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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掌柜退出房,小厮和丫鬟们全回房去睡了,琉璃这才奋力的挣脱子罕粗暴的箝制。
「我已经很尊重你了,不过你似乎一点都不感激,反而粗暴的回报于我!」
「哼,妳这般冷嘲热讽若称得上是尊重的话,那我真不知道尊重是何意了?哈哈,差点忘了妳是悍婆娘,不过,若驯服得了悍妇,相信我会比谁都得意。」
「你说什么?」琉璃气极的直打颤。
「重申一遍是件很累人的事,妳没听清楚是妳的损失。」子罕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将自己掷在床上。
「你以为我稀罕?真是笑话。」琉璃冷哼着。
「不,我以为妳很有兴趣和我斗嘴,不过现下我累了,没那个闲工夫奉陪,明儿个再陪妳继续斗下去,现下陪我上床睡觉。」子罕冷不防的说,一双邪魅黑眸盯着那一见就倾心的绝世容貌。
「无聊!」琉璃嘴里虽这么说,但眼角就是忍不住会瞄向那张令人紧张慌乱的床铺,以及正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的他。
「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乃天经地义之事,妳有勇气犯七出之罪?」
琉璃怨怼的瞅着他,「我的身体差点儿就被你玩弄了,你还有脸说?」
「若非妳自己也情不自禁,我可碰得了妳?」他黑眸里蕴涵了无数情欲,放肆的停留在琉璃身上,上下打量着她。
「你——」琉璃一忆起两人曾有过的亲密接触,不禁脸上一阵烧烫。
「脸红了?想不到妳也会害羞。」见到她脸红的样子,子罕狂妄的放声大笑。
他承认自己曾被她迷得心荡神驰,但对于她的狠心却是他最难以苟同的。
他恨不得以残忍的方式折磨得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住口!」琉璃素净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更窘得无以复加,频频跳脚。
「不说就不说,来,娘子,过来伺候我更衣。」子罕手脚俐落的跃起身子,瞬间已直挺挺的耸立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健壮的体魄,拉住她的小手向未知的邪魅情欲迈进。
「不要碰我!」琉璃挥开他伸来的大手。
她再也不让他碰自己一下,再也不让自己沉沦在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里。
「妳以为自己逃得过我撒下的情欲迷网?」在这里轻松自在,不比在苏家受到拘束,子罕自负狂妄的认为,自己想怎样玩,她都不必有任何的顾忌了。
盯着她清雅出尘的绝世容貌,一忆起她的羞涩甜美,子罕脑海里禁不住又充斥着旖旎的想象,再度抓起她的小手,碰触他结实的胸膛。
「住手!」琉璃微含嗔意的怒斥,连忙奋力的挣扎,「我们尚未交拜天地,本来就不该同睡一张床的,瞧你……若不小心弄乱了我这一身凤冠霞帔,恐怕会遭人耻笑。」
「难不成我们就穿这样子睡?」子罕不满的叫道。
「委屈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琉璃轻蹙柳眉,面红耳赤的缩回自己的手,「你再这样子捉弄我,我便请掌柜再另开一间房了。」
「算妳厉害!床让给妳睡,我——看妳睡行了吧?」又输了一局!子罕先前的威胁恫吓看来起不了任何作用。
吹熄银灯上的火苗,两人各怀心事的度过着漫长的黑夜……
***
旭日东升,耀眼光华驱走了大地的阒闇,迎亲队伍离开了客栈后,浩浩荡荡的继续一路往南迈进。
不知行了多久的路,眼看梅龙镇就快到了,却已近黄昏。
他们本打算再找间客栈休憩,明日再继续赶路,不料昏黄的天边却开始飘来几片乌云,他们还尚未找到客栈,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雷光,接着「轰隆」一声,就浙沥哗啦的开始落起豆大的雨点来了。
子罕望了眼倾盆而落的滂沱大雨,「来人啊!快找个地方躲雨。」
「主子爷,前面有间破庙!」张三指了指前头。
子罕把手放在额上欲遮掩拍打在脸上的雨水,眺望着远方,「快把花轿扛进破庙里,不许让新娘子淋到雨。」
张三接到主子的命令后,急切的回过头传令下去。
担忧琉璃淋到雨会受到风寒,子罕驱策着马儿,奔驰在花轿旁,待花轿安然的被抬进破庙里,子罕这才放心的跃下马鞍。
他连忙掀开轿帘,盯着花轿里的人儿打量,「有没有淋到雨?身子是否觉得冰寒?」
琉璃受惊似的摇了摇头。
凝望着他那张溢满紧张的俊脸,他那充满关切的眼眸带着一股震人心弦的魔力,琉璃想避开他的关怀,心思却紊乱了起来。
她才不信他会这么关心她的生死,真不知他心头在打什么坏主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