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词-(64)(1 / 2)

门外,大雪纷飞,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唐棠踏出一步,顺利走出房门。

一步,又一步,猫咪的小梅花脚印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长长的细细的痕迹,直到唐棠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

可是面前什么都没有啊。

她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又迈开脚,这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面前看不到的屏障上。

结界?

唐棠伸出爪子挠了挠,她的爪子又尖又利,刮擦着面前的透明屏障,屏障嗡地一声,颤抖着,飞快地闪过一道血色的灵力。

唐棠不死心,用了点妖力在爪子上,狠狠往前一刮!

灵力受了这妖力的一击,如同热油里落了一滴水,瞬间炸了起来,狠狠反扑过来!

唐棠反应极快,立刻转身就逃!

也不知道时竟遥在阵法里改加了什么东西,阵法里的灵力居然像是活过来一般在她身后锲而不舍地追着,直到唐棠狂奔逃进屋里,还犹不甘心,化为一股长箭,狠狠擦过她的头顶,刺穿了唐棠身侧的桌子。

唐棠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浑身上下的毛还是炸的,缓缓靠着桌子腿坐了下去。

她对系统说:【不好】

【我也知道不好。】伶说,【恐怕时竟遥现在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在赶回来了。】那是时竟遥的阵法,被人触动,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不是】唐棠喘着气,感觉浑身上下的妖力被方才的灵力挑动了起来,极不稳定的妖力让她身体里那根不堪大用的妖骨燥热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那样那样难受,【我好像我控制不住妖力,好像要化形了】

伶一怔。

第92章 昼短二十二

时竟遥赶回来的时候, 只看到一片狼藉。

屋门破了个半人高的大洞,碎片散落一地,他心里一惊, 匆匆进屋, 屋里倒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 只有桌子被灵力击碎了一边。

屋内, 靠近床的地方,有细微的水声传来。

那里放着小白猫喝水的碗,不过与其说是碗,不如说是个修者当做玩具和水壶的小玩意,用灵力做阵,可以让它变为一汪活水, 如同置在碗里的湖泊。

小白猫趴在碗里, 寒冬腊月的天,水冷得让人打颤,它却整个身子泡在里面,瑟瑟发抖。

你在做什么?!时竟遥倒吸一口凉气,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将它从水碗里抓出来,小白猫细微地喵了一声, 还在他手里拼命挣扎, 爪子抓着他的手,要重新回到碗里。

时竟遥又惊又怒, 从一旁的床上扯过自己的外衣,把它裹好。小白猫浑身上下的毛都湿透了, 风一吹, 别说它自己了, 时竟遥隔着衣服抱着它都觉得冷。

他用外衣把它整个包起来, 顺势坐在床边,把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抓着它的小身体给它擦干。

小白猫却不太配合,它拼命挣扎,喵喵地惨叫,活像时竟遥不是在给它擦毛而是在给它拔毛似的。

坐好、坐好!时竟遥手忙脚乱地抱着它,先擦干你到底怎么了?!

他把它摁在自己的膝头,两只手抓着外衣,也抓着小白猫,正拼尽全力跟狂躁的小猫做斗争时,忽然小白猫不动了,软软地趴了下去。

怎么了?时竟遥问,拎起它的后颈皮,想把它抓起来看看,可这时小白猫突然一抬爪,狠狠地挠在他的手背上,时竟遥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却仍旧没有松手,只是嘶了一声,小白猫见一击不成,立刻挣扎起来,时竟遥下意识看自己的伤口,一时没有注意,竟真的让它挣脱,一下子摔在地上。

你!

时竟遥消音了。

小白猫落在地上,竟然化为一个少女模样,她面朝下手撑着地,整个人蜷缩着,湿漉漉的雪白长发黏成一缕一缕地散开,露出的一片脊背如山峦群峰的秀美轮廓,顺着那轮廓往下,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放大的柔软丝线,因为被打湿了,毛发结成一片,显得十分狼狈。

她抬起头看了时竟遥一眼,露出那张水墨画似的美丽面容,暗金色的眼睛里全是茫然失措,紧接着她挣扎着爬起来,像是想往外跑,但还没起身又是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喘/息着。

时竟遥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用手里的外衣裹住她,他单膝跪在少女身边,保持着那个俯下身用外衣盖住她的动作,大脑像是已经宕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发紧:你是妖?!

我少女一开口,声音是沙哑的,还带着点失措的哭腔,呼疼

这一声好像唤回了时竟遥的神智,他把少女抱起来,发现她浑身上下都在发烫,只好坐在床边,把她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探她的额头。

其实那动作完全是多此一举,但时竟遥关心则乱,一时之间下意识地就做了,滚烫的气息仿佛热浪扑面而来。

哪里疼?

少女抓住他的手腕,她好像还以为自己是一只小白猫,胡乱地蹭着他的掌心,然后握着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腰,放在脊背上:疼

时竟遥小心地将灵力探进去,也幸好少女的身体里并没有什么妖力,他的灵力一路顺着脊梁朝上,看到了她的妖骨。

一节手指长的妖骨,从中间断开了,妖力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怪不得她会觉得疼,怪不得她浑身发烫。

如果她是修者,哪怕只是一个凡人,时竟遥都能用自己的灵力帮她,但她是一个妖族,妖力灵力本就水火不容,一时也犯难。

少女坐在他的膝上,浑身滚烫得像是一团火,只是那么一会儿,她就渐渐模糊了神智,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喊冷,瑟瑟发抖地缩进时竟遥的怀里。

时竟遥嗓子发紧,他索性咬开手指,就着圈着她的姿势,俯下身去,手臂绕过她的腰,在她的背上用血画了一个束缚阵法。

灵力和妖力不相容,但阵法只是一个媒介,只要能往里注入驱使它的力量,无论是灵力还是妖力,它都可以运转。

时竟遥抓住她的手按在阵法上:把妖力注入进去,快一点!

少女埋在他的胸前,意识迷迷糊糊,但乖乖照做了。

金色的妖力缓缓流淌在阵法上,颜色浅薄得几乎看不见,但到底是有的。随着妖力的注入,阵法也开始慢慢起效,在她的背上闪烁着些微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缓缓平静下来,浑身上下的热意也开始褪去,时竟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冷汗还是她身上还未擦干的水。

他抱着白发的少女,视线落在她头顶朝下垂着的湿漉漉的耳朵上,干巴巴地问:你是猫妖?

这话一出,他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猫妖脱了力,倒在他怀里,看着时竟遥干巴巴地问,她竟也小声又尴尬地说:是、是啊

时竟遥问:那你为什么会在天玄宗?妖族的领地离这里一南一北,相隔十万八千里。

猫妖咬着唇,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确认他只是询问,便说:我是被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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