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水珠顺着精壮的腹肌滚落,男□□人。
梁晚莺大惊失色,刚准备赶紧挂断,简诗灵又问道:怎么样,谢译桥和席荣,谁的身材好。
简诗灵看着已经被挂掉的手机,耸了耸肩膀,莺莺还是这么害羞。
聊什么呢?席荣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爽。
没聊什么,金主爸爸~女人翘着脚娇滴滴地喊道。
席荣修长食指按住浴巾边缘,对她勾了勾手指说道:过来,今天我们玩点别的。
简诗灵直接光着脚跑过去,一下子蹦起来挂在了他的身上。
席荣稳稳地接住了她。
两个人一番大战结束以后,席荣单手撑着头,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宝贝儿,你以前是哪里人啊?
本来累极了昏昏欲睡的简诗灵突然警惕地睁圆了眼睛,你问这个干嘛?
你从来不提之前的事,所以我好奇呗。
不告诉你,睡觉睡觉。
她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然后抬手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
等简诗灵睡过去后,席荣拿起手机给谢译桥发了个消息。
译桥,诗灵好像知道你那个小女朋友去哪里了,我刚听到她们两人打视频电话,但是没说地点,只说了在诗灵以前老家不远的一个地方。
谢译桥立刻回复了他:她老家哪里的?
我也不知道,她绝口不提以前的事,也不让我问。
好我知道了,谢了。
席荣摇头砸了咂嘴,然后将手机丢在一旁,转身揽住怀里的小女人。
还好他有香香软软的女朋友抱着睡。
谢译桥收到消息以后立刻去找了简诗灵的经纪人,然后开门见山地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简诗灵老家是哪里的?
经纪人警惕地问道:您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放心,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对她的过去不感兴趣,只是有些别的事需要处理。
哦哦。经纪人想想觉得也是,他当初把她捧起来的,也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做什么不光彩的事,于是就把地点告诉了他。
谢译桥把地址发给庄定,庄定很快派人调查确定了大致位置。
简诗灵之前所在的那个大山,附近有十几个类似的村庄,而有医生的,只有两个村子才有。
谢译桥准备立刻动身。
庄定犹豫地说道:可是那边路都不通,生活都非常不方便,您去了以后怎么办呢?
谢译桥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不是有个扶贫基金会的负责人常驻那里吗?你去找一下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可以一起合作。
好,我去交涉。
*
梁晚莺今天跟着村民一起从山上爬下来,想去看看他们如何进行买卖赚钱贴补家用的。
她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几乎累得半死。
一个憨厚朴实的小伙儿看她体力不支,主动提出要把她背下去,她实在不好意思,于是拒绝了。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很重的农产品,她怎么好意思呢。
可是,到底是没走过这么难走的山路,她一脚踏空,崴了脚,钻心的疼痛,让她瞬间寸步难行。
扶贫基金会的负责人周文杰,开着一辆破摩托来接她。
她感觉自己添了麻烦,非常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一个小姑娘,没走过这种路,也不娇气,很好了。周文杰拍了拍后座,走,我带你去找陈医生。
陈医生的那间小诊所还在河对面的另一个村子。
她坐在摩托后面七绕八绕,后面还趟了一条小河,才终于到了地方。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陈医生背着一个药箱正准备出门。
陈医生!
男人转过身来。
他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三十来岁的年纪,眉目周正,气质温和,是这座大山方圆十几里唯一的村医。
周主任,晚莺,你们怎么来了?
我的脚崴到了,找你帮我看看。梁晚莺垮着脸,又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进来吧。
陈朝山将准备锁头取下,打开门和周文杰一起将她搀了进去。
虽然这个房子外面看着很简陋,但是里面非常干净,角角落落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陈朝山让她坐到那张木头长椅上,然后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仔细查看了一番。
粗糙的手指带着薄茧,在她的伤处轻轻揉捏了几分钟。
有点脱臼,但是问题不大,我给你复位一下。
梁晚莺吓得脸都白了,会很痛吗啊啊啊
她话都没问完,他就已经快准狠地给她掰了回去。
陈朝山笑着解释道:不给你准备会更放松更好回正。
梁晚莺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确实
有些事不提前做心理准备更好。
复位以后,他拿出一瓶药水给她涂抹了一圈,红红黄黄的在她脚背上流淌,然后他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揉搓了一遍。
你下地试试看。
哇,真的不痛了,你好厉害。
陈医生走到门口的水龙头,弯下腰仔细将手上的药水洗干净说: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毕竟在这里,跌打扭伤都是最常见的。
梁晚莺点点头。
你的脚腕骨头没事了,但是还是会肿的,这个药你拿回去,每天揉搓两次,消肿很快。
谢谢。
周文杰问道:陈医生刚刚是要出门吗?
嗯,边壁村那边有个小孩发烧了,我要过去看看。
那您忙,就不打扰了。
梁晚莺也挥了挥手说:陈医生再见。
陈朝山点点头,你们路上小心。
周文杰问道:那今天还去镇上吗?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两天。
没事的,已经不痛了,而且我被你载着,没关系的。
周文杰看她不娇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梁晚莺离开去了镇上的农产品交易地点。
梁晚莺本来是想看看他们的生活方式,没想到越看越生气。
那些收货的人知道他们这些东西是从山上背下来的,所以都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因为这些奸商们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再背着这些东西再走十几里山路,然后再背回山上去。
梁晚莺想要去和他们理论,但是那几个收货商都说好了,就一口价,爱卖不卖不卖拉倒。
眼看着天都黑了,收货的人都要开车离开了。
一个最大的收货商走过来居高临下地说:我们真走了啊,你们不卖就自己留着背回去吧。
村民们黝黑的脸上满满的为难与不甘,粗糙的大手合在一起拜托道:再多给点吧,别人都能卖高一倍的价钱呢。
切,那你们自己留着吧。
别别别,我们好商量嘛。
梁晚莺于心不忍,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就只能卖两位数的价格,还是走了这么远,背了这么久
他们的肩膀因为常年负重,都被勒得有些变形,脚底也磨出了厚厚的茧。
哪怕是按正常的市价,她都不会有那么气愤,但是他们明显就是在恶意压价
她蹲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看着那些土豆,感觉自己也变成了灰头土脸任人欺负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