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傲娇的孩子却没有发现,之前提起叶容臻,他都是说,太讨厌了,非常讨厌之类的话,现在变成不喜欢,这一点点的变化,却说明了他确实有点喜欢叶容臻了。
他看见叶容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是因为你还是个孩子。不是你做的事情,本身是可以被原谅的。
真正需要道歉的,是你的陈阿姨,你践踏的是她的心血。
叶容臻侧过脸,他刚发了低烧,嗓子都是哑的,说起话来很费力,语速很慢,连那张漂亮的脸都是憔悴的,没有一点威慑力,然而周睿安却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十来岁的男孩儿咬着唇看着叶容臻,忽然扑了上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叶哥哥是我错了!你打死我吧!都怪我我知道错了!你要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他的手扯着叶容臻的手死活不松开,像个泼皮小无赖似的。
叶容臻甩了甩没甩开,眼睛为难的眨了眨,冬日的阳光洒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色,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失真的画。
那时候他觉得,就算他真的和哥哥有某种不堪的交易,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周睿安挠了挠头,一鼓作气继续嚎,我知道我混蛋我们家也没人教我啊,我爹妈都是把我扔给小时工,我是个多么可怜的孩子!能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一边哭一边隔着指头缝隙看着叶容臻,见他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终于大着胆子拉着他的手,悄悄道我把对付我哥哥的秘诀给你,你不要生气了。
我哥那个人就是脾气大,他找茬时候你不吭声就行了,他要揍你你把脸凑过去,他肯定就不打你了,他可护短了,他如果护着你,谁也欺负不了你。
末尾又叹了口气,不过他打我也是真的疼啊。
叶容臻只是唇角微微弯折了一个似乎讥讽的弧度,眼底藏着的是一片死灰。护短?
他叶容臻永远不在太子爷的保护范围里。
只会一一作践。
隔着走廊。
叶容臻长长的睫毛在影子上都能看的见,一眨一眨的,挺勾人。
窗外的曹郢伸了伸手,没有触碰到他的剪影。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他靠着窗吸了一口烟,又看着叶容臻病房里安静的身影,掐灭了烟头。
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加个小番一一
曹郢:你他妈信不信我抽你?
叶容臻(脸凑过去):你快打啊你快打啊
曹郢:妈妈这里有个神经病。
第五十章 做梦
曹郢发现叶容臻变了,是曹郢接他出院之后的事情。
叶容臻出院的时候,周祁替他办的手续。
曹郢将他接到了四合院里,他这几天没什么事,整天都呆在四合院里,然而他在一天,叶容臻就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的时候,也还是一样,一声不吭。只有被他做的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轻轻的喘息一声,后来便安静的像是一具没有人味的尸体。
纳塔莉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叶容臻只是少少的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每天叶容臻都是这样。
不言不语,安静的像是空气。
这段时间他原来棕色的头发长了不少,也没见他去剪,长长的刘海盖过眼睛,露出苍白的脸,尖尖的下颌。挡住了他唯一能与外界交流的视线,也遮盖住了眼底浓厚的,冰冷的嘲讽。
他整个人越发显得没有存在感了。
曹郢那天吃着饭,叶容臻坐在他身边,一口一口的吃,吃了没多少就放下了碗。
曹郢挑眉你这么些天装死人,怎么不装的彻底点?吃什么饭?
叶容臻没有说话,放下了筷子。
曹郢一脚踢翻了凳子。
叶容臻,你他妈不能说几句话?
叶容臻转身就走。
曹郢扯住他叶容臻,你几个意思?
叶容臻忽然冷笑周祁说让我顺从你。
我现在不是很顺从你。
可是你好像并不喜欢。
他好像在思考,然后又笑了曹郢,你真贱。我真正任由你予取予夺,可是你又不乐意了。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才会喜欢?
曹郢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叶容臻怎么做了。
他之前在瞿二的场子里喝的酩酊大醉,有个男孩儿上来伺候他。除了叶容臻,他身边有过的都是女人。
那男孩儿腰肢纤细,笑起来脸上一对酒窝。
他翻身将人压着,脑海里却是叶容臻的脸,忽然就上手掐住了男孩的脖子,差点没把人掐死在床上。
宿醉醒过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
叶容臻一一
曹郢忽然伸手掐住了叶容臻的脖子,就好像那晚上他掐着那男孩的脖子一样,渐渐收拢了手掌,在叶容臻脸上泛起了青色,那张讨人厌的嘴巴里再也吐不出让他厌恶的字眼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叶容臻捂着脖子咳嗽,一脸惊骇曹郢,你他妈疯了!
曹郢笑叶容臻,你是不是觉得三个月时间马上到了,你装聋作哑上一个月下来,就可以自由了?
你一一做一一梦!
曹郢一字一句道。
游戏规则是我定的,我现在想改了规矩。
在我腻味了之前一一你这辈子,也别想跑。
叶容臻看着曹郢的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他说的是真的。
他忽然扑上来,手握成了拳头,曹郢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将人紧紧的压制住叶子一一我说过,你的软肋就是你的妈妈,你为了她,只能无止境的妥协。
叶容臻看着曹郢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曹郢,我已经认命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曹郢没说话,目光晦暗的盯着叶容臻。
第五十一章 逃避
曹郢没说话,目光晦暗的盯着叶容臻。
而叶容臻再没有看他一眼。
良久,叶容臻听到了门上传来咣的一声,而后听见外头纳塔莉小声的抱怨先生也不知道轻点,这门都要摔坏了。
曹郢走了。
叶容臻就那么在空旷的厅里站着,刚刚被曹郢掐过的脖子还觉得生疼,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眼睛盯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曹郢去了瞿二的地方。
他开了十几瓶酒。自己也不喝,就那么冷眼看着身边的女孩们,一杯杯的灌着。
昏黄的灯光打在一张张白皙的小脸上,看起来如同上好的美玉。
许多女孩儿喝了的都是助兴的酒,两颊通红,声音棉软。
曹郢伸手招呼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儿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过来,年轻的脸上还有几分鲜活的神采。
等她走过来,曹郢兜头将一瓶烈酒浇了下来,女孩儿呛了两口,曹郢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许吐。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太子爷今儿不是来玩的,是来泄火的。
有几个公子哥起哄着将那女孩儿往曹郢身边推。
曹郢随手扯过女孩就压在身下,那女孩儿先是惊呼一声,随即惊呼声变了,慢慢低下来,变成了婉转的呻吟声,曹郢下手不知道轻重,那女孩儿身上本便不多的布料被撕了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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