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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笑什麽?笑就笑还偷偷摸摸的笑,你们在有病吧?!”林与冬恼羞成怒的咆哮。
被碰瓷了
抵达雾州城中心,陈斐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一眼望不到边的城市建筑,尖顶高塔,仍然是暗淡的天空。但地面是截然不同的颜色,这不应该叫雾州,应该叫白色的城。到处都是白色的屋顶。无论建筑是高是低,屋顶都是白色的,墙体则是浅白色的居多。这里的白,几乎占掉三分之一的色彩。如果天上有太阳,这里大约会让人感觉如天堂般炫目。
“请投我一票,感谢您的支持。”一张传单戳到面前,陈斐接下。
“请投我一票,感谢您支持。”又一张传单。
“请投我一票,感谢您支持。”
“请投我一票,感谢您支持。”
每走两步就遇到一个发传单的,走了十米,陈斐手上已经有八张传单。同样的传单内容,不同的发单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穿着讲究,彬彬有礼。
陈斐来者不拒,通通接了过来,他是认为发传单是件辛苦的事情。因为他曾经也做过这样的工作,工资低,大太阳底下站着微笑,别人不接的时候,他偶尔挺难受。
擡头看其他三人,和他一样都接过了传单。许轻他不感觉奇怪,冷山和林与冬他就有点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们还会有这份良心?
许轻为他指明方向: “请看那边的广告栏。”。他手指的地方是他们走过的大道,进来头顶上的偌大的广告牌异常夸张。这个角度回望,发传单的人分列成两排,站在入城处。那广告栏上写着一串黑底白色大字。陈斐没看懂,隔着那麽远,他总不能用手去一一解读。
“写的什麽?”陈斐问许轻。
“不支持州长公平竞选者,禁止入城,外罚一千金票。”许轻念出来给他听,旋即又不可置信的问: “你不识字?”
陈斐被问的一懵,想了想,只有这麽解释最好。所以,他说: “我没念过书。”
许轻的目光变得同情,他仿佛有种与生俱来悲天悯人的气质。
到了有商店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给林与冬买烫伤药。说到底都是辣椒惹的祸。要是不吃,就不会拉肚子,不拉肚子就不会碰到焦石,那就不会被烫伤。
冷山把传单丢进垃圾桶,说: “往东边走。”
东边很繁华很热闹,但路人们个个都像憋着一团火。
“天杀的!谁乱丢香蕉皮!”路人甲暴躁大吼。
“我扔的!谁让你眼睛长屁股上去了!眼瞎啊!”路人乙跟着暴怒。
路人甲: “今天你死定了!”
路人谁也不怕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没有人围观,都无比正常的各走各的。
“最近雾州内的人脾气都不太好。要是有人说了什麽,我们假装没听见就好。”许轻说。
陈斐: “发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许轻: “因为新修的城市规章制度,让大家不太满意。”
迎面走来一队巡逻人员,陈斐几人被拦下。
“您好,请交罚单。”为首的对冷山说。
冷山擡眸,问: “理由。”
对方掏出一本小本本,翻开某页,点点上面的条规,严肃的说: “这里禁止染发,违者罚款三百金票。”
冷山: “这位长官,我头发是天生的。很抱歉不能接受这个罚款。”
“不可能,怎麽会有人天生是墨绿色的头发。”对方笑了笑,再翻开一页: “罚款再加四百金票,看见没,禁止对公家人问话扯谎。”
冷山: “抱歉,我不能让一个眼睛有问题的人对我进行罚款。人的头发不就是黑色的麽,你非说我是染的,还是什麽墨绿色。那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是什麽?”
这倒霉蛋蓦然瞪大眼睛,再使劲搓搓眼睛。冷山头发此刻乌黑如墨,根本不是什麽墨绿色。
于是倒霉蛋长官看向自己后边其他人。有人小声提醒他: “好像……真的是黑色。”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蛋面如菜色: “你……刚刚明明是墨绿色。”
冷山人畜无害无辜至极: “我胆子小,你把我吓到了。要申请精神补偿,就两百金票吧。如果你不服,那我还是去找人评评理,让大家看看雾州里边的长官居然是色盲。”
一只手扯住了陈斐的衣袖,扭头,没看见人,一低头看见咧嘴笑得天真无邪的小豁牙。小孩子总是让人起不了防备之心,何况是这样可爱的肉嘟嘟的小朋友。陈斐笑了起来,半蹲下去。
“叔叔,你可以帮我一个小忙麽?”小朋友趁机问他,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笑容。
毫无设防的陈斐: “你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