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给我讲讲，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染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张泽，语气郑重地问道。
经过一整晚的休息，张泽的状态好了许多，起码与昨日在电话中的模样相比，镇静了不少。
昨晚上接到张泽的电话，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他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内容也是颠三倒四，让陆染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先将他好好安抚了一番，约好今天来自己家里，再详详细细地把事情说明白。
在陆染和巩林关切的目光下，张泽深吸了好几口气，眼神中带着有一丝恐惧与后怕，缓缓地讲述起来。
昨天下午，张泽、孙扬还有几个其他班的朋友一同前往玉佛寺。起初，一切正常，众人在水里畅游，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陆染提及水猴子的那番话，还有最后的提醒，在张泽心里埋了个疙瘩，让他总觉得河水深处藏着什么东西，所以一反常态，只在靠近岸边不远的水域游泳。
孙扬的水性比张泽还好，而且性格向来大胆张扬，难得出来一趟，加上还有两个其他班的女同学在，游了一会儿便开始放飞自我，迫不及待地要表现一番。
三十来米宽的河面，如果换成标准游泳池，也就刚过一半的距离。所以，孙扬根本没当回事，自信地宣称自己要挑战一口气游五百米，也就是将近十个来回。
“到第三个来回，孙扬刚刚游到河心，突然就沉了下去！”张泽脸色阴郁，语气有些沉重。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想要在女同学面前表现自己潜水的本事，可过了好几分钟都不见他露头，大家这才慌了！”
张泽惊慌失措地游回岸上，第一时间就给张忠打了电话，而后在张忠的指挥下，立马报了警。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扬始终没有出现，最后是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打捞到他的尸体。”
陆染摇了摇头，虽说跟孙扬关系一般，但毕竟同学一场，昨天还见面打过招呼，今天就阴阳两隔，实在让人唏嘘。
不过，让陆染有些疑惑的是，他明明记得，在重生之前，孙扬一直活得好好的，虽然是靠父母砸钱进了一所野鸡大学，可听说他毕业后回家继承家业，一样在巴城混得风生水起，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算了，菠萝，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想，但意外总是难免，所以我才会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毕竟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
“不是的！”对于陆染的安慰，张泽用力地摇头，直视着陆染，目光异常坚定。
“是水猴子！真的有水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