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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爸在国外工作?”
余默想起来是有这麽个事,还是刚认识他那会跟自己说的:“记得。”
“其实我是单亲家庭,我初中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爸在国外工作我妈不愿意跟去,她在国内有自己的事业。不经常见面所以他们感情不好常常吵架。离婚后我爸一年回家一次,日常只能打钱给我和我妈。”
余默:“你妈妈很不容易,把你养大。”
“对。我妈和李逸初爸爸本来就是单位同事,后来上高中去画室,放学家长接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妈和李逸初爸爸越来越熟,李逸初的妈妈走得早,两家就一直互相照顾着。”
余默迅速在脑海里理了一下人物关系:“你的意思是……你妈妈跟李逸初爸爸?”
路原:“我是这麽想的,就算我妈不再婚,李逸初现在也跟我亲妹妹没有区别,所以你要相信我跟她绝对不可能。”
余默点点头:“嗯。”
路原继续解释:“至于我跟李逸初的谣言,你也看到了,她性格比较孤僻,只跟我和周阳说话,但是毕竟我们两家关系在这,她的确私下跟我更熟一点,所以大家就以为我们是高中时候就在一起的情侣。”
余默听到周阳的名字才想起下午周阳主动开的玩笑:“那周阳不知道这个事吗?为什麽他还主动开这个玩笑造这个谣?”
路原一想起周阳那个大傻子就笑了:“他知道的不多。这种事,放在谁身上应该都不会想跟别人说太多,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来。”路原指了指脑袋,“他这儿不太好,他就是觉得好玩就乱说,他说话你以后都别往心里去。”
“知道了。”
“对了你生日是什麽时候?你不是说今年过生日让我请客吗?”
“这个月月底。”
“那我们到底能不能一起吃饭啊?”
“不能。”
“余默你怎麽这样,你这不是骗我吗?”
“你这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
-
三月月底天气开始回暖,学生们像窗外树枝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在教室里交谈着,等待上课铃声响起。
余默这一天穿了一件米色碎花系带连衣长裙,淡淡的妆修饰了她每日忙碌的疲惫,她一踏进教室学生们就齐刷刷地看向她。
“余老师今天好漂亮啊!”坐在最后排的一个男生笑嘻嘻地先叫起来。
周阳也跟着起哄:“今天什麽日子啊余老师还化妆了。”
周阳身后的女孩狠狠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你会不会说话,女孩子最讨厌别人这麽说了。”
周阳立马捂起自己的嘴在座位上给余默鞠了两个躬。
路原顺着衆人的声音擡眸向余默望去,他心里觉得她今天已经美得很收敛,但这提示也完全足够了。
这一节课的内容难度提升了很多,丁备讲解后学生们唉声叹气地画着课堂作业,余默跟着丁备在教室里边走边看大家的进度。
余默从路原背后的方向走过来,她远远就看到路原的画纸上空空如也,不禁有些替他担心。
今天这是怎麽了?
是不会吗?
还是……状态不好?
余默心里还在嘀咕着,人已经走到了路原身旁,她定睛一看,画纸上确实是丝毫未动,但她无法更多地表露出关心,只得按着走动的顺序去看另外一边的学生。
她刚转身背过手,手心里就塞进来一个小小的丝绒质感的盒子,她反应迅速却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将手掌往袖口里缩了缩。
余默环顾整个教室确认没人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心虚地将头发别到耳后又摸了两下,才心不在焉地继续看完剩下几个学生的画,回到角落里的座位上。
她动作很轻地将盒子用手臂从袖子里带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丝绒小方盒,看起来像是个放首饰的盒子。余默左手托着盒底,右手轻轻捏着盒子的上沿缓缓打开。
好漂亮……
她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差点惊呼出声。
黑色的丝绒垫子上是一对散发着温柔光泽的珍珠耳钉,珍珠圆润饱满,色泽柔和明亮,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盒子的上沿还反扣着一张白纸,由于和盒身哑光黑色区别太明显,余默刚打开盒子时就发现了它。
余默将它抠出来,那张纸上画着一个碎花系带连衣裙的女孩,她微卷的长发落在了身后,露出了漂亮的脸廓。
路原画的很好,余默一眼便认出来那是自己。
这个女孩唯一和今天的余默不同的是,耳朵上带着一对圆圆的珍珠耳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