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二十分钟后,冷山回来了。他脸上被擦伤几处。陈斐迎上去,发现冷山手背也有几处血色破口。
“遇到麻烦了?”陈斐蹙眉问。
“没事,遇到火飞虫而已。”冷山语速如常的和陈斐说完。转眼,眸光直杀右常欢。
右常欢本来还笑嘻嘻的。见他隐隐约约透着杀气,笑容逐渐消失。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这……什麽眼神啊?”
冷山擡起手臂,握成拳的手在右常欢眼前摊开。问: “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手掌内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看不清是什麽,有一根细小的链子穿过。应该是戴在手上或者挂在脖子上的。
右常欢仔细看了看,犹犹豫豫: “好像是吧。但我早就给别人了。”
冷山: “给谁?”
右常欢: “给我老师了。”
冷山: “现在他在哪儿?”
右常欢: “就在我家里啊。我觉得应该不太会是他吧。他和梦川不认识。”
陈斐说: “现在去看看他在不在就知道了。”
右常欢一点头,往他边上站: “好,那就去看看吧。我请他做老师真是亏大了。什麽巫术皮毛都没学到一点,现在还给我整个麻烦出来。最好不要是他,不然我心态要崩的。”
陈斐想,右常欢没那麽脆弱。他只是开玩笑。
冷山凉飕飕的说: “你不是拿这东西当宝贝麽?怎麽舍得给别人。”
右常欢说他不想给的,但那时候不给熊承这个东西。人不愿意让他做徒弟啊。熊承就是他的那个老师的大名。
右常欢回想当初的自己,捶胸顿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年熊承知道他要找个巫师学巫术,于是自荐。右常欢看他真的有两下子,一高兴,就奉上金票好东西了。后来什麽也没学到。
陈斐说: “我觉得你把人描述的像是个骗子。”
右常欢: “我也觉得很像,但我没有证据啊,每次想把他请走。他就教育我,你说神奇不神奇。我怕他给我整个歹毒的巫术,那我玩完了。所以只能好吃好喝把他供着,反正巫术我后来是没学了。”
冷山: “话说的好听,要让我知道你参与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你就自己埋了自己吧。”
右常欢: “哎呀,朋友一场,你不要说话那麽难听嘛。再说,你谁都可以不信,你得信我得人品对不对?”
右常欢给自己老师安排的住处也很不错,就是有点过于浮夸。四个字形容金碧辉煌,墙面和外头一样是刷的金色的。他们过去的时候熊承表现得和蔼可亲。对冷山他就略微忌惮。
“熊老师,你丢了一样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了。”右常欢见了人就哈哈笑。
熊承淡淡的瞟了一眼,淡定的说: “原来是这个,我之前找了好几天。你在哪里捡到的?”
右常欢:“我朋友在外头捡回来的,你今天一直在家麽?”
熊承: “下着雨,不在家里待着能去哪儿。”
右常欢在冷山的示意下,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 “我朋友刚刚在外头跟人打架,你知道不?对方是个巫师,这东西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我还以为那个人是你,所以就找过来了。”
熊承: “好端端的,我为什麽要跟你朋友打架?我一把年纪,不会欺负你们这些孩子家家的。”
熊承狡辩,但他的鞋子暴露了他在说谎。那泥水都没擦干净就睁眼说瞎话。陈斐和冷山心知肚明,但没拆穿。就算当面和熊承辩论,那也没用。看他说话的口气德性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很厚颜无耻。你说什麽他不承认就是不承认,拿他没办法。
陈斐和冷山旁观不语,熊承可没忽略他们两个,警惕得很。右常欢和熊承拉扯半天,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几人无功而返。
“不是我不想帮忙,我是真帮不上。这个熊承,我明天就把他赶走。”右常欢气呼呼的。
冷山: “他毕竟是你的老师。你还是别这麽做。”
右常欢: “你没事吧?替他说话?”
冷山竖起食指,贴着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右常欢立刻紧张的左瞟右看。用口型问他: “咋了?”
冷山摇摇头,啓声说: “小宝哭了,肯定是在找你。你先过去照顾孩子。”
右常欢: “行吧。”
陈斐四面看了看,也没见什麽人。但冷山的举动,又让他猜测周围应该有人。所以刚才对右常欢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果然,他们回到自己住处。冷山一把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四个字:隔墙有耳。
陈斐点点头,反过来又在冷山手心上写:熊承?
冷山颔首。
不能说话,要麽比划手势,要麽写字。陈斐和冷山选择了写字交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