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形婚的另一大证据就是两人只领了证,却没有举办婚礼。
不过,虽然大家认定这是个形婚,但细细扒来,这个叫颜汛的小孩确实在这段婚姻中获益非浅。大家后知后觉发现,一年前傅成书就开始对这个小孩进行造星计划。
一出道,便接了些大大小小的代言。电视、网站都是他的广告。接着,还投拍了两部大IP电影,戏骨名导搭班子。只是事与意违,这两部大投入,并没掀起多少浪花。只让大家知道颜汛是个大有来头的资源咖。
现在第三部 网剧,倒是收敛了不少,但也资金充足。拜颜汛所赐,这个剧组不仅伙食好,甚至还有下午茶吃。
所以,剧组上上下下,对颜汛无不忌惮。心里再不乐意,再看不上他,至少面上过得去。
回到市区中心的独栋别墅,管家赵来忙把早已准备好的醒酒果汁给颜汛端了过来。
谢谢来叔。颜汛欢快而礼貌。
管家赵来二十多岁便跟着傅成书,早已是傅成书家人的一员。十年前,二十岁的傅成书把八岁的颜汛捡了回来。因为单身不符合领养条件,还有一些其他需要考虑的原因,傅成书便把颜汛落在了赵来的户口上。
虽然实质上是傅成书担负起抚养颜汛的责任,吃住也都和他在一起。但颜汛还是把赵来当长辈一样尊重。赵来对颜汛也是疼爱有加,但言词间还是带着一些客气。
你打小就不能喝酒,这次怎么这么乱来。赵来半埋怨,半心疼地说。
我进入不了状态。颜汛抱着果汁一气喝完,又不想别人等。
怎么就不能等。傅成书把外衣套脱了交给阿姨,没有状态,可以慢慢地找。着急什么。
就是。成书投拍的剧,又不用担心钱。赵来跟着接腔。
颜汛无语。
我就是被你们惯坏的。责任可不在我。
还有,你别天天只想着拍戏,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赵来接着念叨。
那你得好好说说他。傅成书扯松自己的领带,他日程都排到明年年底了,比我还忙。
我不也是想给你们长脸吗?颜汛哭丧着脸。
果然傅成书与赵来都乖乖地闭了嘴。
他们都不想,也不敢去戳颜汛的小伤口。
对颜汛而言,领了证就是结婚了,那些形式对他也没什么意思。现在主要是搞事业,自己入圈一年多,还没有一部代表作,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傅成书的脸。
头还晕吗?傅成书问。
我就喝了一杯葡萄酒。早好了。颜汛又去喝果汁。
去洗澡,早点休息。傅成书说。
哦。颜汛悄悄地瞄了傅成书一眼。
不会吧,洗个澡还要特意交待一句?
是不是有另的企图啊。
两人领证之夜,发生了一件惨案。当天夜里,两人是在一座海岛酒店。透明的穹顶像是立在云间,即便没开大灯,月光明亮,也能影影绰绰地看清彼此两人。当时心绪荡漾的傅成书把刚过十八岁生日的颜汛抱到床上。
颜汛鲜嫩可口,傅成书热血沸腾,动作迅速,姿态刚猛,只是没等还他开始施展,就听颜汛大叫一声。
怎么了?
怎么了?颜汛委曲之极,好疼。你怎么这么大的劲啊。看了一眼傅成书,还这么大。
大你见过别人的?傅成书故意逗弄颜汛,让他放松。
颜汛果然被逗弄了,拉下小脸说,当然见过。
在生理课本上吧。傅成书说。
还有小片片,小画画。颜汛气极败坏。
两人又磨磨蹭蹭了很长时间,傅成书各种试探,颜汛推三阻四,但还是流了血。颜汛看着床单,一撇嘴,眼泪汪汪。
傅成书对着无比金贵的颜汛,叫来了医生。医来来后,颜汛趴在傅成书的大腿上,因为太丢人现眼,也不肯脱裤子,哭哭唧唧。
医生表情正常:其实不用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我流了血。颜汛把眼泪往傅成书腿上蹭。
这是正常的。以后多磨合磨合就行了。医生给颜汛开了些涂抹的膏药。
一周后,傅成书试着和颜汛又磨合了一次,颜汛又破了皮,出了血。以后,颜汛只要看傅成书有那意思,就嘤嘤嘤,一脸拒绝。
傅成书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个娇声娇气的小孩,都是自己惯的。他只有先忍着。
颜汛从浴室里出来时,一边心里嘀咕,一边往卧室里窥探。傅成书居然不在。
颜汛只快乐了三秒,开始质疑。两人还是新婚,傅成书已这么淡定了?
颜汛来到书房,果然,从门缝里看到傅成书正拿着平板,带着眼镜。
傅成书有些轻微的弱光,只有在批阅文件的时候,才会带眼镜。颜汛小心脏砰的一声。
他老公戴起眼镜更帅了。不戴眼镜时是上流贵族,社会精英,戴起眼镜就是腹黑总裁,斯文败类。
颜汛推门而入。
怎么又没穿脱鞋。傅成书摘下眼镜。
颜汛的心又砰了一声。
不对,我老公不戴眼睛才最帅。
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没一处不好看。
我热。颜汛一直有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的习惯,他软塌塌地抱怨,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
公司想对产品做些调整。傅成书说。
颜汛眼睛咕噜一转,跨坐在傅成书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那我先睡了。
傅成书抱着颜汛的细腰,发现颜汛的头发果然一经水洗,便回复成了以前那种光亮的黑色。
他现在穿着一身紫色的睡衣,像是才经过一场暴雨,水灵晶莹的紫葡萄。
两条腿晃荡在自己大腿两侧,从裤管里露出来的脚踝纤细玲珑,十个脚指头却浑圆可爱。
傅成书有了反应,要我陪你睡吗?
不用。我自己会乖乖睡的。颜汛看到傅成书撑起来的裤子,满意了。于是毫不客气地拒绝。
我听陈导说,给你放了一天假。傅成书说。
我没同意。我不想让他们等我一天。明天还要起早,六点要赶到剧组。颜汛说。
傅成书领悟了颜汛的意思。
那就是:我好累,也好怕疼,你别碰我。
傅成书摸了眼镜,又戴上。
明晚我要参加一个成人礼,你要我和一起去吗。傅成书转了话题。
谁的成人礼啊?颜汛漫不经心地问。
算是一个熟人吧。傅成书说。
哦,熟人?那就算了。
明天有晚间戏。颜汛说。
颜汛小时候特别孤僻,几乎不开口说话。现在虽然像是换了一个,但还是不喜欢人多的复杂社交环境。所以傅成书从不勉强颜汛参加他的社交活动。
那我一个人去,坐会儿就回来。傅成书说。
颜汛眼珠转了转,我不去的话,他们会不高兴吗?
傅成书温声说:他们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呢?
从小被惯到大的颜汛,对此回答毫不感意外。
颜汛抬起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那我晚上等你回来。
傅成书沉稳的眼睛里漾出一丝笑意,在梦里等我?
颜汛年轻,没心事,睡觉特别好。头挨着枕头,几分钟就能入睡。晚上睡觉的时候,从来都是傅成书等他,很少有他等傅成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