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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面包,粥,都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我都拿了一点。快趁热吃,你不用再去排队。”
无疾感受到他的紧张,也没有接早餐,直言:“姜和,你不用这样,当时如果不是你,我也会救。所以,你不需要有负担。”
姜和愣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感谢你,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
无疾以为是自己话重了,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只得接过那包早餐。“我不太会和人说话,不是怪你的意思。”
姜和脸热起来:“你住在哪里?有时间请你吃饭。”
“京都。具体的我不方便说太多。谢桑不喜欢太多人知道住处。”
姜和知道无疾和谢桑住在一处,也不多问,既然问不出对方地址,那就告诉他自己的地址:“我是滨州大学病原生物学讲师,我家丽水嘉园已经被毁,灾后重建之前,你可以去滨大生物系找我。”
金山另一侧,杨局与超调组已经準备出发。直升机轰鸣作响,山上的草,树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杨局看了眼腕表,有些焦急:“时间快到了,谢先生还不来?”
“可能耽搁了,我联系一下。”
“来迟了,让各位久等了。”谢桑一手搀着无疾,一手拿着手机向他们挥了两下。
杨局:“谢先生,无疾小哥这是怎麽了?看着脸色不好。”
“没事,老毛病了,等会机上睡会就行。”
“你,你有病。”无疾的声音微不可查,几乎是被半搂半抱上了飞机,整个人没有力气,歪在谢桑怀里。
“无疾,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脸色惨苍白得吓人。”宁阿雪伸过头,用手试了下他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麽抖成这样。”
“不是什麽大事。”谢桑推开他的手,将人往怀里揽了揽,“别打扰他休息。”
宁阿雪讪讪收回手,不好再问。
其实事件起因非常简单,无疾与姜和告别后,遇见了谢桑,怀里的早餐就被他拿了去。
“给我的?”谢桑拿出粥插了吸管一口下去少了一半。
“姜和给我的,我还没吃。”
谢桑第二口卡在喉咙里,顿时咽不下去。
“他又找你?”
无疾不想回答他。
谢桑看着面前呆愣愣的无疾,忽然计上心头。
伸手按住无疾的后脑,将粥渡了过去。无疾睁大了眼,感觉温热的粥被强行送到口中。
无疾不愿意咽,谢桑手抚上他的脖子,手指划过喉结,无疾周身一抖,一口粥顺利被吞下去。
谢桑终于放开了他。
“你,你髒。”无疾抹了把嘴,看起来有些恼怒。
“还嫌弃上我了。”谢桑把鸡蛋去壳,掰了蛋白塞进他口中,剩下的丢自己嘴里,抓起他的手腕,转身道:“走吧,和他们彙合。”
忽然,谢桑感到背后一重,无疾迎面倒下,额头正好抵在谢桑背上。
谢桑一惊,一手接住他,迅速隐入一片树林。
“什麽时候出现的?怎麽又开始了。”
谢桑解开他的衣领,将衬衣扯下半个肩头,露出后肩肩胛骨上的狰狞的咒文。
“不行,走开。”无疾拼命挣扎,谢桑几乎压制不住。
“听话,一会就好。”谢桑指尖在他后背一划,一丝灰黑色煞气缓缓渗出,直到伤口渗出鲜血,谢桑默念几句咒语,手指拂过伤口,所到之处恢複如初,咒文图案一时消不下去。
“好了,你忍忍,我抱着你走。”谢桑拦腰要抱他,无疾不让,挣扎着怎麽都不肯,“行行行,我扶着你走,杨局还在等我们。”
之后,就有了衆人看见无疾虚弱的模样的那一幕。
一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国安局。
几分钟后,见到了审讯室的小丑。
小丑显得萎靡不振。
杨局皱了眉头:“他怎麽了?你们用刑了?”
“绝对没有,案件还不明朗,我们不可能动用私刑。”卫炙也很纳闷,“不知怎麽的这家伙前几分钟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现在却像缺了魂一样碎碎念。”
“他现在神志不清。”叶栗原运用自己能力探查对方,“刚刚不是这样的,似乎是突然崩溃。刚才有人来过?”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这,根本没人进来过。”负责看守的警察道。
“‘他放弃我了’”叶栗原紧盯着小丑,重複着他的话,“这是什麽意思?谁放弃他了?”
卫炙憋着一口闷气,重重捶了下桌子。“嘭!”的一声,小苗抖了抖,被单权拉到一边。
宁阿雪怀疑道:“这家伙不会是装疯,以此逃脱制裁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