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词-(13)(2 / 2)

唐棠:

可恶啊!怎么又是那个b!

唐棠抑制住自己抓头发的冲动,说:我晓得了,你去吧。

天边挂着一轮黯淡的下弦月,此时已是夜深,从映棠阁的窗外往下望去,整个松云山都沉入了黑暗之中。

唐棠往窗外望了望,说:夜深了,回去睡吧。既然最近准备出任务,就不要熬夜研究剑谱了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桌上置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为了照顾唐棠的眼睛便用纱布盖着,在纱布下透出隐隐约约的微光。

大约是光线作祟,她倚在踏上的模样看起来竟很温柔,全然不似往常。

牧行之没走,他立在榻前,怀里一枚木牌硬邦邦地咯着胸口,鸦青色的眼睫往下一垂,忽然开口道:唐棠

嗯?

他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有点怕天玄宗的时掌门?

唐棠:

只是那么一瞬间唐棠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啪地一声拍在窗沿上:我为什么要怕他?!

牧行之垂着眼睫,慢吞吞地说:之前从青山派回来时,我们还在天船上的时候,看你好像有一些

唐棠盯着他,说:我看到他就有点嗯,很难说。

她抓了抓头发,意识到在这件事上面她不能完全以唐家大小姐的反应来面对,如果要解释,就要展现一些唐家少掌门应当有的思虑。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揭开时竟遥的假面,教育一下自己的男主远离时竟遥这个坏狐狸,免得牧行之也像云中任似的被他温柔面孔骗着坑自己。

她说: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

你看啊,人人都夸赞他温文儒雅,夸赞他身为仙门首座却没有丝毫架子,夸赞他仁义但是,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这仙门首座的位置他能做那么多年吗?

如果有一个人,名声尽毁、人人得而诛之,我不会觉得他很可怕;可若是一个人,人人都称赞他的好,我反而觉得他很可怕。因为一个真正仁慈、仁义的人,必然会惹人非议。

众口铄金,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只存在一个答案,如果有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答案是错的。

错的?牧行之问,随即又答道,便当他是错的吧。可是他再如何,也无法对唐家怎样,更不会对你怎样,相反,就是因为他的仁义之声,更要好好待你。

唐棠笑了一下,她说:你说得很好。但可惜,我想他只会对无关紧要之人做做面子功夫,而对我我知道,他一直想从我身上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唐棠说:破邪。

我与你说过,有许多人想要破邪,并不是哄你骗你的。这许多人中,时竟遥就是其中之一。

牧行之立刻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破邪固然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宝剑,但时竟遥是仙门首座,他还缺这些东西吗?更何况,破邪是唐家家主世代相传的信物,见破邪如见唐家,它身上,更多反而是一种象征意义。他为什么想要破邪?

是啊。唐棠看着他,轻声说:他为什么想要破邪?

十几年前,修真界世家鼎力,门派频出,如今独独剩了四门一派,两族一谷。你说,若你是昔年犹在的门派掌门,你会不会想,他为什么想要自己怀揣的掌门信物?

他想

嘘。唐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夜明珠朦胧的光落在她的唇上,一片惨白,有些话,我说得,你说不得。回去吧,别问这些。

等到牧行之踏出映棠阁,窗边遥遥传来唐棠的声音,在月色里几乎是立刻就消散了。但即使是这样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也叫他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近些年十大门派唯玄天宗马首是瞻,以千机门为首的四门和药王谷避世不出,而京畿杜家已然没落入凡人城池,唯独剩一个唐家支撑在松云山上。他想要什么,人人都知道。

而且,他想要的更多。

唐棠是知道的,她当年之所以那么急着要脱身,甚至不惜露出破绽,就是因为

时竟遥抓住了她的系统。

第25章 匪石十三

那天晚上过后,唐棠又拐弯抹角地跟唐家主和唐云唐风打听了一下牧行之的任务,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果真十分简单,没什么疑点。

唐棠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收拾她偷溜出门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最重要的破邪裹一块布挂在腰上,怀里揣着不久前才拿到的鞭子,再带点凡人城池通用的碎银子虽然唐棠是修真界的大小姐,但她也晓得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

其他的再揣几瓶应急用的药,就没什么要带的了反正她带得钱够多,鼓囊囊地塞满了一个荷包,遇上什么难事只管掏银子,若是掏银子也不能解决的事情,便掏出破邪。

她收拾好自己,便也不太在乎牧行之带些什么,反正在她看来,既然是这么简单的任务,牧行之只需要跟好自己就行了。

次日一晚,她难得有些失眠。

如果云中任提前来,那便是天明之后了。但好在时竟遥还未到,她找个借口敷衍一下云中任,等时竟遥到了,她早就溜了。

第二天,唐棠顶着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听到映棠阁外的交谈声,觉得昨天一整夜果然没有白失眠她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好消息是,来的人不是云中任。

坏消息是,来的人是时竟遥。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时竟遥来了就代表来接牧行之的天船也来了,她可以跟着牧行之一起提前溜掉。

她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醒神。

外面的人大约是听到了里面的响动,推门进来,唐棠还以为是唐云或者唐灵,结果是牧行之。

牧行之换掉了他往常练剑的那身灰袍,穿了唐家嫡脉的白鹤金松袍,为了方便行动,乌黑的发被高高束起,那一枚白玉冠更称得他面冠如玉,腰间挂着两样,一样是松阁的任务木牌,另一样是雕松鹤的玉坠模样百宝袋。

他没有缠剑,仿佛炫耀一般地挂在腰间,早晨柔和的阳光下,剑鞘上的星与月泛着涟漪般的银光。

这样看来,倒是与初见时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弟子不大一样了,简直是脱胎换骨,若是青山派的人再来认,可还认得出他是那个居于山脚默默无闻的牧行之?

全是她养得好。唐棠心里又有点自豪,颇有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快乐,她看着牧行之,男人面上淡淡的,却不似身在青山派的那种黯淡,而是一种平静和缓,不急不躁。

棠棠,你醒了。他眉目柔和,看着唐棠刚从床上坐起来,雪白的长发披在脑后,一双白皙的脚踩在踏上,她衣服有点松散,懒洋洋的,完全是不设防的模样。昨夜没睡好么?

因为唐棠患有白化病的原因,她看起来如雪人一样,眼底的淤青也比常人明显太多,叫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唐棠目视前方,打了个哈欠,才说:你要走了,我有点睡不着你要早点回来啊!

她这模样很有点方才睡醒的呆滞迟缓,是往日里根本不会出现在唐家大小姐身上的。牧行之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忍住,抬起手很轻很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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