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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是碎石,没有一点绿色的植物,全是一副衰败景象。
脚下的石头踩着硌脚,江边的石头非常尖锐凹凸不平。雪也只盖了薄薄一层在石头的表面,这里只有黑白两种配色导致更加阴气沉沉。
这麽大的地方,禾予尽现在在哪儿?
顾闻雪只有毫无目的地搜寻,他没有看路,走了两步就被凸起的石头差点绊倒。
“唉,小心一点。”一名警察拿着记录本网购文学这边走,刚巧就把要摔倒的顾闻雪给搀扶住,这里路滑地下的石头又尖锐,要是这麽一滑倒脸上肯定会划开很多口子,他们来得及也没有带医疗箱,这里有离最近的医院一段距离。如果出血不止又会造成很多麻烦。
“谢谢。”
在确认好顾闻雪已经站稳,做笔录的警察才慢慢挪手,开始询问他的问题:“您跟遇害人是什麽关系?”
“朋友。”
“同学吗?”警察问。
“对。”
“你们最后离开的时间隔了多久?”
“大概十几个小时吧,我不知道,他会突然之间想不开。他有抑郁症。”顾闻雪抹了脸上的眼泪接着说:“之前他跟我说,他的家人得从外地回来,他得提前回家準备过年,我不知道这里是江边,我不是这里的本地人,我不是故意丢下他的。”顾闻雪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神志一直也不太清楚。
做笔录的警察见状也没有在写字,他把笔放在口袋里,看着这个精神即将崩溃的少年,他刚刚想伸手安慰,可顾闻雪突然之间挪动脚步,盯着前方慢慢向前走。
一直在絮叨的顾闻雪突然之间不说话,他的视力很好,在说话的时候,她突然看见远处最高的山崖上用石头压着什麽东西。
顾闻雪的呼吸停止一瞬,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得往前走,随着距离渐渐靠近顾闻雪也终于看清那是个什麽东西?
是自己的外套,而旁边的是自己亲手给禾予尽织的围巾。
两个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好放在那里用两块石头给压住,顾闻雪都可以想象到禾予尽当时是怎麽把衣服放在这里,又从远处搬来了两块石头压在上面,最后才毫无留恋地往下跳。
这是禾予尽最后跳江的地方。
耳边江水涌动的声音更加激烈,纷飞的大雪和奔腾的江水像是演奏的一首哀歌。
他蹲下身体,準备去搬石块突然脚下一滑。
“小心点。”身后跟着的警察索性离得不远,在顾闻雪即将摔下去的时候,及时伸手把顾闻雪往里面拽。
下面就是奔腾涌动的江水还有淩乱的石块,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加上天气寒冷,肯定会让身体迅速失温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在附近搜寻的警察,发现这边的疑点也向这边聚集。
顾闻雪蹲在地上把衣服上的石块全部给搬开。抚摸着上面的衣物确认了这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面对噩耗,顾闻雪心里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昏死过去。
已成定局
等顾闻雪再次睁眼已经是傍晚,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着床上,眯着眼环顾四周这里的陈设简单就三张排列病床,空气中还散发出那种浓烈的消毒水气味,顾闻雪就知道自己现在正躺着某个不知名的医院里。
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顾闻雪费力地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望着外面已经黑透的天空,顾闻雪的心里感觉空捞捞的,闭眼前的场景还映照在他的脑海恍如隔世。
刚才发生的一幕是梦对吧!
顾闻雪竟然开始可笑般地幻想起来,他觉得刚才的一幕真的太荒唐了。
明明他们昨天分开前禾予尽还好端端的,怎麽一睁眼他就寻了短见。
眼泪又开始从顾闻雪那肿得发痛的眼睛中流出,胸口又开始发生闷痛,正当他还痛哭之际病室门突然被打开。
灯光照进昏暗的病室,一名警员逆着光从门口走进来,发现顾闻雪已经苏醒他顺手把旁边的灯打开,强烈的灯光让顾闻雪的眼睛不适应。
“你醒了。”警察的手里还抱着禾予尽留下的遗物,他坐在旁边的空床上把遗物放在空柜子上。
看着此刻伤心欲绝的顾闻雪,警察眼神里都透着惋惜,心里也很沉重不忍心把噩耗说出口。
等着顾闻雪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警察在那里酝酿了一会儿把此行来的目的给说出来。
“节哀顺变,我们已经在现场勘察到了岩石上残留的血渍经过比对与遇害人一致,我们已经派捕捞的船只进行打捞,但是江水湍急打捞出来的几率很小。”警员在说话间眼神还一直不断地撇顾闻雪的表情,生怕他过于伤心又导致昏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