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健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缠上她鬓角:再说一次?
我要自己挑选设计师。她直视他眼底,那里映着清晰的自己,却如同困在琥珀中的飞蛾。
关铭健盯着她美丽又明亮的双眼,眉眼舒展开,“没问题。我还会跟洛桑夫人讲,ivy需要一间自己的休息室,别安排错了。”
“女作家的创作,要从一间自己的房间开始,对吗?”
鄢琦有些讶异,“你读伍尔夫?”
“以前不读,上次听你和sam聊天说起了,我就去看了一些。”
关铭健轻轻地笑,手指悄悄捻过她垂下的发尾,“我听说你要去参加导师的学术交流会,我可以要一份邀请函,去看看吗?”
“你会对虚无主义感兴趣吗?”
鄢琦眼角微弯,望着他瞳仁里倒映出的自己,“我可能更推荐你看看旁边的学术会,他们在讨论经济全球化和金融危机。”
“那些都是老生常谈,”他解开袖扣,“倒是你上次提到的海德格尔……”黑曜石袖扣在舷窗光晕里一闪,“‘向死而生’该怎么解?”
鄢琦对着他眨了眨眼,唇角扬起:“欢迎到时候来提问,先生。”
“就当是我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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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18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当波音747的轮胎重重地触地时,鄢琦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惊醒。机舱内响起空乘标准的英语广播,她揉了揉太阳穴,转头望向窗外——肯尼迪机场熟悉的塔台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终于到了。”她轻声自语,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长途飞行的疲惫让她的妆容有些斑驳,但眼神却明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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