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而且,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尝尝。
他嘴角的笑弧渐深,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坏劲儿。
梁晚莺又想起之前那个晚上。
他在掌控她的同时吞噬了她。
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盘精致的佳肴,被人仔细品尝、反复享用。
临了,他还要故意在她耳边说上一句,你好甜。
浓醇的酒从他的口中被渡到她的唇中。
后来,那颗黑色的小痣被他啃咬得发亮凸起,还逐渐往更高的地方挪去。
她不敢再想了,羞赧地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男女力量的悬殊。
她自认为自己应该不算那种特别娇弱的女生,但是被他攥住禁锢住的时候,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某种意义而言,谢译桥真的是一个很会服务女性的人。
他温柔又有耐心,不会急于求成,也不会急功近利。
他会轻声细语地在你耳边说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然后真诚地赞美你,只等你身心全部放松打开以后,他才会开始享受自己捕猎的成果。
大脑转动迟缓,思绪滞空,她仿佛看到了万物生长时交替进行的更新迭代,周而复始。
他真的很优秀,也非常迷人。
梁晚莺从来不是那种容易有自卑心理的人,除了她的父亲那件事给了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让她备受打击外,别的时候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总是会恍惚,谢译桥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青睐她。
两人刚刚开始柔情蜜意,就将近半个月没见,自然要好好温存一番。
梁晚莺实在经受不住他的孟浪,低声哀求,我困了,我们休息吧。
含糊的声音像是含了蜂蜜的夜莺,在歌唱时带了一点缠绵的味道。
谢译桥带了一点点不爽,跟梁小姐分开的这半个月,我那是日思夜想,可是你看起来,倒不是那么上心呢。
你为什么这、这种时候还是叫我梁小姐啊。梁晚莺很不好意思地问道。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说:你不觉得这样叫起来,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吗?
什么特别的感觉。
有一种不太相熟的两人却在做最亲密事情的刺激感。
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试试了,果然如我所想的一般,梁小姐觉得呢?
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有这种感觉。
之前两个人关系远远没那么亲密的时候,他每次用这种轻慢的语言喊她梁小姐的时候,她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他确实就是故意的!
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花枝被碾碎了一地,摇椅的下面的半弧形支脚将掉落的花瓣捻出汁液,被风一吹,香气弥漫,混合着青金石的味道,洋洋洒洒地飞了满天。
她的脚踝和手腕被花叶上的小锯齿摩擦,慢慢红了一片。
梁晚莺困极了,她在玻璃穹顶的花园里,在漫天的星光普照下,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两个人还依偎在一起。
本来想起身,可是谢译桥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死活不肯松开。
要不你今天请假吧。
他本来清越的声音带着点含混未醒的鼻音和晨起的沙哑,如同磨砂质感的玻璃后面难以窥见真章的风景,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性感。
不行,现在人手不够,我再请假更忙不过来了,而且我刚升职不久,总是请假像话嘛。
我还是觉得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工作上,好好想想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话,对未来有一个更好的规划。
为什么这份工作就是无关紧要,浪费时间呢?我觉得也没那么糟糕。
可是你能做个名利双收的画家不是更好吗?
梁晚莺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我画画是为了更好的表达。
谢译桥点头,但是跟我说的并不冲突,你的表达需要被人看见不是吗?就连毕加索初期也要想办法推销自己的画,而你只需要表达,别的我都会替你铺平。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明显了。
梁晚莺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两个人现在还在肌肤相亲的亲密状态,说太过锋利的话似乎也并不合适。
谢译桥发现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亲了亲她的唇瓣轻哄道: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嗯。
管家过来询问两人是否现在要下去用早饭,谢译桥回应了以后,准备起身下床。
梁晚莺害羞得不敢看他。
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他都忍不住想逗逗她。
真是舍不得你去上班。
既然这样都舍不得的话,那如果我去艺术学校深造,要一年呢,你准备怎么办?
谢译桥毫不在意地说:我有私人飞机,想你了随时可以找你,而且我在德国也有房产,陪你读到深造结束都没问题。
然后,等你休息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你去童话小镇不莱梅,漫步莱茵河,去科隆大教堂,或者到欧洲乐园玩耍。
谢先生真是财大气粗。
粗不粗的。
男人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
你真的是下流!她推搡了他一下。
哦?我下流?他将她扯进怀里,附在她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话,让她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带着耳朵脖子也都变了颜色。
啊啊啊你!不许胡说了!
她用手去捂他的嘴,臊得满脸通红。
被她的反应逗笑,他更觉得有趣了。
这怎么是胡说呢?这是闺房之乐。
你还说!
要是想堵我的嘴,用手是没用的。
嗯?
你可以用嘴巴来试试。
梁晚莺被他调戏得招架不住,在饭桌上时,她都挥之不去他在耳边说的那句流氓至极的话。
于是,随意吃了几口早饭以后,她就慌慌张张收拾东西离开了。
管家将她带到了车库,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梁晚莺坐在后座,司机将车开出来的时候,刚好席荣开着一辆敞篷跑车进来,找了个位置准备停车。
两辆车擦肩而过。
席荣看到梁晚莺一大早从谢译桥的房子出来,很轻浮地挑了下眉。
梁小姐,早啊。
早,席先生。
席荣看着对面车上的女人,她面上虽然看起来很礼貌地跟他打了招呼,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但是席荣还是从她的客套的笑容里察觉到对他的抵触。
他耸耸肩,将车停好以后问道:译桥呢?
谢先生刚刚吃过早饭,现在应该在花房里。
好,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
司机刚开出大门不久,梁晚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拿手机看一下时间,却才反应过来衣服已经不是自己来时的那套了。
她又翻了翻包包,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
苦思冥想了一分钟,终于想起自己昨天跟谢译桥去花园的时候还拿在手上,后来好像随手放在了置物架上。
她让司机赶紧调头。
你在门口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第33章
席荣来到花园的时候, 谢译桥手里正在检查青金石粉末有没有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