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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C接着问:“今年考的什么题目?”
“你是什么人?”那人警觉起来。
“我是家长。”
那人回过神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他的打扮:“胡扯,你是其他画室的吧?靠,是不是想举报我们?”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目光。
画室老师混进考场除了看题体验以外,还可能有一个目的——作弊。看题的人把题目传出来,由外面的老师画好,再发给考场里的学生照着抄……这样的成功率很小,可能一年也就一两个人会这么干。但每年都有人铤而走险,所以招生考试办实际上也很反感这些画室老师进去看考题,时不时就会抓一两个典型点名批评。主要靠的就是竞争对手间的相互检举。
“什么情况?”几个身穿华清画室logo衣服的男人从家长群中走出来,“小李?”
那个叫小李的“考生”指着PVC:“这家伙刚扑上来问我哪个画室、考什么题目!还说自己是家长!”
“哪有家长长这样的?跟人贩子似的。”其中一人嘲笑道,竟然不小心与山竹英雄所见略同。
“无论如何,要是被举报了就麻烦了,得警告他,给他一点教训。”另一个人说。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PVC,先是冷哼一声,刚抬起手准备威胁,还没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人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家长群体一阵骚动。
华清画室的几个人都是一愣:“谁在喊?”
PVC忙说:“大哥饶命啊,我真是家长,我就想问问今年考啥!”
“你问今年考啥干什么?”
“想知道我给他准备的稿子能不能套上。”
“考生”急了:“还说你不是画室,都给人准备稿子了!”
他冲上去抓住PVC的领子。
山竹更大声地喊道:“打死人了!”
“啊?”
PVC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画室的其他人立刻围上来。
现场一片混乱,但没有人敢上前干涉。
就在一个人的手即将落在PVC身上时,雁行推着轮椅出现,径直插进他们中间,挡在PVC的面前。
“怎么回事?”他望着对面的画室几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PVC躲在他身后,偷偷地对山竹比了个“OK”的手势。
学校的保安也出现了,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
“我只是问问他们考什么题目,他们就说我是画室的人,还说什么举报什么的。我说我是来接孩子的家长,他们又不信。”PVC说。
“你还说你给别人准备稿子呢!”“考生”气愤地喊道。
看到画室的人又要动手,雁行只能无奈地解释道:“他真是家长,我们弟弟今天参加蓟京美院的考试,他只是自己教教他怎么画而已。”
“你们是一家子?”
“不是……”
“那什么你们的弟弟?”
“考生”刚想上前质问,被后面的一个人拉住,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脸色慢慢变了。
从愤怒变成鄙视,最后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骂了一句:“死基佬。”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两个人都被这句话惊呆了,山竹抓住机会跑过来,拉住雁行轮椅的左边,把他夹在自己和PVC中间。
PVC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哎呀,所以到底考什么啊?老兄!”
后来,当山竹回到仓库,看见Captain和何已知的两只猫都在那里,才意识到雁行可能真的想过要跑。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救了世界一样。
(本章完)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最后的机会3
站在起点线上,何已知紧紧地抱着戈多,朝它毛茸茸的耳朵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小狗乐呵呵地抖抖脑袋,转头舔了舔他的脸颊,丝毫不觉得紧张。
在这之前,何已知一直避免自己去想戈多和Captain的差异,觉得一旦这么想了,就好像把戈多当作替身,在审视它不够好的地方。
但前一天晚上和雁行一起对戈多的观察,让他获得了正视这些的勇气。
正因为它们是从头到尾都不一样的狗,所以它们都是特别的。硬要说起来,戈多是何已知的救兵,而不是替代品。
Captain是无懈可击的雷达,是随心所欲的利剑。它能捕捉到何已知身体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将整场比赛作为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完美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但戈多不一样。
它面对一个个障碍时,看到的不是一条赛道,而是一个个新奇的挑战。
每完成一个惊险刺激的跳跃,它都会兴奋地寻找观众的欢呼和何已知的夸奖,然后在这些鼓励中汲取力量,更加兴致勃勃地冲向下一个目标。
比赛对戈多而言,并不是一场严肃紧张的考验,而是一场充满乐趣和惊喜的游戏。就好像摘下一个又一个果子的奇妙过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期待和惊喜。
这种纯真无邪的能量从它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让人情不自禁地被感染。
何已知围着赛场转了半圈,看到辞职记者还站在那里,突然有了想法。
山竹摇头:“不,这是我们两个刚刚临时决定的。”
蓟京美术学院门口。
11点15分。
雁行沉默着不说话。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PVC连忙撇清自己:“我可没有啊。我只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们一起玩而已。而且还能赚到一点钱,又有人帮我捡垃圾,总归是不亏的。”他说得轻松自在,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最终成绩39秒62,没有罚分,暂时排名第一。
“作家小子的话,肯定会用更迂回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粗暴。”PVC补充道,“比如说把猫放到你家缠住你之类的。”
临近考试结束时分,来学校门口接人的家长和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也越来越多。
如果他们穿得正经一点,估计会被当成□□和小弟,但三人穿得都不太正经,因此看上去就是很磕碜的□□和小弟。
“杜戈,能帮我个忙吗?我可能得先走……”
还剩三个人。
“你们打算抓我到什么时候?”很磕碜的□□问。
雁行听到他的话,有些愕然:“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任性?”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就会抓紧时间训练,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雁行冷冰冰地说,“要知道如果今天何已知和戈多失败,就只有你们三个去法国比赛了。”
两人的手臂在轮椅背后交叉成一个十字,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那还用说吗?”金发的小弟回答,嘴角扬起一个坏笑,“当然是到去法国的飞机上为止。”
山竹站在雁行左边,用手把住轮椅的右边,PVC站在雁行的右边,用手把住轮椅的左边。
“这个你可以放心,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山竹肯定道,雁行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大概是在想他的信心从哪里来?
“如果不是全员都去,那我也不去了。”山竹神经大条地一笑,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下去,“如果我不去,那他们两个人数不够也没法去了。所以不存在只有我们三个去的情况。要么都去,要么都不去。”
“那岂不是随便画什么都成?怎么才算违背题目啊?”山竹觉得这太荒唐了。
当何已知和戈多在震天的欢呼中走下赛场时,他们身后计分板上所有的名字都向下挪了一位。负责手动完成这个工作的,正是那位负责赛前检查的工作人员。
PVC最终还是问到了他关心的考试题目。
“我懂了,跟高考作文一样编瞎话是吧……”
“老城和秘密基地完全没有关系吧?”山竹觉得他脑子坏了。
“有没有关系不重要,”PVC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显得很奸诈,“只要不违背题目就行。反正大家都是套现成的作品,没人管你切不切题。”
雁行的电话也打不通——这些人在干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