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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娟被他吓得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你血口喷人!”
李竹月都懵了,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自己捅死了田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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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队一张脸黑的都要滴墨水,暴怒中他拍案而起,指着人质问道:“你以为把人剁碎了我们就查不出死因了?你说他脖子上的勒痕哪来的?作案工具为什麽要藏起来?你要指证为什麽不报警?你想瞒什麽!”
刘文娟一时被吓住,只想往后躲,但依旧嘴硬道:“我…我不知道…我慌了…都是这个女人,她拿刀捅的半才的脖子,都是血…半才是被她害死的!”
“你就尽管嘴硬。认证物证都齐了,你等着判刑吧。”
目睹全过程,李竹月完全认不出这是她和蔼可亲的宿管阿姨。她只觉得很可怕,有种恶魔在身边不断窥伺之感。
以后的她,恐怕再也不能全心相信任何一个想要接近的人了。
出了审讯室,曹队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受害人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们此刻也不能刺激到她。
“李小姐,介于你的情况特殊,我们会派专门的兄弟送你回校,后期的心理治疗和身体治疗我们全权安排。你家里亲人那边,你看,要不要联系一下?”
李竹月一听这话立刻拒绝:“不…不要告诉我奶奶!”
曹队有些为难,他晃晃手机示意:“这个…其实她老人家已经到了警局门口。”
李竹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朝着门外沖。
门外,她见到了自己奶奶和带着口罩墨镜的年轻人。
奶奶状况不是很好,看着非常局促,要不是身边的年轻人搀扶,就差要跪倒在警局门口。
“奶奶!”李竹月老远就唤了一声。
接着就撞进了她怀里,两只胳膊紧紧圈住人,哇的一声哭了。
“奶奶——”
“月月,是月月…奶奶来了,奶奶来了…”
李奶奶愣愣的流着泪,苍老的手回抱住自己孙女,一下下的拍着安慰她。
哭够了,她才想起来擡头问一句:“奶奶,你怎麽来了,这麽远的苦,来一趟多累啊…”
“他们都说你出事了,我不信…我就来看看咱们月月…你看奶奶来了,月月没事…”
李竹月没来的及安慰她,头顶就响起一个声音。
“李小姐,人已经带过来了,接下来我该撤了,你们祖孙两个好好说说话。”
她才发现这人是南召颂。
他一张脸捂的严严实实,递过来一张卡:“奶奶一路上过来也累了,我在雁栖定了房间,这是房卡。假期你可以带着奶奶好好在京都玩玩。”
“就这样,再见啦。”
说着他招招手,就要走。
“等等,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好好休息,多陪陪家人。”
“无疾呢,我怎麽没见他。”
“喏,车里。”南召颂手指的方向那里的确停着辆车。他回过头,擡了擡墨镜,露出一瞬狡黠的笑容,转瞬间又变得无辜天真,不愧是一个演员。他道:“言尽于此,我们的事最好成为一个秘密。”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风里,在警局来来往往的黑白色中,棕色的身影显得格外瞩目。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声地念叨:“月月啊,你朋友是个好人,这一路,奶奶没少麻烦他,等着事情处理完了,要好好感谢人家,咱们可不能占人便宜。”
李竹月笑道:“知道了。”
她在心里想,以后都不会有联系了。她与他们能相识不过是个意外。
“……”曹队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只一眼,郑西恩仍然认出对方的身份:“那个人,京都南家掌权者。他和这件事有关系?”
他的疑惑也是曹阵的。
曹阵:“不知道。他们插手了尚家也不会做事不管,资料上显示李竹月和刘家母子就是个普通市民。”
“做好自己的工作,在此之前我们没有收到来自上级的警告,说明现在走的路是正确的。”
另一边。
南召颂守在车外,与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并列无言。
车内,无疾蜷缩在后座。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旁边就是黑无常。
他真在为他调息。
他看着无疾痛苦的模样,无可奈何道::“私自救人就等于篡改了她的命薄。她的劫落到了您身上。前辈,您知不知道,您的转生之路又长了。”
无疾掀开眼皮,虚弱的笑了笑:“麻烦你了,老黑。”
无赦一惊:“前辈,您记起我了!”
无疾撑着身子坐起来:“我遇到了一个人,认识我的前世。因为他,我的记忆回来了一部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