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应了。
小玫瑰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尾音变了调。
嗯。所以?邢越问。
所以他自找的却想反抗,但也只能攀上男人结实的上臂,手尖随着用力而发白,请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什么。我想体验,和你。
雨夜漫长,初霖安一直在缺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任人摆布。
温度随着喘息而升高,吊灯底座的镜面染上了雾气,朦胧映照出下面的一片旖旎。
初霖安没有多余的手去拒绝,有意识的时候他一直想捂着嘴巴,害怕自己会发出什么难堪的声音,可很快他就没那个精力了。
他几乎全程都在哭,已经分不清是疼的还是什么的,从咬着嘴唇呜咽到哑着嗓子求饶,可男人尝到了甜便食髓知味,把欲逃走的他拽回来,叫着他宝宝,嘴上哄的有多耐心,之下就有多着魔。
娇弱的玫瑰本就满是伤痕,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
邢越觉着心疼又懊悔,一种叫无能为力的情绪催使他用标记来遮盖那些,可终究是虚妄。他俯身吻了吻小玫瑰哭红了的眼睛,尝到了一丝咸。
他在摧毁一支玫瑰,从里到外,拆吃入腹。
他停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初霖安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又被放进了水里。
意识只浮现了一瞬,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他以为已经结束了,可恍惚间闪过眼前的光影在提醒他还远远不止。
身体不再是他自己的,已经完全敞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像喝多了似的又哭又笑,男人被他刺激得发狂,手指压住他舌头,却被他含住了。
第二天
初霖安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压路车碾过,只有手指是能动的。
他囔囔着发出声音,邢越放下了手里的书,重新躺了下来,侧身环住了他。
醒了?邢越戴着金丝眼镜,浴袍敞着,神态从容。
初霖安说话囫囵,邢越没听清,他俯下身凑近了问,宝宝你说什么?
初霖安感觉自己的眼睛是湿的,可他没想哭,是身体在抗议。
我说,我应该长高一点他哑着声音,或者你去做手术
嗯?为什么?邢越手柱着枕头,在小玫瑰发烫的眼皮上落下个吻。
这样你就不会把我弄坏了。
邢越:
没想到一夜缠绵过后,小玫瑰居然想的是这个。
像宿醉之后打了一架这感觉糟透了。初霖安说,我都不记得我做了什么。
糟透了?
收到如此评价的邢越不禁回想起昨晚,小玫瑰即使发着抖也缠住他不放的动人模样,只能心里默默喊冤。
下一次就不会了。邢越安慰道,把毯子拉上了一些,盖住小玫瑰那满是齿痕的颈间,我再温柔点。
没有一下次了,邢越。初霖安认真地说。
邢越一顿。
我不会再勾引你了。初霖安无比坚定。
邢越哑然失笑,原来自己在小玫瑰眼里是有多不解风情。
这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宝贝,我们现在是正式交往对吗?
初霖安眼珠不动了,大脑还在迟钝,反应过来之后嗯了一声。
所以这种两个人的事情是需要对方同意的,对不对?
初霖安又嗯了一声。
那我要是想要呢?
初霖安支吾着,小脸通红,缩着肩膀想躲进被子里。
好了,乖,再睡一会。邢越不再逗弄他,用手背贴了贴小玫瑰的脸蛋和额头,感觉有些烫,待会我叫医生过来,你有点发烧。
嗯初霖安往男人的身前缩了缩,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医生还是昨天那个医生,换过小腿上的药膏后,见少年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想掀开被子检查,却被邢大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床上的少年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左小腿后侧的伤疤却狰狞的不容忽视,好像上天总喜欢开这样的玩笑,把美好的东西破坏给你看。
她身为医生,为邢家服侍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可大少爷同她却像是客户与商家,只有交易没有感情。
这不是她的问题,因为她与邢家已逝的二少爷相处的就很好。
本以为大少爷会一直冷冰冰的像个只会工作的机器,可在他的眼神在触碰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却有着无限温柔。
可见外界的传闻并非毫无根据。
她替大少爷高兴,却又有些忧心。
邢越从昨晚就一直待在初霖安的房间里,盛川不敢打扰,只能守在厅堂里盯着二楼的门。
医生走后,邢越短暂地出现了一下,盛川刚想上前就被邢越一个「今天没空,谁也不见」给拒了回去。
眼看着老板接了杯热水,走上二楼,门又关上了。
他欲哭无泪。
突然手机又震了,他只能操着一口醇正的播音腔接起了电话,跟对面的人再次重复,邢总正忙,约会改期/审批没下来/一切再等等。
初霖安被垫着脑袋吞下药片,模糊中又被翻过身去,里面被涂了什么。
再一睁眼,发现卧室突然变大了,他被抱到了邢越的房间里。
身体正在恢复,知觉也是,所以比之前的感觉更加不好了。
没有一处不是疼的,腿和胳膊也不敢用力,他甚至怀疑自己被邢越给揍了。
饿了吗?男人的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邢越从书桌前起身,来到床边俯身检查:还在发烧。
你是不是揍我屁股了?初霖安直接问了出来。
邢越失笑,屁股怎么了?
我感觉它肿了。
腹肌那一片的酸痛感太重,让初霖安分辨不出里面的情况,但屁股瓣却是真真实实地在疼。
邢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又不能说,只好安慰:我为什么要揍你屁股,我没那个爱好。先坐起来吃点东西,肚子里没食物生病好的慢。
我起不来。初霖安连动都不想动,眨着眼睛看向邢越,男朋友,你扶我起来。
领了身份的邢越自然是要听话,尽职尽责地把小玫瑰从床上拖到坐了起来。
叫男朋友是不是不对?初霖安说。他刚才因为移动而疼到龇牙,坐定之后感觉好多了反正下身都是麻木的。
那叫什么?邢越端来了鸡蛋甜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
你家里人总是小男友小男友的叫我,那我就叫你老男友吧。
邢越:我不老。张嘴,喝粥。
初霖安没想到男朋友居然对年龄这么敏感,含了一口吞下去,然后诚恳地认错,对不起,我再也不提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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