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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竟让赵浔恍惚了一瞬。

他又想起了谢燃,却又不完全算。

因为他想起的不是权倾朝野的谢侯,而是更早之前。

——很久以前,还有一身世家子的讲究毛病,会在松树下烹雪煮茶的少年谢明烛。

正巧,这时廿一问:“陛下,您想提什麽条件?草民看是否可以做到。”

那一瞬间的相似让赵浔忽然改变了主意,想了个新条件。

他说道:“我要你在这段时间,每天为我演……谢侯。”

说出这句话时,赵浔自己都有些意外。

廿一:“……怎麽演?”“不用担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赵浔淡淡道:“至于演什麽,我过会儿会告诉你。”

廿一想了想,觉得对方是一国之君,也没必要骗自己这个快死的人,便点头道:“好。那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放血为祭致死结束?”

此人说话语气平缓,像是半点没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

赵浔却没来由地觉得心中一悸。

他想,是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像的缘故吗?

廿一又继续确认道:“什麽时候开始血祭?”

“过几日。”赵浔像是并不很想与他继续聊这个。他忽然起身,走到书案前最里侧的屉中抽出一本书册,抛了过去:“今夜你先履这个约。”

书是本白皮封,廿一接住,翻到第一页才看到标题。三字,名为《春恨遗》……他忽然有了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翻开看了几页,神情越来越诡异。

那是一册话本。讲的是个……历史传奇故事。故事主角有两位,都是男人,是前任帝师和现任帝王。

是谢燃和赵浔。

他正好翻到有插图的一页,白描作图,纤毫毕现,既见一人形容风流,衣襟大敞,身后却还另有一人,扶其腰肢……

廿一:“…………”不太想看下去了。

他潦草往后翻了几页,寄希望于这是本偶有情史调剂的正经历史小说,没想到事情却恰恰相反。

唯一值得安慰的或许是,笔者文采斐然,行文逻辑清晰,史实年号算得上考究,因此更具真实感……

——安慰个鬼!真实个鬼!太离谱了……文采斐然来写这个鬼东西!

不过眼下这事已经很离谱了:

当朝皇帝从寝宫的书桌里掏出了一本他和前任帝师谢燃……的缠绵悱恻、禁断……黄书。

而偏偏就在他精神松懈,翻书阅读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颈项。

廿一本来就看到头皮发麻,此刻更是心中一凛,下意识旋身捏住这只手,右手并指为刀,稳而準地切在对方脉上。

——他这一拉一扯之间,动作干净利落,是在思维反应过来时的肌肉反应,是不知多少杀机四伏养出的本能。

直到,一个声音在他耳畔说:“怎麽?连你也敢违约抗旨……以下犯上吗?”

这个“也”用的古怪,但廿一直觉感到,这位陛下说的又是谢燃。

廿一后退半步,松开赵浔手腕。

而这位陛下,明明刚才差点被拧断手腕,现在又立刻又把手放回廿一的后颈,竟像是要强迫他看完那本《春恨遗》。

廿一:“…… ”

同时,一件对他来说更不幸的事发生了。

刚才数息之间,两人过了几招,动作太大,廿一套的那件红袍又太宽松……总之,结果是——宫女塞给他的那本龙阳春宫掉了。

赵浔的反应快的惊人,他立刻捡起翻阅了几页,然后轻轻“啧”了一声,叹道:“原来你也带了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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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没有很虐

好看不~

第8章 演他

廿一:“……”他感到了难得的羞耻。

然而,陛下也并未得意多久,因为他就着这个按住人家后颈的姿势,终于看清了《春恨遗》的内容。

赵浔:“……”

他默默松开廿一,将书一把抽了回去,放回屉中,然后拿出了另一本白皮书册,这次他先翻了一遍,才递了过去。

“刚才拿错了,”赵浔终于笑不出来了:“你看这个。”

廿一:谢谢,有好一些,但并没有好太多。

毕竟一国之君在寝宫里放自己和已故重臣兼前帝师的本子,本来就很意味深长。

他便当着赵浔的面,翻开了那本新书,新书也并非什麽正经史书传记,而依然像是个民间话本,但没了那些香豔插图,更像是街头巷尾茶馆的说书人乐于讲的帝王将相轶事。

这书名叫《谢明烛传》。

第一章 便写道:“谢燃,字明烛,拜帝师,持辅政监国重权。燃曾连中三元,少年入仕,初任翰林学士,有起草奏疏之权,后爵定君侯,官从二品。庆利二十九年,燃掌虎符,领兵平乱,杀敌十万,灭异族气焰,大功也;回朝后颁新典,选官赈灾,大利于社稷。燃还朝,先帝薨,今上即位,燃素为帝师,遂于嘉元二年,授其监国重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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