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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调子听起来真是温柔。

谢燃侧目注视着赵浔,看他长睫垂下,唇含着柳叶,眉眼如画,神情安然。嘴角甚至仿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像个可怜落魄的少年,也不像个疯癫强势的帝王,反而像是哪家文人公子出游踏青。

仔细说来,这疯子也就在祭鼎那发了次疯,说话像个不择手段的昏君,其实折腾到现在,複活阵法用的都是他自己的血和阳寿,半点也没害人,当真心照不宣地守着谢燃心中那条名为黎民百姓的线。

这几日来,赵浔除了反複试探身份有点烦,其他时候安静乖巧得……近乎让人可怜。

“李兄?又不理我了?”赵浔笑着凑过来:“在想什麽?哎,你既然不承认是谢侯,就不要摆出这幅表情了,太像我那老师了。”

一路过来,谢燃早已对他这种话脱敏,甚至还随口回敬了句:“那正好帮陛下缅怀师恩,规束言行。”

赵浔:“…… ”

看他表情,谢燃不自觉地笑了。

可那笑容却像风吹过的沙,很快便散了。

——他其实刚才是在想,原来人都死了……却还是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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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欺辱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渐渐进了人迹罕至的小路,出了城,四周环境变得荒芜凄冷许多,只偶尔看到几个带着包袱的平民。看着像是其他地方来投奔亲友的难民,但衣着尚算保暖,应该暂时无性命饱腹之忧。

赵浔忽然说:“现在各地还是偶有旱涝天灾,曾被战火殃及的地方土地荒废,农收差了许多,只能通过减免赋税、赈灾济贫缓解……但还是比两年前好了许多,是不是?”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语,又仿佛在说给一位有着共同回忆的故人。

他们曾针锋相对,也曾并肩作战。

他们之间曾有恨,却也有过暧昧不清的纠缠。他们有师生之谊,其实却也算惺惺相惜、心意相通的挚友。

不论最初原因如何,最初结果如何,有一段岁月,他们曾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夙兴夜寐。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赵浔虽然有时候疯,却一直在努力做好这个君主。

他想那故人看到这一切,他想他知道自己没有食言背诺。

谢燃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不多时,两人边在一片宽阔的荒地上看到重重营帐。赵浔拿了信物给守营士兵,不多时,里面出来一名身穿铠甲,强壮健硕,肌肉遒劲的圆脸长须将军。

他拿着赵浔的玉佩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了两人,显然是认出了赵浔,便弯了弯腰。

赵浔一句“免礼”还没出口,这壮硕将军已经自己直起腰来,指了指主帐的方向,声音壮如洪钟,道:“军营简陋,没什麽好东西能侍驾。贺元帅正在吃饭,您饿了的话就进去一起吧。”

赵浔:“……”

饶是他这麽一个非常不像皇帝的皇帝,都觉得对方态度有点离谱,比起见驾,简直更像是打发要饭的。

谢燃正在他身后站着,充作侍卫。看到这将军,也顿觉有点头疼。

此人姓毕名钟,年四十余,是军中老人,曾做过他的副将,也是他父亲谢赫的副将。现在无大战事,将领们在各边境驻扎,没想到遇到了熟人。

谢燃头疼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因为毕将军恐怕看不惯赵浔久矣……可以追溯到他自己死前几年和毕钟的一次对话。

*

那时赵浔已经登基,谢燃也已拜相,在他死前的最后两年,毕钟回京述职,来侯府拜会并讲述军情。

其实,谢燃早在先帝在时便卸任了元帅,本朝也从没有帝师兼元帅的道理和先例。

只是赵浔即位后,仍将虎符给谢燃保管,也没有委任新的兵马总帅。甚至还莫名其妙地给了谢燃监国重权。

于是,事情便变得有些微妙。

像毕钟这些原本就是谢氏旧部的,来京时拜会侯府,相当于给谢燃也述了次职,甚至比新帝赵浔还要尽心许多。

这日,毕钟讲完,已经午时,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和柱子似的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望着正要吃饭的谢燃。

毕将军身如铁牛,声似洪钟,实在太有存在感。谢燃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疑惑道:“……你想留下用饭?下回早说,我这里仆从少,就做了一人量的。”

说来这事也是诡异。谢侯出身尊贵,简单的说就是被伺候惯的,原本对家中仆从数量毫不敏感,貌美侍女服侍起居衣着也十分自然。

只是曾有一天,赵浔来看到了,面上不动声色。隔日却閑聊起了宫闱内政,大概意思就是先帝奢靡,又大兴兵祸,导致国库亏空,赈灾都发不出银子。他又没有妃嫔后宫,决定索性节省宫中大半开支,将一半宫人遣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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