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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长大、心中理想,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束吗?

不可以,我不许。”

“……你……怎么这么……霸道……”

被惊醒的众人,步履匆匆赶来。

翻覆交叠的足音,越来越近,荀柔支棱起来,“不过,那个郭奕就算了……”

那是和阴瑜一类人,其实,根本不适合他的姐姐。

一滴血花,溅开在荀采脸颊上,然后顺着脸边,横着滑落下去。

荀采眼神的惊恐,从一种变成另一种。

就……天干物燥,小心鼻血。

荀柔一抽嘴角,为啥他每次高光总是打断?

被亲爹从背后架着胳膊扯起来,他一边扑腾拿袖子擦鼻血,一边道,“父亲,我没事,没事,就衣服破阿姊给我缝的时候,一不小心缝错了,你不要怪她,是油灯质量不好,光线太暗了……还有,阿姊暂时不想嫁人,你不要答应郭家”

“闭嘴,还不快去止血!”

“父亲快答应我。”荀柔拿袖子横着一抹,扯住亲爹的袖子就干嚎,“不答应我就不去”

血糊半脸的风采,让荀爽霎时脑海一片空白,忘记刚才所有想法和情绪,从没见过如此硬核拒婚,他看了一眼女儿,叹了口气,“还不快去把血止住,把脸洗干净,你阿姊刚归家,成亲这等事,自然还要从长计较,郭家的确不好让人家一直等。”

“好耶!”荀柔一跳三尺,“我就知道父亲最好。”

荀爽只觉得额角一跳一跳的疼,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比方说……脑子?

……

“哇,疼疼疼,”被按倒在榻上,被殇医上药的荀柔,被典韦按住两边胳膊,就像只砧板上的鱼,使命的扑腾,不时哭爹喊娘。

大半夜被叫起床,为他处理背上伤口的殇医,满头是汗的折腾一刻钟,终于处理完伤口。

“我儿伤情如何?”荀爽请教道。

“应该没什么事。”

“……是否需要修养几日?”荀采小声问道。

殇医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大概需要停留多久?”

“这个……最多十天,结痂怎么都该落了吧。”殇医对溺爱孩子的家长,如此为难的说道。

……

“哈哈哈!”荀谌仰天大笑,“十天就落痂,你就是蹭破点皮嘛,居然还哭,有没有出息。”

“很疼的。”荀柔反驳,强调道,“锐器,那可是锐器!”

秋天衣服穿得厚,要刺穿真的不太容易,况且最后一刻,姐姐还收了力,所以当时背上伤口,就划了一条血线,还不如当天他鼻血流得多,就是乌青了好多天。

当然,对外只说他淘气把衣服划破了,又怕麻烦不脱下来,让姐姐就那样缝,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划伤。

“银器能有多硬。”真当他不懂啊?

荀彧制止的看了兄长一眼,让他不要在继续嘲笑堂弟,摸摸荀柔的头发,“近来有外地商人,贩河东枣来,新鲜脆甜,阿善要吃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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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男子汉,就是流汗流血不流泪,虽然这么长的伤口,但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对着前来探望他的大名荀颢,小名阿贤的侄儿,荀柔又是这样说的。

“阿叔威武。”单纯的荀颢小朋友,毫不怀疑,点头相信,并满脸敬佩,奉上自己的甜糕。

……

“……你说着阴氏这是不是可恶,居然不想放阿姊走。所以,我就说了,你再骂,再骂我就找给你找媒人,把你嫁了……”对着大侄子,荀柔吐槽得十分痛快。

荀攸不怎么开口,但倾听态度专业,又不会跟他讲大道理,就让人很有倾吐欲望。

“如此,小叔父能接了姑母归来,也算圆满解决,”荀攸点点头,递上礼物,“这是叔父让我带给小叔父的佳酿,一会儿我拿去给慈明公。”

所以,就只是拿给他看一眼呗。

等人都走了,荀采才自里屋出来,无声的收拾了壶盏,也不说话,就默默离开。

荀柔对她这样的状况也很叹气,姐姐虽然回来,虽然看上去也没有再自毁倾向,每日却待在房中纺线、织布、制衣,很少说话,也不怎么愿意见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没事就跟她唠叨。

“人活着就只能向前看,我曾经给别人讲过一个乞丐王子的故事,吧啦吧啦……”

“今日念书,念到孔子被困在陈蔡之间,饿了七天,好不容易颜回找点米来,他居然还有心情和颜回讨论饭里有灰,这种精神就很值得我们学习,巴拉巴拉……”

“最近天气好,我们去潠水边走走,吧啦吧啦……”

荀采有时候回应两句,有时候不说话,空口相声说久了,好像口条利索了一点,阿姊也不赶他走,他没事就过来唠嘛,也不知道姐姐听了多少,反正唠叨着日子也过下去了。

就在荀柔几乎忘记,去年何伯求来颍川干什么的时候,天子放下了一个惊天大屁,震动天下。

他将上书请求解除党锢的永昌太守曹鸾槛车至京,并送槐里狱掠杀。

同时下诏州郡,再次查考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如有在位之人,悉数免官禁锢,爰及五属。

此诏一下,已经被天子搞得神经麻木的士族,还是再次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来自《资治通鉴。汉纪四十九》

爰及五属:牵涉到五服内亲人。五服就是古代服丧的五种等级,差不多就是沾亲带故一点点的,都涉及其中。

第36章 襄楷再见

天子这道诏令,几乎将高阳里荀氏一网打尽。

幸而此时官制,地方长官拥有部分选择属僚的权利,并不需向中央报备,如他兄长在内,地方百石小吏,若是受当地长官赏识,还可以干下去,挣一分禄米。

但对于自幼所学,以兼济天下为心的诸荀来说,这就是一道沉重打击,就算未曾去职的族人,将来只能为人役吏驱使,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如今距当年建宁政变,已近七年,当年尚可言天子年幼不知,可现在呢……

连荀爽在家,也曾对荀柔吐出过迟疑,去年他们未曾支持何颙,是否做错了?

“我以为不会,”荀柔和他爹的看法完全相反,“如今天子自登基以来,从未因为物议而改变,而是恰恰相反,越是反抗,越是镇压,先前不是吗?只为一句谶语,便杀了那么多人。”

他刚刚提到的谶语,是前段时间出现的民谣

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

粱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

民谣中的河间姹女,便是灵帝母亲董太后。董太后母凭子贵,成为太后,和汉灵帝一道卖官、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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