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给狭小的空间染上一层暖光。
阮卿大概是因为受了些伤,闭上眼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李长庚还坐在床榻边看着开始呼吸均匀的人儿,眼神之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此刻的阮卿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未能完全摆脱白天的被欺凌。平日里白皙的脸颊,此刻因大抵是因为在噩梦而略显苍白,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更加为他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李长庚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他早就在三年前,阮卿救他的那天就对他情根深种了,这些年虽说拿着自己是阮卿护卫的名义待在他身边,可是真的只是想做他护卫吗?
这些话早就骗不住自己了。
李长庚看着眼前的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那些杂碎是如何敢伤害他的至宝的?
睡梦里,阮卿似乎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眉头越皱越紧,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突然,他的手猛地伸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李长庚连忙抓住了阮卿的手:“别怕,阿卿,我在”
李长庚心疼不已,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阮卿的额头,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嘴里还在轻声呢喃:“别怕,我在呢,没人能再伤害你。”
“别走……”梦里的人还在嘟囔,眼睛一直紧紧闭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走,我不走,阿卿别怕,睡吧。”
李长庚安抚着梦魇的人儿,目光恨不得将阮卿整个包裹起来。他的视线一寸一寸地在阮卿脸上游走,从紧闭的双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微泛白的嘴唇,每一寸他似乎都想用目光印刻到自己的脑子里一般。
手已经被阮卿抓的泛白,而且还有些微微的疼痛,李长庚却是丝毫不在意,他这点痛,比起那些杂碎对阿卿的侮辱,算得了什么?
李长庚望着床上沉睡的阮卿,爱意与怜惜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翻涌。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缓缓俯下身,动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稍不留神,眼前人就会如泡影般消失。
随着他的靠近,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额前的一丝碎发悄然滑落,轻轻掉在阮卿的脸颊。
目光紧紧锁住阮卿的唇,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挣扎。他太爱眼前这个人了,这份爱炽热得让他感觉快要被灼烧殆尽了。
双唇微微颤抖着,带着滚烫的温度,再一次轻轻触碰在了阮卿的唇上。
他吻得极为虔诚,像是在朝拜自己心中的神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阮卿,又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怜惜。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阮卿睡梦中亲吻他了。每一次,他都只能趁着阮卿沉睡,才敢将这份隐秘的爱意以这样的方式宣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敢告诉阮卿自己有多么爱他,内心深处被无尽的恐惧占据。他害怕阮卿会拒绝他,害怕阮卿仅仅把他当作弟弟,更害怕阮卿知晓后会赶他离开,从此他便再也无法陪伴在阮卿身边。
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直起身来的瞬间,李长庚的眼神陡然一变,原本温柔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狠辣。
白日里伤害阮卿的人,他们死定了!
夜幕深沉,李长庚一袭夜行衣如鬼魅般穿梭在礼县的街巷,朝着平日里那几个纨绔子弟每日必然会出没的青楼而去。
他眼神凌厉,身形敏捷,全然不见往日里在阮卿怀里撒娇卖萌的乖顺模样。
白日里对阮卿拳打脚踢的那三名男子正在青楼的雅间内,醉生梦死,丝毫不知危险将至。李长庚从窗户悄然潜入,屋内的灯光昏黄摇曳,酒香与脂粉味混杂在一起。
他二话不说,手中的短棍挥舞起来,动作干净利落,只听三声惨叫划破夜空,三名男子每人都被打断了一条腿,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青楼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李长庚趁着混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这起案件就传遍了整个礼县,引起轩然大波。
三名男子皆是阮家的旁支族人,平日里仗着阮家的势力横行霸道,如今惨遭毒手,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马县令听闻此事,心中“咯噔”一下,深知此案牵扯到阮家,这可是在礼县只手遮天的存在,稍有差池,自己这乌纱帽可就难保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便召集县衙的衙役们,亲自带队前往案发现场调查。
阮家主宅内。
阮镇年得知消息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哐当作响。他满脸怒容,暴怒道:“贼子竟敢在我阮家的地盘上如此放肆?!给老夫彻查!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实际上,阮镇年根本不在乎那三名旁支族人的死活,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蝼蚁。可在阮家的地盘上发生这样公然打脸的事情,就和他息息相关了。
阮家的颜面,直接关系到阮擎苍的脸面,在这江南礼县,阮家就是阮擎苍的门面,不容有丝毫损伤。
阮镇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家仆们战战兢兢地退下后,阮管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问道:“老爷,此事要不要差人告知大公子?”
阮镇年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擎苍远在京城,此刻能不能顺利填补了左都督那个空缺,此刻正是关键时期,莫要因这些琐事扰了他。我们阮家在礼县经营多年,难道还处理不了这点小事?”
管家微微颔首,应了声“是”。
随后,阮家迅速与县令联合,发布了全县戒严的命令。
一时间,礼县的大街小巷都布满了衙役和阮家家丁,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然而,一连数日,众人忙得焦头烂额,却一无所获。
那神秘的黑衣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家三名纨绔被人打断了腿的事,第二日便传到了阮卿的耳朵里。他心中暗自惊讶,却也没多想,只当是这几人平日里作恶太多,遭了报应。
这日,阮卿外出采买生活用品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