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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事君是拗不过阿颂非要跟过来的。
他出生世家,祖辈都是官居高位。对于谢桑此人的印象更多的是忌惮。他绝对不能放心南召颂一人来此做客,所以惹了阿颂不悦也要执意跟着来。
他跟着一起,非要看看这人到底耍什麽花样。
当他看见那间奇怪的屋子时,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问:“他为什麽不出来,为什麽一定要我们去见他?”
谢桑只是在前面带路,更没有回头:“不方便。而且不是他要见你们,是我要你们见他。”
南召颂可不管谁要见谁。只要能见到无疾他都会高兴。
最后他们还是被分开一个个去见无疾。
南召颂很兴奋,但当他被单独带着进入房间里时,眼神还是多了一丝瑟缩。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卧室,换一种说法,这里是禁闭室或者牢狱。
室内非常昏暗,隐约中他看见了一个人。
在室内中央位置,他抱着膝盖埋首坐在地上,消瘦的手腕上戴着个奇怪的手环。他衣裳单薄,看不出脸面神色。
南召颂立刻贴上围栏唤道:“无…”
听到他的声音。那人肩膀动了动,接着擡起头,憔悴的面容直勾勾的望向南召颂。
南召颂被这一眼看得心慌,他不知道为什麽无疾会被关进这种地方。他很气愤。
他双手抓住水泥栏杆,赫然回头瞪着谢桑:“这是怎麽回事?无疾病了?受伤了?你怎麽没有好好照顾他!”
谢桑叹了口气:“每到月圆之时,他都会疯魔一段时间。最后,会好的。”
“你快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他。”
谢桑还没开口,无疾先一步道:“不可。南召颂你不要进来,还有其他人,你带着大家走。谢桑疯了才会这个时间请你们过来。”
“谢桑我让你把人带走,不要让我发怒。”无疾的眼睛隐隐透出些红色。
谢桑没有出声就是一种拒绝。
南召颂冷静一会,开口:“我听你的,无疾,我不进去,你要快点好起来呀。我会在外面陪着你。霍新台也来了,就在外面。”
听到这个名字,无疾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不想让人见到他这般模样。
南召颂知晓他的心思,原本温和的眼神转到谢桑身上变得非常冰冷:“我以为你们是朋友甚至是家人,你会好好照顾他。可是我发现我看错了,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谢桑直觉有什麽东西悄悄变了,他问:“什麽意思。”
“我认识他比你还要久。”
这句轻飘飘简短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到谢桑的心尖,仿佛要把他的理智砸碎。他无意识的加重呼吸,稳住情绪,忍住没有当场质问。
无疾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中焕发出神采,而且他忍不住向前靠了靠,想知道更多。
无视他们的震惊,南召颂目光重新落到无疾疑惑的脸上变得温柔眷恋,带着回忆的柔情继续道:“你不知道他是多麽好的一个人。”
“从前他就不该受到一点折磨,现在也是。按照他的心愿做事有这麽难吗?我本以为他愿意跟在你的身边,你会好好对他,但是现在我发现错了,你和那个家伙一样都不了解他。尽管你们在一起多年,但是也依旧不了解他。如果你要继续折磨他,你把他交给我,我带他走。”
谢桑知道此人有秘密,但是他一直以来对无疾的态度都非常友好,甚至是亲昵。他也就没多在意。只要对方不想着要不该要的。他不介意装傻。
可是,现在他居然说他自己与无疾认识甚至认识的时间还早于自己。他就忍不住心地发酸,忍不住多想。
怎麽会?自己陪了他这麽多年,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甚至比自己更特殊。他的心里咕噜咕噜的冒起了酸酸的泡泡。
过去可能皆是心酸苦难,知晓还不如不知晓,所以谢桑从不追寻过往。找回忆这种事他不屑于做。
可是现在出了问题,无疾对过往的兴趣越来越大。终有一天他会知晓一切,恢複全部神智。到时候,自己又该以什麽身份再与他相处?
他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无疾的独占欲早已远远的超过了所谓的主仆。
此刻,谢桑几乎是警铃大作,威胁警告双管齐下:“南召颂,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你想生活平静,最好什麽都不要说。你与无疾相识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从我身边抢人。他已经和我绑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南召颂完全不理会他的警告,只是丢下句:“你也是个疯子。”
“无疾,对不起,从前无人爱你。可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