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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丧嫁娶大摆宴席啊什麽的。都会给面子的露个面,还有大节日那些咯。”
陈斐搭话,说: “你这朋友真有点古怪,那麽排斥出来。”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天生就那样。他结婚的时候都是那德性。家里很多事情都是他妻子处理的。”
右常欢说梦川有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他自己基本属于三不管的人。右常欢正说着,冷山猛的掠出正厅。两人还不知道他干什麽去,起身要跟上,还没过去,就见冷山揪住一个满脸胡子地中海的男人嘭!的一声,扔进门来。
这样被揪出来,谁都知道这人是属于那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干好事的家伙。偷听人谈话,不是什麽正派的人。
“常欢,你朋友这麽粗鲁麽?”地中海被抓包了反倒有脾气。
“哎呀,是你啊熊先生。你怎麽在这儿?误会误会,我朋友肯定是把你当成小偷了。”
右常欢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谁能承受住他那直白的杀伤力。但陈斐觉得他这句话是故意气人的。右常欢笑哈哈的边说边扶人起来,然后当着陈斐和冷山的面把人带了出去。没有打算介绍认识的举动。
右常欢折回来的时候,冷山说: “他是什麽人?”
右常欢实话实说: “一个巫师。”
冷山: “我知道他是巫师,他为什麽在这儿?也是你朋友?”
右常欢: “是我老师。”
冷山: “老师?”
“我想学巫术啊,所以就请了个人来教我呗。”
“那你学会了?”
右常欢: “啥也没学会。唉不是我蠢……那啥……这真是要天赋啊。”
言归正传,右常欢把梦川大大小小事件都告诉两人。让他们自己分析有没有可能成为活傀儡的时间段。光听他说,当然是没有可能。所以,就等等,等到右常欢说的盛大节日再行动。到时候梦川出现,再找机会确认。
按右常欢说的时间,这节日是在月底,还差半个月。听说这是极昼成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名字很简单,就叫欢乐节。
陈斐閑来无事就是唱儿歌哄孩子。右常欢的儿子不挑人,谁抱他都不闹腾。冷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非常不愿意碰见右常欢妹妹。但凡换一个女人,冷山都不会有所顾忌,直接让人滚蛋。
右常欢得了陈斐帮他带孩子,他自己就整天看不见人影。某天下午带回来个貌美的女人,陈斐还以为他準备要再婚了。谁知道人家是专门来看小宝的,还是梦川的妻子。梦川明明姓梦,右常欢却给陈斐介绍说这是容夫人。
容夫人笑容亲切富有感染力,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我有一个朋友跟你长的很像。”
陈斐就当这是别人随口说的,他只回了个笑。
右常欢说容夫人要在这里待到节日结束才走。容夫人很喜欢孩子,每天都来待上一两个小时。一来二去,陈斐和她渐渐熟络。
容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人好看,脾气也好。她聊起自己年少的事,聊起自己和梦川相遇相知的事。陈斐就充当一个听衆。容夫人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说的高兴了,就偶尔会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心情。那天她说: “你真是个很能容易令人喜欢的人。”
陈斐就笑: “容夫人说笑了。”
容夫人一走,冷山就出现,他注视着陈斐,什麽也没说。直到节日来临这一天,陈斐和容夫人已经像熟得不得了。
但那只是外人看来,陈斐从头到尾都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的。几乎没谈自己的事情,只听她说。这时候陈斐突然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冷山。
“这个花环给你试试。”容夫人抱着小宝,头上戴着一个花环。另外手腕上还挂了一个,看来是专门给陈斐的。
陈斐: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容夫人假装板着脸,颇有威严:“怎麽能不需要,今天大家都要戴着的。这是对节日的的重视。”
陈斐依然拒绝: “我一个男人。戴这个让人笑话。”
容夫人: “吶,你看,常欢不也是戴着的呢。还有你那位朋友。”
果然,笑哈哈踩着四方步过来的右常欢头上戴着个漂亮的花环。陈斐的目光落在他边上的冷山头上,他也戴着花,但没有看自己。
容夫人伸手亲自给陈斐戴上花环,还顺道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子。陈斐不自然的退了退,擡手扶了扶: “多谢。”
这天,极昼城内到处都是漫天飞花,到处弥漫着香气。各类各样的节目在街上表演,游走形的。街中央地面落满杂色的花瓣,街道两边的人摩肩接踵欢呼雀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