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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显然是梁徽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过她是绝不会开口说的,她最爱看好戏。

公主笑得明豔,幽幽道:“没,说你比从前通透许多。”

这是实话,她还记得她未出阁时祝知宜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沉溺于悲痛对外界全无知觉,这趟回宫,他有生气了许多,也不再那麽古板,甚至有沾了几分她那混账皇侄的狡猾。

祝知宜苦笑:“只是这样辜负了公主对我的一片苦心。”

“我不会怪你,你别有负担,”公主身上有闺阁女子少见的大气利落,“只一条——”

“自己选的路,自己担着就行。”公主拍拍他的肩,“梁徽这个人我始终是信不过的。”

她骂起人来狠,为骂梁徽不惜将自已也骂进去:“梁家人的薄情利己,我比你清楚,都是从娘胎骨子里带出来的,要不然也坐不稳这百年江山。但你依旧选择与虎谋皮,那往后是好是坏便都要自己担着、守着,没人再帮得了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祝知宜是,她也是。

祝知宜点点头,极淡地弯了嘴角:“也不能一概而论吧,公主对我就不算薄情。”说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公主似认真也似玩笑地摇头:“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也不会对你留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和轨迹,能同路过一段就算缘分,如今她亦有了自己要守要追要护的人。

祝知宜:“好。”

如此一说开,祝知宜反倒觉得一身轻松:“我明白的。公主放心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我也放手去争取我想要的东西。”

公主握拳捶了下他的肩膀,这个小时候一直板着脸的弟弟如今已经长成一棵苍天大树了,她一笑:“好,那祝我们都如愿以偿。”

公主走后,祝知宜开始提笔给梁徽写信函。

墨笺传信是梁徽先开始的,他们各自闭关思过,未得见面,只好笔墨传信,祝知宜写的都是些公务、政事,梁徽那就不一定了。

正事也有,但总要插两句有的没的,什麽僻宫冷清,夜半竹林蝉声聒噪,他不得安宁孤枕难眠;什麽狼崽顽劣不训难以管教,直接在佛像面前进荤实乃大不敬,他要严厉责罚;什麽某某宗亲求见烦不胜烦……家长里短事无巨细,祝知宜看完一阵无言,竟不知回些什麽。

他不甚会安慰人,硬着头皮写了几句,诸如睡前念念清心咒便可静心;对狼崽应重指引教化不可体罚苛责;宗亲之事……还没写完宫人又报有客求见。

这位不速之客倒叫祝知宜意外。

第48章 本宫静候佳音

“沈君仪何事?”

沈华衣倒是开门见山:“臣来归还凤印。”姿态恭谦。

祝知宜挑挑眉,离他解禁还有几日,沈华衣这般着急是在与他卖好还是想丢烫手山芋?

祝知宜八风不动,只道:“本宫尚未解禁,凤印君仪收着便是。”

沈华衣敛气往日的心高气傲,身躬得更低:“不差这两日,总归是要归还与君后的。”

祝知宜淡淡凝了他半晌,看他不似作态,温和道:“那便放案上吧。”

沈华衣没走,主动提及:“听闻君后在查祭祀仪具之事。”

祝知宜直接否认:“不曾,不知沈君仪是从何处听闻?”

祝知宜敏锐地捕捉到对方那一剎怔愣,果然。

他是让乔一暗中调查,沈华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这是在诈自己。

话头被祝知宜截死了,沈华衣只好问:“君后不想雪冤麽?”

“冤?你就知道那事不是本宫所为?”

“……”沈华衣越发觉得祝知宜难缠,曾经那麽敞亮的一个人,如今多少沾了点皇帝一句套十句、真假分不清的模样,他只好道,“君后乃磊落君子,一片冰心,臣不信是君后所为。”

祝知宜笑笑:“君仪不必恭维本宫,有话直说。”

沈华衣拱手请礼,颇为诚恳道:“君后若不便出面,可由臣来查证,定会给君后一个满意的答複。”

祝知宜想了想,忽然问:“此事与姬家有关?

沈华衣一顿,祝知宜太不好忽悠了,他分明还什麽都没说。

祝知宜瞧他神色,已明白几分,且不说那批皇器最后是由谁来掉包,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无论是谁做的,源头的皇窑和负责运输的都跑不了,姬宁是统慰,东西送进宫来必须过他的眼,得他的批。

沈华衣这样着急,世家这是看不得这些武将后起之秀,怕被取而代之?

那如此看来,新啓用的这些武将也并不完全可信,姬宁为什麽这麽做?姬家如今正如日中天,完全没必要蹬这淌浑水,平白生了他们与皇上之间的嫌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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