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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令清念看见禾妧笑了一路,她十分好奇苏允宁对她说了什麽,才能够让她成为这麽个傻乎乎的样子。
令清念趁禾妧不注意的时候,徐徐走到了她的身后,怨声载道:“别笑啦,我的大小姐,你都笑了一路了,又不跟我说你笑的什麽,这让我很难受的。”
禾妧停下脚步举着安展示在令清念眼前,洋洋得意:“你看,安笑得多开心啊。”
令清念就知道她想说这些,也没有多说什麽,但是压在她口中的那句话还是很想说出来,便试探地问了一句。
“开心就好,但是你还是别忘了,你们的关系很複杂,谨慎总是没错的。”
是啊,她们的关系那麽複杂,轻易说出来恐怕只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吧。
“我有分寸,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
禾妧将安抱回了家,是用一个简单的纸盒子包裹着的,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家门,用脑袋贴在墙边听了一会儿墙角,许久才敢一个人走了进去。
没有人,看来她的爸妈是不在家的,禾妧这才敢放心地将包裹着安的纸盒子拿了进家里。
很快,她关上了房门,撕开了盒子上面贴着的胶卷,将安抱了出来,还对它使用了一个嘘的手势,希望它能够小声一点。
安也很聪明,从来不会让禾妧感到麻烦,知道是新家之后听话得不得了,躺着就是一顿呼呼大睡。
“你呀,真不愧是宁姐姐养出来的狗狗,多余的时间就是喜欢睡大懒觉,不过宁姐姐是工作累了,你呢是无忧无虑。”
家里本来是不允许养一些小动物的,小时候就是因为一条狗的原因咬伤了邻居,以至于在那个经济贫困的年代赔偿了不少的钱。
后来禾妧的爸爸妈妈就再也不允许家中养这些小动物了,刚开始禾妧偷偷带回来,后来爸妈发现后打了她几顿就再也不敢带了。
这次要不是是因为宁姐姐送的,她肯定是不愿意带回来的。
“谢谢姐姐送的狗狗,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她晚上发了这样一句话给了苏允宁,然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你又带这些个畜生回来,都说了不允许带不允许带,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还是你脑子不好使,快快快,给我扔了!”
屋里的动静很大,明显能听出来是有抢夺东西的声音的,禾妧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了,没料到最终还是没有逃过他们的搜查。
于书音拿起一旁装过安的纸盒子,开始好声好气地对禾妧说着:“听话,给我!”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了起来,就像几条疯狗开始争夺仅剩的食物,禾妧的房间里只剩得一片狼藉。
桌上的书被棍子扫在了地上,东一本西一本,杯子的碎片更是划伤了她的腿,她用手胡乱地抹了一遍,血迹才算看不到。
那个装过安的纸盒子因为抢夺成了无数个碎片,她紧紧抱着安不愿松手,她向苏允宁保证过,自己会照顾好它的,更是因为这是宁姐姐唯一送的礼物,她很珍惜。
她用手撩了下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从地上爬起来:“我不给!什麽都听你们的,我真的是受够了,这狗你们要是想要,有本事就把我赶出去。”
于初宏气不过,随手捡了晾衣架当做棍子以做威慑:“你以为我不敢吗,这狗今天要麽是你扔出去,要麽是我,你自己选。”
看着他手中的两根手指头粗的晾衣架,语气最终是冷淡了下来:“怎麽,你想打我?也是,从小到大你打我打得还少吗?我哪里做得不顺你意了你们就骂我,我顶嘴了你们就用棍子抽我,扇耳光,让我跪在地上,开心吗?”
她抽吸了一下鼻涕,继续说道:“好啊,你都说你敢了,还有什麽不敢的,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刀就在厨房,用什麽棍子 ,去!拿刀,一刀砍死我,顺了你的意。”
看这架势越吵越兇,于书音妥协了几分,劝道:“你就别和你爸对着干了,他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狠起来谁都不认,不就是一条狗吗,又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扔了就扔了。”
“对她有什麽好说的!”
于初宏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扔下手中的晾衣架就沖上前去,从禾妧手中将安夺了过来,他掐着安的后脖颈向房外一把扔了出去。
安貌似被吓到了,沖上来就是反手把于初宏咬了一口,他拧紧眉头狠狠骂道:“这死畜生!”
意外
安咧着嘴低声呜鸣着,几颗白牙在暖色的灯光下泛出一抹兇狠的光色。
“安,过来。”
禾妧撇了一眼它,安便呼呼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