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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的心态越发沉重。
另一边。
气氛沉重，两人尴尬的站在门口等人。
无疾出现的剎那。他们一同迎了上去：
“里面有什麽？”
“跟我来。”
南召颂先一步跟上，压低声音暗示：“里面…”
无疾没表现出任何让人怀疑的情绪，安慰一般道：“没事，不用担心。”
无疾让他们放心进去。
一进门，两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南召颂死死皱着眉，语气很是疑惑：“这是…”
房间里就见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歪着身子躺在地上。刀具散落一地，身旁就是李竹月的尸体。
李竹月：“她…她想干什麽…”
无疾没回答，他眼神淡然地看着她朝外面指：“现在你的身体找到了。那个男子的尸体应该也在这房子里。”
李竹月只觉得奇怪，她也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刚刚的声音…她明明…”
无疾也不催，只是对着南召颂的方向道：“先找另一具尸体。”
“嗯。”
南召颂跟着他出去，眼见他直直推开一扇门。
房间内一片狼藉。轮椅歪在一侧，尸体倒在床边，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什麽血迹，看起来并不像死了，反倒是像意外摔倒而已。
“我们现在怎麽办？”
“尸体带走，然后报警。”
“报警？我们报警不会太突兀了吗？我们怎麽和警察说？”
“用她楼上邻居的。还有，视频你看一下。”
无疾丢过来一部手机。
他觉得非常眼熟，南召颂这才发现自己手机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无疾摸走了。
无疾：“实际情况非常恶劣，我处理了一下，才放心你们进去。”
接着他看见了无疾视角下的恐怖动静。
那一下下的动静分明是那老妇人在剁骨分尸。血肉模糊之中，尸体赫然就是李竹月的脸。
南召颂脸色发白，恶心上头。
他把视频关掉，哑着嗓子问：“发给警方？”
无疾摇摇头，“发给警方她就被通报死亡。人间通报过死亡，身份注销，地府收到消息她就会被强制缉捕，抓到了就只得去转世。我耗费精力去修补她的尸体并不是让她安心，而是要她选择当做无事发生还是要他们追究到底。”
“你的意思是让她选择求生还是报仇？”
南召颂不明白他的做法：“这…这怎麽选…没有人想死，无疾，人都会抓住一切机会活下来，求生是生物本能，不能与其他一起被选择啊。”
“这样吗…”无疾浅笑了一下，垂眸盯着地面仿佛要将地板看穿。
“……”南召颂突然想起来，若是让无疾选择，他必定会选择报仇。前世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我懂了。如果选择忍气吞声，我们帮她也是没有必要了。自此以后，恶人当道，再无明镜。”
“只是，无疾，你不会难过吗？”
无疾垂眸：“不会。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了。”
“我去叫她过来。”
李竹月看着自己的身体，哭都哭不出来。
她怨恨，不甘，委屈，后悔，各种情绪交织。恨不得拿刀剁了这老妇人和她的儿子。
她想拿刀的念头越来越重。
突然，南召颂的声音响起。
“你，过来，找到尸体了。”
李竹月一愣。起身跟过去。
接着，她看到了那个男子的尸体。
无疾：“你过来，把你们的经过说给我听。”
李竹月回忆起生前的挣扎恐惧，她压下恶心开始回忆与他们一家的交集过程。
李竹月是大四学生。家在H市的一个乡镇，今年忙着实习打工，也就没有选择放假回家。
平日里，她和人接触的不多。刘姨就算其中一个。
刘姨是她们楼的宿管阿姨，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平日里非常和蔼可亲，查宿舍提前通知，门禁也宽松，经常在宿舍里煮了什麽东西都要分她们一半。还邀请过学生去她家里吃饭，女学生们都很喜欢她。
而李竹月有一次提了一箱子奶奶摘的柿子来学校，六层楼爬的呼呼喘气。正巧遇上了刘姨，刘姨就帮着把东西给她提了上去。
李竹月自然感激万分，还分了一袋子柿子给她，刘姨就拿了两个说尝尝鲜，说她运来一趟也不容易，剩下的让他们宿舍的分着吃。
自此，在李竹月看来，她们有了交集。
后来，她实习工作，总是卡点到校，有事忙不上吃饭什麽的，刘姨会一直等她，还给她留饭。
李竹月拒绝还被她挡回来说是学校的伙食补贴，都是直接打到卡上，吃不完都浪费了。刘姨开玩笑说要薅学校的羊毛。李竹月笑了，心里的负担减轻了不少，也接受了她的好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