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目光在试卷上那鲜红的150分上逗留片刻，嘴角上翘透着得意，然后斜眼瞥向同桌杨淑，眉毛轻挑。
“神气什么，一次随堂考试，看把你得意的。”
杨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服气，陆染扫了她的试卷一眼，日益敏锐的眼神捕捉到了杨淑匆忙掩藏的试卷一角，121的数字一闪而过。
“哎，其实没什么可高兴的，我也想低调，但题目太简单，想错都错不了，实力不允许啊。”
他无视了杨淑眼中那簇燃起的小火苗，心中却对罗静文满是感激。毕竟，以高三年级前五的实力来对付初三的题目，简直就像用大炮打蚊子，轻松得让人心慌。
陆染心中清楚，自己重生前的工商管理硕士，在文科上或许还能耍耍笔杆子，但面对数学这种硬碰硬的科目，自己那点老本早就不够看了。
众所周知，文科跟理科完全不同，文科类，比如政治大题不会，你可以乱写写，英语作文不会还能抄抄阅读理解，总之多少有点分，但数学这种理科类，你要不会真就只能写个解，还没分！
另外，虽然大眼珠子一直悄无声息，陆染还是将一部分功劳给了他，那些融进陆染脑子里的知识，简直像是本来就属于他的一样，用起来自然而然，毫无生涩。
陆染自嘲地想，说自己实力不允许低调，倒也不完全是在杨淑面前装模作样。
当然，昨晚路过烧烤摊时，他心中不由自主地评价起老板的手艺，甚至有点手痒痒，想要亲自上阵一展身手。这种突如其来的欲望，也算是大眼珠子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吧。
“老陆，我爸说让你这周周末去我家吃饭！”
一下课，张泽就兴冲冲的跑过来，神神秘秘地跟陆染说。
“黎惠的事好像成了，具体的我爸没说，但看他这两天心情都美得很。”
啧啧，跟我这儿来自受害人的一手消息比起来，你可太滞后了。
对于张忠心情好这件事，陆染自然能猜到原因。
杀人碎尸这种案件，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算得上重大刑事案件，到时候法庭宣判高低得来一句“犯罪手段极其残忍，犯罪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大…”。
作为办案领导，张忠能在案件曝光前迅速破案，这无疑是一桩漂亮的政绩。
要知道，在2003年，没有天网，没有实名制，一旦罪犯逃脱，几乎就是石沉大海。这个案子，在陆染的记忆中，就一直是个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