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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竹果然被他震慑一刹,随即回握住了迟燃。
“好。”
房间还是迟燃醒来的那个房间,被褥却被换上了新的,淡粉色的丝绸面料很是光滑。
迟燃躺上去,很主动地问:“你这是专门为了我换的?”
柴竹点头:“不然呢?”
迟燃忽地笑了:“那我真是座上宾。”
“是。你不仅是座上宾,还是绝对的主角。”柴竹俯身,将迟燃腰侧的睡袍带子解开,温热气息洒在迟燃的脖颈,“你真的准备好了?”
迟燃扭头望向窗外,天色已黑。墙壁上的闹钟显示,距离他下午逛花园时已经超过六个小时。
他嗯了一声,直直看着柴竹,似乎又想从柴竹那双情绪复杂的眼眸中看到另外一个人。
“来吧。”迟燃双臂搂着柴竹的脖子,“我全力配合你。当然,你也要全力配合我。”
柴竹身体一僵,低声应了句:“好。”
他们没有亲吻,只有肌肤的浅触。
灯光被调至昏黄,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香氛。
迟燃闭上眼睛,他感觉脖颈处被手指反复触碰。
他身上的睡袍已经被展开,他的身体快要完全被展露。
他慢慢闭上眼睛,心中却在倒数。
六。
窗外有风吹动。
五。
响动声愈发嘈杂强烈。
四。
有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三。
越来越近了。
二。
柴竹的手指停滞在他的锁骨上。
一。
“嘭!!!”
——“不能进去!!!”保镖几乎在极力制止,却怎么也拦不住。
“滚!”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如惊雷乍响在耳边。
那声音远比他们第一次相遇时更加暴烈,却总是符合迟燃对完美声线的想象。
年轻的beta睁开眼睛,他痴痴地看着门口的alpha.
对方只穿着素色的常服,脸上有被划伤的血痕,脖子上那道似乎枷锁一般的瘢痕,让原本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在陷阱里陨灭。
“颂雅……”迟燃嘴唇颤抖,“你来了。”
宁颂雅慢慢走到床前,面色如霜。
他先是将迟燃裹得严实,整个过程背对着柴竹,似乎并不想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柴竹,我说过,别觊觎迟燃。”宁颂雅的暴戾终于在看到迟燃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恢复了那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全的上位者的模样,“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柴竹深吸一口气:“宁颂雅,这里不是陵游市,你别以为你的手能伸到这里来!”他举起柴竹的左手,得意道,“你看,迟燃已经不要你了。这就是证据!他之前每时每刻都和那枚婚戒形影不离,可是你猜猜看,为什么现在,它消失了。”
迟燃被宁颂雅抱在怀里。他抬起眼睛,注视着两人的表情。
果然,宁颂雅冷笑道:“你觉得呢?”这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迟燃的手被包在了宁颂雅掌心。
“什么意思?”柴竹语气瞬间被动,“你做了什么?”
“你能对我的人下手,我就不能对你的公司下手?”宁颂雅将迟燃紧紧抱在怀里,不断抚摸着迟燃的头发,“你还是先回去查查贵司的账目吧,新公司起步创业未半中道崩殂的事可不少。柴少爷。”
他如此轻描淡写,但迟燃知道,宁颂雅越是如此,越是震怒。
迟燃心跳如雷,不知道这是开心,还是庆幸,又或者是劫后余生,还是感动?
他只知道这个怀抱他已经期待了许久,以至于在这一瞬间,他在心里祈求宁颂雅能将他抱得越紧越好。
最好能直接将他揉入身体,两个人的身体和灵魂能够永远交融。那他就再也不用去猜这个男人的心思,再也不用去应付这场感情里的跌宕起伏。
可他又无比清楚,每段感情的起伏就是为这段感情的牢不可催助力。
恋爱心理学里的罗朱效应让他俨然完全沉迷与被摧折时的痴爱和癫狂。
“对了,你也不要想逃跑。”宁颂雅拍拍迟燃的手,细细抚摸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话是对柴竹说的,“外面都是我的人,柴少爷,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把迟燃抱起,离开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青灰的柴竹,“这场戏,到此为止,你该杀青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打了针,回家路上嚷嚷着屁股疼,但是效果显著。回家太累了睡了一觉。起来码字。
快完结了,有人应该能猜出一点点真相了,但还有一层……完结章会写清楚。
这篇文的情节和原文名是扣上的。
晚安,宝宝们还是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