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道笑了笑:第二件事,便是这炸死的方智远,究竟是为谁卖命?他看向方智远,眸中满是寒凉,正如诸位所言,这方智远,的确是魔界之人。东南密林之中,我曾与他交手,受他暗算,引得体内灵力乱窜,身体失控,恍如走火入魔。
江怡然闻言,关切地看向非道。
这也是为何锦阖与凤霞联姻之日,我会再次出现那种情况的原因。非道面带歉意地看向江怡然,这时,好笑的事情发生了,魔界派人来保护我。
乐非道,谁想听你在这瞎编云白喝道。
云白掌门就不能听完吗?飒爽的女声传来,正是江怡然,她看向云白。
不瞒诸位,我们与那魔界之人确有渊源。折礼冷笑,又引得底下众人怒目而视。
因为我带我师傅离开锦阖,遭到了那魔界三人的追杀,折礼道,我们死里逃生,才捡回一条命。
这算是第三桩事,折礼道,那么各位,能请来魔界之人演戏,此人就在六派之中,而且恐怕与魔界交往已久。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猜测。
可你即便如此说,也只是空口白话,何铭质疑道。
对啊!你们在这说了半天,也没什么证据,也说不出来到底是谁做了这些事情。就算说出来了,也要拿出证据。
莫急莫急!众人抬头,却见半空中有两个人落到众人面前。
见了来人,云白脸色一变。
那人浑身是血,一双通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云白,引得底下弟子惊讶连连:盛掌门?
盛掌门没死!
望江放开盛书笠,揉着胳膊:哎呀,好沉。
盛书笠踉跄着看向云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云白,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第135章 决战2
云白眯起眼睛,不怒反笑:你没死,自然再好不过。
盛书笠冷笑,转身看向何铭,露出疯狂的神色:今日我大难不死,就是为了送你们入地狱。
何铭带着抹笑淡定地看着他。
当日无昼谷,是云白联合魔界之人,将三派弟子尽数屠尽,凤禅掌门,也是死在他的手中!盛书笠指向云白。
众人神色各异,都纷纷朝云白看去。
云白哈哈大笑:盛书笠,你可想清楚了,是你亲手杀了凤禅,用的还是他赠你的那把短剑殒灵。
你胡说!盛书笠连忙反驳,你怕事情败露,今日便叫何铭与这方智远联合做掉我!方智远自炸死之后,就一直跟在你身边为你卖命。我与怡然大婚当日,也是你设计要将乐非道诛杀当场!魔界攻打寒丹,是你一直拖着迟迟不出兵增援,为的就是消耗寒丹!
这些话听来,叫人莫不心惊胆战,江怡然与寒棠俱是怒不可遏,看向云白。
云白仍是笑:你倒是把你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盛书笠,是你来求我,希望我能助你成为凤霞的掌门,凤禅是你亲手所杀,是你逼婚江怡然,求我替你施压,还是你,说寒丹已不属于六派,何必多事。
非道与折礼在高处相视一笑,狗咬狗还真是怪有趣的。
两位就不要争功了,今日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云白、盛书笠,你们都要付出代价。折礼说道。
盛书笠转过身,恶狠狠地看向何铭与武空蝉:我是该死,何铭又算什么东西?
何铭笑着看他:若非我那一箭,你恐怕早就死了。
云白眯起了眼,难得的露出几分杀意。
何铭看向云白,真诚地说道:云白掌门,不好意思,我始终不能昧下良心做那些事情,想必您是能理解我的吧?
武空蝉捏紧了拳头,上去便是一拳,将盛书笠打倒在地:就凭你也配来指责我?他咬着牙说道,盛书笠,你这个畜生!
他还有对盛书笠下手,何铭拉住了他。
云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寒棠愤怒不已,冲着云白喊道。
云白阴冷地笑了笑: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反倒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在发表什么得奖感言一般,
怂恿落诚豢养巨魔的是我,想嫁祸青芜的是我,刺激凤禅接手巨魔的是我,杀了李文鹤的是我,嫁祸青芜的还是我,无昼谷之事是我策划的,凤禅和锦萸都算是死在我的手中。可唯独有一件事,是事实。
云白指向非道:乐非道,你以为你能藏到几时,当年无根谷之战,你手中所染同门之血,六派弟子之命,难道比我少吗?
他哈哈狂笑,青声以为瞒过了天下人,他当真瞒过了天下人吗?他的好徒弟,一个血洗无根谷,一个如今贵为魔界少主,他可真是处心积虑,为六派倾覆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非道冷眼看他。
你知道为何无根谷之战,六派几乎全军覆没,没有存活的弟子吗?云白仰天长笑,因为青声以危险为由下令不得援救,他自以为正道,这便是正道吗?
四面的目光都落在非道身上,折礼上前一步,挡在非道面前:事到如今,你还想编撰这些事情引起六派之间的矛盾吗?!
六派之间的矛盾还需要我来引起?云白好似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情,落诚为一己私利害人无数,凤禅多年来嚣张蛮横,对云堑和落枬极尽剥削,他青声看不到吗?可他又做了什么?
锦萸私心太重,与青芜离心,被我利用;寒丹故步自封,自以为牢不可破,实则愚蠢之极。云白一一说来,六派早已分崩离析。你们个个虚伪、假善、自私、顽固。
那你呢?折礼不由愤慨,就不虚伪、假善、自私、顽固了吗?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会自以为是污浊中的一股清流吧?你不会自以为能一统六派,然后长治久安吧?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与魔界为伍,顺者昌逆者亡,你与凤禅又有何区别?
多说无益,云白,今日你休想再逃!寒棠掌门大喝一声,拔剑而起。
云白仍旧在笑,他一面笑,一面看向身边的弟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一众云堑弟子将云白围在中央。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要维护这个渣滓不成?寒棠呵斥道,却见那些弟子没有半点反应,莫说反应,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化。
寒棠有些吃惊,便见那一众弟子眼睛都变作了黑色。
何铭与武空蝉看向地面的盛书笠,他正努力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眼睛也变作了一片黑色。
云白看向何铭,眼中难得露出了阴狠:没想到,竟让你逃过了我的蛊。
何铭从容地朝云白笑了笑。
云堑弟子早就被云白种了蛊,不用劝了,除非将他们全都杀了。何铭叹道。
云白,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了!寒棠骂道。
刀剑出鞘,云堑弟子与五派弟子厮杀,寒棠、江怡然、何铭、武空蝉齐齐向云白攻去。
师傅,你先回避吧。折礼仍是担心非道受萤蛊的影响。
非道摇头,看向他: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不必顾忌我。
折礼回头向云白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我去去就回。
云白以一敌四仍不落下风,折礼落入其中,炙天煮海意境铺开,他甫一出手,便是燚尘绝灵,焚天紫火烫的云晷有些失衡。
折礼唤醒身上的火灵珠,云白的身形滞了滞,朝他的方向看去。
倏忽之间,一道光自云白怀中飞落折礼手心,折礼收了天冶瑶芳,云白用云晷撞开四人,朝他看来。
浮尘尽朝,漫天烟尘弥漫空中,拖慢了云白的追击,燚火葳蕤朝他袭去。
弹开的四人复又缠了上来,一时各种法诀如烟花绽开,热闹极了。
众人正打酣战中,却听得天空雷声滚动,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不好,魔界攻来了!
无数沾染魔气的箭矢自半空射来,众人御起结界抵挡。
一盏魂灯落到云白面前,江怡然的落虹正要得手,却见眼前绿光闪过,云白所站的位置已空荡荡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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