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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
城郊,出来骑马散心,顺带保证骑术不倒退的刘琰,有些惊讶对孙尚香问道:
“是哪六县?”
“竞陵,应城,嘉鱼……”
将这六县名字一一说了出来,孙尚香无奈的道:“这六县一割,我兄直接就是门户大开了!他…唉,总之就是有些不愿吧,这两日与使君争执不休,连我也没逃过听他抱怨。”
背过荆州地图,但它地只是扫了一眼,压根没记的刘琰沉默片刻,选择缓马速,从系统里拿出了地图查看。
这一看,好嘛,六个县连起来,直接在武昌外画了半圈,尤其是嘉鱼县,距离武昌城也就一百五六十里,快马一天就到,这何止是门户大开,分明就是扼住了对方命运的咽喉!
敢有异动?下一刻就去国都掐死你呦~
刘琰收起来地图,评价道:“你哥肯定是没想干好事。”
正常情况下,割一个县驻兵制约他就足够了,哪里用得着六个,还是形成半包围的姿态?这是一点儿都不给对方留面子啊!
“咳。”
孙尚香轻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开口:“应是发觉使君有不足之处,他又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刘琰道:“谈判嘛,有来有往也正常,废点口舌脑筋能谈妥也是好事,总比日后动刀动枪的死人好些,不过,接下来肯定要动一次刀枪,想来,也能让你哥回心转意了。”
这话,孙尚香着实不知道要怎么接,她沉默片刻,将心态放平,道:
“天师说的没错,就不知道……使君打算怎么动兵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会有录像。”
刘琰的姿态很是轻松:
“等录像传回来,你就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
*
粮食和设备,以及割让县地的位置和数量还在争执,不过江东的士人和武将总算是吵够了,他们决定率精兵两万,一万三千水军,七千各世族贡献出来的骑兵,分两路并进,奇袭襄阳!
第74章 一切都完了
无论是出征的士人,还是送家中儿郎出征的世族,无异都觉着这次的军队,是无人能抵的强军。
这可是各家一起凑出来的一万五千匹战马!能让骑兵两匹换乘!兵卒也都是自家部曲子侄,训练严苛,忠诚更是不用怀疑,粮草充足,带了大量的肉干饱腹,连他们的主家也一同入军作战,既能上下传递军令,又可鼓舞士气,堪称是兵强马壮!
这样的精锐之师,怎会没有与刘备一战之力?
当然,士人们没有因为自身足够强大而放弃警惕,因为敌人更加可怕,他们保持着谨慎,谨慎的设想着强大敌人那微小的弱点,并觉着自己能抓住战机,并一举攻破,再大获全胜。
这也是战争会给人最大的错觉了,人总会觉着自己掌控一切,好像自己能够如愿以偿,而实际上,他们连双方真正的差距都未曾看清楚。
但已然有大量的人沉浸在以弱胜强的美梦当中了。
汉水,吴军船上。
安排好事务的任良来到甲板上,拱手行礼道:
“王兄,今日安好啊!”
王焓笑着上前迎接:“伯成前来看我,岂会有不安?来来来,快过来与我手谈一局,这船上行军,着实无聊透了!”
这也是无声的炫耀了。
外出向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么多人行军?而且两人都是校尉,各率兵八百,说出来排不上号,但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撤管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自己清闲,无非是船上事少,又有亲信为其分担,不用操心这些杂事罢了。
不过任良也没有因为这句话生出别的心思。
', ' ')('若是想,他也可以不用操心这些庶务,只是有些不放心,才专门去看一看。
他笑着应道:“王兄相邀,我必然要来,正巧也有些手痒呢!”
二人在甲板上入座。
棋盘是布制,此刻被铺在甲板上,略有些不平,王焓忍不住叹气道:
“行军在外,只能一切从简,让伯成见笑了,来,你先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任良接过来装有黑子的木罐,取了一颗先行,王焓紧随其后,二人边下,边聊起来天。
看着轻松的王焓心中压力并不算小,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口道:
“我听荆州李氏说,那火炮能投掷五百步之远,比当年曹军所攻袁绍时的‘霹雳车’还要远百步,这百步距离,抵御起来也是不易。”
“我刚才去了船舱,里面有些闷热,不过划船兵卒有豆汤解暑,又能食肉干保持体力,还算不错。”
任良伸手,再次从布上落下一子,他神色略有些严肃,不过口中的话却反而很是乐观。
“如今虽是逆水行舟,可水手力广,全力直行起来,五百步也不过是小半刻钟,这楼船长二十丈,高水三丈有余,那火炮再强,又岂能在半刻钟将其击沉?”
说着,任良停了一下,扭头看身后跟随与前方领航的战船。
那战船多宏伟啊!
船上足足修了五层楼,巍峨威武,周身旗帜猎猎,矛戈密立,看起来戒备森严,攻守得力,是不可战胜的水上堡垒。
谁能打败这样的庞然大物!
回想起自己上船时,自身在其面前渺小如同蝼蚁的状态,任良的信心就更充足了一些,他继续道:
“刘备虽有荆州水军,却无人指挥,难以堪战,只要我等能够靠近,接舶作战,定能夺下对方战船,届时,连火炮也能收入囊中,借力打力,如何不能取胜焉?”
这还挺有理的。
王焓心中的不安少了些许,他将那些纷杂的念头收了起来,继续伸手下起来白子。
只不过,思维与视线一同落到棋盘上的时候,他才发觉,白子已经被黑子控住,处处都是死路,早已无处可下。
这……
莫名的让人有些不详。
王焓猛的摇头:“我心神恍惚,竟将棋局下成这般模样,当真是不可,不可!伯成与我重新再来一局,这次我必定能胜你!”
“君子岂可悔棋!”
任良立刻上手拦起来:“棋场如战场,怎能一句心神恍惚就就算了,不能重开,必须下完!”
这又让王焓心中多了几分不安。
“你这——”
话还未说完,甲板上的兵卒忽然奔跑起来,不远处还传来嘈杂的叫喊,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王焓刚想出言呵斥,却听远处传来的鼓声。
这是战鼓!
叫喊也总算听清楚了。
“敌袭——!”
两人面色一白。
刘军已经发现他们了?为什么这么快?来的敌人有多少?战船怎么样?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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