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刘从独自坐在屋里歪斜的木桌旁,就着一碟花生,自斟自饮,整整喝了将近一斤的散装白酒。
他跟刘季,也就是刘老四是堂兄弟关系,今天第一个发现刘老四尸体的也是他,本来就胆子不大的他,当场差点尿了裤子。
跟刘老四一样,他也是个老光棍,两人是村子里唯二姓刘的。他俩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话题不多,最多的感慨,就是他们老刘家这一支的香火要断了。
今天被刘老四的尸体一吓,刘从下午打了酒,准备借此打消心中的恐惧,希望能睡个好觉。
平日里他酒量一般,今天喝了一斤早已超出他的量,幸亏喝得慢,还没有醉倒,但脑子已经有些晕眩,看东西也有了重影。
“谁?”一阵“叮铃哐当”的声响隐约传入耳中,好像来自门外,刘从睁着朦胧的醉眼看向门口。
大门紧闭,但多年未曾修缮,陈旧斑驳,随着夜风微微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
刘从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但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让他后背一凉,身体发僵,酒意也消退了一些。
片刻过后,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但刘从的眼前还是空无一物,就在他色变之时,一股力量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吊在半空中。
刘从的双脚离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悬浮在空中,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呈现出直立的状态,仿佛琥珀中的蚂蚁。
这股力量慢慢收紧,伴随着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刘从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要被压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随着这股无形的力量进一步变大,连续不断的“咔嚓”声在刘从的身体内响起,他很快就没了气息。
那股力量消失,刘从的身体从空中跌落,砸在地上,呈现一副扭曲的姿态,就像一滩烂泥。
“叮铃哐当”的声响再度响起,顺着门的方向,一路没入夜色中。
......
今天是九月一号星期一,正式开学的日子。陆染来到高中部的教学楼,顺着教室一间间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1班,就是这儿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