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对啊,他为什么会有两只量子兽?
可能是量子兽的附生兽?其实和那狮子是一只。
我特么还是第一次听说附生兽,你刚自创出来的?
封琛瞥了眼又将脸埋在黑狮鬃毛里的比努努,也没有出声解释。
卡车经过一群被灯光照亮的建筑,可以看到草坪上有些小孩儿在玩耍。大的十岁出头,小的还在蹒跚学步。
那些小孩儿在看见车队时,都奔到铁栅栏前大声喊:哥哥,姐姐,你们是去一层吗?可以带我们去找妈妈吗?
我想要妈妈,我想回一层。
我不想在福利院,可以把我带走吗?
呜呜,带我走,我要找爸爸。
妈妈,妈妈呜呜
越来越多的小孩儿都扑到栅栏上,哭声和喊声响起一片。楼内的阿姨保姆都奔了出来,抱起小的安慰大的,对卡车打着手势,示意司机开快点。
车内的哨兵们都停下了交谈,封琛也看着那排铁栏,直到卡车驶离了福利院。
车队从一层到了西门关口,驶过铁桥,翻越山头,从山另一边的车道蜿蜒向下。
山这边是一望无际的旷野,近处被高压钠灯照得通明,那是栽种了大豆和玉米的种植园。而远处被探照灯扫过的地方却是一片漫漫黄沙,那里不断传来枪声,黑暗中也不时炸开一大团火焰。
前方便是战场,沙丘虫正在冲击种植园,全体哨兵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对讲机里传出来总教官的命令,倒数两分钟准备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哨兵们开始给枪支上膛,陆续咔哒声响起。量子兽们也训练有素地从趴伏状态站起身,摆出警戒的姿态。
只有黑狮依旧趴着,比努努也依旧将脸埋在它背颈里,小爪有些焦躁地一下下抓握着它的鬃毛。
这辆车的哨兵教官一直坐在最外面,现在弓身走到封琛面前低声问:封琛,你有过战斗经验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留在车内吧。
封琛只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有战斗经验的意思还是答应留在车内,但他却开始给枪膛装填子弹,动作非常熟练。
教官一看就知道不必继续问了,便拍拍他的肩:放心战斗,我会注意着你,前线有很多军人向导,会梳理你的精神域。
是。封琛简短地回道。
倒计时一分钟!在总指挥的指令声中,卡车越来越接近种植园,所有士兵都站起了身,在卡车里排好队准备下车。
枪声密集,炮火在种植园前方的黄沙地炸开,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各种命令。
全体哨兵学员下车!进入战斗!
伴着总指挥的一声大喝,封琛跟在其他队员的身后跳下了车。黑狮迅速跟上,比努努也一扫萎靡状态,腾起身扑向了前方。
种植园面积广阔,哨兵们在齐人高的玉米地里快速前进,玉米叶擦过人身,发出簌簌的声音。
注意不要踩着玉米,从壑里走。封琛这一队的队长便是教官,从对讲机里对着他们命令。
是。
明白。
所有人都知道这片玉米地是多么珍贵,包括量子兽在奔跑时也会注意。封琛侧头看了眼和他隔着一排玉米的黑狮和比努努,看到它们动作间也都很小心,虽然前进迅速,却没有伤着玉米杆。
高压钠灯将这片玉米地照得雪亮,封琛跑上了约莫十分钟后,看见前方玉米田突然出现一只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巨大的蠕虫,探起的上半身足足有两层楼高,身体上有着一圈圈的环。它正飞快地往玉米地里窜行,所经之处的泥土都被翻起来,玉米杆也大片地折断。
蠕虫附近的士兵都在开枪,密集的子弹击打在它头部,飞溅起一团团火光。蠕虫头部中了数弹,身体剧烈颤抖,终于摇晃着扑倒在地上。
开始战斗!队长一声喝令,所有人开枪射击近处目标,精神力自由攻击!
是!
三百多名哨兵学员奔跑向前,越过前面那些普通人士兵,冲出了玉米地。
种植园外便是大片沙地,那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哨兵军人顶在最前面,身后则站着为他们梳理精神域,同时还要对沙丘虫进行控制的向导军人。
沙地里数条沙丘虫昂起身躯往前冲,嘴里吐出粘稠的丝状物。大片沙地也像是海浪般在起伏翻涌,那是一些沙丘虫潜在沙土里往前钻行。
哨兵向导们一边开枪,一边避开那些丝状物,同时还要发出精神力,击杀那些在沙地里潜行的沙丘虫。
沙丘虫的虫身虽然庞大,顶端的虫头却也只得篮球大小,但它会将头缩回身体里,只吐丝的时候才探出来。于是每只虫身上都攀附着几只量子兽,等着虫头探出来后便抓挠。
这些哨兵和向导战士挡住了大部分的沙丘虫,成为这片种植园的第一道防线。偶尔有漏掉的沙丘虫闯入种植园,便由里面的普通士兵集火消灭。
注意不要粘上它们的丝,粘上了的立即清洗。军医,注意为士兵们清洗!有人在高声嘶吼。
沙丘虫数量太多,有些哨兵向导难免粘上它们吐出的丝状物。被粘住的部位立即冒出黑烟,像是被烈焰灼伤似的。
好在这东西只要用水冲掉就行,军医便拿着酒精在战场上奔跑,不断为那些被丝缠上的哨兵向导清洗。但就算如此,他们的衣服也近乎褴褛,身上满布着被灼烧成黑红色的伤痕。
快快快,正规军哨兵人手不够,学员哨兵快上去支援!封琛的对讲机里传出总指挥的命令。
学员们的量子兽已经冲了上去,哨兵学员们虽然还没跑到,但精神力却纷纷放出,无数条枪管内喷出火焰,子弹对着沙丘虫呼啸而去。
封琛也举起枪边跑边射击,同时调动精神力,扎向那些正在起伏涌动的沙土。
对讲机里此时响起求援声:总指挥,战斗难度超过预期,向导人手也不够了。现在不光需要哨兵学员支援,也需要再增加向导。
收到。
此时哨向学院,教学楼二层通道尽头的阳台上。
王穗子问:所以你现在叫颜布布了?
嗯,其实我一直都叫颜布布,但是你要叫我樊仁晶也可以。
王穗子说:那我也叫你颜布布。
颜布布道:你变了一些,但是我能把你认出来。
王穗子点了下头:你也变了,但头发还是卷卷的,也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两人就对视着开始傻笑。
真受不了,好傻。陈文朝在旁边嘲笑,嘴里说着受不了,却一直站在旁边没有离开。
颜布布朝他龇了下牙:看看你的牙,长好了没?你那时候明明牙掉得比我多,还好意思说我是豁牙。
别说了啊,以前的事不准提了啊。陈文朝道。
颜布布哈哈笑了两声,问道:我们那些同学呢?余科和刘星辰他们呢?
王穗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敛起,陈文朝也扭头看向阳台外。
颜布布顿时便明白了,没有继续追问,神情露出几分黯然。
三人沉默片刻后,王穗子便换了个话题:还记得计漪吗?当时是中班的,最爱来我们班上玩。她现在是哨兵,就在我们楼上哨兵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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