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
嗯?她下意识地转头想要去看他,可是就在刚刚转过去的那一秒,带着滚烫热意的唇瓣就狠狠地逼了上来。
时隔数月,两人终于又一次唇齿相贴。
他的喉咙中滚动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用力含住了她的嘴唇。
他在她吃痛张开嘴时向内入侵。
刚刚因为看不清楚路,梁晚莺摸黑找到床的边沿,正双手扶着。
而她的脸扭向侧边,后背被男人弯下胸腹紧贴,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种强大的雄性力量所掌控。
她有些经受不住这样强势的吻,伸出一只手向后试图推开他。
可是不曾想指尖直接接触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外套,只留下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
所以,她的手指与他的皮肤只隔了一层衬衣的布料。
源源不断的热意将她烫得一缩,正欲收回时,却被男人用力扣住了手腕。
梁老师,喜欢吗?他微微松开她的唇,鼻尖相抵,留出说话的空隙。
心跳如鼓,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黑夜与酒精的双重加持下失控。
她甩了甩头,想让大脑清醒一点,可是男人不给她机会,将她的身体反转,按到了床上。
借着窗外幽幽的月光,他看到一张潮热而迷离的脸。
长长的黑色发丝如夜晚的湖泊般散开,她置于这片黑森林中,像是一朵迷人的夜玫瑰。
平日里清冷而柔和的女人,只有在醉酒时会展现出这样诱人的风景。
他早就知道。
她微阖的黑色眸子中仿佛有蛛丝般的网将他绞紧,理智在溃散。
他低声长叹,梁老师这么看着我,很难让人把持得住啊。
房间内热意翻滚,火炉烧得正旺。
男人埋头,那颗痣被他啃了又啃,微微泛着红。
窗外有烟花炸开,短暂地照亮房间内的一切,又在转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因为什么都看不见,那种羞耻的感觉反而减淡,她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为何越来越模糊,逐渐变成一团耀眼的白光。
他欺身上来,望向她的眼神沾满了黏稠的欲望。
这团看不清的欲望包裹了她,诱惑了她,拖着她下沉、溺毙。
心脏在收缩,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
他强而有力的小臂可以轻易桎梏住她,青筋浮起。
她在爱意中沉浮。
作者有话说:
喝多了就容易把持不住啊哈哈哈哈,这个狗真的不放过一点机会。
第47章
第二天睡醒, 梁晚莺头还有些痛。
看着横亘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她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昨天是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虽然有点醉, 但是并没有断片, 发生了什么她都是清楚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居然就放任他做了下去。
两人挤在这个仅有一米二的单人床上, 只能紧紧相拥,才勉强能睡下。
由于身后男人抱得太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腹隆起的肌肉形状。
蓬勃而让人心颤的力蛰伏在皮肉之下,顺着经络四处流淌,仿佛在为下一次宣泄做准备。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可以不知道蹭到了什么地方, 身后男人的喉咙里滚出一声轻哼。
身体一僵, 男人手臂搂得更紧了。
她被他严丝合缝地嵌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轻缓的鼻息落下,像是舒缓的晨雾。
莺莺,让我抱着你再睡一会儿。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朦胧的睡意。
梁晚莺没好气地转过身,你快点给我起来!
她转身本是想要推开他,可是男人一把又将她揽回了怀中。
柔软与坚硬碰撞,激发出令人羞耻的震动。
男人长呼一口气,令人脸红心跳的叹息落在耳边,像是极力压抑着一头躁动的猛兽。
梁晚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本想挣扎向后退, 男人无奈道:你可别再动了。
你还有脸说,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她薄怒的表情, 他安抚般亲了亲她的眼皮。
眼皮处肌肤薄弱,也很敏感,她眨了眨眼睛推开他,别想糊弄过去,说话。
我太想你了,所以没控制住。
想了想,这件事也不能只怪他,毕竟她自己也没有很坚定地拒绝。
快起来把衣服穿好,回你的房间去。
谢译桥哼哼了两声,我还没抱够,你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不行!
男人深深叹气,梁老师可真无情,刚睡完衣服都还没穿就开始赶人了。
梁晚莺也很郁闷。
她还有些东西还没有理清楚,就因为喝了点酒,那些抵抗的心理全都丢到了一旁。
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梁晚莺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坏掉的灯泡。
可恶,坏的真是时候。
看到她的眼神游移到天花板的灯泡,谢译桥表情微微变了一点,赶忙说道:等下我去买个新灯泡帮你换掉。
哦
男人穿衣服的时候,梁晚莺转过身对着墙不看他。
可是身后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响更让人胡思乱想,她甚至能通过那些动静猜测到他正在穿上衣还是裤子。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纽扣一粒一粒扣好,然后说道:我穿好了。
哦。
她的心情有点奇怪,直接背对着他说道:那你快回去吧。
男人没有说话。
她听到他靠近的动静。
紧接着,男人温热的掌心握住女人露在被子外圆润的肩头,然后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早安。
等谢译桥走后,梁晚莺才从被窝中爬起来准备穿衣服。
那个轻飘飘的额头吻的触感还依稀存在,她抬手摸了摸那片皮肤,思绪复杂。
中午的时候,谢译桥从外面的小店里买了个灯泡来给她换。
梁晚莺把自己坐的那把椅子上垫了张纸让他踩上去。
她在下面扶着,你慢点哦。
嗯。
你怎么会干这种活儿啊?梁晚莺抬着头非常好奇,你怕是之前都没见过这种东西吧。
这样的白炽灯泡,在他的住处基本不可能见到的。
谢译桥手一顿,敷衍道:随便研究一下就懂了。
哦。梁晚莺也没再多想。
等装好以后,他从椅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下周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