声,担忧衆多的对家将他的丑闻印在某天的都柏林早报上大肆宣扬,因此,将我送进精神科实在是一个巧妙的方法——谁会相信一个有精神病院住院史的女人的话呢?

事实上他多虑了,强.暴未遂的罪名怎麽会撼动他这样的男人?整个都柏林的议论中心只会是我。

一个差点在蓝顿庄园失身的可怜女人,一个差点用水果刀杀死未婚夫的疯女人,一个不知好歹爱上同性的淫.乱女人。

唾沫是最柔软的刀子,淹没不了生来就被赋予“顶天立地”责任的男人们,所以刀锋惯性地指向哭泣着的、脆弱的、睁着惶恐眼睛的女人。

我行尸走肉般被艾肯医生带上了车,他夸赞我温顺听话,如同夸赞一只母羔羊。

临走前,我看到窗外的父亲背过身点燃了一支烟。

上一次看到他抽烟是多久?很遥远了,似乎是四岁,抑或是五岁,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一天母亲的房间里围满了医生和仆人,希贝尔蹲下身安抚哇哇大哭的我,而父亲颤抖着手在窗前用力吸着烟。

我想那是我第一次与这个男人共情,因为自那以后我永远失去了母亲,而他则失去了他的妻子。

但是那又怎样?

就像现在,哪怕他为我点燃第二次烟,上帝,我的父亲在担忧我!但那又怎样?

轿车发动了,我降下车窗,静静看着生活了十几个年头的萨德庄园缓缓离我而去。

工具房和洗水池湿哒哒的,黑石子小路因为积蓄雨水而明亮,池边的夏栎树长得愈发高大,一旁的散尾葵散开着浓密的枝叶,圆润的露水柏绿得晃眼,而被我剪缺的那一棵早已经长得饱满盈实。

擡头,二楼阳台的白桔梗正摇曳着,绚烂大朵的洁白歪在枝头,像弋子柔软的耳垂。

飘蕩在海上的、杳无音讯的她。

7.19

奥辛伯格医院的会员病房什麽都有,除了阳光。

我睁开眼时,房间里有一位护士正在整理我的衣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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